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天門老人
第200章 天門老人
「法寶？」
百里業不可置信道，「你說這綿延無垠的城牆，居然是一件法寶？」
饒是他見多識廣，身為皇子幾乎可以說看遍了天下珍奇法器，卻從沒聽說過有如此之大面積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了，記得偽裝身份。」姜清率先飛去，順手把一直掛在腰間的白色面具戴上。
「也是，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法寶……」
眾人縱身齊飛，雪原則在眾人身下飛速倒退，那堵城牆在眾人的視野里也愈發高大。
終於，幾人來到城牆前。
無不抬頭仰望。
「我勒個去，這也太高了吧？」沈成仙抬著頭感嘆道：「這就算要飛過去，都得話兩個時辰吧？」
「怕是不止兩個時辰……」
「飛不過去的。」姜清仔細觀察著這道城牆，其上的符文很有意思，他道：「你再向上飛的時候，它還能再長高。
你飛多高，它便能長多高。
巨石擎天，飛鳥不渡，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仙古秘法，天門咒。」
「這……這怎麼可能？」百里業驚詫道：「它總不能無休止的生長下去吧？」
就在這時，一道佝僂的身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百里業身側。
「呵呵呵……不錯不錯，年輕人有眼界，邊界有牆高如山，離天之餘三尺三，這地確就是，天門咒。
年輕人，你們說來何為啊？」老者抬著酒壺，喝了口尚溫的黃酒。
老者的出現，讓幾人都驚出一身冷汗，根本沒有任何察覺，也就是說，如果對面要殺他們，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好在對方還是帶著善意的。
姜清又抬頭看了看那一百二十八將守盤坐虛空，見狀向前一步，拱手道：「我們想過去看看，還望前輩行個方便。」
聽到這話，老者臉上淡淡的笑意忽然收了起來，用謹慎的語氣問道：「過去看看？看什麼？」
「看看，這世界的真相。」
姜清不卑不亢道。
「什麼真相？」
「南疆大陸廣袤，分為數個大洲，往南，還有那號稱沒有盡頭的無極海，所以我們時常會想，我們這個世界，真的只有這麼大麼？
還是說。
我人族與妖族廝殺數個紀元，所爭搶的土地，不過是滄海一粟呢？
無極海不渡，東西兩方則也有靈淵禁區的傳說，根本無法穿越，而禁區之外，總是一片朦朧沒有任何記載。
就連這北境之北，也立有界壁，似乎是在阻擋著什麼。
很顯然就是不想讓人踏足，所以我們想知道，在那無極海、靈淵，以及界避背後，究竟有什麼？
是否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因此我等今日，才冒昧來訪，還請前輩見諒。」
可是聽完這些，老者卻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見諒？
你們這些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勸你們還是快回去吧。」
「然後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趕快忘記。」老者斜眯著幾人，「老道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
「那，如果我們有這個呢？」
姜清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令牌，這是徐家的令牌，見此令牌，如徐家家主親至。
「哦？」
老者停下喝酒的動作擦了擦嘴，凌空一抓，把那令牌抓至身前，仔細端詳著，「令牌倒是不假。
不過這份量可不夠。
就算徐天川親至，也只能讓他一個人過界，你可明白？」
姜清皺了皺眉他，對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就算是徐家家主，對於邊界牆一事，也沒有足夠的權限。
「那我呢？」
百里業突然站了出來，摘掉頭套，「在下百里業，排行老七。」
「百里家……」老者像是思考著什麼，「皇族啊，就算皇子擁有諸多權限，甚至可以臨時指揮軍隊，但還是可惜……要是你坐上了你老爹那把椅子。
那時候才有資格。」
「我的身份，加上這塊令牌，都不夠權限嗎？」百里業指著徐家家主令牌道。
「世界的真相……」
老者重複了一遍，目光深邃，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說道：「你們知道麼，這世界的真相，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心中一震，對方這意識是要同意了？
他們都是修煉者，自然明白老者的意思，真相往往伴隨著痛苦，而承受痛苦需要勇氣。
「我們明白。」姜清堅定地回答。
老者看著他，似乎在衡量他的決心。過了片刻，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看一看。」
說完，他抬起手中的酒壺，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他向著那道城牆揮了揮手。
