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周牧川不孕不育
趙佳麗簡直要被周牧川的愚蠢氣死了。
她抬起手，指著他，「糊塗！你知道你這樣，以後別人怎麼說你？這麼大一個孩子養在家裡，若棠以後怎麼找門當戶對的婆家？」
「不行，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牧川，明天你就把她送回去，」趙佳麗沉著臉，不容拒絕的道，「孩子，你好好管管你媳婦，嫁進周家可跟她以前那窮酸家庭不一樣，別整天做些讓周家丟臉的事！」
周牧川看了眼秦思思，秦思思滿懷希望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卻沒想到，周牧川卻只道，「思思一直都很懂事，你好好跟她說，她能理解的。」
秦思思聽到這話，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有失望，也有傷心。
她以為周牧川會幫她據理力爭，會擋在她面前，告訴趙佳麗對她客氣一點的。
趙佳麗瞪了秦思思一眼，她現在根本沒把秦思思放在心上，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小雜種的事，「牧川，你聽那媽的，那孩子必須要送走。」
周牧川有些煩躁的道，「媽，孩子思思已經領回來了，沒有送走的道理，思思她一向善良，她願意收養孩子，我自然要支持她，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你不用管了。」
趙佳麗臉色有些難看，還要再說什麼，周牧川已經轉身上樓了。
她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把這筆帳狠狠地記在了秦思思的頭上。
秦思思趁著趙佳麗沒注意她，趕緊跟在周牧川後面也上樓了。
她可不想一會被趙佳麗硬推到祠堂里去。
進了臥室，她看到周牧川正在換衣服，便上前幫他，結果手一碰西裝，便疼的嘶了一聲。
周牧川問，「怎麼了？」
秦思思故意把手藏到後面，忍著眼淚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周牧川皺眉，強行把她手拿過來，看到那雙嫩白的手上密密麻麻的水泡，他心疼的問，「怎麼弄的？」
秦思思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不說話。
周牧川嘆了口氣，「是不是光想著好好表現，逞能幹活了？」
秦思思眼淚委屈的掉了下來，「我……不是我……是媽，她讓我修剪外面的草木，還說從今天起，修剪草木的傭人就辭退了，以後都讓我……牧川哥哥，我也是不想讓媽生氣，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辛苦，我委屈就委屈點，你千萬別怪媽。」
周牧川眉頭緊緊皺著，問，「是媽讓你在外面修剪草木？」
秦思思強忍著眼淚點頭，臉上閃過一抹擔憂，連忙道，「牧川哥哥，她可能也是想省點錢，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們母子千萬不要因為我起爭執。」
「我知道。」周牧川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思思，你跟我在一起，真的受苦了。」
秦思思一愣，隨即嬌羞道，「能跟你在一起，再苦我也不怕，牧川哥哥，媽那邊……」
周牧川搖搖頭，嘆息道，「我媽她性格固執，做事狹隘，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現在不了解你，所以才會針對你，等過段時間你們相處的熟悉了，就不會這樣了。」
秦思思心裡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乾巴巴的笑了下，說，「我已經跟咱媽相處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熟……」
周牧川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溫柔又心疼，「思思，不管怎麼說，她是長輩，就算是無理取鬧，你也要讓著她，知道嗎？」
「我……」秦思思瞪大了眼，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讓她讓著趙佳麗？那就是條毒蛇，她怎麼讓？剛結婚第一天就把她當傭人，還要讓她去跪祠堂，她還要怎麼讓？
剛才在樓下，她只是對周牧川的反應覺得難過，這會兒卻是結結實實的失望了，她深愛的男人，拋棄一切選擇在一起的男人，竟然不護著她？
在他的母親和妻子之間，他選擇了自己的母親？
秦思思心裡失望至極，手都控制不住的在發抖，她還想說幾句試探周牧川的真實想法，周牧川卻已經拿起了旁邊的西裝外套，轉身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陪著媽。」
扔下這句話，他便關門離開了。
秦思思難以置信，呆呆的站在那裡，所以，這算什麼？這他媽的算什麼？！
從半年前回國，她處心積慮的接觸到周牧川，一步步讓他背叛婚姻，在許嫣桑和她之間選擇了她。
她曲意逢迎，對周若棠和趙佳麗使盡了渾身解數，讓她們厭惡許嫣桑，支持她，喜愛她。
她成功的讓許嫣桑和周牧川離婚了，也成功的嫁進了周家。
可最後，就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趙佳麗是個隱藏的蛇蠍，周若棠也是個自私自利的蠢貨，而她信賴的周牧川，是個「媽寶」？
