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大結局（下）
羅峰的身影出現在一片空無一物的虛空之中，整個人猛地呆住。
「這裡是……？」
羅峰遲疑地看著周圍。
忽然，一個人類少年模樣的身影出現在羅峰身旁。
羅峰被嚇了一跳，看清來人的模樣時才鬆了一口氣，連聲道：「白夜哥？」
「你終於來了。」
看著羅峰終於超脫於無限渾源空間，來到『虛空』，白夜不由露出欣慰的笑意。
「白夜哥，你等了很久？」羅峰苦笑道：「我接到你的消息之後，光是提升神體，就花費了無比漫長的歲月。最終打破無限渾源空間的極限，更是費盡了心思才做到。」
「也沒多久，這裡的時間，甚至可以說任何規則，都和你所了解的不太一樣。」
白夜伸手一點，諸多訊息立即被灌輸進羅峰意識之中。
過了半晌，羅峰才消化掉這些信息，露出無比複雜的神色：「原來是這樣……」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這麼久沒見，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我的深淵世界？」
白夜提出邀請道。
羅峰自然不會拒絕，點頭道：「好啊。」
打開聯接深淵的通道，兩人並肩進入深淵世界之中。
入眼的景象，卻是讓羅峰微微有些驚訝。
現在的深淵，已經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
不再是純粹的毀滅、混亂所構成的世界。
反而絕大多數世界，看上去無比的正常。
少數一些規則特殊的世界，也是什麼類型的都有，並不單單只有火山、熔岩這一類『深淵』特性。
「這是深淵之塔的第一層之中，一個隨機的普通世界。」
白夜懸浮在星空之中，指向遠處一片繁華的星域，開口道：「這是一個科技文明，並未走上修煉之路，但靠著科技，已經能媲美『神王』這一層次的強者，輕鬆改造一整個宇宙。若是這個文明不衰落，未來或許能觸摸到宇宙之外。」
「但這樣的宇宙，在深淵之中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他們大概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宇宙，在外界更高的宇宙當中，只是一粒砂礫。」
羅峰露出複雜之色。
畢竟實力擺在這裡，在白夜沒有主動屏蔽羅峰感知的情況下，羅峰自然能輕鬆看穿這裡的環境。
「一個宇宙之內，每一滴水、每一顆砂礫，甚至每一個基本粒子，內部都蘊含一個完整的宇宙。而宇宙之外，又是無數的宇宙，層層嵌套，近乎無限……」
羅峰微微搖頭，感嘆道：「僅僅只是這一個宇宙，規模就比我所創造的世界要驚人得多。」
超脫無限渾源空間的前提，是『創世』。
不是像『元』創造源世界那樣，而是真正從零到有，從底層規則開始，創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
在白夜將這個消息傳回去之後，羅峰便是一邊提升自己的神體，一邊開始尋找創世的辦法。
耗費漫長歲月之後，羅峰終於創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並藉此跨出最後一步，來到無限渾源空間之外的無盡虛空之中。
但羅峰所創造的世界，和白夜的『深淵』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你看到的這些，只是這一個宇宙。」
白夜說話之間，兩人的位置再次變幻，來到第一層深淵維度、無數世界之外的虛空之中。
「看那裡。」白夜指向下方。
無數世界密密麻麻混雜在一起，組成一條浩瀚長河。
在河流的下方，是一片黑色的大地，而盡頭處，卻是一道無底深淵。
「這才是第一層深淵維度的完整模樣。」白夜看向羅峰，故作神秘道：「你可能看出什麼來？」
「那條河，似乎包含了『空間』與『時間』……」羅峰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時間、空間，這都是低層次世界的概念。」
白夜搖了搖頭，說道：「我曾經因為深淵世界擴張的速度不夠快，花費極大的精力，弄到一名為『時間分裂』的特性，讓深淵世界每過一個瞬間，便會自我複製、分裂一次。」