下一刻，一道光從他的手掌中飛出，落在了城牆上，那道光瞬間擴散開來，將整個城牆籠罩其中。
接著，城牆開始變化。它變得越來越透明，最後甚至消失不見。
眾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看向老者，發現他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去吧。」他說，「去看看這世界的真相。」
眾人沒有猶豫，紛紛朝原本界壁的方向飛去，心中不由得充滿了期待和激動，他們知道，這個世界真相的面紗，將在他們眼前被揭開一角！
然而，當他們穿過原本城牆的位置時，他們卻發現眼前的景象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他們依然在雪原上，城牆也依然在那裡。
但是原來攔在自己等人身前的老者，現在確實在他們身後。
也就是說，他們確實是向前移動了，只是為什麼……
他們回頭，疑惑地看著老者。
老者笑了笑，說：
「我說過的，這世界的真相，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你們看，就算放你們過去了，可是牆還在這，到底是修為不夠，小傢伙們，等有足夠實力之後再來吧。」
「你在耍我們？」
羅樺生氣道。
「既然前輩執意不讓，那晚輩只好，破牆而出了。」姜清腳下長劍翻轉，被他握在手中。
這老者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不像是自身修為真的達到了那個高度，給人的感覺畢竟虛，但是神通手段卻又是實打實的。
他很想試一試，對方究竟什麼水平，反正在拿出徐家令牌和百里業表明身份之後，對方的殺機就完全消除了。
頂多被擋頑皮的晚輩揍一頓。
可是探索邊界的機會，卻是不常有，不說他的師門了，國師也肯定不會讓他探索這種禁忌。
當初在六道輪迴小世界內的對話，他都忌諱莫深。
難得這一次有了自由行動的權力，若是等一會，恐怕得修煉到化神，甚至至強者階段，才有資格再來了。
那不知道要多久。
別看他現在境界提升快，那是因為境界低，後面的境界，難度都是以幾何的倍數提升的。
所以這次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全隊人員，都做出了戰鬥姿態。
老者見到這架勢，先是『呵』了一聲，隨即呵呵大笑起來：「呵呵呵呵……有趣有趣。」
笑完，老者又喝了口黃酒。
「小子，你可知拒北大軍的最強戰力，可其實全都聚集在這城牆之上？
更何況，還有老頭子我，以及我花了一輩子心血祭練的本命法寶，天門界，別怪老夫沒有告訴你……
普天之下，能劈開這道牆的，只有那一把劍。
與實力無關。」
「那現在，又多了一把。」姜清淡淡的話語，在老者耳旁響起。
話音剛落，只覺一道劍光襲來，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照耀了大地。
「劍光？」
老者淡定轉頭，只見一道劍光從遠處飛來，速度之快，幾乎讓人無法捕捉。
劍光劃破長空，直衝城牆而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那道劍光直接穿透了城牆，仿佛那城牆像紙一般，徑直被劈開一道觸目驚心口子。
劍光消散，姜清手中的長劍已經回到了鞘中，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剛才那一劍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老者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天門界，竟然被這個年輕人一劍劈開了？
這怎麼可能？
他的天門界，是他花了一輩子心血祭練的本命法寶，普天之下，能劈開這道牆的，只有那一把劍。
可是，這個年輕人……
他是怎麼做到的？
老者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看著姜清，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而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姜清，秦小歲臉上更是滿是崇拜，只有百里業一臉無語。
『普天之下只有那一把劍……』這話說的，除了龍淵，還有哪一把？
龍淵可不就在姜清手上麼？
『他還經常拿來串肉，做燒烤！』百里業內向又把這個行為，吐槽了好多遍。
現場怕是只有他和這位老者，明白龍淵劍的份量有多種。
後者大概也是不相信，國師居然會將這把劍，交給這麼一個年輕人。
而且世界上沒幾人見過龍淵，這把劍本身，看著也是平平無奇，據姜清所說，平時使用時除了感覺它無比堅硬，感覺不到什麼別的。
老者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而姜清顯然看出了這一點，還故意喊著第二把劍……這樣這位愛喝酒的老者，回頭往上匯報的時候，就會說：
『有一個神秘強者，居然隨便拿了把劍，劈開了界壁，還請國師明查！』
誤導調查方向，這樣有可能硬闖界壁一事，不會受到懲罰。
旁觀者清。