秦思思咬了咬嘴唇，眼中掉下委屈的淚，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趙佳麗站在門口，雙手環胸，冷笑的看著她，「秦思思，在你眼裡有我這個媽嗎？我說了讓你滾去祠堂，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拖延時間嗎？哼，就連牧川都不管這事，你覺得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秦思思顫抖了一下，紅著眼懇求道，「媽，我懷著身孕，才不到兩個月，正是不穩定的時候，祠堂那邊冷，我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趙佳麗狠狠地打斷了，「不能！冷怎麼了？我讓人給你多送兩床被子，還不快去！」
秦思思還不想去，趙佳麗抬手就讓身後兩個傭人滾去把她帶走。
秦思思這下是真的怕了，連忙求饒，「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趙佳麗這才冷笑了一聲，「算你識相。」
祠堂位於別墅的西南角，占地面積很大，修建的像是個紀念堂，可再華麗，這也是死人呆的地方，秦思思不想在這裡呆著。
她不知道趙佳麗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難道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在意嗎？
這可是周家的骨血！
秦思思咬了咬唇，等傭人走後，給周牧川發了條消息，「牧川哥哥，媽讓我在祠堂里跪一個月，這裡好冷，我怕我們的孩子會出意外……」
句句不提讓他幫忙，句句都是讓他幫忙。
可讓她絕望的是，周牧川回過來的消息，「祠堂有休息室，讓傭人多送兩床被子，你注意休息，別太累了。媽年紀大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就當哄她高興了。」
秦思思不敢置信的瞪著那條消息，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就當哄趙佳麗高興？用她的痛苦，哄趙佳麗高興？憑什麼？
她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周牧川永遠不可能在趙佳麗和她之間，選擇幫她。
這樣的婚姻，這樣的愛情，有什麼意思？
哪怕沒有愛，只有金錢權勢，她也是能接受的。可是，剛結婚就被當成傭人，被趙佳麗踩在腳底下欺負侮辱，即便是頂級豪門周家的兒媳婦，又有什麼用？
她甚至連享受都享受不了！
只要趙佳麗還在這個家裡一天，只要周牧川還在乎這個媽，她就永遠沒有翻身之日。
這一刻，她對周牧川的愛，也消失殆盡了。
她錯了，她做了最錯的選擇。她以為把許嫣桑趕走是她的勝利，殊不知她卻代替許嫣桑踏入了這個火坑。
怎麼辦？難道要認命嗎？
秦思思咬了咬唇，小臉蒼白卻倔強，她不認命，她絕不認命！
許嫣桑對周家的一切毫不知情，她第二天一早，搭傅臻謄的順風車把茉莉送到了學校，又蹭他的車到了公司。
他並不知道，在她上樓之後，傅臻謄坐在車裡，給黃助理打了個電話。
黃助理的聲音很快響起來，「喂，傅總？」
傅臻謄臉上之前面對許嫣桑才有的笑容，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面無表情的板著臉，言簡意賅，「進展。」
黃助理似乎是一個激靈，連忙回道，「麵包車已經找到了，被扔在城東廢棄廠，我們的人仔細查了裡面，沒有找到痕跡，被人處理了。至於車上的人，不知去向。」
他越說越心虛，因為這幾乎相當於沒有進展。
他跟著傅臻謄的時間很長，知道自家老闆是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現在查了一晚上還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已經超過了老闆的容人極限。
讓他訝異的是，傅臻謄只是道，「繼續查，另外，挑兩個人去齊夢的小學外面守著。」
雖然聲音依舊不悅，但黃助理卻知道，這是不會怪物他了。
便大著膽子問，「您擔心那些人會對齊夢下手？」
「以防萬一。」傅臻謄揉了揉額角，「不去最好，去了也不怕，事實上，我懷疑這些事跟齊鑫有關，齊鑫的社會關係再調查一遍，看看他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是。」
黃助理掛了電話。
傅臻謄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他依舊緊緊皺著眉頭，齊家的事他並不放在心上，之所以管了，是因為許嫣桑管了。
齊夢母女要是出事，許嫣桑一定很傷心。所以他把這件可有可無的事納入了自己的範圍里。
但他現在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半晌，他低頭從手機里翻出一份文件。
文件里，是許嫣桑的一切。
他之前只是大致看了下。雖然接近她之前，他對她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但他知道，這種強行侵犯隱私的行為，許嫣桑要是知道，一定不會高興的。
所以他只簡單看了下社會關係便沒再打開過。
想起她昨天說的那些話。
傅臻謄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一頁頁的滑過去，終於看到了一小段相關信息。
三次，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周家逼她做了三次試管！
他眼中閃過滔天怒火！
