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暴打國舅爺!朱翊鈞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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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暴打國舅爺!朱翊鈞的震驚!

  「哪個不要命的敢踹老子的門!活膩歪了是吧!知不知道爺是什麼身份!?」

  廂房內先是傳來了一個男子的破口大罵聲,同時響起的,還有稚童的「嗚嗚」抽泣聲。¤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鄭國泰氣得褲子都沒提好就罵罵咧咧的『走』出來了,看清來人之後,他先是一驚,轉瞬便是愈加的憤怒起來!

  「張重輝!你小子好大的膽啊!居然敢踹本國舅的門!找死是吧你!」

  鄭國泰開口便是一陣斥罵,剛想吩咐人將張重輝拉出去『揍』一頓,轉眼卻是才發現兩個『看門』的隨從已經躺在了角落邊上。

  再看這倆隨從那鼻青臉腫的狀態,顯然是不能夠再爬起來『作戰』了。

  鄭國泰見狀頓時被驚到了,就在他以為張重輝是帶了『幫手』來『堵門』時,張重輝卻像是提前知曉了他在想什麼一般,十分『貼心』的提前對他說道:

  「國舅莫慌,只有我一個人而已,而且,我不是來傷害你的。」

  張重輝說著還很『有禮貌』地對鄭國泰拱了一下手,似乎先前暴打兩個隨從,以及暴躁踹門的那個人並不是讓他一般。

  聽到張重輝只有一個人而已,鄭國泰當即便是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鄭國泰又開始慌了!

  一個人?就干趴了倆看門的隨從?

  那倆隨從雖說不是什麼武藝高超之輩,起碼也是牛高馬大的漢子!然而如今,卻是被一個十三歲的小伙兒給打得爬不起來?

  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少年,鄭國泰不知為何,居然覺得對方的『開朗』笑容有些『瘮人』……

  與此同時,鄭國泰也是在後悔,早知道這次出門就多帶些人了!

  可若是真多帶了人,那他此次的行蹤可不就……

  就在鄭國泰心中懊悔糾結之際,張重輝居然徑直走進了廂房,還十分不見外地指著被『厚厚』紗帳籠蓋著的『擁擠』床榻,笑道:

  「國舅這裡還真是熱鬧啊,一張床擠著這麼多人,當真是『大被同眠』啊?」

  張重輝此言一出,鄭國泰的臉『唰』的就綠了!

  囂張慣了的國舅爺哪裡被人這樣『調侃』過?這下子,本就氣憤的鄭國泰更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就在鄭國泰氣惱不已,想要將張重輝千刀萬剮之際,張重輝接下來舉動,卻是把他給驚住了!

  只見張重輝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大步朝床榻跨步而去!

  待鄭國泰反應過來之際,被厚厚紗幔籠罩著的床榻,已然被掀開!

  裡頭的『人』都被嚇傻了,連尖叫聲都晚了好一會兒,才互抱著『爆鳴』而出!

  耳邊是「啊啊啊」的稚童驚哭聲,而身為『罪魁禍首』的張重輝在看到榻上『四個』被綁起來,且年紀『加起來』都還沒有他鞋碼大的『男女孩童』時,眉頭不由得緊蹙而起!

  與此同時,一旁的鄭國泰,更是已經目瞪口呆住了……

  偷摸『繞』了一晚上青樓,好不容易才繞來『藏住』的『秘密』就這麼被張重輝給發現了,鄭國泰現在是又氣、又惱、又慌、又怕!

  這位年輕的國舅爺也不知道是被憤怒使然,還是『秘密』暴露了惱羞成怒,總之鄭國泰是已經被氣憤沖昏了頭腦,當即便是抄起一旁的花盆,朝張重輝的腦袋砸去!

