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房玉一家被趕出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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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青青很快就把八百萬打到了房玉的帳戶里。

  有了房玉的承諾,她在公司里鎮定了很多,還抽空去休息室洗了個澡,重新整理了儀容。

  再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她又變成往日那副高高在上的冷酷美人。

  鄭青青來到樓上總經理助理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齊鑫正在瘋狂整理材料。

  她皺了皺眉,有些瞧不起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那些幹什麼?上面就算收拾我們,肯定也是從帳目下手,以前的那些項目書,誰會再大動干戈的查啊?」

  齊鑫有些頹喪的跌坐在椅子上,「那我有什麼辦法?公司的帳目現在全都被拿走了,我就算想把自己摘出去都沒機會!除了把以前那些項目上的痕跡處理乾淨一點,我還能怎麼辦?」

  鄭青青笑了一下,走到他身邊,彎下腰來勾住他的脖子,柔聲道,「我找到人脈了,可以幫我們脫身。」

  齊鑫並不相信,冷笑了一聲,扯了扯領帶,說,「你可別被那些騙子忽悠了,外面做這種事的人多了去了,到最後事辦不成,錢也打水漂了!」

  鄭青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咯咯笑起來,「老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小怕事,這些年要不是我拉著你,你能有今天?」

  齊鑫這會兒心裡又煩又怕,一把將她推開了,不耐煩的道,「都到這個時候了,說這些幹什麼?你怎麼不說,要不是你,我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五年前上了鄭青青這條賊船,他原本有妻有女,生活幸福,結果鄭青青這隻騷狐狸勾引他,最後妻子帶著女兒跟他離了婚,他也被徹底拉到了這艘賊船上。

  這幾年,他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弔膽,可想回頭,哪有那麼容易?

  鄭青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鬆開他,慢慢的站起來,冷笑道,「齊鑫啊齊鑫,五年了,你終於說實話了!現在想起來怪我了,當初占便宜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

  齊鑫身心俱疲,「算了吧,現在爭論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還是想想進去之後怎麼交代吧,咱們倆的金額,不出意外這輩子出不來了。」

  鄭青青依舊冷笑著看他,「進去出不來的是你,我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人撈我的,至於你,既然這麼嫌棄我,那我也沒必要拉你一把了,齊鑫,你好自為之吧!」

  她轉身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

  一條留在身邊圖情趣的狗而已,她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鄭青青走了之後,齊鑫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今天這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但他依舊不覺得鄭青青能托到關係從這件事裡摘出去,她大概率是被騙了。

  他怔怔的坐在那裡,突然有些想念女兒了,自從離婚後,前妻一直不肯讓他探視女兒,女兒現在,應該有八歲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他。

  要是能再見女兒一面就好了。

  總部派人下來清查的第三天,整個公司的管理被新的團隊全面接管,鄭青青和齊鑫正式被撤職接受調查,就連總經理都受到了波及,引咎辭職了。

  鄭青青被帶走那天,她瘋了一樣在辦公室大吵大鬧,叫囂著要房玉給她一個說法,還叫嚷著她背後有人,警告那些人對她客氣點。

  但沒人吃她這一套,房玉已經兩三天沒來公司了,鄭青青不得不接受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房玉欺騙了她!

  房玉拿了她的錢,卻沒有幫她辦事,說不定所謂的能救她,也是房玉瞎編的,就是為了騙她的錢!

  現在人找不到,錢也追不回來,鄭青青都快瘋了。

  調查組可不會管她瘋不瘋,強行扭著她帶走了。

  她和齊鑫暫時關在了同一間拘留室,齊鑫像是遭了霜打的茄子,垂頭耷腦的坐在那裡,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機,像是已經認命,放棄了掙扎。

  鄭青青披頭散髮的看著他,之前她以為房玉能幫上忙,許多事都沒來得及處理乾淨,但是齊鑫卻把那些項目的尾巴都處理乾淨了。

  那些事,齊鑫能摘出去,她卻不能了。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了。

  鄭青青赤紅著一雙眼,像是地獄裡的惡魔,緩緩開口,聲音嘶啞,「齊鑫,有些事,你該知道怎麼做。」

  她做過的惡太多太多,每一樁齊鑫都參與其中,她怕齊鑫會為了立功,把她的所有秘密都禿嚕出去。

  齊鑫猛的抬頭看向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白。


  但他沒說話。

  鄭青青見他沉默,臉色難看了幾分,「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把那些事全說出來,你就能脫身嗎?別做夢了,我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看齊鑫依舊沉默著,鄭青青有些著急了,語氣又軟下來,「齊鑫,你知道你前妻跟你女兒都是我安排的,我能讓她們好好的,也能讓她們遭殃,只要你把嘴巴閉緊一點,我跟你保證她們後半生無憂。」