周家一上午都在相安無事中度過，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周氏集團和周家別墅同時收到了一封信。
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周牧川拆開了那封信，把裡面的紙展開，不過片刻，他就猛的站了起來，臉上閃過滾滾怒氣！
竟然是他的體檢報告單，顯示他不孕不育！
是誰，跟他開這麼惡毒下作的玩笑？！
這張報告單做的特別逼真，周牧川冷冷的看著報告單，不孕不育？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他雖然沒有系統的做過檢查，可是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正常得很，怎麼可能會不孕不育？！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相關方面的檢查，這張報告單從何而來？
顯然對方就是為了噁心他，故意拿這種東西讓他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佳麗打來的，也是氣沖沖的，「牧川，我剛才收到一張你的體檢報告單，竟然說你不孕不育，這是散布謠言，人身攻擊，你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送他去坐牢！」
周牧川緊緊皺起眉頭，「你也收到了？」
趙佳麗氣憤的道，「是從外面扔進來的，我查了一下監控，沒發現人。」
也就是說，小區里找不到線索。
周牧川沉聲道，「媽，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把那人揪出來的。」
敢污衊他，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了，」趙佳麗沒好氣的道，「你昨天非要留下的那個孩子準備怎麼辦？」
周牧川一頓，這才想起來茉莉的事，頓了頓道，「我讓吳特助去安排。」
趙佳麗還因為這件事有些生氣，哼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牧川把手機收起來，撥通內線電話，把吳特助叫了進來，吩咐道，「你回別墅一趟，帶著茉莉跟李校長見個面，讓他把茉莉安排進小學，茉莉沒受過教育，十歲也只能念一年級，讓老師盯緊點，別在學校被別的孩子欺負。」
吳特助有些意外周牧川的細心，在他的印象中，周總好像從沒有對什麼事這麼上心過。
這茉莉的大名，他早就聽說過，是以前的老闆娘想要收養的孩子，他還陪著周總去過一趟那個福利院。
沒想到周總都離婚又二婚了，而且還有了自己的骨肉，卻還要管那個孩子。
那孩子命真好。
吳特助這樣想著，躬身退出去，去辦周牧川吩咐的事。
半個小時後，茉莉坐上了他的車。
她抬起手，指著他，「糊塗！你知道你這樣，以後別人怎麼說你？這麼大一個孩子養在家裡，若棠以後怎麼找門當戶對的婆家？」
「不行，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牧川，明天你就把她送回去，」趙佳麗沉著臉，不容拒絕的道，「孩子，你好好管管你媳婦，嫁進周家可跟她以前那窮酸家庭不一樣，別整天做些讓周家丟臉的事！」
周牧川看了眼秦思思，秦思思滿懷希望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卻沒想到，周牧川卻只道，「思思一直都很懂事，你好好跟她說，她能理解的。」
秦思思聽到這話，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有失望，也有傷心。
她以為周牧川會幫她據理力爭，會擋在她面前，告訴趙佳麗對她客氣一點的。
趙佳麗瞪了秦思思一眼，她現在根本沒把秦思思放在心上，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小雜種的事，「牧川，你聽那媽的，那孩子必須要送走。」
周牧川有些煩躁的道，「媽，孩子思思已經領回來了，沒有送走的道理，思思她一向善良，她願意收養孩子，我自然要支持她，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你不用管了。」
趙佳麗臉色有些難看，還要再說什麼，周牧川已經轉身上樓了。
她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把這筆帳狠狠地記在了秦思思的頭上。
秦思思趁著趙佳麗沒注意她，趕緊跟在周牧川後面也上樓了。
她可不想一會被趙佳麗硬推到祠堂里去。
進了臥室，她看到周牧川正在換衣服，便上前幫他，結果手一碰西裝，便疼的嘶了一聲。
周牧川問，「怎麼了？」
秦思思故意把手藏到後面，忍著眼淚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周牧川皺眉，強行把她手拿過來，看到那雙嫩白的手上密密麻麻的水泡，他心疼的問，「怎麼弄的？」
秦思思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不說話。
周牧川嘆了口氣，「是不是光想著好好表現，逞能幹活了？」
秦思思眼淚委屈的掉了下來，「我……不是我……是媽，她讓我修剪外面的草木，還說從今天起，修剪草木的傭人就辭退了，以後都讓我……牧川哥哥，我也是不想讓媽生氣，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辛苦，我委屈就委屈點，你千萬別怪媽。」
周牧川眉頭緊緊皺著，問，「是媽讓你在外面修剪草木？」
