第449章 再不放開,我就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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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迎從來不是懦弱的人。

  因為她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你越軟弱無能,別人就會越欺負你。

  你比別人狠,別人就會怕你。

  除非形勢所逼,示弱,退讓,能更有利。

  但大部分情況下,行不通。

  三年前,她跪在程夫人面前哭求,任由她踐踏,是為了求她救程景森。

  但是現在,示弱行不通。

  「程夫人,三年前,我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我來京城,是為了辦我自己的事。」

  「酒店是……」她的助理給她訂的。

  「我並不知道這是你們家的酒店,我這就離開。」

  她的腳腫得已經不能沾地,但還是咬緊牙關,拖著箱子往邊上走。

  程夫人直接擋在她的前面,威脅道:「關迎,給你兩天的時間,離開京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關迎抬眸,看著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程夫人,你這個要求不合理,恕難從命。」

  她有很多工作,需要在京城處理。

  她這輩子,不可能不進京城來。

  「關迎,過了三年,你翅膀硬了是吧?」

  「就兩天的時間,如果你不離開,你會後悔的。」程夫人說完,自己上了車。

  車子開動,離開。

  車上,蘇識瑾給她遞了一個保溫杯:「鳳姨,您喝點參茶,消消氣。」

  「您上了年紀了,可不能這麼氣了,氣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她孝順乖巧地給程夫人拍著背,順著氣。

  「還不是那個晦氣的東西,三年前,就差點害死我兒子。」

  「我的景森,被她害成那樣,我都想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蘇識瑾眼底浮過一片晦暗:「鳳姨,這也不怪關小姐,她從小沒有爹娘,在那種環境長大。」

  「從小都得學習怎麼向別人討生活,討要好處。」

  「天事地事,您的身體,是大事。」

  「景森哥哥三年前身體傷了根基,現在一到換季,不僅頭痛症容易發作,身體上也經常疼。」

  「我怕景森哥哥再受到傷害,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他才二十七歲啊,這麼年輕。」

  程夫人原本穩住的火氣,「蹭蹭」直冒。

  「她敢留在京城!」她要她的命!

  「她已經害死過景森一次,我不會讓她有第二次機會。」

  蘇識瑾嘴角的肌肉輕輕牽起,閃過得逞的笑意。

  她和程景森差不多大,她的父親,是程家的司機。

  在給程老爺子開車的時候,發生車禍,當場死亡。

  程老爺子雖然沒死,也受了傷,以至於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當初,車禍的事上了新聞,司機死亡,留下孤女的事,也跟著上了熱搜。

  那時候,她的母親扔下她,跟情夫跑了。

  程家迫於外界的壓力,剛好那時候,程景森走丟,程家上下傷心,程老夫人,就收養了她。

  程老夫人年紀大了,又很繁忙。

  養蘇識瑾的事,就落在了程夫人的頭上。

  蘇識瑾,是在程夫人的跟前長大的。

  以前,也當她半個女兒。

  後來程景森回來之後,她日夜在程景森身邊照顧。

  再加上程景森對關迎的執念太深,程夫人就把她安排在兒子身邊了。

  於是兩年前,就給他們兩人訂了婚。

  蘇識瑾眼底閃過一抹思慮。

  當年車禍後,司機留下孤女的事,就是她用父親存下的錢,買的熱搜。

  她從三四歲記事,就經常跟著父親,去程宅。

  看著程景森的生活,知道她和他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孩,過的生活有怎樣的區別。

  她母親出軌,根本不管她。


  父親一死,她無依無靠,會被送進孤兒院。

  那種日子,想想都可怕。

  所以她利用輿論,給程家壓力,逼程家收養她。

  三年前,她本來要訂婚了。

  她只是程家養大的,說白了,只是一個外人。

  這樣的身世,自然找不到好的人家,對方也只能算是小富,那種水平的家庭,在京城,比比皆是。

  與程家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時候,程景森回來了,她看到了留在程家的希望。

  她和程景森都已經訂婚了,她離永遠留在程家,只差一步了。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賓利車子很快就開遠。

  關迎拖著箱子,咬著牙,只想離酒店遠一點。

  這個地方,很難等到計程車,她邊瘸著腳走,邊拿著手機,叫網約車。

  她身體突然一輕,被人抱了起來。

  正要尖叫,抬頭一看,認出男人。

  尖叫聲變成了:「程景森?!」

  程景森將人往肩膀上一扛,另一隻手拖著她的箱子,就往車子去。

  他最近一直住在這棟酒店的頂樓。

  他處理了一些事,剛好從酒店裡出來,就看到母親下車來。

  他目睹了全部的過程。

  「你幹什麼?你放開!」關迎焦急地捶著他的肩。

  男人不為所動。

  「再不放開,我就咬你了!」

  關迎是真的急了。

  剛剛程夫人的警告,她已經忌憚了。

  如果不是工作上,有必須要做的事,她就直接離開京城,死都不回來。

  見男人絲毫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她張口,就往他肩頸上咬去。

  一咬上,就從他襯衫的領縫間,看到他後頸上猙獰的疤痕。

  她還記得這個疤痕,是怎麼來的。

  眼淚「唰」地從眼睛裡滾出來,砸在他的衣領里。

  程景森只覺後頸上被燙得一顫。

  炙燙的感覺,仿佛灼進了心裡,他將人抱得更緊了

  他扛著人來到不遠處的車邊,將後車門拉開,把箱子扔進去,門關上。

  再拉開副駕上的門,將人塞進去,車門推上。

  繞到另一側,上了駕駛座。

  見女人掙扎著推著車門,抓著她的胳膊,把人拽了回來,按在座位里。

  「關女士不認識我?」他沉沉的眸子盯著女人。

  他看著她,又心痛,又怨恨,又心悸,沉寂的心臟,也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關迎看著他,又慌又急又心疼,還有一份得知他要娶別人的委屈。

  「認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都不記得了。」

  「程先生,這樣不好嗎?你娶你的妻,過你自己的生活。」

  「你放我下車!」

  關迎越說,情緒越激動,臉上的眼淚越多。

  程景森深深看了她片刻,開動車子走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放我下車。」

  「你這人,怎麼還跟以前一樣……」

  她驀地咬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程景森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問道:「我以前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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