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紕漏百出!群臣百官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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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紕漏百出!群臣百官汗流浹背!

  一時間,審案的官員們都不約而同的懷疑起了『妖書案』的『幕後指使者』,其實是皇帝朱翊鈞!

  倒不是他們太過于敏感多疑了,實在是因為東廠審訊出來的這份卷宗『漏洞』太多!他們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皇帝陛下對此事渾然不知!

  腦補是很恐怖的,尤其還是在喜歡『多想』的人身上。

  而在場的這些『老狐狸』們,他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多想』了。

  事到如今,這起『妖書案』的性質,已經不單單只是牽扯到三個閣老,與國本之爭那樣簡單了。

  眾人紛紛猜測,皇帝陛下這樣做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

  難道皇帝陛下這樣做,只是為了搞垮申時行?

  不!絕對不止!而且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難道皇帝陛下還不想放過張居正?所以要將張居正的孫子給扯進來?

  不!絕對也不止!而且張居正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實在『也』是沒有那個必要舊案重提!

  所以,皇帝陛下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因為『磁場』太過於相同吧,在場的絕大多數大臣們,除了極個別二五仔以外,幾乎全都蹦出了一個『相同』的猜測!

  這個猜測,讓眾人的後背更加汗流浹背了!

  眾人紛紛心想道:皇帝陛下該不會是在給他們這些人挖一個『坑』,等著他們這些人往裡頭跳吧?!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再重新梳理這個詭異的『妖書案』,整件事情突然就變得詭異又合理了起來!

  「張重輝,本官問你,你是什麼時候進的京?進京後你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那些人?伱務必要將這些經過!仔仔細細地講給本官聽!快!」

  孫丕揚似乎急於求證些什麼,很急切地問完後,他直接拿起了一旁的毛筆,準備親自做筆錄!

  「回大人的話,我是八月二十日到達的京師。」張重輝回答間,目光是往左上角瞥去的,這是人在回憶舊事時,下意識會做出的一個舉動。

  相反,要是目光往右上角瞥去的話,那麼十有八九這個人就是在想像畫面,而不是在『回憶』畫面,也就是——編。

  張重輝這一舉動落在了孫丕揚,以及在場所有官員們的眼裡,唯獨申時行一個人再次閉目養神,連看也不去看張重輝一眼。

  張重輝還在『回憶』著,一邊『認真回憶』,一邊『講述』道:

  「我進京後,先是去了我未來岳丈家,收拾好行當之後,我五叔說要帶我去我祖父的好友,首輔申時行的家中拜訪一番,我答應了。

  結果在半道上,我看到路邊有賣脂粉頭油的小販,我便想買些來,送給我那未來的娘子。

  可我五叔又在身邊跟著,我不太好意思當著他這個長輩的面買,於是我便藉口想要自己逛逛京師,不去申府了。

  然後我就自己逛起了京師,先是去買了脂粉頭油,然後有個小販攔住了我,給我推薦市面上新出的火書,叫什麼《金瓶……梅》?

  我剛想買來試試看,又有一個小販跟我說,買他家的《三國演義》可以送……」

  「停停停!」孫丕揚急忙打斷了張重輝這『流水帳』似的招供,又道:「說正事!別扯這些廢話!」

  「不是你讓我要『仔仔細細』講給你聽的嗎?」張重輝直接反問道。

  孫丕揚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但他很快便冷下了臉,嚴肅起來道:「不要說廢話!挑要緊的講!你那天逛完後,都去了哪裡,又見了些什麼人?」

  張重輝繼續回憶起來,道:「我那天逛完後,直接就回了趙府,沒有再見什麼人了啊。」

  孫丕揚又問:「那接下來幾天呢?」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都呆在趙府,一直到八月二十四那天下午我才出門。」張重輝接著繼續回答道:

  「我才剛出門沒多久,就遇到了『申時行』,他說他一眼就認出了我是張居正的孫子,還說我們之間好巧。

  他見到我似乎很興奮,拉著我就說,要請我去京師最貴的酒樓吃飯。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便跟著他一起去了。」

  「等等!」李世達打斷了張重輝的話,厲聲質問道:「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跟你說他是申時行,你就信了?他說請你吃飯,你也就跟著他去了?」


  面對李世達的質問,張重輝一臉不解道:「為什麼不信?為什麼不去?人家首輔白白請我去最貴的地方吃飯,我為什麼不去啊?」

  李世達剛想說什麼,卻是被于慎行給搶在了前頭,只聽于慎行忙道:

  「諸位怕不是忘了張重輝才只有十三歲,還是一個孩子吧?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從小便是以罪臣之後的身份,艱苦生長在江陵老家。好不容易進京一趟,還是來上門入贅。

