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番外:白曦,再見情人淚(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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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夜愣了愣。

  某個瞬間,如同醍醐灌頂,寒夜一下子懂了。

  他的臉色頃刻間變得鐵青,居然一個踉蹌, 在地。

  在地上趴了不到一秒鐘,寒夜便爬起來,扭頭就往回跑。

  「你做甚?」九千歲一把揪住寒夜的領子。

  「屬下……屬下去阻止王妃!」

  「為何要阻止?」九千歲輕笑,鳳目中竟有隱隱淚光:「那是本座欠她和白瑾瑜的,這次,索性償還了吧!」

  「不可啊千歲爺!王妃,王妃她不會願意的。」

  「你怎知溪兒不願意?溪兒心裡,其實是愛著白瑾瑜的吧!與其讓白瑾瑜一輩子形影相弔,始終揪著她的心。倒不如本座成全了他們,那般,也許我們三個都快樂些。」

  「可還有小曦……」

  「小曦只是個孩子,白瑾瑜從來都不是她的。此事過後,小曦也當對白瑾瑜死心了。就算不死心又如何?難不成小曦將來加害溪兒,本座和白瑾瑜還能眼睜睜看著視而不管嗎?倘若小曦定要與溪兒為敵,本座便做一回食子的老虎又如何?」

  鬆開手,九千歲繼續往前走,他挺拔如山的背影,一時間,竟變得有些佝僂。

  瞧著這樣的九千歲,寒夜實在沒忍住,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世人都道九千歲霸道冷血,都說是九千歲毀了王妃和攝政王的美好姻緣。

  可有誰知道九千歲的苦?

  這麼多年了,九千歲無時無刻不再提心弔膽。

  因著白瑾瑜的存在,九千歲如履薄冰。

  今日,今日,九千歲居然要親手將王妃送上攝政王的床榻,成全了王妃和攝政王的百年好合。

  九千歲那樣霸道的一個人,他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下此決心啊?

  沒錯,所謂教小曦給攝政王使用 之海,從頭到尾都是千歲爺成全王妃和攝政王的一個局。

  什麼胭脂歡,什麼 之海,再猛烈千百倍的迷.藥,對他們也不見得有效。

  可,一旦察覺到自己中了 之海,還是王妃親手算計,攝政王會怎麼做?

  再溫順的獅子也是獅子。

  王妃這般冒冒失失去拔掉攝政王的逆鱗,攝政王狂怒下會做什麼?

  他絕對不會碰小曦,他會因愛生恨,在浴火焚身之際,去找王妃。

  一個被浴火和怒火燒昏頭的男人,即便是溫柔如水的攝政王,面對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王妃,呵呵!他還能怎樣?

  屆時,便是王妃有心,也未必有力推開攝政王。

  千歲爺,這是在剜自己的心,成全王妃和攝政王啊!

  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不顧,竟是要用這種近似於悲壯的極端方式,逼迫王妃納了攝政王為平夫。

  這就是頂天立地的九千歲!

  這就是他寒夜的主子!

  老天爺特麼的就是混蛋!

  咬咬牙,寒夜終於循著前方高大的身影追去……

  林若溪在寢殿走來走去,心神不寧。

  乍一眼看去,母女二人簡直跟孿生姐妹沒什麼兩樣。

  眼見已經掌燈了,小曦終於忍不住道:「娘親,您是不是反悔了?」

  「我……」輕嘆一聲,林若溪道:「寶貝兒,你可想好了?你義父醒過來之後,會恨死我們倆的。搞不好,他會出手打死你!」

  「打死我小曦也認了!」嬌美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苦笑,小曦道:「娘親,能死在小白手上,是小曦的畢生心愿。」

  「唉!」重重一嘆,林若溪終於揚聲道:「蘭香,你去幫我把師兄請來,就說這兩日我研製新藥遇到難題了,請他過來幫我解決。若是他以天色已晚,男女授受不親為由拒絕,你就告訴他,他若不來,我就哭一晚上,急死他!」

  蘭香等人在外面「噗嗤」笑起來。

  繼而,蘭香答了聲「諾」,去了。

  蘭香一走,林若溪就讓小曦趕緊離開。她自己則將一早就準備好的茶壺,重新煨在暖爐上。

  果然,一刻鐘之後,白瑾瑜來了,還蹙著眉,但清澈的瞳眸里皆是寵溺的溫柔。顯然,他對林若溪的任性又是無奈,又是喜歡。


  白瑾瑜一進寢殿,蘭香等人自動退下。

  白瑾瑜環視一圈,笑道:「吟九呢?」

  「他去虎賁營了,說什麼陣法練習得不嫻熟,要去親自盯著。」

  「大白天不好盯著嗎?非要晚上去?」

  「我怎麼知道?他最近總是神叨叨的。」

  「誰說不是呢?」

  說著話,林若溪遞過來一杯熱茶。

  許是心虛,她不大敢看白瑾瑜。

  白瑾瑜倒是沒懷疑,接過茶,他隨手放在桌上,笑問:「什麼地方遇到瓶頸了,說來師兄聽聽。」

  「哦!不急,師兄你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正經事要緊。」

  「還是先喝茶吧?」

  「嗯?」溫潤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林若溪的眸子,白瑾瑜一臉似笑非笑。

  被他瞧得一陣臉紅心跳,林若溪趕緊低下頭:「你看著我幹嗎?我臉上有髒東西?」

  「呵呵!」伸手揉了下林若溪的頭,像是覺得不過癮,白瑾瑜突然用手指勾起林若溪的下巴,湊過來仔細打量她。

  平時白瑾瑜不會做這麼親昵的舉動,除非?

  正當林若溪心驚肉跳之際,白瑾瑜突然笑問:「你做了什麼壞事,這般心虛?」

  「我……我哪有做壞事?」瞪圓眼睛鼓鼓腮幫子,林若溪外強中乾道:「誰心虛了,你這麼不相信我?」

  「沒做壞事為何不敢看師兄?臉還這麼紅?說吧,做了什麼壞事,需要師兄怎麼幫你善後?便是謀財害命,師兄也能幫你解決。」

  「我勒個去!」林若溪一把揪住白瑾瑜的俊臉,用力往兩邊扯,瞪著眼睛,恨不得咬白瑾瑜兩口:「你說什麼吶?在你心目中,我林若溪就是這樣的人,專門謀財害命啊?」

  大約很多年沒見過林若溪這幅呲牙咧嘴、亂炸毛的模樣了,白瑾瑜笑得十分開心。

  他也不管林若溪把他好端端的一張俊臉扯成大餅,眉眼彎彎地看著林若溪,柔聲道:「你只有和小狐狸做了特別見不得人的壞事,才會這般心虛。否則,大晚上的,你豈會這麼好心,專門煮茶給我喝?你不是一直都說晚上喝茶不利於睡眠嗎?說吧說吧,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吟九不在,你便是殺人越貨了,師兄也能幫你擺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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