百里業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切，這才能想到這麼多。
而姜清幾乎在對方話應剛落的時候，就想好一切，並動手了，真妖孽啊。
天色恢復清明。
姜清像是那天地間的唯一！
「居然，居然……真的劈開了我的，天門界……」老者吐出一口悶血，跌落下去。
「晚輩得罪了，這一劍只是開了過小口，對偌大的天門界來說，傷害應該不大，還請前輩見諒。
日後七皇子必再來陪罪。」
百里業：！？？？
你乾的壞事，憑什麼讓我來頂鍋啊！
「那邊不許過去！」
「攔住他們！」
「來者止步，前方禁域……」
「快！」
原本端坐虛空的將士，開始朝下方落來，帶著強悍的氣息，要阻止姜清等人。
「天門前輩，您怎麼樣？」其中一個人扶起老者關心的問道。
老者卻是全然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窮極一生的絕學，是怎麼被如此輕易破開的？
此人到底是什麼修為……
扮豬吃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老者喝問到，「這麼年輕，除了七皇子，你們又是何家後輩？」
說這話時，他一直盯著姜清。
「我們既然帶著面具，自然不想被人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關於我，出身自小山村。
算是一劈竹老人的後輩。」
姜清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卻不想說著無意聽著有心。
劈竹老人……
他瞳孔頓時一縮。
就在其他將士攻來之時，姜清等人已經進入城牆裂隙之內，眼看就要穿越而過。
實在是天門老人落敗的太過突然，眾人都反應不及。
這才給鑽了空子。
「等等……」天門老人再一次叫住姜清，「你們，你們不能過去呀，快回來，快回來，那邊是禁區啊！」
「姜兄，快過來，我們已經出來了。」城牆後傳來百里業的聲音。
姜清：「……」
這一喊不就把他也暴露了麼！？
本來事後，只需要暴露身份的七皇子百里業，自己受罰就行了，至於其他人反正沒有證據，只要打死不認。
現在可好，跟百里業在一起，還是姓姜的……
姜清罵了幾句，從縫隙中穿越而過。
「禁區。」
姜清穿過界牆，看到了外面，這裡沒有雪，腳下就是陸地。
而前方，有一道巨大的峽谷，就這麼橫亘在無盡界壁之後。
不，或許不能說是峽谷。
而是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縫，大地的傷口，深不知幾許，也看不見地底的熔岩。
似乎下面就直通了幽冥。
姜清等人，緩緩在這道巨大的『傷口』上飛過。
前方，是『未知』。
(本章完)
「法寶？」
百里業不可置信道，「你說這綿延無垠的城牆，居然是一件法寶？」
饒是他見多識廣，身為皇子幾乎可以說看遍了天下珍奇法器，卻從沒聽說過有如此之大面積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了，記得偽裝身份。」姜清率先飛去，順手把一直掛在腰間的白色面具戴上。
「也是，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法寶……」
眾人縱身齊飛，雪原則在眾人身下飛速倒退，那堵城牆在眾人的視野里也愈發高大。
終於，幾人來到城牆前。
無不抬頭仰望。
「我勒個去，這也太高了吧？」沈成仙抬著頭感嘆道：「這就算要飛過去，都得話兩個時辰吧？」
「怕是不止兩個時辰……」
「飛不過去的。」姜清仔細觀察著這道城牆，其上的符文很有意思，他道：「你再向上飛的時候，它還能再長高。
你飛多高，它便能長多高。
巨石擎天，飛鳥不渡，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仙古秘法，天門咒。」
「這……這怎麼可能？」百里業驚詫道：「它總不能無休止的生長下去吧？」
就在這時，一道佝僂的身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百里業身側。
「呵呵呵……不錯不錯，年輕人有眼界，邊界有牆高如山，離天之餘三尺三，這地確就是，天門咒。
年輕人，你們說來何為啊？」老者抬著酒壺，喝了口尚溫的黃酒。
老者的出現，讓幾人都驚出一身冷汗，根本沒有任何察覺，也就是說，如果對面要殺他們，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好在對方還是帶著善意的。
姜清又抬頭看了看那一百二十八將守盤坐虛空，見狀向前一步，拱手道：「我們想過去看看，還望前輩行個方便。」
聽到這話，老者臉上淡淡的笑意忽然收了起來，用謹慎的語氣問道：「過去看看？看什麼？」
「看看，這世界的真相。」
姜清不卑不亢道。
「什麼真相？」
「南疆大陸廣袤，分為數個大洲，往南，還有那號稱沒有盡頭的無極海，所以我們時常會想，我們這個世界，真的只有這麼大麼？
還是說。
我人族與妖族廝殺數個紀元，所爭搶的土地，不過是滄海一粟呢？
無極海不渡，東西兩方則也有靈淵禁區的傳說，根本無法穿越，而禁區之外，總是一片朦朧沒有任何記載。
就連這北境之北，也立有界壁，似乎是在阻擋著什麼。
很顯然就是不想讓人踏足，所以我們想知道，在那無極海、靈淵，以及界避背後，究竟有什麼？
