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籌碼和誘餌
「你們也別怪我嚴厲。ඏ🍧 ☺👮」
少年祖神嘆了口氣，解釋道：「本源意志剛剛降下諭示，最早三百年、最遲五百年後，就會有變故發生。若是拖到那時候，我們想要贏得這場戰爭，將幾乎不可能。」
火空獸神補充道：「所以，三百年之內，必須發動最終的進攻。」
剛剛本源意志降臨，傳遞的信息只有少年祖神、八大獸神聽到。
不過他們也不會完全保密。
一些可以透露的內容，還是會告知其他祖神教宇宙之主的。
現在的局勢，對祖神教來說已經很艱難了。
單單要維持內部的穩定，對少年祖神和八大獸神來說就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這些宇宙之主，在對抗深淵時的作用沒『宇宙最強者』那麼大，但也是很重要的一股力量。
最重要的是，在戰場之外，也是需要依賴他們的。
比如去聯繫各方勢力這種事，一個有分身的宇宙之主，就可以同時擔當好幾方勢力的『信使』。
既有足夠重要的身份，也不會浪費宇宙最強者層次的戰力，是最合適的選擇。
若是到了必要的時候，若是付出足夠的代價，本源意志也完全可以將這些宇宙之主臨時提升到『宇宙最強者戰力』，讓他們在戰場上也發揮出足夠重要的貢獻。
哪怕僅僅只是為了這一點，少年祖神和八大獸神也必須維持好祖神教內部的穩定。
至少不能讓這些宇宙之主和祖神教高層之間離心離德。
安撫了一番之後，其他宇宙之主紛紛離開，前往宇宙海去聯絡各方勢力。
時間太緊張了，他們甚至都沒法留一個保命的分身在祖神教的老巢之中。
必須要所有人的本體、分身皆盡出動，才能在三百年內，完成與第一、第二輪迴時代諸多勢力的談判。
其他宇宙之主離開後，少年祖神嘆了口氣，看向八大獸神，沉聲道：「這最後一戰，到來的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快。這說明，深淵之主的實力還在高速提升當中，我們要有心理準備了。」
「不就是殞落嗎？」火空獸神大大咧咧道：「我都隕落過兩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火空獸神的心態確實是比較好的。
或者說，八大獸神都是類似的性子。
若是用地球人一脈的『心境境界』來劃分，八大獸神都是和雷神類似的『赤子之心』的路子。
當然，他們在心性、意志方面，未必有雷神那麼高的天賦。
但方向是類似的。
說白了，就是心思比較單純，只有眼前的目標，其餘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未必只是單純的隕落。」
少年祖神看了一眼火空獸神，沉聲道：「說不定，你我當中，會有人被深淵侵蝕，被本源意志拋棄。」
單純的隕落，他們是不怕的。
反正即便隕落，也會被本源意志復活，代價也是由本源意志承擔。
某種程度上來說，本源意志和深淵之主開戰，對他們這些祖神教高層來說還是個『好消息』，能夠確保他們有額外的生命，不用擔心死亡。
若是沒有這場戰爭，本源意志可不會花費這麼大代價去復活祖神教高層。
大不了花費漫長時間，重新培養新一代的祖神、獸神就是。
這一時代的原始宇宙，三大祖神倒是沒換過人，但八大獸神，最少也換過一代。
有些個別的獸神之位，甚至更換過好幾代獸神了。
但迫於深淵之主帶來的壓力，本源意志沒有足夠多的時間慢慢去培養新一代的祖神、獸神，所以才會願意花費大代價，在他們隕落之後將之復活。
某種程度上，這對少年祖神、八大獸神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本源意志的復活並非萬能。
或者說，復活的『資格』是有限制的。
若是被深淵本源侵蝕，哪怕沒有被真正轉化為深淵生命，在那之前就死去，也必然會被本源意志所拋棄，失去復活的資格。
這，是本源意志很早就明確告知他們的『禁忌』。
除此之外，若是被鎮壓、生擒，或者被奴役，自然也沒法復活。
少年祖神對這場大戰的結果並不樂觀。
