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不死,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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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你不死,我睡不著!

  看到這個願望,趙辭迷亂了好一會兒。{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一度認為老登真的關心自己。

  雖說自己的安危,與煉酒之術和他的腎水神藏息息相關。

  但這兩樣東西,其實並不能達到讓他如此失態的地步。

  首先。

  煉酒之術珍貴不假,但他拿它從容與顧湘竹拉扯,就說明在他眼中沒有那麼重要,而且如果自己真的身隕,他能找出一萬個理由找一堆巧匠,將煉酒的器具安全拆卸弄清原理。

  而腎水神藏……自己雖然展露了修煉天賦,但肉身修煉天賦跟五行神藏修煉天賦相關度並不高。

  況且在自己後面的小皇子,也有適合主修腎水神藏的。

  所以……

  只有一種解釋!

  魔君!

  這個人的出現,讓一個皇帝連夜從臨歌狂奔到北三郡。

  合理。

  雖然他從未聽趙煥提過魔君,但當年那一戰,實在是響徹古今。

  魔君一人,差點打穿整個整個皇宮的防禦,完成弒君的成就。

  難怪老登這麼著急,看願望陳述,高低是個ptsd。

  這實打實的主線任務,達到了金色等級不說,居然還能獎勵大虞人皇印。

  要知道,這可是藏在大虞人皇冕中的無上法術,修至大成,可一己之力翻山倒海,只有歷代皇帝登基之後,才能慢慢參悟。

  沒想到這個技能居然也能複製!

  不過魔君都消失這麼多年了,難道這場圍殺是魔君策劃的?

  感覺不太對啊!

  若是別人設計的,他會感覺此人陰險毒辣,差點給自己安排上必死之局。

  但要說是魔君設計的……

  感覺有些配不上魔君的檔次。

  宗人府之所以威懾力大,就是因為宗人府的執事,人人都掌握著一種搏命的手法,即便遇到高出幾境的高手,也能自爆神藏與之抗衡,並且強行將人留下。

  然後施展秘術,迅速召喚宗人府的其他高手,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所以不管什麼樣的高手,都不敢在宗人府的眼皮子底下對皇子做手腳。

  只有這次以黑霧空間相要挾的情況才能算作例外。

  可……

  魔君可是一人打穿皇宮的絕世猛人,要真想強挖自己的記憶,還需要利用黑霧空間做要挾?

  邏輯不太對。

  但老登的焦急,又並不像假的。

  這件事,怕真的和魔君有關,可關係又不會那麼大。

  所以……幕後黑手是魔教的人?

  顧湘竹自導自演?

  也不太可能,這樣的意義並不是很大,而且風險很高,她要是強奪自己的記憶,根本不需要這麼大的陣仗。

  那就是……魔教裡面還有另外一股勢力?

  結合自己塑天魔身當晚,偷聽到的月娘和顧湘竹的對話,好像很有道理。

  「豬腦過載了,不想了!」

  趙辭搖了搖頭,他現在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這麼空想,就算智商再高也是徒耗算力。

  以老登的腦子,判斷力很難出現太大的錯漏。

  所以也就是說,這件事再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成為大佬之間的爭鬥。

  這種旋渦,只要自己卷進去,就非死即傷。

  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及時抽身,能摘得多乾淨就摘得多乾淨。

  本來他還想著怎麼把趙雍詐出來,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父皇!」

  趙辭一臉感動:「您怎麼親自來了?」

  趙煥臉上怒容隱現:「有人想殺孤的兒子,難道孤還端居臨歌?趙青,起來說話!」

  趙青這才站起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陛下!這伙賊人手段極其詭異,臣排查了軍械庫的周圍,發現有布置過陣法的痕跡,雖然不清楚這陣法的具體作用,但想來跟遺蹟出口反常出現有關。


  另外……」

  他一邊說,一邊將趙煥請到了主位之上。

  宗人府可以在府爭的事情上對皇帝無比豪橫,但府爭之外,便與普通臣子無異。

  尤其是這次,他犯下了巨大的疏漏,本就是罪臣之身,自然對趙煥畢恭畢敬。

  等待趙煥坐下。

  趙青才指著滿是蟲洞的牙齒說道:「這次與兩位皇子一同被吞入黑霧空間的,牙齒中都有這種蟲洞,雖然找不到蟲子在哪,但我拆開他們的頭骨,發現靈台位置也有蟲穴一般的病灶,想來是某種能蝕人心智的蠱蟲。另外……」

  他侃侃而談,將查證出來的東西,一五一十條理清晰地給趙煥講了一遍。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趙雍,以及隨行官吏提供的證詞。

  趙辭也在旁認真聽著,不得不佩服趙青這個人的能力,這麼多紛雜的消息,居然已經被他理得清清楚楚,甚至做出了不少和自己十分接近的推論。

  至於趙雍的證詞,應該做不得假,這貨在裡面也遭受了相當大的危險,如果不是崗哨附近有不少好手跟他一起被吸進去,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這戲……演得很全套。

  很有可能,整場戲只有他一個演員,這樣的話才安全。

  雍子這人夠狠的啊!

