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特殊能力進化者
鍾陽看了看時間，離李姨下班還有二十幾分鐘。
他又把目光，盯著這個正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小馨。
他尋思著，這並不是一個能隨便說教的話題。
自己也不喜歡和小馨說教。
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教她該怎麼辦，但也需要引導她。
李馨正可憐巴巴的等著幫助，像只在等投餵的小動物。
她明顯意識到了什麼。
但這更像只是潛意識，而沒有被真正的思考過。
鍾陽腰背板正了些，聲音低沉了些，道：「小馨，還記得最初酒店發生的事情嗎？昭君強行帶走了你們，李姨被留在那裡。」
「我……記得。」李馨一下子眼中的光消失了。
她覺得重提這個話題，很不舒服。
大家都會很尷尬。
鍾陽亦然。
不管怎麼說，他是昭君的上司。
她的行動，必須要有他的授意。
哪怕只是沒有明確否認她的一些試探，那也等同一定程度的許可。
也正是因此，
接回李姨後，鍾陽一直沒有再過來見她。
他當初還是普通人時，沒有太多利益牽扯，可以幫她。
現在不行。
他牽扯到太多東西了，不再適合繼續和李姨接觸過多。
鍾陽認為自己沒有看不起她，而是她……不適合這樣的環境。
「如果當時，你們聽她的，或者李姨強行要求你們都留下來，你覺得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他忽然做了一個情景假設。
李馨聽了後，輕咬著下唇，垂下眼眸。
她儘管只有十三歲，可以說還是孩子，卻也絕對不能真的當成孩子。
該懂的一些，已經懵懵懂懂的有些東西在萌芽了。
對於鍾陽的話，她看著他一直在平靜望著自己、等待回答。
李馨的白皙小手握成拳頭，有些沮喪的回答道：「應該都會被捉起來吧。」
鍾陽繼續追問道：「如果再來一次，最終必須要由你來決定，是聽從母親的話，還是聽從你自己的判斷，決定哪個時候果斷逃離，或者相信東聯邦？」
「應該逃。」李馨覺得這並不難回答。
「可是你母親會很傷心，」鍾陽繼續挎問小姑娘，「要知道如果你們一起逃難的話，如果有壞人要傷害伱們，她會毫不猶豫的用生命保護你！」
李馨嘴巴一扁，突然就很不願意繼續和鍾陽說這些事情了。
鍾陽知道差不多了。
他只是給她種下一顆思想的種子，而不是要給她洗腦。
他是引導者，而不是強行的塑造者。
他只是希望她能成長為更加成熟、理性、獨立的優秀大姑娘。
「所以，不管是李姨還是我的想法和決定，都有可能是錯的！」
鍾陽站起來，「小馨，做你想做的事情，並且要想辦法儘量做好……想個辦法，讓讓李姨不會擔心你，你又能和我去試試做一次正正經經的特種作戰任務？」
他挑了挑眉，感覺自己有點兒像在拐帶。
可是被拐帶的對象興奮起來了！
李馨忽然覺得很認同鍾陽說的話！
她老早就覺得母親總有些說教絮絮叨叨的，讓她覺得不對、很煩，
可是又真的知道母親為自己好，不願意當場反駁，
結果就是讓自己當天晚上被這樣說了，第二天上學都沒精神，
總是被那樣的情緒折磨，無謂的消耗著心氣精力！
現在不一樣了！
粉發少女深吸一口氣，有了鍾陽認可，她就有了擺脫的勇氣。
「那……就說學校要組織活動，幾天時間都不能回家？」
「不錯的主意，學校那邊我可以溝通，讓他們組織一個真的活動。」
「陽哥哥！那我們說什麼活動好啊？」
「自己想！」
鍾陽這時候也下定了決心，要好好操練這小姑娘一回。
她覺得自己長大不幼稚，那他就真正的幫她長大！
動腦子的事情，就儘量交給她。
鼓勵她、贊同她，讓她不斷的踩坑。
至少在他在旁邊盯著，假如踩坑後……
如果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那就由他來支付！
鍾陽清楚時代變了，繼續讓李姨按傳統思想教育著小馨，真的會出事。
她的怪力基因表現，使得其價值就有了。
有價值，就會有人想要利用。