認為即便能贏，祖神教一方也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他自己，或者其他八大獸神當中，有人永久性地隕落，無法再復活，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一件事。
聽到少年祖神的話，八大獸神都是沉默了一陣。
片刻之後，火空獸神笑道：「反正我們也沒得選，除了拼命，還能怎麼樣？」
或許底下的那些『護教神主』們，有脫離祖神教、加入深淵陣營的可能。
但三大祖神、八大獸神，卻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
成為祖神教真正的高層，享受本源意志賜予的諸多好處的同時，自然也會受到來自本源意志的嚴格限制。
背叛？
這種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火空獸神所說，他們根本沒得選，只能和深淵陣營拼命。
「本源意志這次只賜予了信息，沒有賜下更多的寶物。」
少年祖神嘆了口氣，開口道：「各自去準備吧，三百年後，宇宙舟，聯合宇宙海各方強者，共同圍攻陵墓之舟！」
「雖然這點時間，要提升實力是不太可能。」
「但本源意志之前賜予的那些寶物，儘量多熟悉一番，也能多幾分勝算。」
「也能……多幾分活下來的可能。」
……
就在祖神教緊鑼密鼓，準備最後一戰的時候。
人類族群也沒放鬆，同樣在嘗試拉攏各方勢力。
不過，主要以神眼族、火蟲族等等，有強者落入人類族群手中為『人質』的勢力為主。
當然，所謂的『人質』，只不過是人類族群對外造成的一種假象。
實際上，這些強者，要不了多少時間，都會被轉化成深淵生命，成為白夜最忠誠的僕從、手下。
但這種事情，人類族群顯然是不會對外公開的。
混沌城主、巨斧創始者等人，不斷和神眼族等各族群談判，要求他們加入人類陣營，共同對付祖神教。
除了『釋放人質』這個『誘餌』之外，人類族群還拿出了『分享斷東河傳承』，試圖提高對他們的吸引力。
如果說前者，還不足以讓神眼族等族群下定決心，站在人類族群一方的話。
『分享斷東河傳承』這個誘惑，卻不是哪個族群都能抵擋得住的。
人類族群拿出這個籌碼，確實是讓不少勢力都為之心動。
也給祖神教拉攏宇宙海各方勢力增加了不少難度。
和祖神教聯手對付人類族群、深淵陣營，至少要先確保成功，才能獲得分享戰利品的機會。
而加入人類一方，只需要在對付祖神教的戰爭中立下足夠的功勞，就能直接獲得部分斷東河傳承。
立下的功勞越多，能獲得的傳承就越多。
哪怕祖神教不斷渲染『深淵惡魔』的邪惡和恐怖，但在輪迴大限面前，宇宙海各方勢力首先考慮的，都是自己族群的傳承。
尤其是對第一輪迴時代的族群來說就更是如此。
若是不能闖過輪迴，族群可就要沒了。
到那時候，宇宙海是陷入被深淵統治的絕望，還是繼續安穩和平下去，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深淵陣營再怎麼可怕，只要能幫他們闖過輪迴，渡過三個輪迴時代的『大限』，他們也願意與惡魔為伍。
或許不是所有勢力都這麼想。
但只要有一個勢力動搖，就能讓人類族群在未來的大戰當中多一分優勢。
不過，真要讓一個個勢力下定決心，站在人類族群這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混沌城主、巨斧創始者輪番上陣，也僅僅只是勉強說服了第一輪迴時代一個叫做『鳩族』的小族群。
這個族群也算是一巔峰族群，但只有一名宇宙最強者，還被鎮壓在了白夜的初始深淵當中，正在轉化為深淵生命。
即便『鳩族』加入人類一邊，能給人類族群帶來的幫助也是有限，最多派出一些宇宙之主參戰。
但按照人類族群的估算，下一場大戰的規模，恐怕至少也會有兩位數的宇宙最強者參戰。
在這個級別的戰爭當中，宇宙之主所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