  聽完趙青的陳述。

  趙煥的氣也散了大半,沉著臉問道:「所以,你什麼看法?」

  趙青看向趙辭:「臣暫時還不敢妄下斷言,還須十殿下將遭遇講述一遍,才能試著推測一番。」

  趙煥也看了過來,關切地問道:「辭兒,你在裡面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這……說來話長!」

  趙辭下意識地朝闞落棠的方向挪動了一步:「若不是落棠姑娘捨身相救,孩兒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接著,他就把山澗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除了突襲和群戰的擊殺比例,以及天魔身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保留。

  說自己靠著闞落棠的指揮,襲殺了七十多人,那些人才來得及收攏防線燒林,兩人被逼無奈,才收攏防線跟餘下的人拼命,勉強殺了十幾個便已經力竭,要不是闞落棠急中生智選擇談判,恐怕兩人都沒辦法活著出來。

  「這……」

  趙煥聽得有些懵。

  趙青也忍不住說道:「殿下,您這也太能吹……不是,此話當真?」

  趙辭有些不忿:「若非我母妃出手相助,我這一品肉魄都塵歸塵土歸土了,這有什麼吹的?青執事又不是沒見那些屍體,哪個不是死於我的項家槍法?」

  趙青:「嘶……」

  好像還真是。

  他昨天探查屍體的時候,的確發現是這樣的,但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戰鬥居然是以這種方式結束的。

  可趙辭又不像是說謊,重傷垂危才得以歸來又不像是假的。

  可以說一切跡象都符合趙辭的說法。

  一品肉魄外加登堂入室的項氏槍法,真有如此恐怖?

  小小年紀,登堂入室已經夠離譜的了。

  更離譜的是,他是怎麼使出那麼多次霸王掃墓和霸王透龍槍,現在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的?

  這位十殿下,好像越來越逆天了。

  趙煥目光閃動了幾下:「辭兒本性憨直,不可能在這些事情上胡謅,有闞家女娃助他,的確有可能做到這些。」

  一品肉魄他早已知曉。

  身體幾近破碎,顧湘竹也有手段救得過來。

  只是這登堂入室的項家槍法……

  這修煉天賦,未免太過恐怖了點?

  他心中有些戒備,雖然內心清楚,如果這是魔教內部派系的鬥爭,則顧湘竹必然是為了煉酒之術才出手相助。

  但顧湘竹現在對趙辭的付出,還是接近了他的警戒線。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趙辭之所以變強,真的是因為天賦爆發,而非是因為顧湘竹的功勞。

  顧湘竹就算手段再高超。

  她能教得了項家槍法麼?


  對於這個兒子。

  趙煥心中五味雜陳,一開始促使趙辭加入府爭,不過是為了敲打一下太子,順便拉扯一下幾大府後面的勢力。

  但現在看來,自己對他的實力,好像出現了極其嚴重的誤判。

  如此大的轉變,難道跟孤那位真正的荊妃有關?

  趙煥有些拿捏不准,雖然知道這件事對自己是福非禍,但一時間還真想不出如何安排趙辭以後的角色。

  先不管這些。

  他看向趙青:「你怎麼看?」

  趙青神色一正,劍眉緊蹙道:「臣認為,幕後歹人對付九殿下,可能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很有可能只是十殿下一人。

  他們出手的關鍵,也很有可能是如何將兩位皇子分開,從而限制住臣的行動,若能找出其玄機,就很可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

  但臣想不明白,他們廢這麼大周章,究竟是圖十殿下什麼。」

  圖什麼?

  當然是他腦袋裡的煉酒之術!