到了某些時候，李馨總會身不由己被捲入些什麼。
他既然現在想到了，就不會再坐視不理。
並且小馨都有其獨特的培養價值，那就好好的從這時候養成起來。
首先就要像剛才那樣，讓她學會擺脫原生家庭的負面束縛影響。
……
……
東亞，西南。
蜀地是一片巨大盆地，又稱華陽地區。
其疆域非常遼闊，超過了百萬平方公裡面積。
在遠東那邊，全新的蒸汽飛機小隊起飛的同時。
在華陽的最大平原的北部。
涪州是北部的中心城市，也是整個西南地區著名的科技城。
在天基層面的能力面前，這兒也不例外。
二十天前，充滿恆星能量和受控中子流的輻射羽流掃過藍星。
其中，涪州市也只是東聯邦無數座大城市之一。
兩萬平方千米麵積，數百萬人口，都受到了影響。
人與動物沉睡期間，植物們在瘋長。
但總會有意外。
「比如一些人和動物沉睡的地點很特殊！」
狂熱的聲音，出自一張鮮艷的紅唇。
這兒是科技城的最高科技大樓——寰宇集團大樓的頂部天台。
周明婭目光狂熱，注視著下方車隊在追逐的那輛汽車。
在她旁邊，還有三男一女，以及後面一群保鏢手下模樣的人。
其中一位氣色有些虛浮的綠髮男子，用有些貪婪的三角眼，並不隱晦看著周明婭一張俏麗臉龐，特別是那塗得鮮艷迷人的大紅唇，
他毫不自知的舔舔乾燥嘴唇，道：「別賣關子了，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快點告訴我們那個特殊個體的來歷吧！」
周明婭嗤笑一聲，環視了一遍這四人。
周王吳孫，蜀地的四大家族，無論這片土地幾千年來怎麼輪迴，也都只是四大家族的浮浮沉沉，直到如今的劇變。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過往本以為能一直擁有的東西，可能就要失去了
於是現在都非常瘋狂的，想要抓住任何看起來，像是能讓他們家族搭上新時代便車的車票的東西，或者說救命稻草。
下方城市間追逐著的那輛汽車裡，就有一根看起來像車票的稻草。
一個小姑娘，一個據說前些天：
讓路燈亮起、音樂播放、屏幕閃爍和發動機響起的特殊能力進化者。
現在，全球各地都不約而同把自己稱為進化者，或者新人類。
而其中一部分不僅僅是身體基礎素質變強，而是出現了特殊能力的人，
更是成為了新時代中的弄潮兒。
不過這些特殊能力對象，也不僅僅局限於人類。
周明婭心中浮現了這幾人的信息：
虛浮的綠髮男子，王寶山，王家嫡系，他有足夠的貪婪驅動著；
下巴有痣的中年女子，王語芸，典型的生意人；
大腹便便的禿頭中年，吳天剛，一隻笑面虎；
高大強壯的高額男人，孫豐元，沉默寡言又有狠勁的傢伙。
「目標今年八歲，
「父母分別是高新人工智慧園區的程式設計師和一名清潔員工，
「她天生患有自閉症，需要父母長時間的陪伴治療，
「於是在我們調查中，進化之光落下的那天，
「她剛好被父母帶著上班，就呆在機房裡面，
「結果發生了什麼，我們目前並不知道，只知道……」
周明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她皺眉，「只知道機房意外爆炸發生火災，只有一位目標父親的同事抱著她逃出火海，然後沒有了其父母的消息，疑似已經葬身火海。」
「嘖！可憐的小傢伙。」吳天剛肥嘟嘟的臉上，掛起悲憫的笑。
王語芸則直白道：「我們不是來聽故事的！我們想知道這種能力，你們周家到底研究知道了多少，畢竟那個園區……我們四家需要合作，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當然。」周明婭心裡不屑一顧的面上微笑著說，「結合她當時沉睡的特殊環境，我們認為可能她的特殊能力跟控制電子儀器有關，在前面兩次追捕的時候，第二次確認了這一點，現在那輛啟動在跑著的汽車，就是最好證明！」
這些人在高處說話俯視的同時。
下面的自行車隊追逐著的汽車，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
因為整座城市的各個主要路口都被布置了長長的路障。