秦思思強忍著眼淚點頭，臉上閃過一抹擔憂，連忙道，「牧川哥哥，她可能也是想省點錢，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們母子千萬不要因為我起爭執。」
「我知道。」周牧川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思思，你跟我在一起，真的受苦了。」
秦思思一愣，隨即嬌羞道，「能跟你在一起，再苦我也不怕，牧川哥哥，媽那邊……」
周牧川搖搖頭，嘆息道，「我媽她性格固執，做事狹隘，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現在不了解你，所以才會針對你，等過段時間你們相處的熟悉了，就不會這樣了。」
秦思思心裡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乾巴巴的笑了下，說，「我已經跟咱媽相處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熟……」
周牧川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溫柔又心疼，「思思，不管怎麼說，她是長輩，就算是無理取鬧，你也要讓著她，知道嗎？」
「我……」秦思思瞪大了眼，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讓她讓著趙佳麗？那就是條毒蛇，她怎麼讓？剛結婚第一天就把她當傭人，還要讓她去跪祠堂，她還要怎麼讓？
剛才在樓下，她只是對周牧川的反應覺得難過，這會兒卻是結結實實的失望了，她深愛的男人，拋棄一切選擇在一起的男人，竟然不護著她？
在他的母親和妻子之間，他選擇了自己的母親？
秦思思心裡失望至極，手都控制不住的在發抖，她還想說幾句試探周牧川的真實想法，周牧川卻已經拿起了旁邊的西裝外套，轉身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陪著媽。」
扔下這句話，他便關門離開了。
秦思思難以置信，呆呆的站在那裡，所以，這算什麼？這他媽的算什麼？！
從半年前回國，她處心積慮的接觸到周牧川，一步步讓他背叛婚姻，在許嫣桑和她之間選擇了她。
她曲意逢迎，對周若棠和趙佳麗使盡了渾身解數，讓她們厭惡許嫣桑，支持她，喜愛她。
她成功的讓許嫣桑和周牧川離婚了，也成功的嫁進了周家。
可最後，就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趙佳麗是個隱藏的蛇蠍，周若棠也是個自私自利的蠢貨，而她信賴的周牧川，是個「媽寶」？
秦思思咬了咬嘴唇，眼中掉下委屈的淚，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趙佳麗站在門口，雙手環胸，冷笑的看著她，「秦思思，在你眼裡有我這個媽嗎？我說了讓你滾去祠堂，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拖延時間嗎？哼，就連牧川都不管這事，你覺得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秦思思顫抖了一下，紅著眼懇求道，「媽，我懷著身孕，才不到兩個月，正是不穩定的時候，祠堂那邊冷，我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趙佳麗狠狠地打斷了，「不能！冷怎麼了？我讓人給你多送兩床被子，還不快去！」
秦思思還不想去，趙佳麗抬手就讓身後兩個傭人滾去把她帶走。
秦思思這下是真的怕了，連忙求饒，「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趙佳麗這才冷笑了一聲，「算你識相。」
祠堂位於別墅的西南角，占地面積很大，修建的像是個紀念堂，可再華麗，這也是死人呆的地方，秦思思不想在這裡呆著。
她不知道趙佳麗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難道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在意嗎？
這可是周家的骨血！
秦思思咬了咬唇，等傭人走後，給周牧川發了條消息，「牧川哥哥，媽讓我在祠堂里跪一個月，這裡好冷，我怕我們的孩子會出意外……」
句句不提讓他幫忙，句句都是讓他幫忙。
可讓她絕望的是，周牧川回過來的消息，「祠堂有休息室，讓傭人多送兩床被子，你注意休息，別太累了。媽年紀大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就當哄她高興了。」
秦思思不敢置信的瞪著那條消息，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就當哄趙佳麗高興？用她的痛苦，哄趙佳麗高興？憑什麼？
她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周牧川永遠不可能在趙佳麗和她之間，選擇幫她。
這樣的婚姻，這樣的愛情，有什麼意思？
哪怕沒有愛，只有金錢權勢，她也是能接受的。可是，剛結婚就被當成傭人，被趙佳麗踩在腳底下欺負侮辱，即便是頂級豪門周家的兒媳婦，又有什麼用？
她甚至連享受都享受不了！
只要趙佳麗還在這個家裡一天，只要周牧川還在乎這個媽，她就永遠沒有翻身之日。
這一刻，她對周牧川的愛，也消失殆盡了。
她錯了，她做了最錯的選擇。她以為把許嫣桑趕走是她的勝利，殊不知她卻代替許嫣桑踏入了這個火坑。
怎麼辦？難道要認命嗎？
秦思思咬了咬唇，小臉蒼白卻倔強，她不認命，她絕不認命！
