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萬曆起疑!突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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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萬曆起疑!突然爆炸!

  當張重輝『再一次』受到萬曆皇帝的警告時,他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陳公公,現在是不是只要一有什麼事,皇上就都會懷疑我?」

  張重輝直接問起了前來傳話的陳矩。

  陳矩也是沉默了一瞬,畢竟在他看來,皇帝陛下的確如此……

  而且不僅僅是皇帝陛下如此,陳矩感覺他自己都有些魔怔了,魔怔到一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就會不自覺的猜疑到張重輝的身上。

  比如上次雷劈景德門,以及這次的太子事件……

  「你老實點!」

  陳矩撂下這句話後就要走,他只是來傳話的,並不想跟張重輝過多交談,實在是這個十幾歲的少年有些太過於邪門了。

  然而,張重輝卻是主動喊住了陳矩,並說道:

  「陳公公,雖然我並不知道現在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我會算命。

  我算到皇上近來心情不佳,他是不是因為那個『大劫』而遭遇到什麼困難了?」

  一聽到『大劫』這兩個不吉利的字,陳矩條件反射一般,當即便是喝道:

  「張重輝,你休要再妖言惑亂人心!詛咒皇上!」

  「啊?」張重輝一臉不解道:「我何時妖言惑亂人心了?我只是算命算到了而已啊。更何況我怎麼就詛咒皇上了?皇上是天下萬民的君父,我身為他的子民,關心君父是否遭遇到了困難,難道不對嗎?」

  「呵呵!你就裝吧!」陳矩滿臉看穿,冷冷笑問道:

  「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只要能讓你見到皇上,你就能替皇上出法子分憂啊?」

  「咦?」張重輝一臉驚訝:「陳公公,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咱家不僅知道你在想什麼,咱家還知道伱小子沒憋好屁,又想算計萬歲爺!」陳矩憤憤道。

  「陳公公,這你可就污衊我了。」張重輝一臉正經的搖頭道:「我怎麼可能敢算計皇上啊?我是真的想替君父分憂啊!」

  陳矩才不相信張重輝的鬼話,連罵都懶得罵了,轉頭就走。他的身後,是張重輝那試圖挽留的聲音。

  「陳公公,我是真的想為皇上分憂啊!」

  「不是我吹牛,不論皇上有什麼憂,我都能幫皇上解決!」

  「陳公公,勞煩你跟皇上轉達一句話,我真的太想進步了!」

  陳矩:「……」

  ……

  張重輝的這些大話,終究還是傳到了萬曆皇帝朱翊鈞的耳朵里。

  對此,朱翊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反倒是問起了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陳矩,于慎行最近都在幹什麼?他人還在京師嗎?」

  陳矩也是愣了一下,心中奇怪著皇帝陛下好端端突然問起于慎行來作甚的同時,他回道:

  「回皇爺,于慎行還住在京師,他與往常一般,就在家裡頭搞搞詩詞什麼的,順帶還要教張居正的小兒子念書。」

  「張居正的小兒子?」朱翊鈞似乎有些詫異著什麼,他突然又問道:「今年多大了?」

  「回皇爺。」陳矩回道:「張居正的小兒子張靜修跟張重輝是同一年出生的,比張重輝還要小那麼一兩個月好像。」

  「也十六七了……」朱翊鈞微微點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凝重。

  陳矩見狀,更加不解皇帝陛下為何要問這些問題了。

  好端端的問起于慎行也就算了,又問起張居正的小兒子做什麼?

  陳矩正奇怪著,皇帝陛下就又問了他一個更加奇怪的問題。

  「張居正的五兒子張允修呢?我記得他都不見好幾年了,還沒有找回來嗎?」

  這個問題可把陳矩給難到了,哪怕他身為東廠督主,知曉四方事,可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至如此地步吧……

  縱使陳矩沒有答案,可他也不敢跟皇帝陛下說『我不知道』,而是回答:「皇爺,奴婢聽說好像有消息了,回頭再去細問問。」

  「哦。」朱翊鈞隨口應了句,臉上的神情仍舊疑惑且沉重。

  見皇帝陛下這般莫名其妙,陳矩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了,他主動問道:「皇爺,是有什麼不妥嗎?」


  朱翊鈞搖頭,又點頭,又搖頭,若有所思道:

  「我總覺得這回的這麼多事情,是張重輝搞出來的。可他一個整天被監視著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那麼多。

  張重輝他肯定有幫手,我懷疑要麼是于慎行在暗地裡幫他,要麼就是他那個不見了的五叔在搞鬼!」

  陳矩很難不認同皇帝陛下的這番猜測,然而認同的同時,他卻也生出了一種惶恐感。

  陳矩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突然間發現,他自己居然也開始像皇帝陛下一樣,總會在不知不覺間,『放大』了張重輝的能力!