  「張重輝!你找死!爺要你的命!」

  年輕的國舅爺雖然很憤怒,但他對自己的體格還是有點數的,畢竟門外的兩個壯漢隨從,都已經被張重輝給打趴在地上了。

  故而鄭國泰在將花盆砸向張重輝之際,嘴上還不忘『警告』對方:

  「老子可是國舅!就算是砸死你!也得乖乖給爺受著!」

  大罵間,花盆朝著張重輝的腦袋,飛拋砸去!

  「啪嚓!」

  花盆『砸空』聲響起!

  很顯然,張重輝並沒有『乖乖受著』,而是閃身躲開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躲開本國舅的招式!」

  鄭國泰氣炸了,他沒想到張重輝一個罪臣之後!不僅敢『撞破』他的好事!居然還敢『膽大包天』的『躲』開他的懲罰?!


  「張重輝!老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鄭國泰仰起脖子,一副高高在上,施捨般命令道:

  「伱!現在乖乖跪下!給本國舅磕三個頭!並保證不准將今日之事說出去!本國舅便開恩對你從輕處罰!否則!我要你們整個張家一起陪葬!」

  面對鄭國泰的『生命』威脅,張重輝沒有立即給出回答。眉頭蹙起的同時,似乎是在思考對方的問題,卻更像是在籌劃著名什麼。

  與此同時,床榻上被『亂七八糟』綁著的四個孩童,哭聲越來越大了。

  「嗚嗚嗚……」

  「別哭了!」鄭國泰本就煩躁,眼下更是不耐煩地呵罵道:「再哭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孩子們被嚇得只得將哭聲『強憋』回去,然而見過孩子哭的都知道,孩子在委屈想哭的時候,是憋不住哭聲的。

  強行嚇唬只會讓他們越『憋』越大動靜,有些甚至還會嚇得打起嗝來。

  「嗝……嗚嗚……嗝……」

  「嗚嗚……嗝嗝……」

  果不其然,哭聲的動靜更大了,打嗝聲更是有節奏的響起著。

  「娘的!煩死了!」鄭國泰被煩的頭皮都要裂開了!

  眼看有一個隨從已經爬起身跑去叫幫手了,鄭國泰心頭『底氣』更足了的同時,被『哭聲』煩躁到的那些『氣』,登時便『也』全都『轉』到了正在靜靜沉思中的張重輝身上!

  「張重輝!你聾了嗎?本國舅讓你跪下!磕!頭!」

  鄭國泰負著手,高高仰著脖子,眼中貪婪之意盡顯!儼然就是想要將上次在文華殿內,張重輝沒給他『磕成』的『頭』給『要回來』!

  耳邊,孩童的打嗝聲,哭聲仍舊不絕於耳。

  眼前,是鄭國泰的咄咄逼人,性命威脅。

  張重輝就這樣沉默著,思考著,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負在身後的右手食指關節,正在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左手掌心。

  「張重輝,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我的人馬上就到了!到時候,可就不是你跪下磕頭,本國舅就能開恩,對你從輕處罰了事的了!」

  鄭國泰的語氣態度已經從恐嚇變成了威逼,畢竟他的『人』都快到了。而且,他也不準備放過張重輝了,哪怕是『從輕處罰』也不準備。

  雖然不準備放過張重輝,但鄭國泰還是很想看看,張重輝對他下跪磕頭的樣子。

  上次在文華殿『裝皇帝』時,沒能讓張重輝給自己下跪磕頭,鄭國泰就已經覺得十分可惜了!今天被攪擾了興致本就不爽,可不得好好『討』回來!

  鄭國泰倒不是喜歡別人給自己磕頭,主要是他不太服氣,想他儀表堂堂,氣質形象更是一點都不比他那已經瘸了的皇帝妹夫差,為何這張重輝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真皇帝?

  憑什麼?

  鄭國泰表示不服,轉念一想,能讓張居正的孫子給自己下跪磕頭,四捨五入之下,也相當於讓張居正給自己這個國舅下跪了!

  而張居正,可是皇帝陛下的老師!還是曾把皇帝陛下給『捏』在手裡玩的狠人啊!