還有就是瘋狂生長的植物，也成了天然的路障。
這導致就算車裡的人有汽車代步，可是依然擺脫不了自行車隊的追擊。
五人都有些眼紅眼熱。
如果能得到這種能力，他們就可以快他人一步，啟動各種強大的電子儀器。
從軍事武器到研究和生產工具，有了這些舊時代的技術結晶……
哪個勢力掌握了，都有可能讓四大家族變成一大家族！
那些現在層出不窮，挑戰他們權威的新人類進化者們，也將不再成為他們的威脅。
他們將能重建起新的秩序，繼續成為西南蜀地的霸主！
……
天空中。
蒸汽飛機的發動機聲音非常大，機身噪音也很大。
這導致乘客必須大聲說話。
鍾陽和雅琳娜，正在輕聲說著什麼。
還有一位興奮得把屁股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的粉發少女，好像興奮到沒法好好坐住。
李馨盯著那兩人輕咬耳朵般的說話，忽然大聲喊道：「陽哥哥！還有多久！」
鍾陽停下了和雅琳娜說話。
雅琳娜不爽的扭頭，盯著這似乎又是對手的小姑娘。
鍾陽倒不用大聲喊，他精細操縱著能量震動空氣，
靈能在他面前，直接形成一條直線通道，
說話的聲波，沿著這條通道被束縛著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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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馨清晰聽到了，還有兩個小時。
目標是西南，從遠東過去約3000公里路程左右。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
不過這架蒸汽飛機的速度非常快，每小時能有數百公里！
代價是機身材料堅固而輕，並且人員墜機風險很大。
目前能用得上它們的，基本需要至少2階的身體素質。
或者說1階起步+降落傘。
……
隨著四周呼喊聲越來越近。
汽車在培州市的街道上緩緩停下，
周圍的植物密集而高大，猶如綠色海洋。
車廂內，一對年輕的情侶在前面的駕駛座。
後面，則是一個抱著小玩具機械恐龍的小女孩。
她穿著綠色恐龍玩偶服，不過玩偶服已經破破爛爛了。
倆人回頭看了她一眼，也看了那些追擊者越來越近。
趙心怡焦急道：「阿傑！我們該怎麼辦？他們越來越近了！」
方正杰堅定道：「別擔心，我們答應過要保護小芮，我們會逃出去的！」
後面的小女孩靜靜地注視著傑瑞和莉莉的對話，躲在恐龍頭套下的臉龐和眼神，都很平靜，似乎還帶有些困惑和不理解，又有些漠然注視的感覺，好像她並不理解這些對話。
突然，追捕者們加快了速度，向汽車逼近。
「我們必須找到出路！」方正杰緊握方向盤，環顧四周，「那條巷子看起來比較狹窄，或許我們可以從那裡逃離！」
汽車最後的加速，可是發動機與燃油終究撐不住了。
它緩慢地開向巷子，但當他們接近巷口時，汽車最終停下了。
倆人都看著油表上的數字歸零，心中一片絕望。
沒有了汽車，他們根本不可能跑得過那些自行車！
追捕者們迅速趕來，將汽車團團圍住。
他們舉著各種武器，兇狠地盯著汽車。
至於周明婭等人，這時候也在趕來的路上。
「出來！你們兩個！」隊長冷聲喝道。
他的目光落在車廂內那對年輕的情侶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別以為能逃，是時候把人交出來了。」
「我們不會把她交給你們的！我們答應過要保護……」
方正杰正義的說沒說完，旁邊的趙心怡眼睛突然瞪大。
一顆石子精準射中了她的太陽穴。
方正杰目瞪口呆。
隊長冷笑，他可不希望等五位大人物來了才解決。
「她只是昏迷，不過你要是想一起殉情也行，還是開門，把女孩交給我們？」
「我……」
方正杰一番臉色變化後，最終還是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歉意，然後他慢慢地站起來，走向了車門。
他知道，自己屈服了……
