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5章 夠狠，夠絕
宗老厲聲道：「泰岳自成立之初，便為抗天故，對天下廟堂只有監察之權，然則，汝竟公然違背崑崙法旨，違背先賢初衷，集結數十萬亂軍，企圖制霸天下！」
萬眾無聲，宗老的指控，讓氣氛陷入死寂，誰也沒想到，堂堂泰岳聖地，竟似乎幕後異常陰暗，陰謀驚天，而新老兩代宗老，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簿於萬眾矚目之中。
宗老的話無疑很有分量，首先他說閉關，很合理，聖尊不也閉關了大幾十年？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對長生的指控，說他意圖稱霸天下，而長生的確前後集結過近三十萬大軍參戰，至今還有二十多萬在開赴夏國，世人都看在眼裡，怎麼會不疑慮重重。
長生面色淡定，只是嘆息一聲，「師尊啊，長生尊您一聲師尊，本想給您留下最後的顏面，您若心中有數，就此隱退，閒雲野鶴何不快哉，這泰岳定會一直供奉您之金身，為天下所景仰，流芳百世……可嘆吶……」
他搖搖頭：「您心中放不下權力尊榮，硬要出面陷害徒兒。若換做平常事，徒兒倒也無妨，別說指責，就是打打殺殺徒兒也甘心接受，可如今不行，事關天下啊。師尊，恕罪，長生只能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他似乎非常遺憾，深深嘆息一聲才道：「一百一十年前，您勾結天人，意圖長生不死，永霸人間，被聖地諸賢識破，群情激奮，你這才不得已，借假死金蟬脫殼，如今，聖地諸賢猶在，您實在不該嫁禍於人吶。」
而這時候，新晉四供奉陰陽子徑直起身，目光凌厲：「宗老，我等本不欲聖地醜事外傳，可您枉顧大義，說不得，我們也只好出面指證。諸位賢者大能，昔年之事，我等心中有數，願意出面作證者，請站起身。諸位門人，我等都曾經參與清掃成無涯餘孽之戰，也請起身為證！」
下一刻，十大供奉幾乎同時站起，更有一千餘泰岳高層緩緩起身，再有就是泰岳三萬門徒。有人目光羞愧，有人面色複雜。
也有人大喝：「宗老啊——放棄吧，就此離去，聖地不能蒙羞啊……」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這些人已經代表了泰岳九成九的高層和幾乎所有核心門徒，頓時倒吸冷氣，這般場面，宗老根本無以辯解。
然而宗老只是降落祭台，目視長生，並沒有急於駁斥。
長生緩步走近，雙手抱拳深深一禮：「這一禮是最後給您的，感激教導之恩。」
他行禮後，站直身形：「成無涯，泰岳全員作證，您還有何話說？還有，你說長生擁兵以制霸，無稽之談吶。您難道看不見，今日天下，七國爭雄，烽煙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堪比十八王之亂。我聖地本就有匡扶天下，矯正君王之天職，長生一心平定亂局啊，您也知道，聖地自文皇起，就有律令，但凡天下禍亂，君王無力之時，聖地必須出世鎮壓，長生此舉，有何不妥？」
他言辭變得犀利，語氣鏗鏘，也開始放棄宗老稱呼。
見宗老依舊沒有說話，他猛然一拂袖，看向四周：「諸位，聖地已然蒙羞，也當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長生空口無憑，自有泰語門人為證，若這還不夠——」
他忽然輕喝一聲：「來人！帶天人！」
一句話出口，四方皆驚。
帶天人？什麼意思？有天人下界了嗎？長生，難道要天人出面作證？
江凡心頭猛然一震，意識到大事不妙。
而這時候，顧青衫已經閃現在他身邊：「水德……」
江凡神色凝重的凝視著台上，果然，不多時四個戴著天人面罩的人被五花大綁押上祭台。
萬眾譁然，這是天人？居然是被俘虜了嗎？
顧青衫牙縫裡吸了口冷氣：「長生，夠狠……」
江凡同樣目光陰沉：「水德，夠絕。」