  這再四捨五入之下,他鄭國泰可不就比他的皇帝妹夫還要牛了?

  就在鄭國泰心頭沾沾自喜,想著張重輝要是不主動給他下跪,那他就讓人『按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下跪,讓自己『爽一把』之際!

  一直蹙眉沉思,且默不作聲的張重輝,終於伸展開了眉頭,也終於開口了。

  然而,卻是在對床榻上「嗚嗚」抽泣的孩子們說。

  「實在想哭就大聲哭吧,強忍是忍不住的。」張重輝對憋哭憋得直打嗝的孩童們說道:

  「孩子們,記住了,事情一旦糟糕到了某種程度,那就讓它在自己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更加亂起來!亂到誰都無法收拾的地步!永無止境!」

  強忍是沒有用的,不論是孩童的委屈哭泣,還是別的。

  亂!他要更亂!

  「你在說什麼?」鄭國泰搞不明白張重輝莫名其妙說這些話作甚,再聽外頭傳來的哄鬧動靜,知道『幫手』來了的他,底氣可謂是『強盛』到了頂峰!

  「張重輝!」鄭國泰這一次的威脅,已經帶著赤裸裸的侮辱了:

  「本國舅命令!你給我跪下!不然老子不僅要讓你們全張家都死!還要讓你個小白臉跟這群小娃們一……誒……你要幹嘛?你……敢過來?」


  看著面無表情,快步邁來的張重輝,鄭國泰意識到了『情況不對』,急忙便要跑出廂房迎接自己的『救兵』!

  奈何,已經晚了!

  伴隨著「砰!」的一聲關門巨響,臨近門邊的鄭國泰被張重輝一把『拖』回了廂房內!

  關上門後,鄭國泰的身體更是被張重輝拿來當上了『門堵』,直直『摁』在了兩扇門中間!

  下一刻!

  「砰!」

  一記毫不留情的拳頭,直直便是『用力』砸到了鄭國泰的鼻子上!

  「啊啊!!!!!」

  年輕嬌貴的國舅爺哪裡挨過這種打,當即便是疼得眼淚噴出,痛苦捂著鼻子嚎啕大喊起來!

  「啊!!張重輝你瘋了嘛!老子可是國舅!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

  「老子打的就是你!禽獸不如的垃圾!」張重輝冷冷罵了一句,緊接著拳頭又是重重『砸』下!

  「砰!」

  這次一拳『更加』用力了!狠狠砸在鄭國泰右臉之上的同時!隱約都能夠聽到牙床「咔嚓」鬆動的聲音了!

  「啊!我的臉……我的牙……張重輝你放肆!我可是國舅!我可是皇上的……」

  「砰!」

  又是一拳!這一次是『國舅爺』的肚子!

  「噗……嘔……咳咳……嘔……」

  許是鄭國泰的胃不太好,這一拳,直接把這位國舅爺都給打吐了……

  「嘔!張重輝你……嘔!你死定了!嘔……」

  「是嗎?」看著鼻青臉腫,狂嘔之中的鄭國泰,張重光目光平靜的,再次將拳頭揮向了鄭國泰:

  「那就讓你這個國舅!給我陪葬吧!」

  「啊!!不要!!!」

  「砰!」

  「啊……嘔……不要打……」

  「砰!」

  「求你不……」

  「砰!」

  「……」

  ……

  燕兒閨房。

  「呀!十娘你不知道!那小郎君真是氣死我了!我第一次主動邀請人一同看書,結果他居然連十兩銀子都捨不得出!

  那老翰林不就在旁邊嘛!他沒錢可以跟那老東西借呀!我看他就是找藉口!他就是打心底里嫌棄我!瞧不上我!