頓了頓，白夜繼續說道：「但當我在『時空』上走到終極之後才明白一個道理，時間、空間，對於生存在一個世界之內的普通生命而言，是最重要的。但對世界本身，或者掌控這個世界的強者來說，卻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說著，白夜抬手，一顆細小的光點在白夜掌心閃爍。
「你看，這就是『空間』的本質，一個光點內就是一個完整的宇宙，宇宙之內，任意一個粒子之中又有一個完整的宇宙，層層嵌套，永遠沒有終點。這一點，你已經看過了。」
說著，白夜手中的光點猛然一分為二，緊接著又再次分裂為四個、八個……
短短一瞬，無數光點環繞著白夜的手掌飛舞，看上去頗為夢幻。
「一個無限層的世界，分裂一次，只需要一個『剎那』。但對於這世界內的生命來說，卻是已經過去了無盡歲月。如果我願意，也可以將其反過來，世界之內的一個剎那，卻是外界的永恆。」
白夜手中的光點紛紛消散，融入下方的時空長河之中，只留下了一個光點。
下一瞬，這一個光點再次分裂、複製無數次，化作一個巨大的光球，被白夜托舉在掌心之中。
羅峰眼光一凝，抬頭看向白夜，帶著一絲不確定道：「白夜哥，你剛才跳過了一段時間線，直接令這世界來到分裂之後的時間？」
白夜微微點頭道：「不錯。時間、空間，乃至於構成世界的一切，對現在的我而言，都已經沒有意義，可以隨意操控。至少低層世界是這樣。」
「低層世界？」
羅峰捕捉到白夜話中的關鍵詞，問道：「你的意思是，還有高層世界？」
「有兩種。一種你現在能接觸到的，就比如這深淵之塔。」
白夜心念一動，時空瞬間變幻，兩人來到深淵之塔頂端，看向下方一層層『維度』。
在白夜離開無限渾源空間時，深淵之塔之中，還僅僅只有五層維度。
但現在，深淵之塔的層數已經多到難以計數的程度。
靠深層的深淵之塔，甚至連羅峰的實力進入其中，都感到極大的壓制、束縛。
至於最深層維度，以羅峰的實力，壓根不敢進入其中，瞬間就會被強大的規則壓制殺死。
當然，現在有白夜庇護，倒是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
「這些深層維度的世界，就屬於『高等世界』。」
白夜指向下方，開口道：「淺層世界，無論數量再多，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但這些深層世界帶給我的力量，即便是以我現在的實力層次，都很重要。」
「這些世界的位格確實很高，從這一層開始，一個世界的體量，就媲美整個無限渾源空間了。」羅峰指向深淵之塔的某一層。
在整個深淵之塔當中，這一層的位置，都算是比較靠近『淺層』的。
而更加可怕的是，哪怕僅僅只是在這一層維度之中，媲美整個『無限渾源空間』體量的世界，數量也是『無窮』。
而這無限多的世界，到了更深一層的深淵維度當中，僅僅只是一堆最基本的粒子罷了。
最讓羅峰感到驚悚的是，深淵之塔的維度層數，同樣是近乎無窮！
羅峰看向白夜，問道：「白夜哥，你剛才說高等世界有兩種，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世界，你現在的實力還接觸不到。就連我，也只是在不久之前，才勉強意識到它的存在。至於想要真正打破那一道屏障，跨入更高層次的世界……還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做到。」
白夜搖了搖頭，並未解釋，但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無比怪異的神色。
在不久之前，白夜終於將所有『至高傳承』融會貫通、完全掌握的瞬間，立即便明白了『系統』的本質和來歷。
同時，也知道了『更高層次世界』的真相。
這所謂的『真相』本身，令白夜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這些事情，就沒必要和羅峰細說了。
雖說羅峰的存在……
很難以形容。
但過去共同經歷的漫長歲月、一起成長和戰鬥所積累的友誼，卻是真實不虛的，倒也沒必要太過於糾結什麼。
「到了『虛空』這一層次，你要提升實力，就必須同時在力量體系、神體、靈魂，以及自己創造的『世界』這四個方向上齊頭並進，不能有絲毫短板了。」