  一個十三歲就背井離鄉入贅的小孩子,頭一回進京就遇到了祖父的老友請吃飯,還是去最昂貴的地方去吃飯。請諸位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換做是你們的話,你們不去?」

  于慎行這番話可以說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眾人也是才反應過來,張重輝今年才『十三歲』這件事情。

  「可……」有一個人提出了疑惑:「十三歲也不算是孩子了吧?我十三歲的時候都中舉了。」

  于慎行看向那人,問道:「你中舉了,跟有人請你去昂貴高檔的地方吃飯,這二者之間有什麼矛盾嗎?如果說你從小就很貧窮的話,你真的能夠忍住貴人的邀約不去嗎?」

  那人沉默了……

  李世達不悅道:「得了吧於大人,你可別把張家給說得那麼慘了!當年聖上可是賞了三千畝地給張家呢!而且一看張重輝這小子的體格就該知道,能長這麼高大,肯定是吃好住也好!哪就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又貧又窮又艱苦了?依我看,張重輝這小子就是在撒……」

  「哈哈!」于慎行突然大笑一聲,強行打斷了李世達的話,又道:

  「當年聖上賞給張太岳老母的田地,雖說是有三千畝之多,可能耕之數在『某些人』的阻撓之下,又還剩有多少呢?『某些人』連孤兒寡母的養老田地都要做手腳,真是令人不恥!」

  「好了!」眼看于慎行跟李世達這兩個刺頭又要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吵起來,孫丕揚再次出聲打斷後,繼續問起了張重輝:「你只繼續說,然後呢!」

  「然後啊,然後我就上了『申時行』的轎子。」張重輝繼續『回憶』了起來,接著道:

  「結果我就被『申時行』給騙了,他不僅沒有帶我去吃飯,還把我給帶到了城郊的那座破廟裡頭。

  到了破廟以後,『申時行』也不裝和善了,他直接就是變了臉,還用我家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幫他刊印那些妖書,並散播出去。

  其實當時我就想拒絕『申時行』了,奈何他身邊有幾十個壯漢護衛,而且當時正在破廟裡頭印刷那些妖書的人,也都是牛高馬大的男人。

  沒有辦法,我只好假裝答應下來,接下了他給我的一大迭妖書,並答應他第二天還會再去破廟拿。

  對了,『申時行』還莫名其妙的讓我在第二天去破廟裡的時候,偷一些我未來岳丈的書法作品給他,也不知道他要這樣東西做什麼。」

  張重輝在說著,孫丕揚則是筆路如飛的記錄中。

  其餘聽審的官員們,越聽表情越複雜,只覺得這件事情簡直是荒謬扯淡到了極點。

  值得一提的是,並沒有多少人去在意張重輝隨口一提的「書法作品」一事。

  「我帶著那迭妖書回到趙家後,當即便把那迭妖書給燒了。從那天開始,直到我被錦衣衛抓走,我都沒有再出過趙府的門。」

  張重輝說完了,孫丕揚也停下了筆。

  緊接著,孫丕揚喚來一個吏卒,讓其去打聽張重輝是否真的從八月二十四日開始,就沒有出過趙府的門。

  吩咐完後,孫丕揚又再一次翻看起了卷宗,與自己的筆錄校對了起來。

  這一校對,孫丕揚的心更冷了,因為張重輝方才說的那些話,與卷宗上的那些審訊內容的確都是『一樣』的。

  可現實之中的實際情況,卻是與卷宗中所描述的內容,有著天差地大的區別!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孫丕揚,在場的所有審訊官員們都不由得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紛紛猜測著皇帝陛下整這一出到底是要幹什麼!?

  就在這所有人都心慌懷疑之際,沈鯉突然出聲問道:「張重輝,你不出門,就不怕那個『申時行』對你在江陵老家的家人們下手?」

  話音才剛一落下,張重輝當即就扭頭看向了這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反問道:

  「怕啊,可是我又能如何?難道讓我去官府報官嗎?還是讓我去皇城敲登聞鼓,求皇帝做主?」


  此言一出,便是一心想要『試探』張重輝的沈鯉也是無言以對了。

  畢竟以張重輝這一『張居正後人』以及『罪臣之後』的身份來說,報官是肯定沒有人會理的。

  而去皇城敲登聞鼓就更不用想了,先不說皇帝陛下有多厭惡張家人,只說現在的皇帝壓根不上朝,也不露面。

  就連朝中的重臣們都見不到皇帝陛下的面了,更何況還是一個罪臣之後呢?

  還是張居正這個令皇帝厭惡的罪臣的後人!

  張重輝就算是把登聞鼓給敲爛了,恐怕也見不到皇帝陛下的一根頭髮絲!

