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干習慣了
莫山並不認識張遠，也不認識朱文昊，只是上面曾將《少年中國說》這首詩和歌都一起傳到各個鄉村。
因此莫山知道傳承娛樂公司，也知道朱文昊這個名字，但沒見過人！
莫山想起不久前在半路遇到那幾個幹部，說有幾個大明星準備去滴水岩，讓他們好好招待這幾個人，並且看好村里那幾個不安分的人，不要讓他們打擾到這幾個明星。
領導說的，應該就是這幾個人了！
既然領導很重視這些人，自己就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吧。
「想拍就拍吧！」
得到應承，張遠很高興，立馬要幫莫山分裝貨物。
「不用，你不懂！」莫山拒絕張遠的幫忙，一邊說一邊自己把東西裝進籮筐。
「這些人別人定好的，得趕緊給他們送過去。」
莫山很快裝滿兩個籮筐，那個中年男人拿一根扁擔挑著就走出舊公社。
「莫大爺，為什麼不用牛車直接拉過去，挑去不重嗎？」張遠疑惑的問。
「縣城中心不准牛馬進去的，能讓我們趕到這個舊公社已經很不錯了。」
舊公社臨近外圍，外面不遠就是農田，就算牛拉屎在這裡，清理起來也很方便。
張遠看到莫山又裝了兩個籮筐，正準備挑起來，他殷勤的說道：「莫大爺，我來幫你挑吧。」
莫山擺擺手，表示不用。
不過這時張遠已經搶過了他的位置，蹲下身子開始發力。
「臥槽！這麼重？」
張遠雖然挑起來了，但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走一步都難。
他憋紅著臉，剛想咬牙走幾步，就感覺肩膀一輕。
回頭一看，才發現是莫山接了過去。
「莫大爺，您多少歲了，力氣這麼大？」
「六十多歲，也就干習慣了，為了生活也是沒辦法的事。」
張遠沉默了，兩個籮筐的東西加起來起碼超過一百斤。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竟然說干習慣了，想想就讓人心酸。
之前還聽那個中年人喊他老支書，一個村支書都如此，其他普通人可能過得更苦。
李雅琪拉了一下愣神的張遠，「咱們也走吧。」
莫山已經走出舊公社，就剩下那個中年婦女在看牛車和剩餘的貨物。
莫山在前面走，張遠等人默默的跟在身後。
攝像機把莫山沉重的腳步記錄了下來。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莫山停在一個藥店，然後把籮筐放在藥店門口，把最上面幾捆草藥拿進藥店。
藥店老闆看到莫山，頓時露出了笑容。
「莫老支書終於來了，鐵皮石斛採到了嗎？」
莫山晃了晃手裡的藥材，「有半斤左右，三七、金銀花弄了幾斤。」
「太好了，我這就給你算錢。」
藥店老闆將幾捆藥材放好，在計算機按了一會，說道：「半斤鐵皮石斛八十塊錢，兩斤三七六十塊錢、五斤金銀花五十塊錢，一共一百九十塊錢，我給你湊夠兩百。」
「謝謝老闆！」
「不用客氣，下次多采一些野生的藥材過來就行，什麼藥材都要，多多益善。」
莫山借過錢，小心翼翼放進里襯口袋。
離開藥店後，張遠忽然說道：「我剛才查過，野生的鐵皮石斛兩三百塊錢一斤，還有價無市，莫大爺，你被那個老闆騙了。」
莫山笑了笑，說道：「雖然我不懂藥理，但我知道很多藥材入藥錢都要經過處理的，我這連根帶葉的賣給他，便宜一點是很正常的。」
「在靈台縣差不多都是這個價，就楊老闆是最高的。」
張遠撓了撓頭，是這樣嗎？
第二個地方是一棟三層小洋樓，門口還安裝了門鈴，看起來家庭條件在靈台縣應該算不錯的。
莫山按響門鈴，一個扎著雙馬尾辮的小姑娘打開門，怯生生的看著張遠等人。
「玲玲別怕，這幾個叔叔姐姐是大明星，不是壞人。」莫山出言安慰。
張遠臉色又變黑了，自己是叔叔，雅琪是姐姐？
「莫山爺爺，您來了？」小姑娘看到莫山，終於露出了笑容。
「嗯，你爺爺不在家嗎？」