  十娘,你就說他是不是這樣想的嘛?既然他是這樣想的,那他一開始為什麼又要誇我想進步很難得呢?十娘,你說他到底幾個意思啊?」

  燕兒氣得來來回回跺著腳走個不停,腮幫子也是鼓鼓的,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生氣。

  一旁,被燕兒問到的『十娘』總算是聽完了小姐妹的抱怨,其實她早就想插嘴問些什麼了,奈何嘴慢的她實在是搶不過嘴快的燕兒,只好等對方說完了再作回答。

  「嗯……我覺得吧……」十娘深思熟慮過後,最終回答道:

  「燕兒,你想這樣多,終究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想而已,萬一那小郎君不是這樣樣想的呢?萬一這裡頭有什麼誤會呢?我覺得你應該主動去問問他是怎樣想的。」

  一聽好閨蜜居然沒有站在自己這邊,而是在幫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說話。

  正值『心思複雜』年紀的小姑娘燕兒當即便是不太高興了,像是受到了『背叛』一般,她哼了一下,反駁道:

  「誤會?怎麼可能會有誤會呀!我都準備主動替他墊銀子了,他都不樂意點我,還是跑著離開的,生怕我追上去吃了他一樣,這裡頭怎麼可能還有誤會!」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十娘默默擦了擦汗,轉而附和起來,佯氣道:

  「也是,那小郎君也太不識抬舉了,燕兒你可是我們這兒將來的頭牌,多少達官顯貴排著隊的想約你喝酒都排不上隊呢!

  依我看呀,那小郎君連十兩銀子都捨不得出,怕是沒見過真正的美人,他那是鼠目寸光,眼盲心瞎,山豬吃不來細……」

  「咳咳咳……」燕兒打斷了十娘的滔滔漫罵,似乎有些不太服氣道:「他也沒那麼不好……他就是……」

  明明想罵死那不知好歹的張小郎君,可在聽到別人說其不好時,燕兒卻是替其感到不公了。


  少女心思總是詩,小姑娘心裡頭的想法,更是複雜到她們自己都看不透。

  面對燕兒這樣『矛盾』的『變臉』,十娘只是瞭然笑笑,並沒有怪這比自己小兩歲的小姐妹。

  十娘雖然只比燕兒大那麼兩歲的『生理年紀』而已,可身為樓里『中層』的她,『心理年齡』卻是比剛進樓里就是『頂層』的燕兒要成熟許多。

  十娘生得不像燕兒那般,是人人見了都會驚嘆一聲『美人』,『才女』的驚艷女子。

  卻也是有不少人誇過十娘好看,誇她長得乖,誇她溫婉聰慧。

  十娘就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一個『業績』平平,不上也不下,偶爾會得到媽媽誇讚,偶爾也會有那麼幾個窮書生會對她說,想為她贖身的普通青樓女子。

  這個普通的小姑娘六歲就被賣到了這間青樓,十年了,她已經是這裡的『老員工』了。

  身為『老員工』的十娘,在面對燕兒這麼個天生美貌又聰穎,且剛進樓就被所有人喜歡誇讚,被媽媽作為『重點培養對象』的『天賦』型『選手』時,她是很羨慕對方的。

  十娘很羨慕燕兒,卻並不嫉妒。她更理解對方的彆扭心思,畢竟她自己也會這樣。

  「燕兒,其實你用不著對那姓張的小郎君這樣上心。」十娘用自己的『經驗』勸著對方,道:

  「你是咱們樓里今後的頭牌,以後你會遇到更多俊俏有才的才子,等你見得多了,便不會再對這些男人上心了。」

  「唉,不是這樣的……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主要是……」燕兒嘆著氣,惆悵道出了心裡的真正所想:

  「十娘,其實我能感覺出來,那些嘴上誇我才情好的男人,不論他們夸的有多天花亂墜,可我都能感覺出來,他們心底里是看不起我的。

  那樣多的人,說得多好聽啊……心底里還不是只把我當成妓……他們之所以能好話說盡,左不過還是因為,他們還沒嫖到我罷了……

  可那張小郎君不一樣!他誇我有上進心的時候,他的眼睛是亮亮的!就好像……就好像……我不知道怎樣說,反正我在別的男人身上,沒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總而言之,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在誇我,並且是真的在欣賞我一個煙花女子能有上進心!而不是像別的男人那樣……嘴上說的好聽,實則心裡頭只想睡我……」