恐龍玩偶服內的小女孩被人抱了出來，她沒有掙扎。
「小芮……對……對不起……」方正杰試圖道歉。
小女孩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他又把目光，盯著這個正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小馨。
他尋思著，這並不是一個能隨便說教的話題。
自己也不喜歡和小馨說教。
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教她該怎麼辦，但也需要引導她。
李馨正可憐巴巴的等著幫助，像只在等投餵的小動物。
她明顯意識到了什麼。
但這更像只是潛意識，而沒有被真正的思考過。
鍾陽腰背板正了些，聲音低沉了些，道：「小馨，還記得最初酒店發生的事情嗎？昭君強行帶走了你們，李姨被留在那裡。」
「我……記得。」李馨一下子眼中的光消失了。
她覺得重提這個話題，很不舒服。
大家都會很尷尬。
鍾陽亦然。
不管怎麼說，他是昭君的上司。
她的行動，必須要有他的授意。
哪怕只是沒有明確否認她的一些試探，那也等同一定程度的許可。
也正是因此，
接回李姨後，鍾陽一直沒有再過來見她。
他當初還是普通人時，沒有太多利益牽扯，可以幫她。
現在不行。
他牽扯到太多東西了，不再適合繼續和李姨接觸過多。
鍾陽認為自己沒有看不起她，而是她……不適合這樣的環境。
「如果當時，你們聽她的，或者李姨強行要求你們都留下來，你覺得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他忽然做了一個情景假設。
李馨聽了後，輕咬著下唇，垂下眼眸。
她儘管只有十三歲，可以說還是孩子，卻也絕對不能真的當成孩子。
該懂的一些，已經懵懵懂懂的有些東西在萌芽了。
對於鍾陽的話，她看著他一直在平靜望著自己、等待回答。
李馨的白皙小手握成拳頭，有些沮喪的回答道：「應該都會被捉起來吧。」
鍾陽繼續追問道：「如果再來一次，最終必須要由你來決定，是聽從母親的話，還是聽從你自己的判斷，決定哪個時候果斷逃離，或者相信東聯邦？」
「應該逃。」李馨覺得這並不難回答。
「可是你母親會很傷心，」鍾陽繼續挎問小姑娘，「要知道如果你們一起逃難的話，如果有壞人要傷害伱們，她會毫不猶豫的用生命保護你！」
李馨嘴巴一扁，突然就很不願意繼續和鍾陽說這些事情了。
鍾陽知道差不多了。
他只是給她種下一顆思想的種子，而不是要給她洗腦。
他是引導者，而不是強行的塑造者。
他只是希望她能成長為更加成熟、理性、獨立的優秀大姑娘。
「所以，不管是李姨還是我的想法和決定，都有可能是錯的！」
鍾陽站起來，「小馨，做你想做的事情，並且要想辦法儘量做好……想個辦法，讓讓李姨不會擔心你，你又能和我去試試做一次正正經經的特種作戰任務？」
他挑了挑眉，感覺自己有點兒像在拐帶。
可是被拐帶的對象興奮起來了！
李馨忽然覺得很認同鍾陽說的話！
她老早就覺得母親總有些說教絮絮叨叨的，讓她覺得不對、很煩，
可是又真的知道母親為自己好，不願意當場反駁，
結果就是讓自己當天晚上被這樣說了，第二天上學都沒精神，
總是被那樣的情緒折磨，無謂的消耗著心氣精力！
現在不一樣了！
粉發少女深吸一口氣，有了鍾陽認可，她就有了擺脫的勇氣。
「那……就說學校要組織活動，幾天時間都不能回家？」
「不錯的主意，學校那邊我可以溝通，讓他們組織一個真的活動。」
「陽哥哥！那我們說什麼活動好啊？」
「自己想！」
鍾陽這時候也下定了決心，要好好操練這小姑娘一回。
她覺得自己長大不幼稚，那他就真正的幫她長大！
動腦子的事情，就儘量交給她。
鼓勵她、贊同她，讓她不斷的踩坑。
至少在他在旁邊盯著，假如踩坑後……
如果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那就由他來支付！
鍾陽清楚時代變了，繼續讓李姨按傳統思想教育著小馨，真的會出事。
她的怪力基因表現，使得其價值就有了。
有價值，就會有人想要利用。