  聽到前妻和女兒,齊鑫的神色才動了動,半晌點了點頭,啞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說。」

  他之前確實想用鄭青青的罪行替自己立功的,跟鄭青青親密相處了五年,沒人比他更了解鄭青青,她身上的罪行可不止目前被調查的這點。

  三年前她和她哥哥收了錢做的那件事,一旦說出來,她絕無活路。

  可她用他的前妻和女兒威脅他,他不得不妥協。

  他沒有北城戶口,離婚後,女兒讀書的事是鄭青青安排的,前妻也是在鄭青青的操作下成功買了房子,在北城落腳。

  鄭青青一句話,就能讓前妻和女兒安穩的生活天翻地覆,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鄭青青在得到齊鑫的保證之後,便鬆了口氣。心裡卻也有些怨懟,都離婚五年了,這賤種心裡想的還是只有他的前妻和女兒!

  她苦心積慮的把人搶過來,一腔真心算是餵了狗!

  又想到房玉拿了她八百萬,卻連人都消失了,鄭青青又在心裡惡毒的咒罵,這小賤人,別讓她有機會翻身,不然她非得弄死她!

  此刻,被鄭青青咒罵的房玉卻也並不怎麼舒坦。

  她跪在夏家的大別墅里,低聲下氣的懇求,「夏叔叔,求求您了,別開除我爸爸,我們家需要這份工作,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做這種事了,求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

  她的父親,夏家的司機,房潤華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站在她旁邊,手足無措,「阿玉,你別這樣,爸再找個就行……夏總,我沒教育好孩子,您要怪就怪我……」

  夏羽彥的父親,夏侯明冷冷的看著房玉,厲聲斥責道,「阿玉,自從你父親來到我夏家,我自認待他不薄,如今你卻做出這種事!竟然敢慫恿羽彥插手那麼危險的事,還敢背地裡收錢,訛了人家八百萬!我真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孩子!」

  房玉紅著眼,心中不服,可嗓子像是堵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痛恨命運的不公,讓她生在一個司機的家裡,她為自己綢繆有錯嗎?她這麼努力,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目標,夏羽彥那個蠢貨,憑什麼輕輕鬆鬆就擁有她想要的一切?

  她在做之前怎麼知道這件事那麼危險?誰會知道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背後竟然是神秘的家族力量?明明是夏羽彥讓她為難許嫣桑,她才插手鄭青青的事的,現在夏侯明卻全怪在她的頭上,憑什麼?

  她紅著眼懇求,「夏叔叔,我知道錯了,您看在這次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的份上,高抬貴手好不好?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除了假借托關係的名義要了八百萬,我什麼都沒做!」

  夏羽彥才剛把撈鄭青青的事告訴夏侯明,夏侯明就把整個計劃給攔下來了,她們根本都沒來得及做任何事。

  她不明白夏侯明為什麼就非要對她和爸爸趕盡殺絕。

  夏侯明神色慍怒,背著手看向房玉,「你以為你要那八百萬,只是錢的事嗎?那個女人被調查,警察會不查她的近期帳單?等查到她剛出事,就跟你有巨額經濟往來,你能置身事外?」

  說完,他又看向房潤華,「老房,你閨女腦子不清楚,但你應該明白,我這麼做,是為了整個夏家,夏家不能牽扯到這種事裡。」

  房潤華連忙點頭,「夏總,我明白,我明白。」

  房玉怨恨的看著他,沒用的東西,只會唯唯諾諾!在夏侯明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夏侯明對房潤華是有些虧欠的,道,「我會按照辭退的標準,給你該有的補償。」

  房潤華連忙道謝。

  夏侯明擺了擺手,「行了,你們走吧。」

  房玉麻木的站起來,跟在房潤華後面往外走。

  她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人走茶涼,她發誓,遲早有一天,她會把今天所受的恥辱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而夏羽彥一直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她之前被父親訓了一頓,但也僅此而已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就像是吃飯打碎了一個碗,稀鬆平常。


