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沈煉無罪，內情
「當時你為什麼會突然和陸鱷打起來？」
懾退三長老後，掌門轉頭看向沈煉，又繼續問道。
「回稟掌門，弟子也不知為何，陸鱷師兄就突然攻擊弟子，還說弟子實力突然進步有古怪，對宗門不利。」
「我想說明實力進階原因，但陸鱷師兄根本就不給弟子解釋的機會。」
「所以後來……」
……
「恩。」
掌門輕輕頷首，接著又看向其他弟子，淡聲道，「你們當時都在場，是這樣嗎？」
「稟掌門大人，確實如此，我當時開口制止了陸鱷，但他卻不為所動，仍然執意攻擊，甚至還用出禁招，想直接殺掉沈鍊師弟。」
聽到掌門詢問，雲熊第一個站出來，大聲回答。
說完，他又取出裝著陸鱷屍首的儲物袋，將屍體擺在大殿之上。
掌門何等眼力，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陸鱷生前的確使用了禁招。
「蜉蝣一擊，藏經閣中並未收藏此等禁法，三師弟，這是你單獨傳授的吧。」
掌門表情微冷，看向三長老，沉聲問道。
「這……回掌門師兄，確實是我傳授，可是……」
「行了。」
掌門不等他說完，便直接揮手打斷，又繼續看向下方眾弟子。
「當時情況是不是如雲熊所說？你們都在場，誰有不同意見嗎？」
掌門冷聲詢問。
大殿一片寂靜，沒人出聲應答。
「這麼說，你們都同意，是陸鱷先無故展開攻擊，並且蓄意殺害沈煉的？」
掌門繼續逼問。
三長老門下，有幾名弟子露出猶豫之色。
掌門見狀，當即便對那幾名弟子道，「你們和陸鱷更親近，別說我偏袒誰，現在給你們機會，說出你們的看法吧。」
「是。」
一名弟子猶豫片刻，踏步而出，恭敬對掌門行禮，隨後道，「回掌門，陸鱷師兄確實是先行出手。」
「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他蓄意想殺害沈煉吧，反而是沈煉出手狠辣，直接一劍斬殺了陸鱷師兄。」
「同門之間交手，就算有些誤會，也不該這般無情才是。」
「不錯。」
聽完那弟子的敘述，掌門點頭認同，接著道，「同門之間就算有所誤會，也不該出手無情，不留餘地。」
「這裡先不說陸鱷為什麼無緣無故對沈煉攻擊。」
「就說那蜉蝣一擊，乃是耗損自身本源，拼著掉一個小境界來短暫提升實力的禁招。」
「陸鱷用這招攻擊沈煉，你認為他留餘地了嗎？」
「這……」
那名弟子無言。
掌門話鋒犀利，繼續道，「不妨再深入一些，你也是練氣十層，如果把沈煉換成你。」
「面對陸鱷這一招，你怎麼辦？是引頸受戮，還是拼命反擊？」
「我……」
被掌門連續反問，那弟子額頭冷汗都滲了出來，再也想不到絲毫狡辯的理由。
「哼，就這樣吧，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掌門見狀直接敲定結果，大聲道，「陸鱷圖謀不軌，沈煉被迫自衛，屬於誤殺同門，並不觸犯門規。」
「此事到此為止，都下去吧，三師弟和七師弟留下。」
「是！」
見掌門已經做出最終評斷，眾人不再多言，都恭敬行禮，轉身退下。
只有三長老和七長老留在原地。
等眾人全部離開，大殿內只剩三人，掌門才轉頭，皺眉看向三長老。
「三師弟，我這麼處理你可有意見？」
三長老搖頭，有些憋屈的說道，「屬下沒有意見，只是……替我那弟子感覺委屈。」
「有什麼好委屈的，當初你的提議我就不同意，你非要執行。」
「這也就算了，你也該好好反思一下，怎麼把弟子教成了這個德性？」
「對同門出手居然如此狠辣，不惜動用禁招。」
「這次是沈煉僥倖臨陣領悟將陸鱷反殺，若是他沒領悟呢？」
「沈煉要是被陸鱷一劍殺了，誰來替他委屈？」
「就為了執行你那個破計謀，拿自己門派弟子做鋪墊，你還認為合適嗎？」
掌門滿臉怒意的瞪著三長老。
三長老聞言神情收攝了不少，無奈搖頭，說道，「是，屬下知錯了。」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錯了，下去吧，記住，我已經說了，此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後面再聽到有任何人蓄意針對沈煉，明白嗎？」
掌門聲音忽然轉冷，緊緊的盯著三長老說道。
三長老頷首，知道掌門是在警告自己，表現老實的回道，「是，屬下明白。」
「哼！」
掌門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三長老這才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一直到他離開大殿，掌門還是滿臉煩躁的表情。
