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涅槃與黎明
記憶回溯了嗎？
雲黎從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睜開眼睛，看向四周，周圍的陳設無比熟悉，而她整個人縮小，變成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她記得這會兒的雲夭夭是五歲，性格社恐，看到誰都會跑。
許是雲沐然性子孤僻，連帶著把女兒都養成這樣。
熟悉的爭吵聲響起，雲黎恨不得將耳朵堵上。
「你還想用她做什麼？她就是個孩子，雲沐然你瘋了嗎？她就是個孩子！」儘管那道中年男音拼命跟雲沐然強調雲黎的存在，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姑娘，但是雲沐然不聽，女聲帶著隱約的顫音，缺無法阻止她的興奮。
「她會成為最好的容器。」
無論是什麼時候聽到這句話，雲黎的心都跟活活刨開了一樣。
雲沐然太過殘忍。
雲黎垂眸，餘光被一道靈力波動所吸引，她看向面前被修復到一半的回陽鏡，眼神微微錯愕，隨後她鼓著腮幫子，走到回陽鏡前，「都是因為你！」
沒有回陽鏡的話，她就不用被關在這個地方，日日夜夜遭受靈力被吞噬的痛苦。
雲沐然拿她的靈力滋養回陽鏡。
拿她當靈力容器。
一股憤怒湧上心頭，她恨不得將鏡子徹底砸碎，直到……腦海中響起阻止的聲音。
「你不要沈肆了嗎？」
雲黎眸底通紅，她不能不要沈肆。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那滿面猙獰的女人已經恢復了溫和的模樣，她靠近雲黎，聲音溫柔，就跟涓涓細流一樣，溫暖，讓人忍不住靠近，那張和她相似的眉眼中總是蘊含著頗多情緒。
至少在她面前，雲沐然這個母親，當的狠合格。
只是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夭夭，媽媽的心愿很快就完成了，到時候要夭夭再犧牲一點兒。」
這會兒的雲妖妖懵懂無知，走劇情時雲黎無法操控雲夭夭的身體，她記得那時是怎麼回答的呢，以她的性格。
「知道了，媽媽。」順從，聽話。
雲家人生來就愛掌控，就連那旁系雲解驁也是，他們極為喜歡乖順懂事的獵物，養在身邊極大能滿足自身所缺失的。
控制欲。
真是BT。
雲黎忍不住罵道。
雲沐然起身，走到回陽鏡前，伸手撫摸了一下回陽鏡，鏡子已經被修復的差不多，就差最後一道程序。
她眼底的興奮逐漸退散，就算到這個時候，雲沐然還是有一點良心的，她五歲的女兒。
必須要替她做好這個容器。
雲黎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是容器，她被活活拋棄，漫天火光升起，午夜夢回間，她總是能夢到那個女人狠心的眼神，還有自己在火光中的不甘和屈服，最終服從命令。
她記得那個女人說了一句什麼，讓她心甘情願閉上眼睛，被火活活燒死。
場面一轉，她出現在了閣樓第九層，這裡是雲沐然靜心為她打造的金絲雀籠，泛著濃鬱氣息的回陽鏡立在中間，周圍隱約有汽油刺鼻的氣味，雲黎聞見了，她只是笑而不語，轉而抬起小臉，看向雲沐然，「媽媽，你要殺了我嗎？」
話落，雲沐然瞳孔微縮，努力維持的好母親人設瞬間崩塌。
「那……不要用火燒，會很疼。」
雲沐然咬唇，她肩膀微顫，最終寒聲說了幾個字詞。
「涅槃」
涅槃？雲黎不懂，她眼神直溜溜盯著回陽鏡，目光挪到他上面的花紋，是鳳凰圖案的花紋。
其實雲黎不知道，回陽鏡本來就不是人間的寶物，它是地府的，所以說，這個東西蘊含的陰氣很重。
雲黎很久之後才知道，她母親想用她的極陰體去修復回陽鏡，然後救一個人，那個人她不清楚，但能為了他犧牲自己的女兒。
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就差最後一個步驟，回陽鏡就能修復完成，但這時雲黎卻走近回陽鏡，她伸手撫摸了兩下鏡子，突然手指一陣吃痛，一滴血珠落入鏡內。
雲沐然臉色一變，將她扯到一邊。
她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呢？殘存的意識告訴雲黎，她是被雲沐然打暈的，再次睜開眼睛，她身邊只有自己最心愛的布娃娃，還有漫天的火光。
