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 給老年的答謝禮
勞斯萊斯車內，曼哈卡頓音響循環著周慧敏的《最愛》，年爭一身休閒打扮，和梁緋坐在后座。
年爭拜託親叔叔把大姑父家的兒子約了出來，按照輩分來算的話，年糕如果在這，應該喊那位蔚來的財務長一聲表叔。
「我那親戚叫林石，履歷什麼的，估計你比我要清楚。」
年爭抽著雪茄，典型一副大老闆的做派，慢悠悠說道：「這回我是把自己的親叔叔也請來了，之前我在電話里也跟你說過，人到中年除了自己的親爹親媽，什麼親戚都會再放在眼裡了，不過我那位親叔叔幫了他很多，該賣的面子都會賣，至於你那件事。」
梁緋接話說道：「我的想法是，先把關係搭建起來，之後的事情之後在商言商，叔叔您覺得呢？」
「是該這樣。」
年爭微笑看向梁緋：「你確實不錯，看來跟著那位小馬哥真的學到了不少，這裡也沒外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現在要拿蔚來，是不是小馬哥的意思？」
要的就是大家都這麼認為，扯虎皮嘛，現成的不用那豈不是浪費了。
小馬哥一門心思想把梁緋留在企鵝科技，讓他安安心心的當執行總，然後把短視頻技術全部歸納進鵝城陣營，如果真這樣的話，企鵝科技的體量不知又要擴增多少倍，影響力恐怕也要一騎絕塵，從此成為國內毋庸置疑的網際網路企業NO.1。
想的挺美的，既然如此，那梁緋自然也要在能用鵝城大旗的時候，儘量用上，過時不候啊，等哪天這個執行總不幹了，可就用不著了。
梁緋笑而不語：「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你不說我也知道，誰還不是個人精啊，你以為能瞞得過誰？」年爭自以為已經看破了梁緋，笑道，「我倆也不是一個行當的，還跟我藏著掖著。」
網際網路時代，哪行哪業敢說自己跟網絡可以完全不扯上關係？
你但凡要賣東西，一個電商風潮就能讓實體死個乾淨，其實這玩意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搞網店也是需要大量資金投入的，光是買流量買銷量的開支就不必實體的房租少，死掉的網店更是不計其數。
說白了，房東吃死實體，平台吃死網店，走哪兒都一樣。
這次碰面因為有年爭和家中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十分順利，酒桌上，年爭卯足了勁兒拉著林石一起回憶童年，連小時候一起下池塘撈魚差點兒淹死都說了。
「不對吧？」
林石思索片刻，看著喝的面紅耳赤的年爭：「我記得當時你是和你大舅家的兒子一起下河撈魚差點兒淹死，那時候你不是差點兒被家裡人打死麼，當初各家都拿你當反面教材呢。」
年爭：「.....」
沒覺得丟臉，年爭反而更加感慨了：「是啊，我都把你給搞混了，其實我連大舅家都不怎麼走動了，我們年紀越來越大，家中長輩也陸陸續續去了，老人就是一個大家族的樞紐，他們一去，我們的聯繫也就斷了。」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梁緋在一旁合時宜的鼓掌：「別說聽了，我看著都感動，我也敬林總一杯。」
林石放下酒杯，長舒口氣，對年爭說道：「哥，我們真應該多聚聚，以前我在首都工作沒辦法，現在我回明海了，以後多走動走動，讓兩家孩子也認識認識，你家的小兒子，我可是到現在都沒機會見一面，連個紅包都沒給過啊。」
「這還說啥！」
年爭拍了下桌子，豪邁道：「喝完跟哥回家，讓那小子給你磕個頭。」
「兄弟，你，我！」年爭哈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用力拍了拍林石肩膀，「我們兩個打著骨頭連著筋，說什麼都不好使，你聽著啊，再見外我可就不拿你當兄弟了啊！」