到了某些時候，李馨總會身不由己被捲入些什麼。
他既然現在想到了，就不會再坐視不理。
並且小馨都有其獨特的培養價值，那就好好的從這時候養成起來。
首先就要像剛才那樣，讓她學會擺脫原生家庭的負面束縛影響。
……
……
東亞，西南。
蜀地是一片巨大盆地，又稱華陽地區。
其疆域非常遼闊，超過了百萬平方公裡面積。
在遠東那邊，全新的蒸汽飛機小隊起飛的同時。
在華陽的最大平原的北部。
涪州是北部的中心城市，也是整個西南地區著名的科技城。
在天基層面的能力面前，這兒也不例外。
二十天前，充滿恆星能量和受控中子流的輻射羽流掃過藍星。
其中，涪州市也只是東聯邦無數座大城市之一。
兩萬平方千米麵積，數百萬人口，都受到了影響。
人與動物沉睡期間，植物們在瘋長。
但總會有意外。
「比如一些人和動物沉睡的地點很特殊！」
狂熱的聲音，出自一張鮮艷的紅唇。
這兒是科技城的最高科技大樓——寰宇集團大樓的頂部天台。
周明婭目光狂熱，注視著下方車隊在追逐的那輛汽車。
在她旁邊，還有三男一女，以及後面一群保鏢手下模樣的人。
其中一位氣色有些虛浮的綠髮男子，用有些貪婪的三角眼，並不隱晦看著周明婭一張俏麗臉龐，特別是那塗得鮮艷迷人的大紅唇，
他毫不自知的舔舔乾燥嘴唇，道：「別賣關子了，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快點告訴我們那個特殊個體的來歷吧！」
周明婭嗤笑一聲，環視了一遍這四人。
周王吳孫，蜀地的四大家族，無論這片土地幾千年來怎麼輪迴，也都只是四大家族的浮浮沉沉，直到如今的劇變。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過往本以為能一直擁有的東西，可能就要失去了
於是現在都非常瘋狂的，想要抓住任何看起來，像是能讓他們家族搭上新時代便車的車票的東西，或者說救命稻草。
下方城市間追逐著的那輛汽車裡，就有一根看起來像車票的稻草。
一個小姑娘，一個據說前些天：
讓路燈亮起、音樂播放、屏幕閃爍和發動機響起的特殊能力進化者。
現在，全球各地都不約而同把自己稱為進化者，或者新人類。
而其中一部分不僅僅是身體基礎素質變強，而是出現了特殊能力的人，
更是成為了新時代中的弄潮兒。
不過這些特殊能力對象，也不僅僅局限於人類。
周明婭心中浮現了這幾人的信息：
虛浮的綠髮男子，王寶山，王家嫡系，他有足夠的貪婪驅動著；
下巴有痣的中年女子，王語芸，典型的生意人；
大腹便便的禿頭中年，吳天剛，一隻笑面虎；
高大強壯的高額男人，孫豐元，沉默寡言又有狠勁的傢伙。
「目標今年八歲，
「父母分別是高新人工智慧園區的程式設計師和一名清潔員工，
「她天生患有自閉症，需要父母長時間的陪伴治療，
「於是在我們調查中，進化之光落下的那天，
「她剛好被父母帶著上班，就呆在機房裡面，
「結果發生了什麼，我們目前並不知道，只知道……」
周明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她皺眉，「只知道機房意外爆炸發生火災，只有一位目標父親的同事抱著她逃出火海，然後沒有了其父母的消息，疑似已經葬身火海。」
「嘖！可憐的小傢伙。」吳天剛肥嘟嘟的臉上，掛起悲憫的笑。
王語芸則直白道：「我們不是來聽故事的！我們想知道這種能力，你們周家到底研究知道了多少，畢竟那個園區……我們四家需要合作，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當然。」周明婭心裡不屑一顧的面上微笑著說，「結合她當時沉睡的特殊環境，我們認為可能她的特殊能力跟控制電子儀器有關，在前面兩次追捕的時候，第二次確認了這一點，現在那輛啟動在跑著的汽車，就是最好證明！」
這些人在高處說話俯視的同時。
下面的自行車隊追逐著的汽車，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
因為整座城市的各個主要路口都被布置了長長的路障。
