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番外:鴛鴦,九九的桃花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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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小子十分聰明,他用藤條編了個結實的大網兜,讓九千歲把西瓜裝進去背在背上。

  返回的路上,小子便將雙腳套在網兜的網格中,坐著西瓜,趴在九千歲背上,自己抱著九千歲的脖子,穩穩噹噹讓九千歲把他背回了家。

  這大概就是從小做農活長大的孩子,聰明得令人咂舌。

  可是,誰能說小小九和小小溪離開了他和溪兒、白瑾瑜等人的視線,就會一無所長?

  他鳳吟九的兒女,不是在牛莊養殖場,破獲了牛虻蟲吸血的驚天大案嗎?

  快到李伯家的時候,九千歲突然問:「小子,你如此聰慧,我和林神醫若是離開,你隨我們去京城可好?」

  小子眼睛一亮:「京城好玩嗎?」

  「當然!」

  滿以為小子立刻會高興得跳起來,不想,小子卻皺眉想了下,搖頭道:「我不去!」

  「為何不去?」

  「我爹爹、娘親、妹妹,還有爺爺奶奶、叔伯嬸嬸們都在這裡呀!我一個人跑到京城去,他們怎麼辦?」

  「你若想他們,還可以回來看他們,那不是兩全其美嗎?」

  這話似乎讓小子有點動心。

  但他想了想,繼續搖頭:「我還是不去!」

  「為何?」九千歲問。

  「我走了,家裡的地誰種,屋頂破了誰修?爺爺已經老了,爹爹和叔伯們也會老,到時候,我就是家裡的頂樑柱,我若不在,他們要如何生活?再說,我也捨不得妹妹。還有,萬一爹爹和娘親再給我生弟弟和妹妹,我走了,就看不見弟弟妹妹了。我不去!」

  九千歲啞然。

  這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對責任的理解嗎?

  四歲的孩子啊!

  他哪裡懂得責任是什麼意思?

  但他,卻將自己的生命,維繫在了這個家庭里。

  他所有對幸福和責任的理解,都來自於,和家人在一起。

  心中仿佛有什麼呼之欲出,九千歲這輩子都沒有如此清醒過,他想見溪兒,想和溪兒一起去把小小九和小小溪接回來。

  還想,和溪兒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

  不用考慮什麼帝王之家,不用考慮骨肉相殘,不用考慮江山社稷。只想著,他們是一家人,他們彼此,深愛這個家庭的每一個成員。

  溪兒,為夫回來了!

  ……

  折騰了 ,九千歲到家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院門和屋門都鎖得好好的,但,院子裡卻架著一副梯子。

  那梯子還是九千歲自己做的,不太好看,但很結實。

  做梯子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上房頂。林若溪要給人看病,離不開藥材,九千歲平時便將新購買回來的藥材放在屋頂晾曬。

  可是,就這麼個勞動工具,卻能被小貓兒用來逃跑。

  沒錯,林若溪逃跑了。

  區區一個茅草屋,豈能鎖得住她?

  屋內一片狼藉,看得出來,林若溪逃跑之前,大發雷霆。

  若不是九千歲將房門鎖了,林若溪自己跑不出去,估計她會直接點把火,將茅草屋燒了。

  而窗戶,小貓兒逃跑的那扇窗戶?

  該死!

  看著早已沒有了窗框的窗戶,九千歲的臉都綠了。

  這裡是他們的家啊!是他和小貓兒一起居住了一個多月的家,溪兒便是這麼想逃離嗎?不惜把他們的家損毀成這樣?

  她倒是有多恨他,有多恨這個充滿溫馨和愛的小家?

  怒火中燒,九千歲再也顧不得許多,他猛地仰天長嘯,便是一眨眼,寒夜、暗一、暗二、暗三和大武五人,便出現在小院。

  無名清風閣暗衛首領單膝跪地,整整齊齊排成一長溜,朗聲道:「千歲爺!」

  九千歲氣得腦門上青筋直跳。

  他們都在,寒夜五人都在。就這,小貓兒也能用如此拙劣的手法逃跑?還成功了?

  「溪兒!」九千歲睚眥欲裂:「跑到哪裡去了?」

  寒夜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吭聲。


  能吭聲嗎?千歲爺若是知道他們都幫王妃幹了什麼,會打死他們的。

  但若不說,怎麼矇混過關?

  九千歲覺得自己要得腦溢血了。

  瞧瞧,瞧瞧,這就是他的暗衛首領們,他手中最牛逼的精英們。

  什麼時候,這五個人都變成小貓兒的死黨了?居然幫助小貓兒逃跑?

  也對,寒夜、暗一、暗二和大武都娶了溪兒的貼身丫鬟,便是暗三,大約也墜入情網難以自拔了。

  敢情貼身丫鬟還能做這種事情?不知不覺就用繞指柔把他培養的百鍊鋼給掰彎了?

  罷了,以寒夜五人的脾氣,便是打死他們,他們眼下也不會出賣溪兒,還是自己去找吧!

  想到此,九千歲看都懶得看寒夜等人一眼,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晨曦之中。

  九千歲一走,寒夜等人就鬆了口氣。

  暗三最藏不住事兒,張口道:「頭兒,都是你不好,看著王妃破窗而出,非但不管,還怕她摔了,居然在窗子底下給她墊一捆柴草。你說,你該當何罪?」

  寒夜怒:「沒錯,柴草是我墊的,但是暗一找來的好麼?暗一說石墩子太硬,黑燈瞎火,萬一王妃跳下來磕了碰了怎麼好?暗一才是罪魁禍首!」

  「我是罪魁禍首?」暗一啞著破鑼嗓子道:「明明是大武害怕窗格子上的窟窿不夠大,把整個窗戶都卸掉了,這才讓王妃爬出來的動作又麻利又順暢,你們倒怨我?我不過就是尋了捆柔軟些的柴草而已。難不成,你們希望王妃跑出來摔得頭破血流?」

  這麼一說,寒夜和暗三皆看向大武,怒目而視。

  大武不甘示弱:「你們都瞧著我做甚?我就是怕窗格子毛毛剌剌把王妃的皮膚劃破了,我有什麼錯?難道你們想看著王妃傷痕累累地離家出走?再說,那梯子不是暗三你給王妃擺在院牆上的嗎?若不是你那麼做,王妃就算逃出屋子,跑到院子裡來,也出不去不是?你們幹嗎怪我?」

  「對哈!」寒夜一拳頭便向暗三掄去:「你還敢惡人先告狀?若不是你幫王妃架好梯子,王妃能想到翻院牆嗎?暗三,你是不是想死?」

  「關我什麼事?」暗三靈活地一閃,躲過寒夜的鐵拳怒道:「你當王妃跟你一樣,長著豬腦子?王妃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院子裡亂轉,那不是在找工具想翻牆逃跑是什麼?這院子又不像屋子裡,還有個凳子可以助王妃破窗而出。到處都亂糟糟的,萬一王妃想徒手爬上院牆翻出去,摔傷了算誰的?」

  暗三這麼一提,眾人皆愣住了。

  半響,寒夜突然冷聲道:「王妃從院牆上跳下去的時候,是誰在下面接的?」

  暗一、暗三和大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同時抬手指向暗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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