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擔心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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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興沉著聲音道:「繼續調查,務必要查問清楚。」

  「是。」

  眾人散去後,郭興單獨留下了計子秋,「你去查一查有沒有什麼藥物是能夠讓人在短時間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樣。」

  計子秋有些驚訝,「大人懷疑齊懷玉是被人下毒了?」

  郭興雙眼微眯,「不,本官只是想要調查清楚。」

  「另外你派人看好侯澄,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他,不管是宣文侯府的人還是長樂公主府的人都不行,我們自己的人也得看住。」

  「大人是擔心有人滅口?」

  郭興望著窗外嘆息起來。

  自從京兆府安裝了透明玻璃之後,他看向窗外的次數都多了。

  天空忽然變得灰濛濛的,厚重的烏雲像是一層巨大的棉被無情的遮擋著陽光,片刻的功夫,屋外下起了小雨。

  或許是太過於沉悶,郭興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他來到門口,院子中央有一缸睡蓮,荷葉與蓮花在雨水的拍打下不但似乎更加茁壯了。

  蓮花的花瓣低垂,似乎一陣風就會掉落,可是在面臨雨水拍打的時候,卻依舊堅韌。

  似乎預示著什麼。

  與此同時,齊懷玉在春風樓身死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家眾說紛紜。

  「聽說了嗎,齊懷玉就是長樂公主的兒子,在春風樓喝多了酒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死了。」

  「我怎麼聽說是護國公主的下人將他推下去的。」

  「不對不對,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一個閹人大庭廣眾怎麼敢推人下樓,還是公主的兒子,不想活了?」

  「說不定是有人指使,別忘記她的主子是誰?」

  「……」

  禮親王府內,長樂公主衣衫不整,眼淚不斷,「皇叔,您可以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禮親王被她哭的心煩,「我早就讓你好好管教管教孩子你不聽,現在出了事情來找我有什麼用?」

  長樂公主頓了一下,傷心欲絕的哭泣起來。

  禮親王妃於心不忍,想起洛歡歡和姜謙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王爺,玉兒雖然有些不成器,可到底也是你看著他長大的,如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個閹人的手裡,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禮親王意有所動,如果單單是酒後出事也就罷了,可偏偏牽涉到了洛歡歡。

  兩位公主同時牽扯到一樁案子裡面,一個處理不好,丟的可就是皇家的臉面。

  禮親王負手而立,望著著窗外的細雨,心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禮親王妃將長樂扶了起來,好生安撫。

  「玉兒沒了,你傷心也正常,可你也不該帶著玉兒的屍體去胡鬧啊!」

  「如果我不這麼做,誰會為我兒子伸冤,我雖然是陛下的姑姑,可是一共也沒有說過多少話,事情出了,他一定向著洛歡歡,我若是不今早鬧起來,沒準日後就沒有機會開口了。」

  禮親王轉身道:「歡都那孩子,雖然有些小算計,但是她不會亂來的,更不會指使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禮親王不相信洛歡歡會指使人殺人。

  就算是要指使也有更好的人手,不應該找侯澄。

  侯澄他見過,實在不像是一個能夠做大事的人。

  「這件事透著古怪,我會讓人查一查,在這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

  說到這裡,禮親王瞥了一眼禮親王妃。

  禮親王妃如墜冰窖,欲言又止。

  好在禮親王並沒有再說什麼。

  經過一天一夜的調查,京兆府總算是查到了一點線索。

  郭興順著侯澄當日所言,齊懷玉身上有煙味這一個線索查到,齊懷玉在半年前經過一個客商的推薦開始抽菸。

  這種煙能夠讓人如夢如幻,欲罷不能。

  可等京兆府的人順著線索找到買煙的商人的時候,一家老小都葬身火海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京兆府天牢內,客商的車夫渾身燒的不成樣子,幾乎只剩下一口氣。

  郭興認為車夫一定知道些什麼,且此人的求生意志很強,救一救說不定能把人就回來。


  為此他不惜讓人去宮裡請來了醫術最好的陸太醫和阮太醫。

  陸太醫對著郭興搖手,「人已經不行了,我二人用針吊著他一口氣,大人有什麼問題抓緊問吧。」

  陸太醫顫抖著手回答,身上各處沾染上了血跡和菸灰。

  阮太醫同樣疲憊不已。

  郭興感激的行了一禮,急匆匆了走了進去。

  計子秋並未跟著,看到陸太醫臉色不好,讓人沏了一壺茶送過來。

  「往常見陸太醫從來沒有如此憔悴過,今日是怎麼了?」

  陸太醫端起茶抿了一口,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不是病人鬧得,是我自己沒有休息好。」

  「是因為太醫署的事?」

  陸太醫驚訝的看向計子秋,隨即又回過神來,這件事情陛下雖然沒有在朝堂上提起來,但是計子秋身為京兆府少尹怎麼可能不知道。

  阮太醫年紀不小了,鬍子都花白了,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便提出了告辭。

  陸太醫也想走,卻被計子秋攔住了。

  阮太醫見狀知道京兆府還需要陸太醫,走的時候十分貼心的表示會派人通知他的家人。

  陸太醫:……我謝謝你!

  計子秋領著陸太醫來到了獄卒吃飯喝茶的地方,讓人找出來一個食盒,裡面的飯菜因為天氣炎熱有些餿味。

  陸太醫見狀什麼都明白過來,取出銀針試探,一一嘗試過後,銀針並沒有變黑。

  不等計子秋開口,陸太醫又重新檢驗了一次。

  第二次檢驗銀針變黑了。

  計子秋瞭然,「是分別下的毒?」

  陸太醫點頭,「應該是混合了兩種毒草汁液,單獨實用毒性不強,一旦混合食用,頃刻間就可斃命。」

  「勞煩陸太醫了,這件事還請您保密。」

  「老夫懂得。」

  陸太醫在宮裡行走多年,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計子秋送走陸太醫,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獄卒將車夫抬了出去,儼然斷氣了。

  「大人。」

  不等他開口,郭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歐陽楨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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