  「這……諸位大人,眼下的情況似乎與北鎮撫司審訊出來的卷宗記錄不太一致啊,咱們要不要先停一停,先跟張公公和駱大人他們詢問些具體細節,或者說……咱們自己先商討一下『某些』情況後,再來做審訊啊?」

  趙志皋又是小心翼翼地提議著,他已經儘量在以不那麼偏向申時行的立場上去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在聽到趙志皋提的這麼個『停審』建議之後,眾人沒有立馬反對,而是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畢竟大家也都知道,事到如今,再繼續審下去也只能是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撞,根本審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本來一開始,眾人還想著靠東廠提供的卷宗,走一個流程,再給申時行定個罪,此案就能了結了。

  沒成想,在這審來審去之下,居然審出了這樣大的一個意外!

  那唯一能給在場眾人提供線索的『卷宗』,除了起不了一丁點有用的作用以外,竟還很容易對眾人起到誤導性的作用!

  這下子倒好,不僅案情更加雜亂了,就連審案官員們的心,也亂了!

  最終要的是,現在這個案子的幕後指使,極有可能是皇帝陛下!

  如果這個案子真是皇帝陛下在幕後指使的,那皇帝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

  身為主審之一的左都御史李世達也認為,這個案子不能再繼續審下去了!

  必須得先在私下裡開個會,討論一下才行!

  但素來『嘴快』的李世達,此刻卻並沒有『嘴快』的直接帶頭表示停下審案,而是問起了孫丕揚:「孫大人,趙大人的意見,你如何看?」

  孫丕揚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出聲表示道:「那就先停審吧。」

  ……

  此次審訊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先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還發生了一件,令眾人感到驚訝的事情!

  如今既然已經停審,那就代表了申時行和張重輝的罪名還沒有被定下,所以這二人目前就還是無罪之身。

  而這二人,一個先前一直被關在家中,另一個則是被關押在北鎮撫司中。

  如今申時行是可以繼續回他家裡頭呆著去了,可張重輝這邊,卻並沒有錦衣衛來『接』他回詔獄裡頭去。

  加上刑部這邊又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於緝拿或關押張重輝的旨意,故而這也就導致了現在的張重輝,居然是『自由』的!

  眾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張重輝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刑部大堂,期間他甚至還跟幾個翰林院的人打起了招呼,搭上了話來。

  「不是,就讓他小子這麼走了?」李世達瞪大雙眼看著這一幕,頗為不可置信卻又無可奈何。

  「刑部這邊,還沒有收到任何關於羈押張重輝的旨意。」身為刑部尚書的孫丕揚也沒有辦法,只好這樣回答。

  畢竟在大明朝,能夠不講王法隨意羈押百姓的,其實只有錦衣衛。

  ……

  停審之後,幾位負責主審,陪審的官員們,匯集到了一起。

  事到如今,情況緊急,也就甭管什麼立場一致不一致了,大傢伙就算是再看對方不順眼,也只能先捏著鼻子湊一塊兒,一同討論這『詭異』的妖書案。

  「諸位大人。」孫丕揚身為刑部尚書,他第一個出聲道:

  「我相信大家也都發現此『妖書案』不僅疑點頗多,且東廠審出的卷宗也全都是紕漏。

  事到如今,我們若還是按照卷宗上的信息來審訊,只會是越審越亂。

  所以,你們如何看待此事?諸位有意見儘管提,畢竟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事!」


  孫丕揚雖然為人剛廉磊落,卻也不是傻子,他這最後一句「畢竟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事」可謂是意味深長。

  這擺明了就是在對眾人說:責任誰都有,誰都別想逃避責任!

  此話一出,本來只想『划水』的審案官員們只能被迫站出來,或願意或不願意的,發表幾句不痛不癢的看法。

  「嗯,孫大人所言的確,此次東廠給出的卷宗的確是紕漏頗多,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真是奇怪。」

  「要不還是讓駱大人來跟咱們核對核對具體情況吧?或是問一下張公公那邊?」

  「可是這個案子,皇上已經下令交給了咱們,聖旨裡頭可沒有一個字提到讓司禮監,東廠,錦衣衛他們插手啊……」

  「那不然該如何?就這樣抓瞎繼續審?還是說咱們從頭開始查?再從頭開始審?」

  「這……」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著意見,偏偏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刻停下了話來。

  很顯然,所有人都在懷疑皇帝陛下是『妖書案』的幕後主使,所有人也都知道『所有人』知道,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將這個『事實』給直直白白地說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打著太極,說著『廢話』。

  就連唯一一個『真正』知道幕後主使是誰的于慎行,他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摻和在了這場『打太極』的行列之中。

  所有人都在裝,然而再這樣裝下去,也不是事兒。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這個人,還是沈鯉!

