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親兒子要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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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真上了車,兩位老人那個氣兒才算順一點。

  晏和給他們介紹了吉利。

  難得的是吉利這麼大大咧咧的人,竟然有點害羞。

  好在兩位老人都是思想非常開明的,根本不在乎什麼年齡差距和婚史。

  倒是吉利,主動提起了。

  「我是錫伯族,我小時候,還是天天上山打獵,下水摸魚長大的。我兒子,是在我還在大山裡的時候跟人生的。我文化水平不高,近幾年才開始讀書寫字。」

  高燕只問了一個問題:「小和,你跟那孩子關係好嗎?」

  晏和特別驕傲:「很好,爾登最喜歡我。」

  吉利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這時候,白玉扭頭對他們道:「晏先生、高先生……」

  高燕連忙都:「妮兒,你跟著小和叫爺爺奶奶就好。」

  白玉笑道:「誒,那我就不客氣了,晏爺爺、高奶奶,是這樣的,我們先安頓在招待所。」

  高燕道:「我們不能現在就開始用你們的錢……」

  晏和拿出他們倆的存摺塞給他們。

  這是他之前在樓上搜來的。

  晏家夫妻倆還不知道,等知道了估計得吐血。

  吉利給了一個「你好機靈」的眼神。

  ……

  這麼一折騰,老人也是累壞了。

  至於照顧人,那自然還是讓吉利和晏和去。

  等到了地方,晏書先生是晏和背上去的。

  白玉聽晏和說過,之前他和他爹打架的時候,他爹不管不顧地就撞到了他爺爺。

  看這樣子好像腰有些扭著了。

  加上後來也沒有採取措施,反而是把老人鎖在了房間裡……

  等安頓好了,白玉趕緊回房間取來了膏藥,讓先貼著。

  「等休息好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她交代晏和,「看看這個情況適不適合長途坐車。」

  晏和感激地接了過來。

  他道:「我爹媽肯定還會鬧,我得先去一趟他們單位,把他們舉報了,免得橫生枝節。」

  這次他也是豁出去了,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他還道:「我那爹媽,不打疼了他們不知道怕。圖別的,就圖徹底結了仇才好,我爺奶以後才清淨。否則,隔三岔五上門親情綁架。」

  白玉想了想,就道:「這也合適。不過這事兒你交給我來辦。」

  晏和吃驚地道:「嫂子,不行……」

  白玉擺擺手示意他淡定。

  「你是親兒子,去舉報自己的父母,到時候少不得要被社區帶去調節。」

  晏和想通其中的關節,便羞愧地道:「謝謝嫂子……」

  「客氣什麼」,白玉嘆道,「好好照顧老人。」

  ……

  直忙完了這些,她才回到自己屋裡。

  秦大山都快困死了。

  可偏偏,秦小芽還很精神……

  他又被嚇哭了。

  白玉道:「芽芽咋了?」

  秦小芽哭道:「打,打架了!」

  白玉/秦大山:「……」

  就,剛才,在晏和家的時候,他是一直老老實實的。

  現在突然開始哭了。

  他還眼淚汪汪地抓著秦大山:「這系哪裡?」

  「姑奶奶呢?」

  「姑爺爺呢?」

  「姐姐呢?」

  「哥哥呢?」

  「這不系我家啊。」

  秦大山就很想原地死一死。

  主要是開了一晚上車了,真的累!

  白玉也累,只能躺在他身邊一一跟他解釋。

  可她還要出門辦事,真是撐得好辛苦才沒有睡過去。

  好在是夫妻倆合力哄,才算是把他又哄睡著了。


  白玉打了秦大山一下:「你怎麼就困成這樣了?」

  秦大山道:「你不知道,我出勤的時候三天三夜沒睡覺,也沒有帶他累。」

  白玉無語又好笑:「話說,你咋突然過來了?」

  昨晚他突然出現,把白玉嚇了一跳。

  其實白玉這邊是人手完全夠的,也自認為能擺平。

  秦大山打了個哈欠,含糊地道:「不放心。」

  畢竟不是在秦家屯,那是能讓她橫著走的地方。

  白玉看他實在是困,就支起身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秦大山含糊睜開眼看了她一眼,竟然沒有順勢再干點什麼,就有把眼睛閉上了。

  可見是真的困。

  白玉琢磨著之前聽說他那邊又出了命案,按理來說不能離崗的,應該是加班加點處理好了過來的。

  「還說什麼是帶芽芽累的。」白玉小聲嘟囔,捏了捏他的臉。

  她很快調整了一下,就起了身。

  ……

  早上八點半。

  糧食局和省城大學的接待處都是剛上班。

  白玉和趙映紅一起,已經帶著舉報材料到了。

  材料是白玉寫的,趙映紅仗著臉生,去晏家附近詢問了一下鄰居,做了一下證據補充。

  接到這種材料,糧食局和省城大學都有些震驚。

  尤其是省城大學,聽說晏明竟然把老人打傷了以後鎖在家裡……

  接待的陳主任問白玉:「晏先生和高先生,現在在哪裡?」

  白玉道:「和他們的孫子,晏和在一起。」

  她從包里拿出返回聘證書的複印件:「我已經代表秦家屯科研所帶來了返聘證書。」

  然後又拿出省政府的調令複印:「這是省部的調令。」

  陳主任頓時就虎軀一震。

  「你們都辦好了?」

  白玉認真地道:「辦好了,我們現在就是想為老人討一個公道。不說兩位先生都是國家級別的重要學者,就是普通老人,也不該被這樣虐待。」

  陳主任一時之間有點尷尬。

  這種事,他們其實也不是不知道……

  但,也就是想著清官難斷家務事。

  「之前我們也上門教育過幾次,他竟沒改。」

  白玉點點頭表示理解:「反正,舉報材料已經送到了,我們就先帶老人回去了。過後,會請這位同志跟進後續。」

  說著,白玉留給他一個電話號碼,寫上了名字。

  陳主任看著總覺得有點眼熟:「這位同志是……」

  「是省辦公廳的王秘書。」

  這些都辦完了,白玉就帶著趙映紅走了。

  辦公室的童教授捧著大瓷缸子走了進來:「怎麼說?老晏是攤上大事了?」

  「可不?」陳主任撇了撇嘴,「這回是沒人給他撐腰了。」

  「也是該」,童教授道,「我要是有那樣的爹媽,只恨不得當神仙供起來,他還虐待人家。」

  晏明在學校的名聲本來就不好。

  德不配位本來就是引人詬病的,憑他的本事別說混個副教授,連省城大學的任教資格都難。

  偏偏因為他父母是做了大貢獻的,院系的領導平時也都慣著他。

  他要是懂得夾著尾巴也好了,可他又覺得他是「懷才不遇」。

  陳主任翻著那些材料,笑道:「是啊,該啊。」

  他這個崗位啊,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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