  趙煥自然不能這麼說,自己「一家三口」的關係,外人很難理解。

  正在這時。

  一個捕頭單膝跪在了府衙外,看到一身龍袍的趙煥正坐在主位上,聲音都有些顫抖。

  「報!」

  「講!」

  趙煥沉聲道。

  捕頭連忙使了一個手勢,很快就有人抬著一個擔架進了府衙,擔架上蓋著白布,白布有著人體的輪廓。

  他掀開白布說道:「卑職清點了一下屍體,發現少了一個,排查之後發現有人失蹤,便發動了全城搜捕,最後找到了此人,現在已經畏罪自殺了,在他身上還有這個。」

  說著,他恭敬地托起了一個盒子。

  趙青凌空將盒子攝取,打開檢驗了一下,確認沒有危險,才呈到趙煥面前。

  盒子中。

  赫然是一條白白嫩嫩的蟲子。

  蟲子仍然在蠕動,但明眼人一看已經沒有什麼靈智了。

  即便不認識這蟲子的品種,也能判斷出這就是控制百具傀儡的罪魁禍首。

  而眼前的這個死人,很有可能就是操控這蠱蟲的人。

  趙煥眯了眯眼,目光轉向擔架上的死人:「這人姓甚名誰?」

  「這……」

  捕頭小心翼翼地看了張德率一眼,只見後者臉色煞白,已然是沒有了人色,腦門上明晃晃的全是汗珠。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了咬牙說道:「此人名叫張啟,是郡衙內的一個小吏,是,是……」

  張德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咣的一聲磕了一個響頭,簌簌發抖地接過話來:「陛下!此人乃是微臣的侄子,年輕的時候曾在外浪蕩了十幾年,後來投奔了微臣,在青陽郡也不過呆了五年的時間,不曾想竟然做出了如此禽獸的事情。

  陛下明鑑,微臣真的沒有不臣之心啊!

  微臣,微臣……」

  他徹底說不下去了。

  話停了。

  但腦袋沒停。

  咣咣咣地朝地上砸。

  他承認,自己之前過於囂張了,覺得天高皇帝遠,北三郡的郡守又難替代,所以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皇帝都不會拿他怎麼樣。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這次事情實在鬧太大了。

  印象中的皇帝,從未為一個兒子這麼失態過,昨夜發生的事情,今早就奔襲幾百里就到了北三郡,試問這麼多皇子,誰人享受過如此的待遇?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勉強扛得住。

  可偏偏,前腳自己剛為難過趙辭。

  後腳趙辭就出事了。

  而且這個事件的關鍵人物,還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侄子。

  若是活侄子也就罷了。

  偏偏是個死侄子。

  被人搞了!

  這下黃泥爛褲襠,不是死也是死了。

  北三郡郡守的位置再不可替代,這下高低也得給替代了。


  「咣!」

  「咣!」

  「咣!」

  磕頭的聲音在府衙不停迴響,從剛開始清脆的響聲,到後面帶著嘩嘩的血水聲。

  而三個姓趙的,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一個阻攔的都沒有。

  許久許久。

  趙煥看張德率快磕暈了,才輕輕咳了一聲。

  張德率聞聲,立馬停止了磕頭,卻還是深深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頭。

  趙煥微微側臉,對趙辭使了一個眼色。

  趙辭當即意會,這老登是奔著魔君來的,自然知道張德率不是幕後主使,這是賣給自己人情的。

  便當即上前一步:「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尚未查明,張啟死得蹊蹺,是否為真兇還尚未可知,倒也不必因此懷疑張大人。畢竟張大人鎮守青陽郡十餘年,民間向來穩定,此番苦勞不可辜負啊!」

  有一說一,老登這波真不錯。

  雖然自己上次拉了一波小吏的好感,但青陽郡的高官,還是得罪了不少。

  這波讓自己出面,純純賣大人情,這波以後要是來北三郡做任務,應該會順利不少了。

  果然。

  張德率聞言雖然不敢說話,但跪伏的方向,卻朝趙辭偏了一點。

  「辭兒說的有理!」

  趙煥沉聲道:「是不是你做的,宗人府自會查明,你既然是他的伯父,理應最為了解他,只要配合宗人府查案便好,是非曲直,到時自會明了。」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張德率連連磕頭:「微臣定全力協助宗人府的大人,必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趙煥擺了擺手:「辭兒,落棠丫頭,你們先下去吧!將丹藥派發下去,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這件事情,孤定替你們討回公道!」