是否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因此我等今日，才冒昧來訪，還請前輩見諒。」
可是聽完這些，老者卻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見諒？
你們這些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勸你們還是快回去吧。」
「然後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趕快忘記。」老者斜眯著幾人，「老道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
「那，如果我們有這個呢？」
姜清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令牌，這是徐家的令牌，見此令牌，如徐家家主親至。
「哦？」
老者停下喝酒的動作擦了擦嘴，凌空一抓，把那令牌抓至身前，仔細端詳著，「令牌倒是不假。
不過這份量可不夠。
就算徐天川親至，也只能讓他一個人過界，你可明白？」
姜清皺了皺眉他，對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就算是徐家家主，對於邊界牆一事，也沒有足夠的權限。
「那我呢？」
百里業突然站了出來，摘掉頭套，「在下百里業，排行老七。」
「百里家……」老者像是思考著什麼，「皇族啊，就算皇子擁有諸多權限，甚至可以臨時指揮軍隊，但還是可惜……要是你坐上了你老爹那把椅子。
那時候才有資格。」
「我的身份，加上這塊令牌，都不夠權限嗎？」百里業指著徐家家主令牌道。
「世界的真相……」
老者重複了一遍，目光深邃，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說道：「你們知道麼，這世界的真相，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心中一震，對方這意識是要同意了？
他們都是修煉者，自然明白老者的意思，真相往往伴隨著痛苦，而承受痛苦需要勇氣。
「我們明白。」姜清堅定地回答。
老者看著他，似乎在衡量他的決心。過了片刻，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看一看。」
說完，他抬起手中的酒壺，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他向著那道城牆揮了揮手。
下一刻，一道光從他的手掌中飛出，落在了城牆上，那道光瞬間擴散開來，將整個城牆籠罩其中。
接著，城牆開始變化。它變得越來越透明，最後甚至消失不見。
眾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看向老者，發現他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去吧。」他說，「去看看這世界的真相。」
眾人沒有猶豫，紛紛朝原本界壁的方向飛去，心中不由得充滿了期待和激動，他們知道，這個世界真相的面紗，將在他們眼前被揭開一角！
然而，當他們穿過原本城牆的位置時，他們卻發現眼前的景象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他們依然在雪原上，城牆也依然在那裡。
但是原來攔在自己等人身前的老者，現在確實在他們身後。
也就是說，他們確實是向前移動了，只是為什麼……
他們回頭，疑惑地看著老者。
老者笑了笑，說：
「我說過的，這世界的真相，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你們看，就算放你們過去了，可是牆還在這，到底是修為不夠，小傢伙們，等有足夠實力之後再來吧。」
「你在耍我們？」
羅樺生氣道。
「既然前輩執意不讓，那晚輩只好，破牆而出了。」姜清腳下長劍翻轉，被他握在手中。
這老者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不像是自身修為真的達到了那個高度，給人的感覺畢竟虛，但是神通手段卻又是實打實的。
他很想試一試，對方究竟什麼水平，反正在拿出徐家令牌和百里業表明身份之後，對方的殺機就完全消除了。
頂多被擋頑皮的晚輩揍一頓。
可是探索邊界的機會，卻是不常有，不說他的師門了，國師也肯定不會讓他探索這種禁忌。
當初在六道輪迴小世界內的對話，他都忌諱莫深。
難得這一次有了自由行動的權力，若是等一會，恐怕得修煉到化神，甚至至強者階段，才有資格再來了。
那不知道要多久。
別看他現在境界提升快，那是因為境界低，後面的境界，難度都是以幾何的倍數提升的。
所以這次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全隊人員，都做出了戰鬥姿態。
老者見到這架勢，先是『呵』了一聲，隨即呵呵大笑起來：「呵呵呵呵……有趣有趣。」
笑完，老者又喝了口黃酒。
「小子，你可知拒北大軍的最強戰力，可其實全都聚集在這城牆之上？
更何況，還有老頭子我，以及我花了一輩子心血祭練的本命法寶，天門界，別怪老夫沒有告訴你……
普天之下，能劈開這道牆的，只有那一把劍。
與實力無關。」