一旁頭髮花白的老叔含笑道：「阿爭的性子跟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幾十歲人了，還是老樣子。」
說罷，老叔喊了聲：「林石啊。」
「唉，大爺。」
林石趕忙拉了拉椅子湊近老叔，俯身道：「您說。」
老叔看了看林石，又看了看年爭，微笑說道：「你們兩個小子啊，是整個家裡面最有出息的了，一個始珠寶行的大老闆，一個是給大車企管帳的，有什麼事，可都要互幫互助啊，整個家的門面，得靠你倆撐起來。」
「擱早些時候，你們兩個可就是整個家族裡面當家做主的人，是這個！」老叔豎起大拇指，「懂了嗎？」
兩個晚輩虛心受教。
老叔說完，又看向梁緋：「這個小伙子頭回見啊，梁緋是吧，小爭，他是...」
老叔沉默不語。
年爭想了想，說道：「一年掙不少，比我掙得多。」
「噢，小伙子有前途，來，跟老頭子喝一杯。」老叔笑呵呵對梁緋說道，「你今天為什麼回來呀？」
梁緋起身走到老叔身旁，雙手捧著酒杯恭恭敬敬的敬完酒，這才說道：「老祖宗，我跟年糕，是好朋友。」
「什麼朋友？」
「好朋友！」
「男朋友？」
「啊對對對對！！」
梁緋看向年爭，聳了聳肩：「不是我說的啊。」
「你滾回來坐。」反正在年爭這邊，梁緋和年糕還是分手狀態，才不願意聽這種鬼話，「你和林石老弟說說話，其實你倆關係比我跟他近啊，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
林石端起酒杯看向梁緋：「我對梁總也是嚮往已久啊，沒想到和我爭哥還有這麼層關係，年糕那丫頭眼光真不錯，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呢。」
說罷，林石對年爭說道：「爭哥，你好福氣啊，有這麼個好女婿。」
「哎什么女婿不女婿的，小孩子的事還做不得數。」
年爭拉著林石打了個酒嗝，微眯眼睛說道：「老弟啊，我這個人不知道什麼網際網路，也不知道你們這些高新產業的玩法，可不管怎麼高新，是不是還講個人情來往，你說是不是！」
「所以嘛，這才一家人。」
年爭摟著林石的肩膀，又拍了拍梁緋後背：「你放心，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要把這小子帶來嗎，就是讓你心裡有底氣啊，什麼狗屁新能源車企，聽也沒聽說過，可企鵝科技的老總是實打實的，這小子給你站台，以後誰敢對你指手畫腳，你老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吧？」
老江湖，這才是老江湖，一番話直接把本末給倒置了，今天可不是梁緋來求著林石加入自己的陣營，而是告訴林石，以後梁緋和企鵝科技就是他的靠山了。
老一輩的人情世故，拽~
林石別的沒聽進去，企鵝科技的老總可是聽進去了，他看向梁緋：「梁總，集團最近對蔚來有想法？」
梁緋笑道：「不，是我有想法。」
「哎呀我的天！」林石一拍大腿，打著舌頭磕磕巴巴道，「那，那不就是集團有意思嗎，誰不知道啊，你可是馬總欽定的接班人，那之前的慈善晚會，他帶著你見了多少大人物啊，是把你推到台前來了！」
「不至於，不至於。」梁緋謙虛擺手，「還沒定，還沒定呢。」
今晚老年同志確實是非常盡心盡力了，梁緋頗為感動，其實細細想來，自從和年糕扯到一起之後，老年同志也算立刻就出現的NPC，基於種種不合理的原因和刻板印象，對自己有些不好，梁緋都大度的選擇原諒了。
但這回，梁緋真的非常感謝老年同志，無以為報，只能今晚去陪年糕。
自己辛苦點沒什麼，得讓年糕爽。
年糕小窩
「你今天怎麼這麼亢奮啊？」
梁緋左手枕著後腦，右手放在年糕的背上，聽著身上女孩的埋怨，笑著問道：「你爸平時喜歡什麼？」
