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霍執徐你哪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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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鹿岑被男人身上的熱氣和荷爾蒙的味道烘得臉都發熱。🐍♠ ❻➈Ⓢ𝐇υא.ⓒOм 🍓👺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你沒醉?」

  霍執徐笑。

  「我都跟你說了,我沒有醉。」

  黎鹿岑抿著嘴。

  「那你是清醒的嗎?」

  是清醒著的,想要問她這個問題嗎?

  霍執徐微微垂著眼,瞧見黎鹿岑眼裡的慌亂,也瞧見她眼裡的期待。

  他伸手去夠女孩的腰,稍稍一使勁就讓她離自己更近。

  「你說你更鍾意我,對我一見鍾情,我不信。但你今晚若是說你在意我,那我信。」

  霍執徐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直緊緊鎖著黎鹿岑,不容許她的任何逃避。

  而黎鹿岑本就沒打算躲。

  她大膽地回看著男人,如此近距離,她知道他的眼睛裡只有她。

  車內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心跳。

  交錯著的,偶爾重迭在一塊的,如雷如鼓的心跳。

  黎鹿岑嫣然一笑,坦然承認。

  「你說呢?不是你,大晚上的我為什麼要出來?」

  如果不在意,她就應該讓林讓將他送回酒店,而不是冒著危險,自己親自過來。

  黎鹿岑可貴就可貴在她一直都很坦然面對自己。

  她無法界定這是不是喜歡,但是她很清楚,自己過來就是因為在意霍執徐。

  霍執徐眼裡的笑意逐漸旺盛,快要成了火。

  他喜歡黎鹿岑這樣的直率。

  男人低下頭,是酒意驅使還是內心作祟,他不清楚。

  他扣著黎鹿岑腰的那隻手愈來愈用力,頭也越來越低。

  呼吸交纏在一塊,黎鹿岑眼底潮濕,睫毛微顫。

  她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霍執徐的唇上。他的唇色是很有氣色的紅,平日裡他臉部的硬朗輪廓以及五官的英氣將人的目光都奪走,以至於忽略了他的唇。

  是典型的M唇,不薄不厚,剛剛好。本是偏溫柔嫵媚的唇,但是落在霍執徐這一張臉上,壓住了那份嫵媚,使得整體的衝擊力更強。

  可單單只看著他的唇,就讓人很有想要吃的欲望。

  黎鹿岑咽了咽口水,瞧著那抹唇越來越近,下意識微微張開了嘴。

  接收到她的信息,霍執徐雙眸更深,眼裡的火更甚。

  他伸出另一隻手放在黎鹿岑的腦後,緩緩用力。

  可就在唇剛貼近的那一刻,車外突然閃過強光,霍執徐被刺激得閉上了眼睛,同一時刻,車子因為急轉彎導致的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起。

  憑藉這麼些年賽車以及極限運動的經驗,霍執徐對危險的感知敏銳。

  他雙手猛然用力,掐著黎鹿岑腰將她調換了位置,而後將人緊緊護在懷裡。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車子往左迅速躲避,可還是砰的一聲—

  伴隨著響動,車後側被撞,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車子被推著往前往上,而黎鹿岑整個人也往一旁倒,一隻手護在她的額前,與此同時,她聽見了一聲悶哼。

  車身被撞得半側騰空,而後又重重落下。

  黎鹿岑在霍執徐用他胸膛和手臂撐起來的小空間裡,沒有被甩開。

  耳邊除了男人的粗喘,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她咳嗽著,只覺得胸口又悶又重。

  可她無暇顧及,雙手捧著霍執徐的臉,胸膛起伏劇烈。

  「霍執徐,你怎麼樣?」

  眼眶滾熱。

  她有些手足無措,手不敢用力,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

  霍執徐脖間的青筋暴起,手臂上也是,因為充血,眼底滿是血絲。

  黎鹿岑眼淚連串地掉下來,不敢亂碰男人,嗓音又抖又啞。

  她梗咽著。

  「霍執徐你哪裡疼?」

  聽到黎鹿岑害怕的聲音,霍執徐掀開眼,笑了下,想要寬慰。可剛開口,就開始咳嗽,喉間甜膩,血液涌了出來。


  黎鹿岑手顫抖著去抹。

  「別說話,你別說話。」

  霍執徐用力地將血咽了下去。

  「我沒事,你別怕。」

  聲音飄得只剩下虛音。

  黎鹿岑眼淚流得更洶湧,不斷地去抹他嘴角的血。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就去醫院。」

  車後側被撞癟,空間狹小,後車的保鏢早就趕上前。

  打開黎鹿岑那邊的車門,朝她伸手。

  「小姐,您還好嗎?」

  黎鹿岑深吸了口氣,抹乾淨自己的眼淚。

  「我沒事,叫救護車。」

  「已經叫了,您先出來。」

  霍執徐將黎鹿岑整個護在懷中,黎鹿岑怕碰到霍執徐,不敢動。她從男人的肩膀上看過去,可以看到被撞變形的車門。

  整個都凹陷進來。

  鼻尖酸澀,剛擦乾的淚水又布滿整張臉。

  她倔強地抬手抹去。

  「打電話給消防讓他們從那邊拆車。」

  「消防已經在來的路上,小姐,您先出來。」

  黎鹿岑不應,不肯。

  霍執徐手動彈不得,只能垂眸看著她。

  「聽話,先出去。」

  黎鹿岑搖頭,有理有據。

  「不要。我要出去就勢必會碰到你,你剛才經過劇烈碰撞,不知道內臟的受傷程度,不能瞎動。」

  霍執徐笑了一下。

  「能碰到什麼?咳你彎著腰小心點就行乖,先出去,別犟。」

  說著,又劇烈咳嗽了幾聲,血又涌了出來。

  黎鹿岑哭著瞪著他,眼睛猩紅,抬手去捂他的嘴。

  「你別說話了,我說了不出去就不出去!」

  霍執徐低頭看著黎鹿岑哭紅的眼,一張白嫩的臉上被她抹得到處都是血痕,只覺得胸口那處更疼了。

  他用力地咽了咽喉嚨,嘴唇微動,碰到她的掌心。黎鹿岑瑟縮了一下,但沒有躲開。

  倔強得要將他嘴角的血擦乾淨,可是她的手不乾淨,車內狹小的空間裡也瀰漫著鮮血的鐵鏽味。

  他沒再勸。

  她就是個性子犟的。

  霍執徐清楚自己的身體,也能夠估計出這次的受傷程度。

  他嘆了口氣。

  「別哭了,我真沒事。」

  趟個兩星期好好休養就差不多了。

  黎鹿岑急得眼淚更凶。

  「我讓你別說話了!還說沒事,都流了多少血!」

  霍執徐笑了笑,聽話地沒有再說。

  黎鹿岑見狀這才稍稍穩下情緒,抹了把臉,盡她可能地查看霍執徐的情況。

  玻璃只是出現裂痕,並沒有破碎,肉眼看著霍執徐沒有什麼外傷。

  可內傷才是最致命的。

  黎鹿岑急著朝外面喊。

  「消防和救護車還有多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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