還有就是瘋狂生長的植物，也成了天然的路障。
這導致就算車裡的人有汽車代步，可是依然擺脫不了自行車隊的追擊。
五人都有些眼紅眼熱。
如果能得到這種能力，他們就可以快他人一步，啟動各種強大的電子儀器。
從軍事武器到研究和生產工具，有了這些舊時代的技術結晶……
哪個勢力掌握了，都有可能讓四大家族變成一大家族！
那些現在層出不窮，挑戰他們權威的新人類進化者們，也將不再成為他們的威脅。
他們將能重建起新的秩序，繼續成為西南蜀地的霸主！
……
天空中。
蒸汽飛機的發動機聲音非常大，機身噪音也很大。
這導致乘客必須大聲說話。
鍾陽和雅琳娜，正在輕聲說著什麼。
還有一位興奮得把屁股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的粉發少女，好像興奮到沒法好好坐住。
李馨盯著那兩人輕咬耳朵般的說話，忽然大聲喊道：「陽哥哥！還有多久！」
鍾陽停下了和雅琳娜說話。
雅琳娜不爽的扭頭，盯著這似乎又是對手的小姑娘。
鍾陽倒不用大聲喊，他精細操縱著能量震動空氣，
靈能在他面前，直接形成一條直線通道，
說話的聲波，沿著這條通道被束縛著傳過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李馨清晰聽到了，還有兩個小時。
目標是西南，從遠東過去約3000公里路程左右。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
不過這架蒸汽飛機的速度非常快，每小時能有數百公里！
代價是機身材料堅固而輕，並且人員墜機風險很大。
目前能用得上它們的，基本需要至少2階的身體素質。
或者說1階起步+降落傘。
……
隨著四周呼喊聲越來越近。
汽車在培州市的街道上緩緩停下，
周圍的植物密集而高大，猶如綠色海洋。
車廂內，一對年輕的情侶在前面的駕駛座。
後面，則是一個抱著小玩具機械恐龍的小女孩。
她穿著綠色恐龍玩偶服，不過玩偶服已經破破爛爛了。
倆人回頭看了她一眼，也看了那些追擊者越來越近。
趙心怡焦急道：「阿傑！我們該怎麼辦？他們越來越近了！」
方正杰堅定道：「別擔心，我們答應過要保護小芮，我們會逃出去的！」
後面的小女孩靜靜地注視著傑瑞和莉莉的對話，躲在恐龍頭套下的臉龐和眼神，都很平靜，似乎還帶有些困惑和不理解，又有些漠然注視的感覺，好像她並不理解這些對話。
突然，追捕者們加快了速度，向汽車逼近。
「我們必須找到出路！」方正杰緊握方向盤，環顧四周，「那條巷子看起來比較狹窄，或許我們可以從那裡逃離！」
汽車最後的加速，可是發動機與燃油終究撐不住了。
它緩慢地開向巷子，但當他們接近巷口時，汽車最終停下了。
倆人都看著油表上的數字歸零，心中一片絕望。
沒有了汽車，他們根本不可能跑得過那些自行車！
追捕者們迅速趕來，將汽車團團圍住。
他們舉著各種武器，兇狠地盯著汽車。
至於周明婭等人，這時候也在趕來的路上。
「出來！你們兩個！」隊長冷聲喝道。
他的目光落在車廂內那對年輕的情侶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別以為能逃，是時候把人交出來了。」
「我們不會把她交給你們的！我們答應過要保護……」
方正杰正義的說沒說完，旁邊的趙心怡眼睛突然瞪大。
一顆石子精準射中了她的太陽穴。
方正杰目瞪口呆。
隊長冷笑，他可不希望等五位大人物來了才解決。
「她只是昏迷，不過你要是想一起殉情也行，還是開門，把女孩交給我們？」
「我……」
方正杰一番臉色變化後，最終還是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歉意，然後他慢慢地站起來，走向了車門。
他知道，自己屈服了……
恐龍玩偶服內的小女孩被人抱了出來，她沒有掙扎。
「小芮……對……對不起……」方正杰試圖道歉。
小女孩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