『鳩族』的加入，給人類族群帶來的實際幫助是很小的。
但，實際戰力的幫助是一回事。
『鳩族』加入人類一方，所代表的『象徵意義』卻很大。
這是自從人類族群和祖神教開戰以後，在宇宙海獲取到的第一個『盟友』。
只要打造好這塊『招牌』。人類族群完全可以拉攏更多的勢力加入自己一方。
……
陵墓之舟內。
混沌城主主動解散掉外出和各族談判的神力化身，看向白夜、巨斧創始者等人，開口道：「神眼族、天鍾族等族群還是不肯鬆口。尤其是神眼族，堅持要我們至少歸還一位真主，還要付出更多的好處，比如直接給予部分斷東河傳承，才肯幫助我們對付祖神教。」
「人是沒法還回去的。」巨斧創始者看了白夜一眼，對混沌城主說道：「除了這些族群，那些祖神教重點拉攏的勢力呢？」
這段時間，祖神教也在加緊聯絡宇宙海各方勢力，試圖將之前在原始宇宙的『聯盟』複製到宇宙海。
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祖神教的動作太大了，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何況，還有一些族群想要在兩方之間反覆橫跳，獲取更大的利益，主動將消息傳播擴散開來，以求給祖神教施加壓力。
人類族群之所以將斷東河傳承都拿出來當『誘餌』，也是因為這一點。
哪怕僅僅只是給祖神教添一點微不足道的麻煩，也是值得的。
反正也不是真的要將斷東河傳承送出去，只是口頭上宣傳罷了。
「衍獸族、骨族、骸族、紫川巨人族……」
混沌城主報出一串名單，都是第一、第二輪迴時代的族群：「這些族群都有和我們談判的意向，但誠意並不是很足。根據我的判斷，他們主要是做一個姿態，藉此向祖神教施壓，希望能從祖神教那邊獲取更多的好處。」
混沌城主和各方勢力打交道的經驗太豐富了。
哪怕對方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混沌城主也能根據局勢，以及對方在談判中的訴求，判斷出對方的真實意圖。
或許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但八成左右的把握還是有的。
「先談著唄。」
白夜隨口道：「能不能談成無所謂，只要能拖延祖神教的時間，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
「確實。」龍行之主點頭道：「現在最關鍵的，是別讓祖神教在短時間內組織起太強的力量。」
時間，是站在人類族群這邊的。
準確地說，是站在白夜、羅峰這一邊的。
只要羅峰徹底煉化陵墓之舟，能夠將陵墓之舟開回原始宇宙，這一場戰爭的主動權就會完全落入人類族群的掌控之中。
人類族群唯一擔心的，是在那之前，祖神教就集結起了足夠多的宇宙最強者，強攻陵墓之舟。
羅峰畢竟不是斷東河-吳，對陵墓之舟的掌控沒那麼強。
面對少量的宇宙最強者，倒是不需要擔心。
但若是宇宙最強者的數量多了，陵墓之舟也未必撐得住。
陵墓之舟可以看做是一件特殊的機械流至寶，防禦力是固定不變的。
但『穩定性』卻是要看駕馭者的實力。
以羅峰的實力，一群宇宙最強者，就算打不破陵墓之舟的防禦，也能聯手將陵墓之舟送進宇宙舟深處某些極為可怕的絕地當中去。
「我這邊大概還要三百多年，才能完全駕馭陵墓之舟。」羅峰知道其他人關心的是什麼，直接報出時間。
「三百多年……」
混沌城主點點頭，開口道：「那我就跟他們多談一段時間，爭取多給你拖延三百年。」
「別太樂觀。」白夜忽然出聲，提醒道：「按照我的猜測，本源意志應該有監控整個宇宙海的能力，或許就會將羅峰控制陵墓之舟的確切時間告訴祖神教。」
「確實，必須要按照最壞的情況來考慮。」
巨斧創始者點點頭，說道：「我們必須要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
「倒也不用那麼擔心。」白夜忽然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正好，我也想試試，我現在的實力，全力爆發之下，能達到什麼地步！」(本章完)