許嫣桑對周家的一切毫不知情，她第二天一早，搭傅臻謄的順風車把茉莉送到了學校，又蹭他的車到了公司。
他並不知道，在她上樓之後，傅臻謄坐在車裡，給黃助理打了個電話。
黃助理的聲音很快響起來，「喂，傅總？」
傅臻謄臉上之前面對許嫣桑才有的笑容，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面無表情的板著臉，言簡意賅，「進展。」
黃助理似乎是一個激靈，連忙回道，「麵包車已經找到了，被扔在城東廢棄廠，我們的人仔細查了裡面，沒有找到痕跡，被人處理了。至於車上的人，不知去向。」
他越說越心虛，因為這幾乎相當於沒有進展。
他跟著傅臻謄的時間很長，知道自家老闆是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現在查了一晚上還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已經超過了老闆的容人極限。
讓他訝異的是，傅臻謄只是道，「繼續查，另外，挑兩個人去齊夢的小學外面守著。」
雖然聲音依舊不悅，但黃助理卻知道，這是不會怪物他了。
便大著膽子問，「您擔心那些人會對齊夢下手？」
「以防萬一。」傅臻謄揉了揉額角，「不去最好，去了也不怕，事實上，我懷疑這些事跟齊鑫有關，齊鑫的社會關係再調查一遍，看看他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是。」
黃助理掛了電話。
傅臻謄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他依舊緊緊皺著眉頭，齊家的事他並不放在心上，之所以管了，是因為許嫣桑管了。
齊夢母女要是出事，許嫣桑一定很傷心。所以他把這件可有可無的事納入了自己的範圍里。
但他現在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半晌，他低頭從手機里翻出一份文件。
文件里，是許嫣桑的一切。
他之前只是大致看了下。雖然接近她之前，他對她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但他知道，這種強行侵犯隱私的行為，許嫣桑要是知道，一定不會高興的。
所以他只簡單看了下社會關係便沒再打開過。
想起她昨天說的那些話。
傅臻謄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一頁頁的滑過去，終於看到了一小段相關信息。
三次，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周家逼她做了三次試管！
他眼中閃過滔天怒火！
周家一上午都在相安無事中度過，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周氏集團和周家別墅同時收到了一封信。
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周牧川拆開了那封信，把裡面的紙展開，不過片刻，他就猛的站了起來，臉上閃過滾滾怒氣！
竟然是他的體檢報告單，顯示他不孕不育！
是誰，跟他開這麼惡毒下作的玩笑？！
這張報告單做的特別逼真，周牧川冷冷的看著報告單，不孕不育？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他雖然沒有系統的做過檢查，可是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正常得很，怎麼可能會不孕不育？！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相關方面的檢查，這張報告單從何而來？
顯然對方就是為了噁心他，故意拿這種東西讓他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佳麗打來的，也是氣沖沖的，「牧川，我剛才收到一張你的體檢報告單，竟然說你不孕不育，這是散布謠言，人身攻擊，你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送他去坐牢！」
周牧川緊緊皺起眉頭，「你也收到了？」
趙佳麗氣憤的道，「是從外面扔進來的，我查了一下監控，沒發現人。」
也就是說，小區里找不到線索。
周牧川沉聲道，「媽，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把那人揪出來的。」
敢污衊他，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了，」趙佳麗沒好氣的道，「你昨天非要留下的那個孩子準備怎麼辦？」
周牧川一頓，這才想起來茉莉的事，頓了頓道，「我讓吳特助去安排。」
趙佳麗還因為這件事有些生氣，哼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牧川把手機收起來，撥通內線電話，把吳特助叫了進來，吩咐道，「你回別墅一趟，帶著茉莉跟李校長見個面，讓他把茉莉安排進小學，茉莉沒受過教育，十歲也只能念一年級，讓老師盯緊點，別在學校被別的孩子欺負。」
吳特助有些意外周牧川的細心，在他的印象中，周總好像從沒有對什麼事這麼上心過。
這茉莉的大名，他早就聽說過，是以前的老闆娘想要收養的孩子，他還陪著周總去過一趟那個福利院。
沒想到周總都離婚又二婚了，而且還有了自己的骨肉，卻還要管那個孩子。
那孩子命真好。
吳特助這樣想著，躬身退出去，去辦周牧川吩咐的事。
半個小時後，茉莉坐上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