「爸爸昨天去進貨還沒回來，爺爺今天在看店。」
莫山點了點頭，在籮筐拿了七八種瓜果蔬菜，還有一托雞蛋放進小姑娘家裡面。
「這是你爺爺定的，等他回來告訴他一聲，我下次再來收錢。」
「我知道了，莫山爺爺。」
張遠好奇的問：「莫大爺，這些東西值多少錢？菜市場就大把，為什麼要從你這裡定？」
「這點東西就幾十塊錢，市場的東西能和自家的比嗎？」
莫山挑起擔子，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村的菜不打農藥、不放化肥，全都是有機肥種出來的，還有那些雞蛋，全都是自己家母雞生的蛋。」
「市場那些菜，大多都是專門種來賣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農藥。還有雞蛋，我聽說你們大城市的雞都沒下過地吧？也不怕吃出問題。」
張遠無語，從小就在添加劑包圍中長大，吃一些沒下過地的母雞下的蛋又有什麼？
還不是照樣活到三十歲了！
幾人跟著莫山轉了一圈，這家要一點、那家要一點，他兩個籮筐的東西很快就見底了。
等他們回到舊公社的時候，牛車上剩餘的貨物已經不見了。
張遠還以為那個中年婦女偷懶，貨物被偷了。
經過莫山解釋才知道，是那個中年男人回來一趟帶出去擺攤了。
四個籮筐的東西是預定的，剩下的都是多出來的，順便去擺個攤，看看還有沒有客戶預定。
「走，我們去看看偉強賣得怎麼樣。」
幾人跟著莫山來到集市，莫偉強在一個很偏僻的角落擺地攤。
他面前還對著很多東西，看樣子似乎生意不怎麼樣。
「老支書，你來了？看樣子我們今天要在舊公社過夜了。」莫偉強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莫山嘆了一口氣：「過夜就過夜吧！」
說完，他轉頭看向張遠等人，「你們……」
如果在舊公社過夜，只能點一堆火靠在牆角湊合。
這些大明星要是也跟著，會受得了？
張遠說道：「我們當時跟你們一起。」
既然是記錄生活，當時不能遺漏這些。
因此莫山知道傳承娛樂公司，也知道朱文昊這個名字，但沒見過人！
莫山想起不久前在半路遇到那幾個幹部，說有幾個大明星準備去滴水岩，讓他們好好招待這幾個人，並且看好村里那幾個不安分的人，不要讓他們打擾到這幾個明星。
領導說的，應該就是這幾個人了！
既然領導很重視這些人，自己就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吧。
「想拍就拍吧！」
得到應承，張遠很高興，立馬要幫莫山分裝貨物。
「不用，你不懂！」莫山拒絕張遠的幫忙，一邊說一邊自己把東西裝進籮筐。
「這些人別人定好的，得趕緊給他們送過去。」
莫山很快裝滿兩個籮筐，那個中年男人拿一根扁擔挑著就走出舊公社。
「莫大爺，為什麼不用牛車直接拉過去，挑去不重嗎？」張遠疑惑的問。
「縣城中心不准牛馬進去的，能讓我們趕到這個舊公社已經很不錯了。」
舊公社臨近外圍，外面不遠就是農田，就算牛拉屎在這裡，清理起來也很方便。
張遠看到莫山又裝了兩個籮筐，正準備挑起來，他殷勤的說道：「莫大爺，我來幫你挑吧。」
莫山擺擺手，表示不用。
不過這時張遠已經搶過了他的位置，蹲下身子開始發力。
「臥槽！這麼重？」
張遠雖然挑起來了，但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走一步都難。
他憋紅著臉，剛想咬牙走幾步，就感覺肩膀一輕。
回頭一看，才發現是莫山接了過去。
「莫大爺，您多少歲了，力氣這麼大？」
「六十多歲，也就干習慣了，為了生活也是沒辦法的事。」
張遠沉默了，兩個籮筐的東西加起來起碼超過一百斤。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竟然說干習慣了，想想就讓人心酸。
之前還聽那個中年人喊他老支書，一個村支書都如此，其他普通人可能過得更苦。