很明顯，他們竟然要殺幾個天人來坐實對宗老的指控。
此刻，在萬眾矚目中，長生指著那四人環顧四方：「諸位，這就是天人，他們臉上，是特定的面罩。而他們能證明你在一百多年前已經在勾結天人，上次天人下界，實為你們初次密謀。」
一片譁然中，顧青衫面色難看：「這老陰貨！他自己做的事，竟然要嫁禍給宗老。」
宗老面色陰沉，還沒有開口說話，病夫忽然站起身：「無稽之談！我病夫作證，當初此事是你所為，你借祭天大典，引天人下界，密謀奪取泰岳！」
長生看他一眼：「病夫啊，你又是何苦，吾本不願捲入太多人，都是人間力量啊……唉！也罷，今日就說個清楚吧。」
他環顧眾人：「病夫，本就與宗老一氣，宗老隱於暗處，泰岳就是由他在和天人勾結。然，我等終歸查到證據，眾所周知，不久前這位尊老心虛之下已經叛出泰岳，投奔顧青衫那太華逆徒，他的話，諸位自己掂量著聽吧。」
病夫並沒有爭執，他顯然也明白，今日之局，口舌方面沒有勝算，何況連證據也沒有，而長生，則已經準備周全。
這時候，觀眾席中有人大喊：「宗老為天下景仰，這指控可不是隨便說說啊，長生尊老，那到底是不是天人，您如何證明？又如何證明，他們與宗老勾結？」
江凡冷冷看了一眼，的確是個有字號的名士，不用說，這就是聖地的託兒。
「你們要證據？好，好……」長生似乎帶著無盡遺憾，「那……就給吧，今日便最終清掃，還聖地一個朗朗乾坤。」
他說著，負責押送的有死猛然一個手刀，四人身上同時現出傷口，淡綠色的血液瞬間湧出。
所有人駭然驚呼。
有死沉聲道：「天人血液，與俗世不同，是綠色，具有修復之能。」
說著，他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然後凌空攝取天人血液塗抹，不多時，傷口居然合攏。
所有人看著，皆震撼莫名。
而江凡和顧青衫震撼的，卻是有死傷口中居然是紅色血液。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問和驚異。
天人……難道血液已經有所改進？
江凡還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血液……
萬眾無聲，宗老的指控，讓氣氛陷入死寂，誰也沒想到，堂堂泰岳聖地，竟似乎幕後異常陰暗，陰謀驚天，而新老兩代宗老，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簿於萬眾矚目之中。
宗老的話無疑很有分量，首先他說閉關，很合理，聖尊不也閉關了大幾十年？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對長生的指控，說他意圖稱霸天下，而長生的確前後集結過近三十萬大軍參戰，至今還有二十多萬在開赴夏國，世人都看在眼裡，怎麼會不疑慮重重。
長生面色淡定，只是嘆息一聲，「師尊啊，長生尊您一聲師尊，本想給您留下最後的顏面，您若心中有數，就此隱退，閒雲野鶴何不快哉，這泰岳定會一直供奉您之金身，為天下所景仰，流芳百世……可嘆吶……」
他搖搖頭：「您心中放不下權力尊榮，硬要出面陷害徒兒。若換做平常事，徒兒倒也無妨，別說指責，就是打打殺殺徒兒也甘心接受，可如今不行，事關天下啊。師尊，恕罪，長生只能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他似乎非常遺憾，深深嘆息一聲才道：「一百一十年前，您勾結天人，意圖長生不死，永霸人間，被聖地諸賢識破，群情激奮，你這才不得已，借假死金蟬脫殼，如今，聖地諸賢猶在，您實在不該嫁禍於人吶。」
而這時候，新晉四供奉陰陽子徑直起身，目光凌厲：「宗老，我等本不欲聖地醜事外傳，可您枉顧大義，說不得，我們也只好出面指證。諸位賢者大能，昔年之事，我等心中有數，願意出面作證者，請站起身。諸位門人，我等都曾經參與清掃成無涯餘孽之戰，也請起身為證！」
下一刻，十大供奉幾乎同時站起，更有一千餘泰岳高層緩緩起身，再有就是泰岳三萬門徒。有人目光羞愧，有人面色複雜。