「沒事，叔叔今天幫了我一個忙，我當然要投桃報李啦。」
梁緋扭頭看著年糕，忽然笑了起來：「你要不要吃潤喉糖？」
年糕沒懂：「沒事我吃那玩意幹啥？」
「怎麼沒事，你剛才喊辣麼大聲。」
「要死啊你！」
在床上打鬧了會，梁緋忽然問道：「梁橙和梁晶來找過你嗎？」
年糕搖頭說道：「沒有啊，最近挺忙的，本來沒什麼事的話我會主動請她們吃個飯逛逛街，順便給她們買點禮物，這倆丫頭最近轉性了嗎，之前一來明海，肯定跑我這蹭吃蹭喝的呀。」
梁緋笑了：「她們可能對自己的魅力產生質疑了吧，一時半會不敢來找你打秋風。」
梁橙和梁晶先經歷了一次被施詩拋棄的滑鐵盧，然後卯足了期待去找汪瀟瀟，沒想到剛誇了瀟瀟幾句善於人情世故，活得通透活得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之類的話，汪瀟瀟直接就翻臉了，拿起包哭著往外跑。
梁橙和梁晶哀傷的又自己掏了頓飯錢，從此以後就躲進了梁緋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顯然深受打擊。
沒人愛了。
這樣也好，讓倆丫頭長長記性，軟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幾日後
梁緋主動來到了年氏珠寶所在的大樓，提著一盒昂貴稀有的茶葉敲開了年爭的辦公室大門。
「叔叔，給您送點茶葉。」
梁緋笑呵呵的把茶葉高高提起，說道：「好不容易托朋友搞到了一斤，立刻送來給叔叔嘗嘗鮮了。」
「這樣啊。」
年爭微微點頭，然後沖幾個朋友介紹道：「忘了介紹，這小子叫梁緋，企鵝科技的高級執行副總裁，今年多大來著？」
「叔叔，我二十三歲。」
「哦，不小了不小了，都二十三了。」
年爭的幾個朋友一聽，登時都詫異看向梁緋，他們或多或少都聽過相關新聞，知道企鵝科技出了一個超級年輕的執行總，不過大家不在一個行業，也就沒多大關注。
沒想到這個人活生生就出現在面前了，這可了不得。
有個朋友問道：「年總，這位梁總不會是你女婿吧？」
「哎，別亂說，還不算。」年爭笑哈哈擺手道，「得看我家寶貝女兒的意思，當然了，也要看他表現。」
「嚯，真不得了啊，年總你可發達了啊！」
「哎呀不至於不至於，小梁啊...」年爭優哉游哉對梁緋說道，「既然好茶都帶來了，你就給在座的叔叔伯伯們都泡上一杯，大家嘗嘗。」
「好嘞。」梁緋應了聲，麻溜的開始布茶。
快臨近下班的點，送走了年爭的幾個朋友之後，梁緋問道：「叔叔，晚上有空嗎，我想請您吃個飯，然後唱個歌。」
梁緋詫異問道：「真噠？」
「那還有假？」年爭哼了聲，「除非是商務應酬沒辦法，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主動去了，年紀到了，該修身養性了。」
梁緋聽完點點頭：「這樣啊，那確實是的，可惜了，我今晚還請了個朋友，那位朋友還想跟叔叔您合唱一首呢。」
「合唱一首？」年爭擺手，「我不跟別人合唱，什麼朋友啊，這麼熱情？」
梁緋嘆了口氣：「一個香江的老藝人，上回去吃飯，我聽您車裡不是一直循環周慧敏的《最愛》嗎，年糕也說過叔叔您年輕時候很喜歡周慧敏，巧了不是，她剛發了新專輯，來內地宣傳呢，我就托人約到了她，晚上一起吃個飯。」
年爭轉佛珠子的拇指都停了，抬頭看向梁緋：「誰？？」
「周慧敏。」
「周慧敏...」
年爭盯著梁緋：「你，不是在騙人吧，不會拿什麼模仿藝人糊弄我吧？」
「那怎麼可能啊！」
「.....」
年爭猶豫片刻，忽然拿起手機撥通了鄭瑜的電話：「喂，我晚上臨時要去出個差，不回來了。」
梁緋：「？？？？」
大哥，你是不是對吃飯唱歌有什麼誤解，拜託，誰跟你說需要在外面過夜的？？