  沈鯉直接便是說道:「諸位大人們就不要再言無用之語了,此妖書案牽扯頗多,不僅牽涉到了國本,貴妃,內閣!如今看來,咱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牽涉其中了!」

  ……

  北鎮撫司。

  此時的辦公大堂內,到處都堆滿了紙張資料,二三十個錦衣衛正在急切地翻查著什麼。

  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似乎有些焦急,正來回踱步走個不停,時不時還會往大堂門外看一眼,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駱思恭等到了來人!

  「老大!」陳印跑著進了大堂。

  「三法司他們審得如何了?」駱思恭急忙問道。

  「老大,您還真是料事如神啊!」陳印喘著粗氣回道:「如您所猜想的一樣,三法司停審了!那群老傢伙們現在正圍一塊兒開會呢!」

  得到意料之中回答的駱思恭卻並沒有生出喜悅之意,反倒是將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又問:「我讓你查的那些事,都查得怎麼樣了?」

  「都查到了!」陳印開始一一說起了查來的最新情報,道:

  「八月二十那天,申家管家上街找來的那個人,應該的確不是張重輝。但是那天申府設宴款待張允修叔侄時的酒菜,是從最近的『時運樓』訂去的。

  由於當時訂得突然,加上剛好又是在飯點,時運樓的人手一時間有些不夠,於是他們掌柜就當街雇了幾個男丁來幫忙傳菜。

  由於是臨時雇來的,如今那些男丁是找不著了,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張重輝應該就是混到了那些傳菜的男丁之中,這才悄無聲息的進了申府!」

  駱思恭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並沒有多大意外的他又問道:「還有呢?」

  見駱思恭這般淡定,陳印不由得在心底佩服對方,又回道:「張重輝的確是八月二十才進京的,另外他自八月二十五日開始,白日裡的確都沒有出過趙府的門,除非他是晚上翻牆出去的。」

  「還真是八月二十進的京?」駱思恭總算有了意外的反應,但他似乎並不相信這件事,懷疑道:

  「張重輝怎麼可能是八月二十才進的京?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布局!不!他肯定不是八月二十進的京!他肯定早就進京了!他只是一直都在藏著罷了!此事還得再查!必須再查!」

  看著自言自語的駱思恭,陳印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但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問道:

  「老大,咱們為什麼非要盯著張重輝查啊?他才十三歲而已,怎麼可能策劃妖書一案?主使會不會是另有其人啊?」

  「不可能!」駱思恭直接便是否定,又十分堅定地說道:「妖書案的幕後主使絕對是張重輝!也只有張重輝!」


  「好吧……」陳印沒有辦法,身為下屬的他哪怕心中有所異議,也只能夠按照駱思恭的意思來辦事。

  轉念間,陳印又是有些不理解了,他再次主動詢問道:「老大,皇上不是已經將這起妖書案,全權交給了刑部,以及那群大臣們去審嗎?咱們為什麼還要繼續調查啊?」

  「呵,你想多了。」駱思恭冷笑間,目光有些恍惚地說道:

  「那些大臣們是審不出什麼來的,到頭來,這起案子還得甩回到咱們頭上來。所以咱們必須得趁著這個緩衝的時間,趕緊找到有用的線索!以備到時重新接手妖書案後,直接便能破了此案!」

  「這樣啊……話說老大。」陳印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來,他又有了疑問,甚至還有些忐忑地問道:

  「咱們給那些大臣們的卷宗全是紕漏……證據也不齊全……他們會不會……將此事捅到皇上面前……指責咱們辦事不利啊?」

  「放心吧。」駱思恭絲毫不慌張,直接便是搖頭道:「他們沒那個膽子。」

  陳印還是不放心:「萬一有呢?那些文官們可是連死都不怕啊……」

  駱思恭冷笑了一下,胸有成竹道:「就算有也不用怕,咱們上頭,還有張誠公公頂著呢!」

  有了這個答案,陳印這才放下了心,就在他準備離開之際,駱思恭又問了他兩個問題。

  「張重輝呢?」駱思恭皺眉問道:「有沒有派人盯著他?」

  「老大,您就放心吧!」陳印拍著胸脯,很是自信地回答道:

  「按照您的吩咐,咱們先是放了他自由!至於暗中盯著他的人!也都死死跟著他呢!保准連他一天撒幾泡尿都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

  得到這個回答的駱思恭這才滿意點頭,目光陰冷間,他又再次叮囑了一遍,道:

  「一定要盯仔細!千萬不能跟丟了!我就不信這小子能有多能藏!」

  駱思恭堅信,只要盯得足夠緊,張重輝就絕對會露出破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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