  「多謝父皇!兒臣告退!」

  「民女告退!」

  趙辭跟闞落棠齊齊應了一聲,便並肩離開了郡衙,這件事情有趙煥接手,的確不需要繼續摻和了,趕緊把丹藥派下去才是王道。

  趙煥則是繼續問詢趙青和張德率。

  其實,這番問詢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心中已經篤定這件事是魔教所為。

  判斷依據很簡單。

  就是昨晚顧湘竹回去以後,連夜殺了很多人。

  這些人,全都與她的生意密切相關。

  他可太清楚這些人的身份了,全都是顧湘竹朝魔教輸送利益的工具。

  顧湘竹殺這些人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避諱他的探子,就差明牌告訴他:魔教裡面內亂了,是另一批勢力對趙辭動的手,他們把我惹怒了。

  趙煥對魔教內部的情況,並不是特別清楚,但他能夠感覺到,魔教內部裡面有鬥爭,跟顧湘竹不對付的人很多,但顧湘竹手握財脈,沒人敢輕易招惹她。

  這次,另一波勢力,公然對趙辭不利,與搶奪煉酒之術無異。

  此舉,已經徹底把顧湘竹得罪死了。

  所以,是誰給他的勇氣?

  趙煥對魔教不了解,所以一切推論都是無稽之談,但這件事情一發生,便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他沉寂多年的夢魘。

  近乎本能的,他想到了魔君。

  能讓魔教內部反應如此劇烈的,以他對魔教淺顯的認知,只能想到魔君一人。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親自過來查查。

  魔君活著。

  他睡不著!

  除了魔君,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那強行改變遺蹟入口方位的陣法。

  普天之下,能左右北三郡陣法的,只有皇家和闞家,這魔教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法,居然能做到這些?

  這兩件事,都涉及到了常人不能觸碰的秘辛。

  他甚至不放心交給手下,只有親自來才放心。

  正好。

  這次出事的是趙辭。

  自己剛好頂著慈父的身份過來,一切合情合理,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

  離開郡衙之後。

  闞落棠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趙辭笑著問道:「你是在怪我替張德率說話?」

  「不是!」

  闞落棠搖了搖頭:「若他是真兇,你說這些話,也改不了他的命。若他不是,對你以後府爭大有裨益。

  我雖不恥其為人,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就算再可惡,也不應該背一個不該有的罪名。

  何況,就算張德率因為此事而死,以後也會有李德率、王德率。

  北三郡的官位,不管誰坐上去,都會成為一個模樣。」

  趙辭不由莞爾,沒想到這姑娘看得還挺清楚。

  北三郡就是這樣,官吏與百姓天然不對付,只要百姓不造反,高官是不可能討好百姓的。

  但他又有些好奇:「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麼還是這麼不高興?」

  闞落棠有些激動:「因為你啊!」

  「我?」

  趙辭愣了一下。

  「對啊!」

  闞落棠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此次北三郡之行,你明明是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任何錯事的人。

  但你承受了最大的危險,受了最重的傷,到頭來卻還需要你來求這個情。

  雖然這個情只是禮尚往來,對你也有好處。

  但這麼幫一個曾經為難過你的人……

  殿下,你心裡就不委屈麼?」

  趙辭看著她有些髒兮兮,卻又美麗的臉蛋,心頭生出一絲暖意。

  他笑著搖了搖頭:「委屈太浪費時間,所以我從來不委屈。」

  闞落棠不解:「浪費時間?」

  趙辭攤手:「對啊!比如浪費我們賜丹的時間,那些百姓應該都到了吧,我們趕緊去吧。」

  闞落棠張了張嘴,她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靜靜盯著趙辭的眸子看了一會兒,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

  軍械庫門口。

  護丹大隊所有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

  他們此行,是協助皇子看護丹藥的。

  結果……現在丹藥好好的。

  皇子沒了!

  這特娘的叫什麼事兒啊?

  他們腦瓜子嗡嗡的,誰都沒想到,組團協助搞了一個府爭最低級的任務,只是為了在兩個皇子面前混個臉熟。

  結果,前途都給混崩了。

  這找誰說理去?

  他們守在軍械庫的門口,一個個面面相覷。

  都是純武力單位,他們一個能幫上忙的都沒有。

  只能繼續守著軍械庫的大門。

  可皇子都沒了,再守著這丹藥有個蛋用。

  但就在這時。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十殿下?」

  黃篤讀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沒做夢之後,糙漢子直接淚崩了,直接衝上去抱住了趙辭的大腿:「殿下!您能活著真是太好了,我聽人說您昨天都變成脫骨乳豬了,這不是純放屁麼?」

  趙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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