老年起身去休息室換了套華麗的西裝，又對著鏡子仔細整理了下髮型，回頭問道：「還愣著幹什麼，收拾收拾出發了啊。」
年爭拜託親叔叔把大姑父家的兒子約了出來，按照輩分來算的話，年糕如果在這，應該喊那位蔚來的財務長一聲表叔。
「我那親戚叫林石，履歷什麼的，估計你比我要清楚。」
年爭抽著雪茄，典型一副大老闆的做派，慢悠悠說道：「這回我是把自己的親叔叔也請來了，之前我在電話里也跟你說過，人到中年除了自己的親爹親媽，什麼親戚都會再放在眼裡了，不過我那位親叔叔幫了他很多，該賣的面子都會賣，至於你那件事。」
梁緋接話說道：「我的想法是，先把關係搭建起來，之後的事情之後在商言商，叔叔您覺得呢？」
「是該這樣。」
年爭微笑看向梁緋：「你確實不錯，看來跟著那位小馬哥真的學到了不少，這裡也沒外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現在要拿蔚來，是不是小馬哥的意思？」
要的就是大家都這麼認為，扯虎皮嘛，現成的不用那豈不是浪費了。
小馬哥一門心思想把梁緋留在企鵝科技，讓他安安心心的當執行總，然後把短視頻技術全部歸納進鵝城陣營，如果真這樣的話，企鵝科技的體量不知又要擴增多少倍，影響力恐怕也要一騎絕塵，從此成為國內毋庸置疑的網際網路企業NO.1。
想的挺美的，既然如此，那梁緋自然也要在能用鵝城大旗的時候，儘量用上，過時不候啊，等哪天這個執行總不幹了，可就用不著了。
梁緋笑而不語：「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你不說我也知道，誰還不是個人精啊，你以為能瞞得過誰？」年爭自以為已經看破了梁緋，笑道，「我倆也不是一個行當的，還跟我藏著掖著。」
網際網路時代，哪行哪業敢說自己跟網絡可以完全不扯上關係？
你但凡要賣東西，一個電商風潮就能讓實體死個乾淨，其實這玩意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搞網店也是需要大量資金投入的，光是買流量買銷量的開支就不必實體的房租少，死掉的網店更是不計其數。
說白了，房東吃死實體，平台吃死網店，走哪兒都一樣。
這次碰面因為有年爭和家中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十分順利，酒桌上，年爭卯足了勁兒拉著林石一起回憶童年，連小時候一起下池塘撈魚差點兒淹死都說了。
「不對吧？」
林石思索片刻，看著喝的面紅耳赤的年爭：「我記得當時你是和你大舅家的兒子一起下河撈魚差點兒淹死，那時候你不是差點兒被家裡人打死麼，當初各家都拿你當反面教材呢。」
年爭：「.....」
沒覺得丟臉，年爭反而更加感慨了：「是啊，我都把你給搞混了，其實我連大舅家都不怎麼走動了，我們年紀越來越大，家中長輩也陸陸續續去了，老人就是一個大家族的樞紐，他們一去，我們的聯繫也就斷了。」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梁緋在一旁合時宜的鼓掌：「別說聽了，我看著都感動，我也敬林總一杯。」
林石放下酒杯，長舒口氣，對年爭說道：「哥，我們真應該多聚聚，以前我在首都工作沒辦法，現在我回明海了，以後多走動走動，讓兩家孩子也認識認識，你家的小兒子，我可是到現在都沒機會見一面，連個紅包都沒給過啊。」
「這還說啥！」
年爭拍了下桌子，豪邁道：「喝完跟哥回家，讓那小子給你磕個頭。」
「兄弟，你，我！」年爭哈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用力拍了拍林石肩膀，「我們兩個打著骨頭連著筋，說什麼都不好使，你聽著啊，再見外我可就不拿你當兄弟了啊！」