真漂亮。
雲黎勾唇，她起身一步步從火光中走，那個女人就站在門外，靜靜看著她，直到她走到門口，準備出去時，女聲響起，「夭夭，是媽媽對不起你。」
雲黎笑了。
對不起，只是事後補充，唯一能彌補的就是作案者的一點點良心。
「媽。」她低聲喚道，仿佛並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說完，她溺在火光中，緩緩閉上眼睛。
火將她的全身吞噬，回陽鏡發出陣陣金光，將雲黎包裹，接著有人破門而出，但那時她已經被燒成一具焦屍，那張昔日圓潤可愛的小臉完全消失，這種可怖的屍體模樣，就連她的魂看見了，都要被嚇的魂飛魄散。
「你現在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的，你犧牲自己的女兒，換你想要的東西。」
男人看向回陽鏡，語氣依舊惡劣，「可你失敗了，回陽鏡並沒有被修復。」
他抱著焦屍離開，就在雲黎離開後，回陽鏡再次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破敗，沒有任何作用。
雲沐然眼底猩紅，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那個男人就是雲衍，他給雲黎編織了一場美夢，讓她沉沉睡去。
雲黎醒來後，便失去了全部記憶，她跟個初生地孩子一樣看向周圍。
「回陽鏡救了你的命，以後……你就正式成為在編回收者了。」
「你叫雲黎，隨我姓。」
雲衍的眉眼依舊帶著些熟悉，缺更年輕些，那會兒師父總會用這樣心疼的眼神看她。
她以後就是雲黎了，取自黎明。
黎明前她死了，黎明後涅磐重生，她變成了雲黎。
雲沐然什麼時候死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跟雲家再也沒有關係了。
那段記憶一直封鎖了很多年，但兩百年的光陰，如何叫她弄不清自己的身世，往事隨風，雲沐然終究是人類，她會死，而自己會活上很多很多年。
繼續忍受這無邊的孤寂痛苦。
雲黎從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睜開眼睛，看向四周，周圍的陳設無比熟悉，而她整個人縮小，變成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她記得這會兒的雲夭夭是五歲，性格社恐，看到誰都會跑。
許是雲沐然性子孤僻，連帶著把女兒都養成這樣。
熟悉的爭吵聲響起，雲黎恨不得將耳朵堵上。
「你還想用她做什麼？她就是個孩子，雲沐然你瘋了嗎？她就是個孩子！」儘管那道中年男音拼命跟雲沐然強調雲黎的存在，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姑娘，但是雲沐然不聽，女聲帶著隱約的顫音，缺無法阻止她的興奮。
「她會成為最好的容器。」
無論是什麼時候聽到這句話，雲黎的心都跟活活刨開了一樣。
雲沐然太過殘忍。
雲黎垂眸，餘光被一道靈力波動所吸引，她看向面前被修復到一半的回陽鏡，眼神微微錯愕，隨後她鼓著腮幫子，走到回陽鏡前，「都是因為你！」
沒有回陽鏡的話，她就不用被關在這個地方，日日夜夜遭受靈力被吞噬的痛苦。
雲沐然拿她的靈力滋養回陽鏡。
拿她當靈力容器。
一股憤怒湧上心頭，她恨不得將鏡子徹底砸碎，直到……腦海中響起阻止的聲音。
「你不要沈肆了嗎？」
雲黎眸底通紅，她不能不要沈肆。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那滿面猙獰的女人已經恢復了溫和的模樣，她靠近雲黎，聲音溫柔，就跟涓涓細流一樣，溫暖，讓人忍不住靠近，那張和她相似的眉眼中總是蘊含著頗多情緒。
至少在她面前，雲沐然這個母親，當的狠合格。
只是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夭夭，媽媽的心愿很快就完成了，到時候要夭夭再犧牲一點兒。」
這會兒的雲妖妖懵懂無知，走劇情時雲黎無法操控雲夭夭的身體，她記得那時是怎麼回答的呢，以她的性格。
「知道了，媽媽。」順從，聽話。
