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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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不是,」芳姐就算是臉皮是用鋼板做的,也是忍不住的發燙。這個陳子豪每一句話都很平常,只不過和陷阱門聯繫起來,好像都是含義萬千,「其實今天,我是代表吳大哥,也就是瓊天夜總會的吳老闆來的。」

  陳子豪嘆息一口氣,好像明白了今天沒有床戲表演,「來幹什麼?」

  趙雪芳想要咬他,因為陳子豪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是另有深意,暗藏譏諷,只是最終卻還是平靜的說道:「來和你談判,希望陳總能放我們一馬。」

  陳子豪覺得有些好笑,「你讓小紅帽放過狼外婆一馬?」

  「陳總,夠了。」趙雪芳低斥一聲,「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休?」

  趙雪芳今天來的確是有目的,她本來再也不想見到陳子豪這個魔鬼的,可是張子歌重新給了她希望和勇氣。

  張子歌適當的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後,最後說明了來意。我們其實很不同,但是有一點相同,我們有兩個共同的敵人,嚴豹和陳子豪。

  你不用問我是誰,你也不用問我到底怎麼幫你們,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還很懷疑我的誠意,這很正常,因為你們對我並不熟悉,可是因為我們不熟悉,我才會找到你們,你們明白不明白?

  吳國富好像還很糊塗,趙雪芳卻已經眼睛亮了,詢問和張子歌如何合作。

  張子歌說很簡單,你們請陳子豪和嚴豹過來,你們裝作道歉,裝作和解。吳國富當時很不滿,說我沒有什麼需要道歉的,我也不想和他們和解。

  趙雪芳卻已經攔住了姐夫,她在姐夫的身邊十年,明白姐夫現在的處境,知道姐夫是瘦驢拉硬屎,硬撐呢。

  她主動詢問還需要做什麼,她甚至有些害怕,這是個陳子豪布下來的圈套。張子歌笑了笑,蒙娜麗莎比起他來,都沒有笑得這麼神秘。

  他酷酷的說道,你們只要勸他喝酒就行,不過,酒里不要有名堂。趙雪芳一怔,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以為張子歌想要灌死陳子豪。

  張子歌再不肯多說,只是說,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們想做就在大年三十來做,不想做我也不勉強。

  吳國富還是猶豫,冷笑著說,你這是讓我丟面子,跌份,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走人吧。趙雪芳聽出了姐夫的猶豫,反倒下定了決心,她左思右想,這件事情,最多也就是個丟面子的事情,可是她憑女人的直覺,竟能察覺出其中的一線殺機。

  她面子早就丟了,所以不在乎再丟一次,想到這裡的她,直接替吳國富做主,好,我們應承你,只是希望你做出來的事情,真的像個男人。

  張子歌還是笑,私下偷偷對趙雪芳說了一句,我倒是個男人,等到我們對付完陳子豪和嚴豹之後,你不妨一試,只不過我看,你喜歡的男人,可真不像個男人。

  趙雪芳一顆心,針扎一樣的痛。她聽出了張子歌口中的輕薄,但是她只是當作放屁,男人這種話她聽的實在太多,可是最後那句話,實在讓她心痛,望著吳國富的一臉茫然,她只是苦笑,這難道就是自己想要託付終身的男人?

  趙雪芳最終還是決定去見陳子豪,再請陳子豪去喝酒,她還是忍不住的為吳國富付出一切,無怨無悔的。

  「我想芳姐搞錯了。」陳子豪緩緩的說道:「這裡沒有什麼放過放不過的說法,我只想請芳姐放過我的,你看我的手。」

  指著手指頭上若有如無的傷痕,好像用放大鏡觀看才能發現的,陳子豪很痛苦的樣子,「這是幾天前,幾個混混過來砍我留下地,我當然不敢說是吳老闆找的人,可是我這個人,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會來砍我?」

  趙雪芳抿著嘴唇,心中冷笑,只是想,你想不出才有鬼,我想你這種人的卑劣,想砍你的人,估計比春運窗口等著買票的人還要多的。

  「梁姐當初走的時候,就是有預謀的,當時很顯然,她就是想給大富豪拆台。我忍了,有人砍我,我還是忍了,就是兩天前,芳姐又去找我去單獨談談……」陳子豪又是嘆息一口氣,表現的好像黃花大閨女一樣純潔,「我也不想多說那件事情,那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

  他不想再提的時候,已經提了兩次,看到了趙雪芳的臉色幾乎發綠,終於不再挑釁,「我只是想說,在那種情況下,我選擇了忍讓,我是個正經做生意的人,從來不想走歪門邪道的。」

  趙雪芳差點氣暈了過去,陳子豪當然可以說他是忍讓,趙雪芳卻覺得是難以言傳的羞辱。或許就算當初陳子豪選擇和她發生關係,都沒有羞辱的那麼難言。那個時候的忍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

  她長吸了一口氣,終於忍住了心中的怒意,控制住沒有把酒杯扔出去的衝動,「我知道陳總很委屈,所以我想,還有和吳大哥一起,正式的向你,還有嚴老闆道歉。」

  「正式?道歉?」陳子豪又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樣,想了半天,「在這裡?」

  「不是。」趙雪芳搖了搖頭,終於明白陳子豪的痴呆,有時候,也是一種挑釁,「今天除夕夜,吳大哥已經在瓊天設宴,讓我親自來請你們。」

  她說道親自來請的時候,聲線終於有了一絲改變,其中的柔情蜜意自然不消多說,男人聽到了,只覺得聲音經過耳朵,到了心窩窩處,再抓一把那樣的難受和興奮。

  「我很忙的。」陳子豪倒是毫不客氣,一口回絕。

  趙雪芳心中一凜,「那豹哥呢?」

  「豹哥不在,不過我想,他也很忙。」陳子豪沉聲說道:「真的很抱歉,芳姐,我不認為你有什麼需要向我們道歉的地方,我這個人並不記仇,我只是希望你……」

  「兄弟,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原來是在這裡。」

  一個聲音突然從陳子豪的背後響起,滿是大年三十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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