少年祖神嘆了口氣，解釋道：「本源意志剛剛降下諭示，最早三百年、最遲五百年後，就會有變故發生。若是拖到那時候，我們想要贏得這場戰爭，將幾乎不可能。」
火空獸神補充道：「所以，三百年之內，必須發動最終的進攻。」
剛剛本源意志降臨，傳遞的信息只有少年祖神、八大獸神聽到。
不過他們也不會完全保密。
一些可以透露的內容，還是會告知其他祖神教宇宙之主的。
現在的局勢，對祖神教來說已經很艱難了。
單單要維持內部的穩定，對少年祖神和八大獸神來說就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這些宇宙之主，在對抗深淵時的作用沒『宇宙最強者』那麼大，但也是很重要的一股力量。
最重要的是，在戰場之外，也是需要依賴他們的。
比如去聯繫各方勢力這種事，一個有分身的宇宙之主，就可以同時擔當好幾方勢力的『信使』。
既有足夠重要的身份，也不會浪費宇宙最強者層次的戰力，是最合適的選擇。
若是到了必要的時候，若是付出足夠的代價，本源意志也完全可以將這些宇宙之主臨時提升到『宇宙最強者戰力』，讓他們在戰場上也發揮出足夠重要的貢獻。
哪怕僅僅只是為了這一點，少年祖神和八大獸神也必須維持好祖神教內部的穩定。
至少不能讓這些宇宙之主和祖神教高層之間離心離德。
安撫了一番之後，其他宇宙之主紛紛離開，前往宇宙海去聯絡各方勢力。
時間太緊張了，他們甚至都沒法留一個保命的分身在祖神教的老巢之中。
必須要所有人的本體、分身皆盡出動，才能在三百年內，完成與第一、第二輪迴時代諸多勢力的談判。
其他宇宙之主離開後，少年祖神嘆了口氣，看向八大獸神，沉聲道：「這最後一戰，到來的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快。這說明，深淵之主的實力還在高速提升當中，我們要有心理準備了。」
「不就是殞落嗎？」火空獸神大大咧咧道：「我都隕落過兩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火空獸神的心態確實是比較好的。
或者說，八大獸神都是類似的性子。
若是用地球人一脈的『心境境界』來劃分，八大獸神都是和雷神類似的『赤子之心』的路子。
當然，他們在心性、意志方面，未必有雷神那麼高的天賦。
但方向是類似的。
說白了，就是心思比較單純，只有眼前的目標，其餘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未必只是單純的隕落。」
少年祖神看了一眼火空獸神，沉聲道：「說不定，你我當中，會有人被深淵侵蝕，被本源意志拋棄。」
單純的隕落，他們是不怕的。
反正即便隕落，也會被本源意志復活，代價也是由本源意志承擔。
某種程度上來說，本源意志和深淵之主開戰，對他們這些祖神教高層來說還是個『好消息』，能夠確保他們有額外的生命，不用擔心死亡。
若是沒有這場戰爭，本源意志可不會花費這麼大代價去復活祖神教高層。
大不了花費漫長時間，重新培養新一代的祖神、獸神就是。
這一時代的原始宇宙，三大祖神倒是沒換過人，但八大獸神，最少也換過一代。
有些個別的獸神之位，甚至更換過好幾代獸神了。
但迫於深淵之主帶來的壓力，本源意志沒有足夠多的時間慢慢去培養新一代的祖神、獸神，所以才會願意花費大代價，在他們隕落之後將之復活。
某種程度上，這對少年祖神、八大獸神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本源意志的復活並非萬能。
或者說，復活的『資格』是有限制的。
若是被深淵本源侵蝕，哪怕沒有被真正轉化為深淵生命，在那之前就死去，也必然會被本源意志所拋棄，失去復活的資格。
這，是本源意志很早就明確告知他們的『禁忌』。
除此之外，若是被鎮壓、生擒，或者被奴役，自然也沒法復活。
少年祖神對這場大戰的結果並不樂觀。