「那現在，又多了一把。」姜清淡淡的話語，在老者耳旁響起。
話音剛落，只覺一道劍光襲來，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照耀了大地。
「劍光？」
老者淡定轉頭，只見一道劍光從遠處飛來，速度之快，幾乎讓人無法捕捉。
劍光劃破長空，直衝城牆而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那道劍光直接穿透了城牆，仿佛那城牆像紙一般，徑直被劈開一道觸目驚心口子。
劍光消散，姜清手中的長劍已經回到了鞘中，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剛才那一劍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老者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天門界，竟然被這個年輕人一劍劈開了？
這怎麼可能？
他的天門界，是他花了一輩子心血祭練的本命法寶，普天之下，能劈開這道牆的，只有那一把劍。
可是，這個年輕人……
他是怎麼做到的？
老者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看著姜清，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而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姜清，秦小歲臉上更是滿是崇拜，只有百里業一臉無語。
『普天之下只有那一把劍……』這話說的，除了龍淵，還有哪一把？
龍淵可不就在姜清手上麼？
『他還經常拿來串肉，做燒烤！』百里業內向又把這個行為，吐槽了好多遍。
現場怕是只有他和這位老者，明白龍淵劍的份量有多種。
後者大概也是不相信，國師居然會將這把劍，交給這麼一個年輕人。
而且世界上沒幾人見過龍淵，這把劍本身，看著也是平平無奇，據姜清所說，平時使用時除了感覺它無比堅硬，感覺不到什麼別的。
老者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而姜清顯然看出了這一點，還故意喊著第二把劍……這樣這位愛喝酒的老者，回頭往上匯報的時候，就會說：
『有一個神秘強者，居然隨便拿了把劍，劈開了界壁，還請國師明查！』
誤導調查方向，這樣有可能硬闖界壁一事，不會受到懲罰。
旁觀者清。
百里業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切，這才能想到這麼多。
而姜清幾乎在對方話應剛落的時候，就想好一切，並動手了，真妖孽啊。
天色恢復清明。
姜清像是那天地間的唯一！
「居然，居然……真的劈開了我的，天門界……」老者吐出一口悶血，跌落下去。
「晚輩得罪了，這一劍只是開了過小口，對偌大的天門界來說，傷害應該不大，還請前輩見諒。
日後七皇子必再來陪罪。」
百里業：！？？？
你乾的壞事，憑什麼讓我來頂鍋啊！
「那邊不許過去！」
「攔住他們！」
「來者止步，前方禁域……」
「快！」
原本端坐虛空的將士，開始朝下方落來，帶著強悍的氣息，要阻止姜清等人。
「天門前輩，您怎麼樣？」其中一個人扶起老者關心的問道。
老者卻是全然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窮極一生的絕學，是怎麼被如此輕易破開的？
此人到底是什麼修為……
扮豬吃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老者喝問到，「這麼年輕，除了七皇子，你們又是何家後輩？」
說這話時，他一直盯著姜清。
「我們既然帶著面具，自然不想被人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關於我，出身自小山村。
算是一劈竹老人的後輩。」
姜清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卻不想說著無意聽著有心。
劈竹老人……
他瞳孔頓時一縮。
就在其他將士攻來之時，姜清等人已經進入城牆裂隙之內，眼看就要穿越而過。
實在是天門老人落敗的太過突然，眾人都反應不及。
這才給鑽了空子。
「等等……」天門老人再一次叫住姜清，「你們，你們不能過去呀，快回來，快回來，那邊是禁區啊！」
「姜兄，快過來，我們已經出來了。」城牆後傳來百里業的聲音。
姜清：「……」
這一喊不就把他也暴露了麼！？
本來事後，只需要暴露身份的七皇子百里業，自己受罰就行了，至於其他人反正沒有證據，只要打死不認。
現在可好，跟百里業在一起，還是姓姜的……
姜清罵了幾句，從縫隙中穿越而過。
「禁區。」
姜清穿過界牆，看到了外面，這裡沒有雪，腳下就是陸地。
而前方，有一道巨大的峽谷，就這麼橫亘在無盡界壁之後。
不，或許不能說是峽谷。
而是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縫，大地的傷口，深不知幾許，也看不見地底的熔岩。
似乎下面就直通了幽冥。
姜清等人，緩緩在這道巨大的『傷口』上飛過。
前方，是『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