白夜岔開話題，向羅峰傳授著這個層次的經驗：「虛空之中，有著無數強大的世界，有不少世界的至強者，實力甚至要超過我。不過，到了這個層次，虛空本身，就能帶來無限的能量、資源。無論是擴張世界，還是自身實力的成長，都可以直接從虛空中汲取本源，正常情況下，倒也不會和其他世界的強者產生什麼衝突。」
「不過，這是正常情況。有些世界的強者，是屬於那種侵略性特別強的，你要避著點。」
「除了自身的發展，在你自己的世界內，也要培養大量的強者手下。如果你的世界成長到足夠強大，是完全有可能容納實力達到『虛空』這一級別的生命的。像是我所標註出來的這些世界當中，都有不止一個『虛空』級別的強者存在。」
白夜將諸多信息融入一個光團，遞給羅峰。
所謂的『虛空』級，其實是白夜自己創造的一個等級名稱，指能夠在『虛空』中生存的強者。
論實力，大概就是比渾源領主高出兩個大境界。
能在這片充斥著混亂的規則碎片的虛無之中生存，本身已經代表著極高的境界。
以及……
隨意前往無數世界的可能。
當然，若是闖入的是某個『有主』的世界，那就要祈禱一下，那個世界的主宰實力不要太強。
在『虛空』之中，不同世界的主宰之間，實力差距的跨度是非常驚人的。
甚至比凡人和剛剛達到虛空級門檻的強者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
將這片虛空之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告知羅峰之後，白夜就讓羅峰先慢慢提升自己的實力、適應這裡的環境。
至於白夜自己，自然也是以提升實力為主。
白夜有一種感覺，自己距離那道無形的『屏障』，已經越來越近，幾乎觸手可及了。
時間的概念在這片虛空之中沒有任何意義。
貫穿整個深淵之塔的時空長河奔流不息，剎那和永恆交錯。
一個念頭之間，深淵之塔的體量就膨脹了無數倍。
連帶著，白夜自身的實力也在不斷飆升。
當所有【至高傳承】皆盡融為一體之後，白夜本身，便代表著所有已知、未知、可理解的、不可理解的……一切的終極。
在其他世界的主宰者，還在想方設法完善自己世界底層構造、創造出更加龐大的世界的時候。
白夜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瞬間超越他們無盡個『永恆』的努力，瞬間達到這片虛空的頂點。
甚至於，令自己的深淵世界，超越整個『虛空』。
在深淵之塔的體量超越『虛空』的瞬間，白夜眼前一個恍惚，出現在一個不大的房間之中。
看著眼前無比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白夜一時之間忘記了思考，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良久，白夜才回過神來，坐在電腦前，看向屏幕中的文檔。
片刻之後，白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輕聲嘀咕道：「果然是『敘事層』……」
「所以，所謂的『系統』，其實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外掛』……」
「以一本小說作為『敘事因』，創造一個無比龐大、浩瀚的世界，然後進入到這個世界之中，成為世界的終極存在。」
「再將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獲得的能力帶回到『現實』，成為現實之中的至高神……」
白夜微微搖頭，原本被自己屏蔽掉的記憶，也隨之迅速恢復。
感應了一下深淵之塔，依舊存在於自己的體內，並未因為從『虛幻世界』突然跳躍到『現實世界』，而出現什麼變故。
抬起手，一段複雜無比的規則印記在掌心之中糾纏。
這是『系統』的來源。
不過到了現在，白夜已經不需要它了。
「那個小丫頭一直很想變強，就交給她吧。」
白夜一揮手，『系統』光團進入深淵之塔，穿越無盡維度，掉落到某個看似尋常的世界之中。
這個世界，是白夜的家人所居住的世界。
正坐在山頂，望著頭頂星空發呆的少女下意識地抬起頭，腦門被光團『砸』中。
大量的訊息湧入腦海，一個湛藍色的半透明界面出現在張語汐眼前。
