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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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騾子將鋼絲彎成了九十度, 手銬的鑰匙孔里,輕輕地轉動著……陳子豪耳朵微微一抖,聽見一聲輕微的響聲,手銬已經被打開了。

  鐵騾子慢慢爬起來,用手拎著腳鐐的鐵鏈,竟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

  鐵騾子走到譚小飛的身邊,猛地騎在他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譚小飛在睡夢中被驚醒,突然感到一陣疼痛和窒息。

  他拚命的掙扎著,企圖擺脫出鐵騾子的雙手。

  鐵騾子獰笑著,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譚小飛無聲地掙扎著,眼睛漸漸向上翻出白眼,掙扎的力道也漸漸減弱。

  眼看就要嗝屁了。

  陳子豪本來並不打算出手救譚小飛,因為這小子整個就是個社會毒瘤,就算以後放出去估計也不會幹什麼好事。

  但是鐵騾子鬧得動靜太大了,把其他的獄友們全都驚醒了過來,有人想要上前阻攔,鐵騾子一掌過去,可以瞬間打翻三四個人,然後一邊掐著譚小飛的脖子,一邊旋身一腳踢出,腳上的鐐銬抽在另一群上來拉架的人身上,抽得他們手骨折斷,到底哀嚎不止。

  這下陳子豪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到不是他爛好人,大家同在一個監房,一個人出了事,其他人也都脫不了干係。

  所以獄友們驚醒之後,才第一時間上來阻止。

  因為很明顯,這個鐵騾子可不是揍人這麼簡單,他這是要活活的把譚小飛給掐死。

  陳子豪從床上竄起來,撲向鐵騾子,使出擒拿手法,想將他制服。

  鐵騾子面對陳子豪就不似剛才對付那群嘍囉們那麼輕鬆了,不得不鬆開譚小飛,和陳子豪翻滾在一起。

  這個鐵騾子似乎對近身肉搏很在行,猛地用額頭撞擊陳子豪的鼻子,陳子豪只得放手回擋,避免被他這一下被撞得血流滿面。

  同時揮拳猛擊鐵騾子的軟肋,鐵騾子受了這一拳,發出一聲悶哼,雙腿猛的一蹬,將陳子豪蹬了出去,仰面跌倒。

  他這一腳的力道也同樣非同小可,陳子豪也感覺自己的肚子裡,像翻江倒海一樣難受。

  鐵騾子一招得手,顧不得自己肋骨上傳來隱隱作痛的傷勢,搏命一樣馬上毫不留情地壓在陳子豪的身上,伸出雙指直插陳子豪的雙眼。

  陳子豪曲肘掃中鐵騾子的下顎,反將他被打翻出去,同時順勢翻了上來, 用拳頭猛擊他的臉部,兩人又廝打翻滾在一起……

  鐵騾子之所以被稱作鐵騾子,不僅僅是因為他有一雙鐵拳,還有一身橫練的功夫,抗擊打能力極強。

  憑陳子豪的鐵拳,打了他那麼多拳,還依然有還手之力。

  終於,幾個看守員沖了進來,一起幫忙制住了鐵騾子,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嗥叫,拚命掙扎著,看守們七手八腳地把他拖了出去。

  剛剛緩過氣來的譚小飛一下子跪在陳子豪的面前,大哭道:豪哥,謝謝你不計前嫌,出手救我,謝謝你豪哥……

  陳子豪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罵道:滾開……美得你,我只是不想被你連累……

  按說陳子豪這次的禍可惹大了,才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裘天侖在他的手裡就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形。

  要不是姜妙菱及時將他抱住,裘天侖很可能就被陳子豪直接活活弄死了。據警察說,當他們把裘天侖送進醫院急診室搶救的時候,連那個值班的實習醫生都嚇壞了。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重的傷,裘天侖的整根鼻樑骨、兩邊的顴骨,全部粉碎性骨裂。還有肋骨被打折了七根,脾臟破裂,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眼睛的視網膜脫落,視力已經消失,只有光感,內臟也多處受傷出血。

  像這種傷勢,就算是經過搶救保住了性命,只怕是也只能變成一個植物人了,就算僥倖恢復意識,最多也就只能在輪椅上苟延殘喘地度過後半生。

  裘天侖作為S市赫赫有名的華都集團董事長公子,此案已經被上報S市市委市政府。上面作出批示,一定要嚴懲兇犯,給裘皓琨一個交代。

  聶文星在得知此事之後,第一時間找到姜妙菱了解詳細情況,然後帶著一個滿載美金的箱子,來到了一處高檔住宅小區。

  這是一間裝潢古色古香的房子,頗有幾分知識分子的書卷氣息,聶文星被這間屋子的主人熱情迎進了自己的書房。

  屋子的主人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高位者,充滿了不怒自威的感覺,一身西褲,白襯,梳著一個背頭,黑亮黑亮。

  他此時正在接聽電話,而且似乎電話那頭的人極有來頭,這位高位者在接聽電話的時候,神情顯得十分的謙遜,不停的點頭回應:「是是是,好的好的,我明白,行行行,我一定將此事妥善處理好……」

  而聶文星則坐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椅上,微微注視著高位者,臉色平靜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仿佛能夠洞察一切一般。

  高位者終於結束通話,將電話掛斷,然後向聶文星歉然的笑了笑,道:「聶總,你也看見了,這件事情啊……」他說著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唉……很麻煩啊,上頭對這件事情十分的關注啊。」

  聶文星則淡淡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麻煩,不然也不會來找你。」

  高位者道:「聶總,不瞞你說,剛剛這個電話是那位親自打來的。」他伸手指了指上面,繼續說道:「那位親自指示說,一定要嚴厲處置。而且你看,現在裘皓琨也天天向我逼得這麼緊,唉……聶總,你對裘皓琨這個人也應該是了解的,手段、能量,也都不低啊!」

  「聶總,我曾經剛調到S市來的時候,你幫了我不少的大忙,這份恩情我是記得的,按說你聶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可是這事兒實在是難辦啊!」高位者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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