  且總會在『出事』時,將矛頭和疑點全都放在張重輝的身上!

  可張重輝明明就只是一個十七歲的愣頭青而已,為什麼會讓他們如此忌憚?

  就算這小子是聰明了些,可終究也才十幾歲而已,能精明到哪裡去?

  難不成……

  回想起皇帝陛下時不時就會做噩夢喊的那些夢話,陳矩心頭的惶恐感越來越濃了!

  不會真像皇帝陛下所害怕的那樣,張重輝真是張居正吧?

  陳矩的臉色很不好看,朱翊鈞卻懶得問他怎麼了,轉而讓其趕緊派人去查一查于慎行的近來,和張允修的蹤跡。

  ……

  與此同時,趙府門外。

  張允修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趙府,在見到趙士楨後,更是笑容滿面的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親家公,好久不見啊,我侄兒呢?」

  張允修笑著問道。

  還在發愣中的趙士楨,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更愣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之前是女婿問叔叔去哪了!現在又變成叔叔問女婿去哪了?

  這叔侄倆是不是八字犯沖,不適合見面?

  趙士楨沒有先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先拋出了疑問:「親家叔,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張允修笑著回道:「啊,我去朝鮮了啊。」

  「什麼?你還真去朝鮮了?」趙士楨也是被震驚了:「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張允修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聽說朝鮮盛產美人,我想著去看一看,能不能買些好看的新羅婢回來。」

  「啊?當初你都身負重傷了,還有心思跑去朝鮮買新羅婢?」趙士楨一臉一言難盡,轉而生氣道:

  「親家叔,你就算要騙我也該找個像樣點的理由吧?如此敷衍還算什麼親家?虧得我這些年來四處托關係尋你!結果你就這般誆我!哼!」

  眼見胡扯的鬼話被趙士楨看穿了,張允修不但不慌,反而也氣道:

  「親家公,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騙你敷衍你?我有必要騙你嗎?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眼見張允修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趙士楨也是有些怔住了,雖然他並不相信對方的這堆鬼話,可他也懶得再多問些什麼。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說句實在話,我才懶得管你這些年去哪了。」趙士楨嘆氣道:

  「我現在只知道我女婿被關在鴻臚寺里出不來了,皇上美其名曰招待他,實際上我看就是囚禁……」

  趙士楨滿面哀愁,一想起鴻臚寺里被錦衣衛緊緊看著的寶貝女婿,他就難受。

  有那麼幾個深夜,趙士楨甚至都想拿上火藥去把鴻臚寺給炸了,好趁亂把女婿給撈出來。

  當然,只敢想想而已。

  「啊?」張允修一臉的茫然,問道:「這都怎麼回事啊?我侄兒怎麼跑鴻臚寺去了?還有,皇上為什麼要招待他?」

  趙士楨嘆氣回道:「唉,你剛回來不知道很正常,事情說來話長,總而言之就是,你侄兒他救了皇后和公主,現在已經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了。哦,對了,你四哥也官復原職了,現在妖書案就是他負責查。」

  「都多少年過去了,怎麼妖書案還在查?」張允修仍舊是一臉茫然,又問道:「我侄兒怎麼還救了皇后和公主?他怎麼救的?」

  「這次的妖書案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起了,總之……」趙士楨也是沒耐心解釋,只道:

  「你要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出去外頭溜達兩圈就知道了!女婿被關著,我現在煩惱得很,沒空跟你解釋!」


  「好吧。」張允修倒也沒有再問,畢竟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早就已經知道了,裝裝樣子罷了。

  再看趙士楨這副唉聲嘆氣的樣子,張允修突然想到了一個,或許能夠快速把張重輝給撈出來的辦法。

  「親家公,你方才說皇上名為招待,實則是在囚禁我侄兒,你說他為什麼要囚禁一個救了他家人的有功之人啊?」張允修主動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皇上。」趙士楨煩躁道。