張語汐微微長大嘴巴，驚道：「系統？外掛？我要成為超級強者了？！」(本章完)
「這裡是……？」
羅峰遲疑地看著周圍。
忽然，一個人類少年模樣的身影出現在羅峰身旁。
羅峰被嚇了一跳，看清來人的模樣時才鬆了一口氣，連聲道：「白夜哥？」
「你終於來了。」
看著羅峰終於超脫於無限渾源空間，來到『虛空』，白夜不由露出欣慰的笑意。
「白夜哥，你等了很久？」羅峰苦笑道：「我接到你的消息之後，光是提升神體，就花費了無比漫長的歲月。最終打破無限渾源空間的極限，更是費盡了心思才做到。」
「也沒多久，這裡的時間，甚至可以說任何規則，都和你所了解的不太一樣。」
白夜伸手一點，諸多訊息立即被灌輸進羅峰意識之中。
過了半晌，羅峰才消化掉這些信息，露出無比複雜的神色：「原來是這樣……」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這麼久沒見，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我的深淵世界？」
白夜提出邀請道。
羅峰自然不會拒絕，點頭道：「好啊。」
打開聯接深淵的通道，兩人並肩進入深淵世界之中。
入眼的景象，卻是讓羅峰微微有些驚訝。
現在的深淵，已經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
不再是純粹的毀滅、混亂所構成的世界。
反而絕大多數世界，看上去無比的正常。
少數一些規則特殊的世界，也是什麼類型的都有，並不單單只有火山、熔岩這一類『深淵』特性。
「這是深淵之塔的第一層之中，一個隨機的普通世界。」
白夜懸浮在星空之中，指向遠處一片繁華的星域，開口道：「這是一個科技文明，並未走上修煉之路，但靠著科技，已經能媲美『神王』這一層次的強者，輕鬆改造一整個宇宙。若是這個文明不衰落，未來或許能觸摸到宇宙之外。」
「但這樣的宇宙，在深淵之中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他們大概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宇宙，在外界更高的宇宙當中，只是一粒砂礫。」
羅峰露出複雜之色。
畢竟實力擺在這裡，在白夜沒有主動屏蔽羅峰感知的情況下，羅峰自然能輕鬆看穿這裡的環境。
「一個宇宙之內，每一滴水、每一顆砂礫，甚至每一個基本粒子，內部都蘊含一個完整的宇宙。而宇宙之外，又是無數的宇宙，層層嵌套，近乎無限……」
羅峰微微搖頭，感嘆道：「僅僅只是這一個宇宙，規模就比我所創造的世界要驚人得多。」
超脫無限渾源空間的前提，是『創世』。
不是像『元』創造源世界那樣，而是真正從零到有，從底層規則開始，創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
在白夜將這個消息傳回去之後，羅峰便是一邊提升自己的神體，一邊開始尋找創世的辦法。
耗費漫長歲月之後，羅峰終於創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並藉此跨出最後一步，來到無限渾源空間之外的無盡虛空之中。
但羅峰所創造的世界，和白夜的『深淵』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你看到的這些，只是這一個宇宙。」
白夜說話之間，兩人的位置再次變幻，來到第一層深淵維度、無數世界之外的虛空之中。
「看那裡。」白夜指向下方。
無數世界密密麻麻混雜在一起，組成一條浩瀚長河。
在河流的下方，是一片黑色的大地，而盡頭處，卻是一道無底深淵。
「這才是第一層深淵維度的完整模樣。」白夜看向羅峰，故作神秘道：「你可能看出什麼來？」
「那條河，似乎包含了『空間』與『時間』……」羅峰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時間、空間，這都是低層次世界的概念。」
白夜搖了搖頭，說道：「我曾經因為深淵世界擴張的速度不夠快，花費極大的精力，弄到一名為『時間分裂』的特性，讓深淵世界每過一個瞬間，便會自我複製、分裂一次。」