認為即便能贏，祖神教一方也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他自己，或者其他八大獸神當中，有人永久性地隕落，無法再復活，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一件事。
聽到少年祖神的話，八大獸神都是沉默了一陣。
片刻之後，火空獸神笑道：「反正我們也沒得選，除了拼命，還能怎麼樣？」
或許底下的那些『護教神主』們，有脫離祖神教、加入深淵陣營的可能。
但三大祖神、八大獸神，卻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
成為祖神教真正的高層，享受本源意志賜予的諸多好處的同時，自然也會受到來自本源意志的嚴格限制。
背叛？
這種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火空獸神所說，他們根本沒得選，只能和深淵陣營拼命。
「本源意志這次只賜予了信息，沒有賜下更多的寶物。」
少年祖神嘆了口氣，開口道：「各自去準備吧，三百年後，宇宙舟，聯合宇宙海各方強者，共同圍攻陵墓之舟！」
「雖然這點時間，要提升實力是不太可能。」
「但本源意志之前賜予的那些寶物，儘量多熟悉一番，也能多幾分勝算。」
「也能……多幾分活下來的可能。」
……
就在祖神教緊鑼密鼓，準備最後一戰的時候。
人類族群也沒放鬆，同樣在嘗試拉攏各方勢力。
不過，主要以神眼族、火蟲族等等，有強者落入人類族群手中為『人質』的勢力為主。
當然，所謂的『人質』，只不過是人類族群對外造成的一種假象。
實際上，這些強者，要不了多少時間，都會被轉化成深淵生命，成為白夜最忠誠的僕從、手下。
但這種事情，人類族群顯然是不會對外公開的。
混沌城主、巨斧創始者等人，不斷和神眼族等各族群談判，要求他們加入人類陣營，共同對付祖神教。
除了『釋放人質』這個『誘餌』之外，人類族群還拿出了『分享斷東河傳承』，試圖提高對他們的吸引力。
如果說前者，還不足以讓神眼族等族群下定決心，站在人類族群一方的話。
『分享斷東河傳承』這個誘惑，卻不是哪個族群都能抵擋得住的。
人類族群拿出這個籌碼，確實是讓不少勢力都為之心動。
也給祖神教拉攏宇宙海各方勢力增加了不少難度。
和祖神教聯手對付人類族群、深淵陣營，至少要先確保成功，才能獲得分享戰利品的機會。
而加入人類一方，只需要在對付祖神教的戰爭中立下足夠的功勞，就能直接獲得部分斷東河傳承。
立下的功勞越多，能獲得的傳承就越多。
哪怕祖神教不斷渲染『深淵惡魔』的邪惡和恐怖，但在輪迴大限面前，宇宙海各方勢力首先考慮的，都是自己族群的傳承。
尤其是對第一輪迴時代的族群來說就更是如此。
若是不能闖過輪迴，族群可就要沒了。
到那時候，宇宙海是陷入被深淵統治的絕望，還是繼續安穩和平下去，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深淵陣營再怎麼可怕，只要能幫他們闖過輪迴，渡過三個輪迴時代的『大限』，他們也願意與惡魔為伍。
或許不是所有勢力都這麼想。
但只要有一個勢力動搖，就能讓人類族群在未來的大戰當中多一分優勢。
不過，真要讓一個個勢力下定決心，站在人類族群這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混沌城主、巨斧創始者輪番上陣，也僅僅只是勉強說服了第一輪迴時代一個叫做『鳩族』的小族群。
這個族群也算是一巔峰族群，但只有一名宇宙最強者，還被鎮壓在了白夜的初始深淵當中，正在轉化為深淵生命。
即便『鳩族』加入人類一邊，能給人類族群帶來的幫助也是有限，最多派出一些宇宙之主參戰。
但按照人類族群的估算，下一場大戰的規模，恐怕至少也會有兩位數的宇宙最強者參戰。
在這個級別的戰爭當中，宇宙之主所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
『鳩族』的加入，給人類族群帶來的實際幫助是很小的。
但，實際戰力的幫助是一回事。
『鳩族』加入人類一方，所代表的『象徵意義』卻很大。