李雅琪拉了一下愣神的張遠，「咱們也走吧。」
莫山已經走出舊公社，就剩下那個中年婦女在看牛車和剩餘的貨物。
莫山在前面走，張遠等人默默的跟在身後。
攝像機把莫山沉重的腳步記錄了下來。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莫山停在一個藥店，然後把籮筐放在藥店門口，把最上面幾捆草藥拿進藥店。
藥店老闆看到莫山，頓時露出了笑容。
「莫老支書終於來了，鐵皮石斛採到了嗎？」
莫山晃了晃手裡的藥材，「有半斤左右，三七、金銀花弄了幾斤。」
「太好了，我這就給你算錢。」
藥店老闆將幾捆藥材放好，在計算機按了一會，說道：「半斤鐵皮石斛八十塊錢，兩斤三七六十塊錢、五斤金銀花五十塊錢，一共一百九十塊錢，我給你湊夠兩百。」
「謝謝老闆！」
「不用客氣，下次多采一些野生的藥材過來就行，什麼藥材都要，多多益善。」
莫山借過錢，小心翼翼放進里襯口袋。
離開藥店後，張遠忽然說道：「我剛才查過，野生的鐵皮石斛兩三百塊錢一斤，還有價無市，莫大爺，你被那個老闆騙了。」
莫山笑了笑，說道：「雖然我不懂藥理，但我知道很多藥材入藥錢都要經過處理的，我這連根帶葉的賣給他，便宜一點是很正常的。」
「在靈台縣差不多都是這個價，就楊老闆是最高的。」
張遠撓了撓頭，是這樣嗎？
第二個地方是一棟三層小洋樓，門口還安裝了門鈴，看起來家庭條件在靈台縣應該算不錯的。
莫山按響門鈴，一個扎著雙馬尾辮的小姑娘打開門，怯生生的看著張遠等人。
「玲玲別怕，這幾個叔叔姐姐是大明星，不是壞人。」莫山出言安慰。
張遠臉色又變黑了，自己是叔叔，雅琪是姐姐？
「莫山爺爺，您來了？」小姑娘看到莫山，終於露出了笑容。
「嗯，你爺爺不在家嗎？」
「爸爸昨天去進貨還沒回來，爺爺今天在看店。」
莫山點了點頭，在籮筐拿了七八種瓜果蔬菜，還有一托雞蛋放進小姑娘家裡面。
「這是你爺爺定的，等他回來告訴他一聲，我下次再來收錢。」
「我知道了，莫山爺爺。」
張遠好奇的問：「莫大爺，這些東西值多少錢？菜市場就大把，為什麼要從你這裡定？」
「這點東西就幾十塊錢，市場的東西能和自家的比嗎？」
莫山挑起擔子，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村的菜不打農藥、不放化肥，全都是有機肥種出來的，還有那些雞蛋，全都是自己家母雞生的蛋。」
「市場那些菜，大多都是專門種來賣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農藥。還有雞蛋，我聽說你們大城市的雞都沒下過地吧？也不怕吃出問題。」
張遠無語，從小就在添加劑包圍中長大，吃一些沒下過地的母雞下的蛋又有什麼？
還不是照樣活到三十歲了！
幾人跟著莫山轉了一圈，這家要一點、那家要一點，他兩個籮筐的東西很快就見底了。
等他們回到舊公社的時候，牛車上剩餘的貨物已經不見了。
張遠還以為那個中年婦女偷懶，貨物被偷了。
經過莫山解釋才知道，是那個中年男人回來一趟帶出去擺攤了。
四個籮筐的東西是預定的，剩下的都是多出來的，順便去擺個攤，看看還有沒有客戶預定。
「走，我們去看看偉強賣得怎麼樣。」
幾人跟著莫山來到集市，莫偉強在一個很偏僻的角落擺地攤。
他面前還對著很多東西，看樣子似乎生意不怎麼樣。
「老支書，你來了？看樣子我們今天要在舊公社過夜了。」莫偉強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莫山嘆了一口氣：「過夜就過夜吧！」
說完，他轉頭看向張遠等人，「你們……」
如果在舊公社過夜，只能點一堆火靠在牆角湊合。
這些大明星要是也跟著，會受得了？
張遠說道：「我們當時跟你們一起。」
既然是記錄生活，當時不能遺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