頓了頓，白夜繼續說道：「但當我在『時空』上走到終極之後才明白一個道理，時間、空間，對於生存在一個世界之內的普通生命而言，是最重要的。但對世界本身，或者掌控這個世界的強者來說，卻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說著，白夜抬手，一顆細小的光點在白夜掌心閃爍。
「你看，這就是『空間』的本質，一個光點內就是一個完整的宇宙，宇宙之內，任意一個粒子之中又有一個完整的宇宙，層層嵌套，永遠沒有終點。這一點，你已經看過了。」
說著，白夜手中的光點猛然一分為二，緊接著又再次分裂為四個、八個……
短短一瞬，無數光點環繞著白夜的手掌飛舞，看上去頗為夢幻。
「一個無限層的世界，分裂一次，只需要一個『剎那』。但對於這世界內的生命來說，卻是已經過去了無盡歲月。如果我願意，也可以將其反過來，世界之內的一個剎那，卻是外界的永恆。」
白夜手中的光點紛紛消散，融入下方的時空長河之中，只留下了一個光點。
下一瞬，這一個光點再次分裂、複製無數次，化作一個巨大的光球，被白夜托舉在掌心之中。
羅峰眼光一凝，抬頭看向白夜，帶著一絲不確定道：「白夜哥，你剛才跳過了一段時間線，直接令這世界來到分裂之後的時間？」
白夜微微點頭道：「不錯。時間、空間，乃至於構成世界的一切，對現在的我而言，都已經沒有意義，可以隨意操控。至少低層世界是這樣。」
「低層世界？」
羅峰捕捉到白夜話中的關鍵詞，問道：「你的意思是，還有高層世界？」
「有兩種。一種你現在能接觸到的，就比如這深淵之塔。」
白夜心念一動，時空瞬間變幻，兩人來到深淵之塔頂端，看向下方一層層『維度』。
在白夜離開無限渾源空間時，深淵之塔之中，還僅僅只有五層維度。
但現在，深淵之塔的層數已經多到難以計數的程度。
靠深層的深淵之塔，甚至連羅峰的實力進入其中，都感到極大的壓制、束縛。
至於最深層維度，以羅峰的實力，壓根不敢進入其中，瞬間就會被強大的規則壓制殺死。
當然，現在有白夜庇護，倒是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
「這些深層維度的世界，就屬於『高等世界』。」
白夜指向下方，開口道：「淺層世界，無論數量再多，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但這些深層世界帶給我的力量，即便是以我現在的實力層次，都很重要。」
「這些世界的位格確實很高，從這一層開始，一個世界的體量，就媲美整個無限渾源空間了。」羅峰指向深淵之塔的某一層。
在整個深淵之塔當中，這一層的位置，都算是比較靠近『淺層』的。
而更加可怕的是，哪怕僅僅只是在這一層維度之中，媲美整個『無限渾源空間』體量的世界，數量也是『無窮』。
而這無限多的世界，到了更深一層的深淵維度當中，僅僅只是一堆最基本的粒子罷了。
最讓羅峰感到驚悚的是，深淵之塔的維度層數，同樣是近乎無窮！
羅峰看向白夜，問道：「白夜哥，你剛才說高等世界有兩種，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世界，你現在的實力還接觸不到。就連我，也只是在不久之前，才勉強意識到它的存在。至於想要真正打破那一道屏障，跨入更高層次的世界……還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做到。」
白夜搖了搖頭，並未解釋，但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無比怪異的神色。
在不久之前，白夜終於將所有『至高傳承』融會貫通、完全掌握的瞬間，立即便明白了『系統』的本質和來歷。
同時，也知道了『更高層次世界』的真相。
這所謂的『真相』本身，令白夜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這些事情，就沒必要和羅峰細說了。
雖說羅峰的存在……
很難以形容。
但過去共同經歷的漫長歲月、一起成長和戰鬥所積累的友誼，卻是真實不虛的，倒也沒必要太過於糾結什麼。
「到了『虛空』這一層次，你要提升實力，就必須同時在力量體系、神體、靈魂，以及自己創造的『世界』這四個方向上齊頭並進，不能有絲毫短板了。」