七長老在旁邊聽得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兩人像在打啞謎似的，也不敢開口詢問。
就默默的站在那。
好半天后，掌門總算平復了心情，才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頭對他說道，「七師弟，既然把你留在這，我就沒打算瞞你。」
「陸鱷突然攻擊沈煉，其實是老三的主意，本來這件事我不同意，但他再三保證不會出事，我才勉強答應。」
「沒想到最後卻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掌門低聲和七長老解釋了前因後果。
七長老聽完後，才徹底明白過來。
因為雷鳴穀日益強大，三長老想了一條針對雷鳴谷的苦肉計，讓自己門下陸鱷假意背叛，然後想辦法埋進雷鳴谷當釘子。
這次進入秘境的試煉就是第一步，先找同門弟子製造摩擦，以此觸犯門規。
之前三長老沒刻意鎖定摩擦目標，只是讓陸鱷自行斟酌。
陸鱷因為崔征一事，就藉此機會鎖定了沈煉。
他是真的想置沈煉於死地，認為自己是計劃的核心，就算殺了沈煉宗門也不會真處罰他。
卻未曾想錯估了沈煉的實力，導致計劃第一步還沒真正啟動就胎死於腹中。
自己也變成了沈煉的劍下冤魂。
其中種種隱情以及複雜的關係，讓計劃的制定者也沒辦法徹底掌控。
掌門也是因此才煩悶不已。
好在因緣際會，偶然之下發現了沈煉這樣一個好苗子，算是稍稍彌補了掌門的鬱悶。
提起沈煉，掌門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亮光，「這小子是你親自選的，小小年紀，竟然以練氣期的修為，就領悟了一絲劍意雛形。」
「絕對是百年難遇的大才，沒想到我青雲宗能幸運得到此子。」
「以這小子的悟性，只要穩定成長下去，將來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若他能踏入元嬰期，那雷鳴谷還算什麼……」
掌門興奮的說著。
旁邊七長老聽的滿臉茫然。
「等等，師兄，你剛才說什麼？沈煉領悟劍意雛形了？」
懾退三長老後，掌門轉頭看向沈煉，又繼續問道。
「回稟掌門，弟子也不知為何，陸鱷師兄就突然攻擊弟子，還說弟子實力突然進步有古怪，對宗門不利。」
「我想說明實力進階原因，但陸鱷師兄根本就不給弟子解釋的機會。」
「所以後來……」
……
「恩。」
掌門輕輕頷首，接著又看向其他弟子，淡聲道，「你們當時都在場，是這樣嗎？」
「稟掌門大人，確實如此，我當時開口制止了陸鱷，但他卻不為所動，仍然執意攻擊，甚至還用出禁招，想直接殺掉沈鍊師弟。」
聽到掌門詢問，雲熊第一個站出來，大聲回答。
說完，他又取出裝著陸鱷屍首的儲物袋，將屍體擺在大殿之上。
掌門何等眼力，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陸鱷生前的確使用了禁招。
「蜉蝣一擊，藏經閣中並未收藏此等禁法，三師弟，這是你單獨傳授的吧。」
掌門表情微冷，看向三長老，沉聲問道。
「這……回掌門師兄，確實是我傳授，可是……」
「行了。」
掌門不等他說完，便直接揮手打斷，又繼續看向下方眾弟子。
「當時情況是不是如雲熊所說？你們都在場，誰有不同意見嗎？」
掌門冷聲詢問。
大殿一片寂靜，沒人出聲應答。
「這麼說，你們都同意，是陸鱷先無故展開攻擊，並且蓄意殺害沈煉的？」
掌門繼續逼問。
三長老門下，有幾名弟子露出猶豫之色。
掌門見狀，當即便對那幾名弟子道，「你們和陸鱷更親近，別說我偏袒誰，現在給你們機會，說出你們的看法吧。」
「是。」
一名弟子猶豫片刻，踏步而出，恭敬對掌門行禮，隨後道，「回掌門，陸鱷師兄確實是先行出手。」
「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他蓄意想殺害沈煉吧，反而是沈煉出手狠辣，直接一劍斬殺了陸鱷師兄。」
「同門之間交手，就算有些誤會，也不該這般無情才是。」
「不錯。」
聽完那弟子的敘述，掌門點頭認同，接著道，「同門之間就算有所誤會，也不該出手無情，不留餘地。」
「這裡先不說陸鱷為什麼無緣無故對沈煉攻擊。」
「就說那蜉蝣一擊，乃是耗損自身本源，拼著掉一個小境界來短暫提升實力的禁招。」
「陸鱷用這招攻擊沈煉，你認為他留餘地了嗎？」
「這……」
那名弟子無言。