  燕兒說罷又是一陣嘆氣,也不知嘆的是那少年郎,還是嘆的她自己。

  少女心思總是愁,越想越愁,愁得輕嘆郎無義,無奈只得道一句:「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十娘聆聽完這番『掏心窩子』的話後,先是沉思了一會兒,抬頭間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是又低下了頭。

  再次抬頭,終於準備說一句『難聽話』之際,門外卻是驟然傳來了陣陣吵鬧的喊聲!

  「啊!」

  「不好啦!出人命啦!」

  「什麼?死人了?在哪兒呢?」

  「千萬別過去湊熱鬧!聽說是大人物出事了!」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

  「別問了!知道太多才要命!」

  「完了……我好像已經知道是哪個大人物了……」

  「什麼?」

  「你快瞧那邊,那個小郎君在喊什麼?」

  「他好像在喊……國舅爺強……啊?」

  「天吶!國舅?居然做出這種……」

  「官兵來了!快跑!」

  「官爺來抓歹人了!姑娘們都待在房間裡不要出來!小心被誤傷啊!」

  「……」

  ……

  紫禁城,乾清宮。

  朱翊鈞拿著這『排版奇怪』的『血書』,上下左右都轉了一遍,最終才確定下來,這封血書是從左至右看的。

  「怎麼這樣寫?」

  朱翊鈞不解這奇怪的寫字方式,卻也只好用『不曾有過』的『閱讀方式』查看起內容來。

  其實在看之前,朱翊鈞已經聽陳矩念過一遍了,好一番『心贊』之後,這才生出了想要親自看一看這封『血書』的想法。

  畢竟原先陳矩是『不肯』讓朱翊鈞看的,因為這位一心為主,『心疼主子』的『奴婢』表示,害怕血書上的『血』,『污穢』到了天子萬歲爺的『龍目』。


  奈何皇帝陛下不信這個『邪』,表示非要看一看這讓他『驚艷』的『三王並封』之策!

  一番有些『艱難』的查看過後,朱翊鈞略微有些嫌棄道:

  「不僅排版亂,字也丑,朕記得這個沈一貫,曾是朕的日講經筵講官,他怎麼會寫出這樣難看的字來?」

  身為『書法愛好者』的朱翊鈞,對『字』的要求是極高的,故而忍不住出言嫌棄了幾句。

  嫌棄歸嫌棄,欣賞卻也是真欣賞,朱翊鈞轉而又欣慰地誇讚了起來,道:

  「朕倒是沒想到,這沈一貫居然還能想出『三王並封』這樣兩全其美的法子來,當真是令朕刮目相看啊!」

  皇帝陛下很高興,誇讚一番後,還不忘對一旁的陳矩吩咐道:

  「著朕的旨意,即日起,升翰林院侍讀學士沈一貫為禮部右侍郎,加太子賓客!」

  皇帝陛下高興,給喜歡的臣子升官,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按理來說,向來都『心疼主子』的陳矩,理應也跟皇帝陛下一起高興才對。

  然而,此刻的陳矩卻是面露難色,不知該從何說起才好……

  雖然不知從何說起,卻也只能說起,畢竟不說的話,那就是欺瞞皇帝。

  欺君,是死罪!

  「皇爺……奴婢有一事要向您稟報。」陳矩擦著汗,忐忑說道:

  「沈一貫在呈交這封血書之前,似乎……與張重輝在私下裡……秘密交談過許久……」

  正捧著血書,饒有興趣『左右』查看中的朱翊鈞聞言後,頓時便停下了動作!

  待他再次看向這封『亂七八糟』的『血書』時,目光之中只剩惶然!

  「你的意思是……這封血書是張重輝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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