白夜岔開話題，向羅峰傳授著這個層次的經驗：「虛空之中，有著無數強大的世界，有不少世界的至強者，實力甚至要超過我。不過，到了這個層次，虛空本身，就能帶來無限的能量、資源。無論是擴張世界，還是自身實力的成長，都可以直接從虛空中汲取本源，正常情況下，倒也不會和其他世界的強者產生什麼衝突。」
「不過，這是正常情況。有些世界的強者，是屬於那種侵略性特別強的，你要避著點。」
「除了自身的發展，在你自己的世界內，也要培養大量的強者手下。如果你的世界成長到足夠強大，是完全有可能容納實力達到『虛空』這一級別的生命的。像是我所標註出來的這些世界當中，都有不止一個『虛空』級別的強者存在。」
白夜將諸多信息融入一個光團，遞給羅峰。
所謂的『虛空』級，其實是白夜自己創造的一個等級名稱，指能夠在『虛空』中生存的強者。
論實力，大概就是比渾源領主高出兩個大境界。
能在這片充斥著混亂的規則碎片的虛無之中生存，本身已經代表著極高的境界。
以及……
隨意前往無數世界的可能。
當然，若是闖入的是某個『有主』的世界，那就要祈禱一下，那個世界的主宰實力不要太強。
在『虛空』之中，不同世界的主宰之間，實力差距的跨度是非常驚人的。
甚至比凡人和剛剛達到虛空級門檻的強者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
將這片虛空之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告知羅峰之後，白夜就讓羅峰先慢慢提升自己的實力、適應這裡的環境。
至於白夜自己，自然也是以提升實力為主。
白夜有一種感覺，自己距離那道無形的『屏障』，已經越來越近，幾乎觸手可及了。
時間的概念在這片虛空之中沒有任何意義。
貫穿整個深淵之塔的時空長河奔流不息，剎那和永恆交錯。
一個念頭之間，深淵之塔的體量就膨脹了無數倍。
連帶著，白夜自身的實力也在不斷飆升。
當所有【至高傳承】皆盡融為一體之後，白夜本身，便代表著所有已知、未知、可理解的、不可理解的……一切的終極。
在其他世界的主宰者，還在想方設法完善自己世界底層構造、創造出更加龐大的世界的時候。
白夜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瞬間超越他們無盡個『永恆』的努力，瞬間達到這片虛空的頂點。
甚至於，令自己的深淵世界，超越整個『虛空』。
在深淵之塔的體量超越『虛空』的瞬間，白夜眼前一個恍惚，出現在一個不大的房間之中。
看著眼前無比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白夜一時之間忘記了思考，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良久，白夜才回過神來，坐在電腦前，看向屏幕中的文檔。
片刻之後，白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輕聲嘀咕道：「果然是『敘事層』……」
「所以，所謂的『系統』，其實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外掛』……」
「以一本小說作為『敘事因』，創造一個無比龐大、浩瀚的世界，然後進入到這個世界之中，成為世界的終極存在。」
「再將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獲得的能力帶回到『現實』，成為現實之中的至高神……」
白夜微微搖頭，原本被自己屏蔽掉的記憶，也隨之迅速恢復。
感應了一下深淵之塔，依舊存在於自己的體內，並未因為從『虛幻世界』突然跳躍到『現實世界』，而出現什麼變故。
抬起手，一段複雜無比的規則印記在掌心之中糾纏。
這是『系統』的來源。
不過到了現在，白夜已經不需要它了。
「那個小丫頭一直很想變強，就交給她吧。」
白夜一揮手，『系統』光團進入深淵之塔，穿越無盡維度，掉落到某個看似尋常的世界之中。
這個世界，是白夜的家人所居住的世界。
正坐在山頂，望著頭頂星空發呆的少女下意識地抬起頭，腦門被光團『砸』中。
大量的訊息湧入腦海，一個湛藍色的半透明界面出現在張語汐眼前。
張語汐微微長大嘴巴，驚道：「系統？外掛？我要成為超級強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