一旁頭髮花白的老叔含笑道：「阿爭的性子跟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幾十歲人了，還是老樣子。」
說罷，老叔喊了聲：「林石啊。」
「唉，大爺。」
林石趕忙拉了拉椅子湊近老叔，俯身道：「您說。」
老叔看了看林石，又看了看年爭，微笑說道：「你們兩個小子啊，是整個家裡面最有出息的了，一個始珠寶行的大老闆，一個是給大車企管帳的，有什麼事，可都要互幫互助啊，整個家的門面，得靠你倆撐起來。」
「擱早些時候，你們兩個可就是整個家族裡面當家做主的人，是這個！」老叔豎起大拇指，「懂了嗎？」
兩個晚輩虛心受教。
老叔說完，又看向梁緋：「這個小伙子頭回見啊，梁緋是吧，小爭，他是...」
老叔沉默不語。
年爭想了想，說道：「一年掙不少，比我掙得多。」
「噢，小伙子有前途，來，跟老頭子喝一杯。」老叔笑呵呵對梁緋說道，「你今天為什麼回來呀？」
梁緋起身走到老叔身旁，雙手捧著酒杯恭恭敬敬的敬完酒，這才說道：「老祖宗，我跟年糕，是好朋友。」
「什麼朋友？」
「好朋友！」
「男朋友？」
「啊對對對對！！」
梁緋看向年爭，聳了聳肩：「不是我說的啊。」
「你滾回來坐。」反正在年爭這邊，梁緋和年糕還是分手狀態，才不願意聽這種鬼話，「你和林石老弟說說話，其實你倆關係比我跟他近啊，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
林石端起酒杯看向梁緋：「我對梁總也是嚮往已久啊，沒想到和我爭哥還有這麼層關係，年糕那丫頭眼光真不錯，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呢。」
說罷，林石對年爭說道：「爭哥，你好福氣啊，有這麼個好女婿。」
「哎什么女婿不女婿的，小孩子的事還做不得數。」
年爭拉著林石打了個酒嗝，微眯眼睛說道：「老弟啊，我這個人不知道什麼網際網路，也不知道你們這些高新產業的玩法，可不管怎麼高新，是不是還講個人情來往，你說是不是！」
「所以嘛，這才一家人。」
年爭摟著林石的肩膀，又拍了拍梁緋後背：「你放心，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要把這小子帶來嗎，就是讓你心裡有底氣啊，什麼狗屁新能源車企，聽也沒聽說過，可企鵝科技的老總是實打實的，這小子給你站台，以後誰敢對你指手畫腳，你老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吧？」
老江湖，這才是老江湖，一番話直接把本末給倒置了，今天可不是梁緋來求著林石加入自己的陣營，而是告訴林石，以後梁緋和企鵝科技就是他的靠山了。
老一輩的人情世故，拽~
林石別的沒聽進去，企鵝科技的老總可是聽進去了，他看向梁緋：「梁總，集團最近對蔚來有想法？」
梁緋笑道：「不，是我有想法。」
「哎呀我的天！」林石一拍大腿，打著舌頭磕磕巴巴道，「那，那不就是集團有意思嗎，誰不知道啊，你可是馬總欽定的接班人，那之前的慈善晚會，他帶著你見了多少大人物啊，是把你推到台前來了！」
「不至於，不至於。」梁緋謙虛擺手，「還沒定，還沒定呢。」
今晚老年同志確實是非常盡心盡力了，梁緋頗為感動，其實細細想來，自從和年糕扯到一起之後，老年同志也算立刻就出現的NPC，基於種種不合理的原因和刻板印象，對自己有些不好，梁緋都大度的選擇原諒了。
但這回，梁緋真的非常感謝老年同志，無以為報，只能今晚去陪年糕。
自己辛苦點沒什麼，得讓年糕爽。
年糕小窩
「你今天怎麼這麼亢奮啊？」
梁緋左手枕著後腦，右手放在年糕的背上，聽著身上女孩的埋怨，笑著問道：「你爸平時喜歡什麼？」
「沒事，叔叔今天幫了我一個忙，我當然要投桃報李啦。」
梁緋扭頭看著年糕，忽然笑了起來：「你要不要吃潤喉糖？」