  張允修沒有氣惱對方的態度,繼續不動聲色地引導道:

  「誒,親家公,這公主殿下……她今年多大了啊?皇上可有為她尋好駙馬?」

  此言一出,趙士楨頓時緊張了起來,激動道:「你的意思是說……難不成公主看上我女婿了?」

  「誒,我可沒這個意思。」張允修先是否定,又道:

  「主要是這人吧,容易對救命恩人產生感情,這公主若是正好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這保不准……咳咳,我只是猜測罷了。

  沒辦法,你是不知道,以前在老家江陵的時候,總有小姑娘在我家門口走來走去,就為了遠遠偷瞧我侄兒一眼,他小子從小就招桃花,這……」

  張允修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陳年往事』,然而趙士楨卻是已經聽不進去一個字了。

  被張允修這麼一提醒,趙士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是啊,誰家招待救了妻兒的恩人是用囚禁的?這擺明了不對勁啊!

  該不會是……情竇初開的公主真看上了他的寶貝女婿,想要逼他女婿休妻,改當駙馬吧?

  趙士楨當然知道皇帝陛下不可能同意這樁婚事,畢竟張重輝只是一個罪臣以後,配不上公主的身份。

  可凡事無絕對,張簡修這麼個罪臣的親兒子都被復官了,萬一就……

  趙士楨越想越慌,越想越怕,他怕公主真看上了他女婿,更怕這些手眼通天的皇室會對他那無辜的寶貝女兒動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了!我要讓皇上把我女婿還回來!」

  趙士楨決定了,為了女婿的自由,更為了女兒的安危,他說什麼都得拼一拼!

  看著趙士楨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張允修只覺得滿意極了。

  接下來,張允修就等著趙士楨去皇帝面前撒潑搞事情,看看能不能藉此機會,將張重輝給救出來了。

  然而,張允修不知道的是,他這個親家公發起狠來,尤其還是在為了寶貝閨女的情況下,那是相當瘋狂的!

  瘋狂到,甚至都有些失去理智!

  ……

  天黑了。

  乾清宮。

  剛看完一大堆彈劾奏本,氣得肺都在疼的萬曆皇帝朱翊鈞,終於準備睡覺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傳來。

  「皇爺不好了!鴻臚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啊?」

  朱翊鈞也是驚呆了,鴻臚寺又不是王恭廠,好端端的還能爆炸?

  「歹人抓到了嗎?」朱翊鈞問道:「可有人傷亡?」

  「回皇爺,暫時還沒有抓到歹人,但是有一個人路過時,不小心被炸傷了。」陳矩回答道。

  「誰那麼不小心?」朱翊鈞問道。

  「回皇爺,是趙士楨。」陳矩回道。

  「趙士楨?」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後,朱翊鈞瞬間就起了疑,立馬道:「該不會就是他自己放的炸藥吧?」

  陳矩想了想,回道:「回皇爺,也不是沒有可能,可……他自己炸自己……這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吧?」

  「你蠢不蠢!」朱翊鈞當即便是很肯定的懷疑道:

  「這擺明了就是張重輝那小子故意搞出來的伎倆!肯定是他!他為了見朕,居然連老丈人都敢炸!」

  看著皇帝陛下如此篤定的氣憤模樣,陳矩都沉默了……

  又來了,又來了,一有什麼事,皇帝陛下就準會懷疑到張重輝的身上……

  最令陳矩感到恐怖的是,他自己居然也這樣懷疑……

  「皇爺,那……」陳矩小心翼翼地問道:「接下來該怎樣處置張重輝?」

  「還能怎麼處置!」朱翊鈞很憤怒道:「這小子一離開朕的眼皮子底下就不安生!把他給我押回乾清宮!放偏殿裡頭關起來!」

  「皇爺……這……」陳矩想要勸些什麼,然而,憤怒中的皇帝陛下哪裡聽得進去。

  朱翊鈞不但聽不進去,甚至還又吩咐道:

  「張允修不是突然回來了嘛!把他帶來見朕!」

  「朕倒要親自問問看!這些年他都在哪裡!又都幹了哪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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