  她才不會在意一對父女因此失去了工作,被徹底趕出北城。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沒法借這個機會刁難許嫣桑了。

  許嫣桑對這些背後的事一無所知,這幾天她的生活重新回歸了平靜,之前欠她的提成也發下來了,她一下子變身成了小富婆。

  她不敢動這筆錢,就這麼在銀行卡里放著,盤算著等以後父親有需要用錢的地方再做打算。

  今天下班後,她心情愉悅的買了些食材,打算回家自己做飯。

  她其實是喜歡做飯的,但是這段時間忙的像陀螺,已經好久沒有自己做飯吃了。

  她的廚藝也還不賴,於是早早的就跟傅臻謄打了招呼,讓他晚上別買飯了,她下廚,多雙筷子的事。

  正常傅臻謄是八點才到家,今天六點就進門了。

  許嫣桑正在挑蝦線,有些意外的道,「今天這麼早嗎?」

  傅臻謄總不能告訴她,收到她的微信,他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來了,生怕錯過這次陪她做飯的好機會。

  他之前可打聽過了,想要追女孩子,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兩個人一起在廚房做飯。

  天知道之前奶奶來的時候,看到她和奶奶在廚房有說有笑一起準備晚飯的時候,他有多羨慕,甚至還大不孝的覺得奶奶好礙事。

  而現在,終於輪到他了。

  思緒一瞬間收回,他微微一笑,克制又禮貌,「正好今天跑完一個客戶,看時間差不多,就回來了。」

  許嫣桑「哦」了一聲,說道,「那正好,快幫我把圍裙繫上,這蝦老跳,把水都濺我身上了。」

  傅臻謄「嗯」了一聲,故作平靜的拿起一旁的圍裙,走到她身後,雙手伸出去環住她,聲音微不可察的緊繃了些,「抬手。」

  許嫣桑順從的抬手,穿過圍裙的袖子。

  傅臻謄幫她系上帶子。

  他的手指距離她不足一厘米,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毛衣,毛衣上有細細的絨毛,絨毛觸碰到他的手,讓人心裡痒痒的,掌心都出了一層汗。

  想要觸碰更多,想要伸手擁抱,想要把她揉進懷裡……

  傅臻謄趕緊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清了清嗓子,「系好了,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許嫣桑指了指旁邊的青菜,「把西藍花洗了,再把胡蘿蔔切一切。」

  她的排骨已經悶在鍋里了,一會兒把胡蘿蔔放進去就可以出鍋了。

  傅臻謄含笑,「好。」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黃助理髮來的簡訊。

  「房玉一家已經離開了北城。」

  傅臻謄嘴角勾了勾,回了句,「幹得漂亮。」

  敢打他的人的主意,當然要付出代價。

  他回完消息,便若無其事把手機裝了起來,按照許嫣桑的吩咐,清洗西藍花,再將胡蘿蔔切塊。

  許嫣桑知道他會做飯,卻沒見過他做,沒想到他刀功這麼利落,切出來的胡蘿蔔塊好漂亮。

  她有些驚奇,「你學過?」

  傅臻謄低笑,沒否認,「嗯,以前為了喜歡的人,特意學過一陣子。」

  許嫣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個人挺沒福氣的。」

  她想起之前他提過的,為了喜歡的人而喜歡上剝蝦,猜測應該是同一個人。

  一個渣男,哪裡配他這樣的好。

  傅臻謄沉默了幾秒,「是挺沒福氣的,我都打算為了她當廚子了,結果她卻跑了。」

  許嫣桑頓時就明白了,這是還沒放下呢!

  這事她熟啊,經驗豐富的安慰他,「沒事,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同時心裡猜測,他說的這個人,應該不是白律師吧?

  要是白律師,他們之間不會這麼和諧才對。愛過的人絕不可能當朋友的。

  這麼說白律師是後來者居上了?

  想到他為了白律師練手,把她的案子攬過去,寧願背負幾十萬的賠償,也要把案子交給白律師做,她不禁有些唏噓。

  都被渣男傷過一次了,竟然還這麼戀愛腦,阿謄真的太善良單純了。

  這麼赤誠的人,但願白律師千萬不要再傷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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