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這可能要從榆城火災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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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慎行與阮兆良聽聞這個稱呼,臉色都變得不太好。

  「臭小子,你確定沒看錯?」孟蘊秀見丈夫和大兒子都不說話,語氣有些懷疑。

  阮謙墨梗著脖子點頭,這個是他在妹妹面前刷好感的好機會,趕緊道:「媽,我騙你們做什麼?這個玫瑰的品種可不是多見,它是經過三次嫁接才成熟的高端品種。」

  「加上伯爵非常喜歡養花,這才多方打聽買到了它的種子,精心培育了兩年多,到今年才開花。伯爵非常寶貝它,所以一開花就舉辦了一個小型賞花展,只邀請部分貴賓參加。」

  「當時我也受邀在列,還主動邀請你們來參加來著,但你們沒來。你們怎麼都忘了?」

  果然中間的兒子才是受氣包。

  不像大哥老三,都深得他們喜歡!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妹妹。

  孟蘊秀和阮兆良被他這麼一提醒,好像是有這回事。

  但他們當時剛得知眠眠的下落,所以沒有去。

  孟蘊秀見他還委屈巴巴地看著眠眠,冷哼道:「連妹妹都認不出的人,倒是能認出別人家的名品花卉。」

  阮謙墨瞪大眼,他是這個意思嗎!

  阮星眠見二哥確實有點可憐,雖然那之前他對她產生過懷疑,還暗中調查過她,但二哥認錯的態度很不錯。

  而且前兩天還不惜裝扮成女人來配合她的計劃。

  「媽,二哥當時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後來知道後就第一時間跟我道歉了,算是情有可原,你們就別怪他了。」

  前一秒還可憐兮兮的阮謙墨見妹妹幫他了,瞬間陰轉多雲。

  藏在銀絲邊眼鏡後的眼睛,因為高興,微微彎起。

  偷偷地,沖大哥挑了一下眉。

  看,妹妹最心疼的人是我!

  阮慎行看老二那副小人得志,漆黑的眸子無聲一沉。

  「妹妹,你之前跟亨利王子商議參加家宴,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這個?」

  「不是。」阮星眠這才想起她還沒把納德跟她說的那些事告訴他們,正要說,就聽到二舅和大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是讓你們在眠眠回來後找我們嗎?怎麼你們自己聊上了?」

  「大舅,二舅,我和爸媽看你們最近很辛苦,想讓你們多休息一下,打算明天把話轉給你們,所以就沒驚擾你們。」阮慎行解釋。

  孟霖聖滿不在意地搖頭,「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我也這麼認為。」孟秉義說著,就在沙發上坐下,「眠眠,我剛才聽到你提到王子的家宴,你打算參加嗎?」

  阮星眠點頭,這才將納德的話說出來。

  納德與阮星眠單獨聊的事,他們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們沒想到納德會跟她說這麼重要的事,還主動示好。

  孟霖聖道:「昨天見面,納德還詢問我是否需要融資,他不在意投資回報,只希望能為其他生病的人多掙點希望。我也不信,如今想來也是眠眠的緣故。」

  孟秉義也頷首道:「難怪這段時間,納德主動給了兩個掙錢的大項目,我還一直有所懷疑,讓人去查,沒想到他是投桃報李。」

  他說著,又看向阮星眠,提醒道:「不過這個納德,短時間內不可信。」

  納德年紀大了,身邊想要他死的人層出不窮,所以他非常需要眠眠這個保命符。

  阮星眠知道二舅的擔心,「二舅放心,我有分寸。」

  雖然現在有了目標,但孟秉義還是不理解,為什麼王室會對眠眠緊抓不放。

  心裡這麼想,他也就這麼問了。

  對於這件事,不止他,就連阮兆良和孟蘊秀也是不解。

  「對,眠眠,按理說你與亨利王子有恩,加上你還是華青大師,為什麼其他王室家族成員還要暗中針對你?」

  「你爸說得對,不止他們要針對你,還會煽動其他家族來找你的麻煩,這很奇怪。」

  阮星眠原本計劃等榆城的火災查清楚再告訴他們的,沒想到他們現在就察覺了端倪。

  孟蘊秀見她不說話,心頭更著急了,「怎麼了?這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阮慎行也察覺到妹妹的沉默有異,聯想到之前看起來不務正業,實則幕後大佬的裴子墨,再聯想到先前在孟家短暫出現過又再度失蹤的錢向梅……


  他覺得這些事像是某個事件的觸角,一點點回縮,將隱藏起來的本體一點點暴露。

  「眠眠,你之前查裴子墨,後來查陳清海和埃德森醫院,你到底在查什麼?他們背後的勢力跟今晚的伯爵,是不是有關係?」

  「什麼?」孟秉義原本是坐著的,聽到他的猜測,當即挺直背脊,目光幽深地望著侄女,「眠眠,是你大哥猜測的這樣嗎?」

  阮星眠見他們都猜到了重點,點頭道:「對,其實這些事背後的推手,就是現在查到的伯爵。但想要確認是他,可能還需要時間。」

  「伯爵?」孟蘊秀覺得不可思議,「他在M國的地位這麼高,為什麼會跟我們家過不去?」

  「不清楚,所以才需要繼續往下查。」

  阮星眠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跟著往下沉。

  很快,阮慎行出聲安撫眾人,「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緣由,但好在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接下來我們就隨機應變。」

  孟秉義與阮兆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同意。

  伯爵城堡。

  一座歐式下沉式書房內。

  穿著灰色正式西服,胸口還塞著純白色口袋巾的中年男人正優雅端坐。

  他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捏著一根雪茄,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人。

  片刻後,他沉聲道:「所以海州任務失敗,對方不僅從裴子墨手裡拿到了東西,而且還成功逃離了海州。」

  他的聲線很柔和,語速不疾不徐,聽起來很舒服。

  可他對面的人卻如臨大敵,甚至還單膝跪在地上,請求道:「大人,我們真的已經儘可能阻攔了,就連瘋狗都親自出手了,還是沒攔住。如果不是最後關頭裴子墨叛變,拉著瘋狗一起死,那阮星眠不可能成功逃離。」

  「你們還真是廢物!」中年男人輕笑出聲,而後將燒得猩紅的雪茄頭摁在了那人臉上。

  那人疼得倒吸一口氣卻不敢躲,嘴上還在求饒,「大人,是我們的錯,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絕不會讓她再壞您的事。」

  「好,最後一次,再讓逃了,你就給我永遠消失。」

  男人的話音一落,男人如獲大赦,千恩萬謝後離開。

  室內一下安靜下來。

  中年男人起身打開窗,又去洗手,然後重新整理儀容,確定沒問題後才回到大廳,擰開書櫃下一處暗格,一扇暗門無聲滑開。

  他趕緊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仿佛是即將見到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暗門徹底滑開,裡面鋪著柔軟的白色地毯,以及一張掛著垂幔的公主床。

  床上躺著一個皮膚蒼白,五官華貴的女生。

  他目光微動,柔聲呼喚道:「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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