也有人大喝：「宗老啊——放棄吧，就此離去，聖地不能蒙羞啊……」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這些人已經代表了泰岳九成九的高層和幾乎所有核心門徒，頓時倒吸冷氣，這般場面，宗老根本無以辯解。
然而宗老只是降落祭台，目視長生，並沒有急於駁斥。
長生緩步走近，雙手抱拳深深一禮：「這一禮是最後給您的，感激教導之恩。」
他行禮後，站直身形：「成無涯，泰岳全員作證，您還有何話說？還有，你說長生擁兵以制霸，無稽之談吶。您難道看不見，今日天下，七國爭雄，烽煙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堪比十八王之亂。我聖地本就有匡扶天下，矯正君王之天職，長生一心平定亂局啊，您也知道，聖地自文皇起，就有律令，但凡天下禍亂，君王無力之時，聖地必須出世鎮壓，長生此舉，有何不妥？」
他言辭變得犀利，語氣鏗鏘，也開始放棄宗老稱呼。
見宗老依舊沒有說話，他猛然一拂袖，看向四周：「諸位，聖地已然蒙羞，也當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長生空口無憑，自有泰語門人為證，若這還不夠——」
他忽然輕喝一聲：「來人！帶天人！」
一句話出口，四方皆驚。
帶天人？什麼意思？有天人下界了嗎？長生，難道要天人出面作證？
江凡心頭猛然一震，意識到大事不妙。
而這時候，顧青衫已經閃現在他身邊：「水德……」
江凡神色凝重的凝視著台上，果然，不多時四個戴著天人面罩的人被五花大綁押上祭台。
萬眾譁然，這是天人？居然是被俘虜了嗎？
顧青衫牙縫裡吸了口冷氣：「長生，夠狠……」
江凡同樣目光陰沉：「水德，夠絕。」
很明顯，他們竟然要殺幾個天人來坐實對宗老的指控。
此刻，在萬眾矚目中，長生指著那四人環顧四方：「諸位，這就是天人，他們臉上，是特定的面罩。而他們能證明你在一百多年前已經在勾結天人，上次天人下界，實為你們初次密謀。」
一片譁然中，顧青衫面色難看：「這老陰貨！他自己做的事，竟然要嫁禍給宗老。」
宗老面色陰沉，還沒有開口說話，病夫忽然站起身：「無稽之談！我病夫作證，當初此事是你所為，你借祭天大典，引天人下界，密謀奪取泰岳！」
長生看他一眼：「病夫啊，你又是何苦，吾本不願捲入太多人，都是人間力量啊……唉！也罷，今日就說個清楚吧。」
他環顧眾人：「病夫，本就與宗老一氣，宗老隱於暗處，泰岳就是由他在和天人勾結。然，我等終歸查到證據，眾所周知，不久前這位尊老心虛之下已經叛出泰岳，投奔顧青衫那太華逆徒，他的話，諸位自己掂量著聽吧。」
病夫並沒有爭執，他顯然也明白，今日之局，口舌方面沒有勝算，何況連證據也沒有，而長生，則已經準備周全。
這時候，觀眾席中有人大喊：「宗老為天下景仰，這指控可不是隨便說說啊，長生尊老，那到底是不是天人，您如何證明？又如何證明，他們與宗老勾結？」
江凡冷冷看了一眼，的確是個有字號的名士，不用說，這就是聖地的託兒。
「你們要證據？好，好……」長生似乎帶著無盡遺憾，「那……就給吧，今日便最終清掃，還聖地一個朗朗乾坤。」
他說著，負責押送的有死猛然一個手刀，四人身上同時現出傷口，淡綠色的血液瞬間湧出。
所有人駭然驚呼。
有死沉聲道：「天人血液，與俗世不同，是綠色，具有修復之能。」
說著，他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然後凌空攝取天人血液塗抹，不多時，傷口居然合攏。
所有人看著，皆震撼莫名。
而江凡和顧青衫震撼的，卻是有死傷口中居然是紅色血液。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問和驚異。
天人……難道血液已經有所改進？
江凡還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