年糕沒懂：「沒事我吃那玩意幹啥？」
「怎麼沒事，你剛才喊辣麼大聲。」
「要死啊你！」
在床上打鬧了會，梁緋忽然問道：「梁橙和梁晶來找過你嗎？」
年糕搖頭說道：「沒有啊，最近挺忙的，本來沒什麼事的話我會主動請她們吃個飯逛逛街，順便給她們買點禮物，這倆丫頭最近轉性了嗎，之前一來明海，肯定跑我這蹭吃蹭喝的呀。」
梁緋笑了：「她們可能對自己的魅力產生質疑了吧，一時半會不敢來找你打秋風。」
梁橙和梁晶先經歷了一次被施詩拋棄的滑鐵盧，然後卯足了期待去找汪瀟瀟，沒想到剛誇了瀟瀟幾句善於人情世故，活得通透活得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之類的話，汪瀟瀟直接就翻臉了，拿起包哭著往外跑。
梁橙和梁晶哀傷的又自己掏了頓飯錢，從此以後就躲進了梁緋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顯然深受打擊。
沒人愛了。
這樣也好，讓倆丫頭長長記性，軟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幾日後
梁緋主動來到了年氏珠寶所在的大樓，提著一盒昂貴稀有的茶葉敲開了年爭的辦公室大門。
「叔叔，給您送點茶葉。」
梁緋笑呵呵的把茶葉高高提起，說道：「好不容易托朋友搞到了一斤，立刻送來給叔叔嘗嘗鮮了。」
「這樣啊。」
年爭微微點頭，然後沖幾個朋友介紹道：「忘了介紹，這小子叫梁緋，企鵝科技的高級執行副總裁，今年多大來著？」
「叔叔，我二十三歲。」
「哦，不小了不小了，都二十三了。」
年爭的幾個朋友一聽，登時都詫異看向梁緋，他們或多或少都聽過相關新聞，知道企鵝科技出了一個超級年輕的執行總，不過大家不在一個行業，也就沒多大關注。
沒想到這個人活生生就出現在面前了，這可了不得。
有個朋友問道：「年總，這位梁總不會是你女婿吧？」
「哎，別亂說，還不算。」年爭笑哈哈擺手道，「得看我家寶貝女兒的意思，當然了，也要看他表現。」
「嚯，真不得了啊，年總你可發達了啊！」
「哎呀不至於不至於，小梁啊...」年爭優哉游哉對梁緋說道，「既然好茶都帶來了，你就給在座的叔叔伯伯們都泡上一杯，大家嘗嘗。」
「好嘞。」梁緋應了聲，麻溜的開始布茶。
快臨近下班的點，送走了年爭的幾個朋友之後，梁緋問道：「叔叔，晚上有空嗎，我想請您吃個飯，然後唱個歌。」
梁緋詫異問道：「真噠？」
「那還有假？」年爭哼了聲，「除非是商務應酬沒辦法，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主動去了，年紀到了，該修身養性了。」
梁緋聽完點點頭：「這樣啊，那確實是的，可惜了，我今晚還請了個朋友，那位朋友還想跟叔叔您合唱一首呢。」
「合唱一首？」年爭擺手，「我不跟別人合唱，什麼朋友啊，這麼熱情？」
梁緋嘆了口氣：「一個香江的老藝人，上回去吃飯，我聽您車裡不是一直循環周慧敏的《最愛》嗎，年糕也說過叔叔您年輕時候很喜歡周慧敏，巧了不是，她剛發了新專輯，來內地宣傳呢，我就托人約到了她，晚上一起吃個飯。」
年爭轉佛珠子的拇指都停了，抬頭看向梁緋：「誰？？」
「周慧敏。」
「周慧敏...」
年爭盯著梁緋：「你，不是在騙人吧，不會拿什麼模仿藝人糊弄我吧？」
「那怎麼可能啊！」
「.....」
年爭猶豫片刻，忽然拿起手機撥通了鄭瑜的電話：「喂，我晚上臨時要去出個差，不回來了。」
梁緋：「？？？？」
大哥，你是不是對吃飯唱歌有什麼誤解，拜託，誰跟你說需要在外面過夜的？？
老年起身去休息室換了套華麗的西裝，又對著鏡子仔細整理了下髮型，回頭問道：「還愣著幹什麼，收拾收拾出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