這是自從人類族群和祖神教開戰以後，在宇宙海獲取到的第一個『盟友』。
只要打造好這塊『招牌』。人類族群完全可以拉攏更多的勢力加入自己一方。
……
陵墓之舟內。
混沌城主主動解散掉外出和各族談判的神力化身，看向白夜、巨斧創始者等人，開口道：「神眼族、天鍾族等族群還是不肯鬆口。尤其是神眼族，堅持要我們至少歸還一位真主，還要付出更多的好處，比如直接給予部分斷東河傳承，才肯幫助我們對付祖神教。」
「人是沒法還回去的。」巨斧創始者看了白夜一眼，對混沌城主說道：「除了這些族群，那些祖神教重點拉攏的勢力呢？」
這段時間，祖神教也在加緊聯絡宇宙海各方勢力，試圖將之前在原始宇宙的『聯盟』複製到宇宙海。
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祖神教的動作太大了，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何況，還有一些族群想要在兩方之間反覆橫跳，獲取更大的利益，主動將消息傳播擴散開來，以求給祖神教施加壓力。
人類族群之所以將斷東河傳承都拿出來當『誘餌』，也是因為這一點。
哪怕僅僅只是給祖神教添一點微不足道的麻煩，也是值得的。
反正也不是真的要將斷東河傳承送出去，只是口頭上宣傳罷了。
「衍獸族、骨族、骸族、紫川巨人族……」
混沌城主報出一串名單，都是第一、第二輪迴時代的族群：「這些族群都有和我們談判的意向，但誠意並不是很足。根據我的判斷，他們主要是做一個姿態，藉此向祖神教施壓，希望能從祖神教那邊獲取更多的好處。」
混沌城主和各方勢力打交道的經驗太豐富了。
哪怕對方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混沌城主也能根據局勢，以及對方在談判中的訴求，判斷出對方的真實意圖。
或許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但八成左右的把握還是有的。
「先談著唄。」
白夜隨口道：「能不能談成無所謂，只要能拖延祖神教的時間，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
「確實。」龍行之主點頭道：「現在最關鍵的，是別讓祖神教在短時間內組織起太強的力量。」
時間，是站在人類族群這邊的。
準確地說，是站在白夜、羅峰這一邊的。
只要羅峰徹底煉化陵墓之舟，能夠將陵墓之舟開回原始宇宙，這一場戰爭的主動權就會完全落入人類族群的掌控之中。
人類族群唯一擔心的，是在那之前，祖神教就集結起了足夠多的宇宙最強者，強攻陵墓之舟。
羅峰畢竟不是斷東河-吳，對陵墓之舟的掌控沒那麼強。
面對少量的宇宙最強者，倒是不需要擔心。
但若是宇宙最強者的數量多了，陵墓之舟也未必撐得住。
陵墓之舟可以看做是一件特殊的機械流至寶，防禦力是固定不變的。
但『穩定性』卻是要看駕馭者的實力。
以羅峰的實力，一群宇宙最強者，就算打不破陵墓之舟的防禦，也能聯手將陵墓之舟送進宇宙舟深處某些極為可怕的絕地當中去。
「我這邊大概還要三百多年，才能完全駕馭陵墓之舟。」羅峰知道其他人關心的是什麼，直接報出時間。
「三百多年……」
混沌城主點點頭，開口道：「那我就跟他們多談一段時間，爭取多給你拖延三百年。」
「別太樂觀。」白夜忽然出聲，提醒道：「按照我的猜測，本源意志應該有監控整個宇宙海的能力，或許就會將羅峰控制陵墓之舟的確切時間告訴祖神教。」
「確實，必須要按照最壞的情況來考慮。」
巨斧創始者點點頭，說道：「我們必須要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
「倒也不用那麼擔心。」白夜忽然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正好，我也想試試，我現在的實力，全力爆發之下，能達到什麼地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