雲家人生來就愛掌控，就連那旁系雲解驁也是，他們極為喜歡乖順懂事的獵物，養在身邊極大能滿足自身所缺失的。
控制欲。
真是BT。
雲黎忍不住罵道。
雲沐然起身，走到回陽鏡前，伸手撫摸了一下回陽鏡，鏡子已經被修復的差不多，就差最後一道程序。
她眼底的興奮逐漸退散，就算到這個時候，雲沐然還是有一點良心的，她五歲的女兒。
必須要替她做好這個容器。
雲黎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是容器，她被活活拋棄，漫天火光升起，午夜夢回間，她總是能夢到那個女人狠心的眼神，還有自己在火光中的不甘和屈服，最終服從命令。
她記得那個女人說了一句什麼，讓她心甘情願閉上眼睛，被火活活燒死。
場面一轉，她出現在了閣樓第九層，這裡是雲沐然靜心為她打造的金絲雀籠，泛著濃鬱氣息的回陽鏡立在中間，周圍隱約有汽油刺鼻的氣味，雲黎聞見了，她只是笑而不語，轉而抬起小臉，看向雲沐然，「媽媽，你要殺了我嗎？」
話落，雲沐然瞳孔微縮，努力維持的好母親人設瞬間崩塌。
「那……不要用火燒，會很疼。」
雲沐然咬唇，她肩膀微顫，最終寒聲說了幾個字詞。
「涅槃」
涅槃？雲黎不懂，她眼神直溜溜盯著回陽鏡，目光挪到他上面的花紋，是鳳凰圖案的花紋。
其實雲黎不知道，回陽鏡本來就不是人間的寶物，它是地府的，所以說，這個東西蘊含的陰氣很重。
雲黎很久之後才知道，她母親想用她的極陰體去修復回陽鏡，然後救一個人，那個人她不清楚，但能為了他犧牲自己的女兒。
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就差最後一個步驟，回陽鏡就能修復完成，但這時雲黎卻走近回陽鏡，她伸手撫摸了兩下鏡子，突然手指一陣吃痛，一滴血珠落入鏡內。
雲沐然臉色一變，將她扯到一邊。
她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呢？殘存的意識告訴雲黎，她是被雲沐然打暈的，再次睜開眼睛，她身邊只有自己最心愛的布娃娃，還有漫天的火光。
真漂亮。
雲黎勾唇，她起身一步步從火光中走，那個女人就站在門外，靜靜看著她，直到她走到門口，準備出去時，女聲響起，「夭夭，是媽媽對不起你。」
雲黎笑了。
對不起，只是事後補充，唯一能彌補的就是作案者的一點點良心。
「媽。」她低聲喚道，仿佛並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說完，她溺在火光中，緩緩閉上眼睛。
火將她的全身吞噬，回陽鏡發出陣陣金光，將雲黎包裹，接著有人破門而出，但那時她已經被燒成一具焦屍，那張昔日圓潤可愛的小臉完全消失，這種可怖的屍體模樣，就連她的魂看見了，都要被嚇的魂飛魄散。
「你現在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的，你犧牲自己的女兒，換你想要的東西。」
男人看向回陽鏡，語氣依舊惡劣，「可你失敗了，回陽鏡並沒有被修復。」
他抱著焦屍離開，就在雲黎離開後，回陽鏡再次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破敗，沒有任何作用。
雲沐然眼底猩紅，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那個男人就是雲衍，他給雲黎編織了一場美夢，讓她沉沉睡去。
雲黎醒來後，便失去了全部記憶，她跟個初生地孩子一樣看向周圍。
「回陽鏡救了你的命，以後……你就正式成為在編回收者了。」
「你叫雲黎，隨我姓。」
雲衍的眉眼依舊帶著些熟悉，缺更年輕些，那會兒師父總會用這樣心疼的眼神看她。
她以後就是雲黎了，取自黎明。
黎明前她死了，黎明後涅磐重生，她變成了雲黎。
雲沐然什麼時候死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跟雲家再也沒有關係了。
那段記憶一直封鎖了很多年，但兩百年的光陰，如何叫她弄不清自己的身世，往事隨風，雲沐然終究是人類，她會死，而自己會活上很多很多年。
繼續忍受這無邊的孤寂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