掌門話鋒犀利，繼續道，「不妨再深入一些，你也是練氣十層，如果把沈煉換成你。」
「面對陸鱷這一招，你怎麼辦？是引頸受戮，還是拼命反擊？」
「我……」
被掌門連續反問，那弟子額頭冷汗都滲了出來，再也想不到絲毫狡辯的理由。
「哼，就這樣吧，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掌門見狀直接敲定結果，大聲道，「陸鱷圖謀不軌，沈煉被迫自衛，屬於誤殺同門，並不觸犯門規。」
「此事到此為止，都下去吧，三師弟和七師弟留下。」
「是！」
見掌門已經做出最終評斷，眾人不再多言，都恭敬行禮，轉身退下。
只有三長老和七長老留在原地。
等眾人全部離開，大殿內只剩三人，掌門才轉頭，皺眉看向三長老。
「三師弟，我這麼處理你可有意見？」
三長老搖頭，有些憋屈的說道，「屬下沒有意見，只是……替我那弟子感覺委屈。」
「有什麼好委屈的，當初你的提議我就不同意，你非要執行。」
「這也就算了，你也該好好反思一下，怎麼把弟子教成了這個德性？」
「對同門出手居然如此狠辣，不惜動用禁招。」
「這次是沈煉僥倖臨陣領悟將陸鱷反殺，若是他沒領悟呢？」
「沈煉要是被陸鱷一劍殺了，誰來替他委屈？」
「就為了執行你那個破計謀，拿自己門派弟子做鋪墊，你還認為合適嗎？」
掌門滿臉怒意的瞪著三長老。
三長老聞言神情收攝了不少，無奈搖頭，說道，「是，屬下知錯了。」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錯了，下去吧，記住，我已經說了，此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後面再聽到有任何人蓄意針對沈煉，明白嗎？」
掌門聲音忽然轉冷，緊緊的盯著三長老說道。
三長老頷首，知道掌門是在警告自己，表現老實的回道，「是，屬下明白。」
「哼！」
掌門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三長老這才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一直到他離開大殿，掌門還是滿臉煩躁的表情。
七長老在旁邊聽得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兩人像在打啞謎似的，也不敢開口詢問。
就默默的站在那。
好半天后，掌門總算平復了心情，才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頭對他說道，「七師弟，既然把你留在這，我就沒打算瞞你。」
「陸鱷突然攻擊沈煉，其實是老三的主意，本來這件事我不同意，但他再三保證不會出事，我才勉強答應。」
「沒想到最後卻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掌門低聲和七長老解釋了前因後果。
七長老聽完後，才徹底明白過來。
因為雷鳴穀日益強大，三長老想了一條針對雷鳴谷的苦肉計，讓自己門下陸鱷假意背叛，然後想辦法埋進雷鳴谷當釘子。
這次進入秘境的試煉就是第一步，先找同門弟子製造摩擦，以此觸犯門規。
之前三長老沒刻意鎖定摩擦目標，只是讓陸鱷自行斟酌。
陸鱷因為崔征一事，就藉此機會鎖定了沈煉。
他是真的想置沈煉於死地，認為自己是計劃的核心，就算殺了沈煉宗門也不會真處罰他。
卻未曾想錯估了沈煉的實力，導致計劃第一步還沒真正啟動就胎死於腹中。
自己也變成了沈煉的劍下冤魂。
其中種種隱情以及複雜的關係，讓計劃的制定者也沒辦法徹底掌控。
掌門也是因此才煩悶不已。
好在因緣際會，偶然之下發現了沈煉這樣一個好苗子，算是稍稍彌補了掌門的鬱悶。
提起沈煉，掌門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亮光，「這小子是你親自選的，小小年紀，竟然以練氣期的修為，就領悟了一絲劍意雛形。」
「絕對是百年難遇的大才，沒想到我青雲宗能幸運得到此子。」
「以這小子的悟性，只要穩定成長下去，將來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若他能踏入元嬰期，那雷鳴谷還算什麼……」
掌門興奮的說著。
旁邊七長老聽的滿臉茫然。
「等等，師兄，你剛才說什麼？沈煉領悟劍意雛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