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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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苦:「……」

  幾個意思?他強忍著沒有發作,這種事如果讓記者一拍,又得鬧得很大了。

  面無表情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聽見溫大國在說,「白澤墨的經紀人?那肯定不是好人,你啊,跟他就是蛇鼠一窩。」

  「大叔,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澤墨怎麼你了,把話說清楚。」王苦可是金牌經紀人,所以處理起事來,毫不含糊。

  「把我怎麼了?我女兒為了追星,就為了追你家澤墨,賣房賣腎,把我們辛辛苦苦一輩子的積蓄都給偷了,就為了跟著你家哥哥的行程,飛機火車地四處跑,學也不上,班也不上,最後把命也丟了……」溫大國紅了眼眶,他就這麼一個閨女。

  而吳珠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她早些年就是乾的葬禮上替人哭的生意,所以哭得格外大聲。

  這些圍觀的路人們聽著他們這麼說,也覺得他們好慘的。

  王苦皺了皺眉,雖然遭遇很令人同情,但是也這並不是他們怪到白澤墨頭上的緣由。

  追星狂熱的,他見過太多太多了,白澤墨本來工作就忙,也不可能追著問,有些了解清楚的,他就及時勸說人家了,讓別人不要花太多時間精力,只要默默支持他,看他演的電視劇就可以了。

  他帶了那麼多明星里,白澤墨已經是很好很好的了。

  「對於你們說的這事,我深表同情,但是我無話可說,追星是個人行為,是每個粉絲做的選擇。」王苦說得很官方。

  但是身為父母的溫大國和吳珠一聽就聽不下去了,騰得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戳著王苦的額頭,「你們這說的是人話嗎?這麼冷血無情!果然是沒當過父母的,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已經這麼可憐了,你還能冒出這麼冰冷的句子。」

  「你們想要的是什麼?」

  「我們要賠償,要白澤墨的道歉,是他對不起我女兒。」

  越說越無理取鬧了,王苦本來還想說給他們力爭一點點撫慰,但是道歉?那是絕不可能的,他們家白澤墨什麼都沒做錯。

  這時,白澤墨從樓梯上下來了,他看到了橫幅上的名字,「溫嬌嬌?」

  他記得這個女孩胖乎乎,笑起來很溫暖,跟他夢裡的情況對上了,他禁不住狠狠擰眉,「她死了?」

  「沒錯。我可憐的女兒啊,就是被你害死的……」吳珠一看見白澤墨,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他這花里胡哨的皮囊騙了嬌嬌,要是嬌嬌沒有遇到,沒有粉他,那就根本不會死了。

  王苦費力地攔住他,回頭,警鈴大作,「你下來幹什麼?趕緊回房間去!」

  王苦是生怕軟軟說的事應驗了,他覺得白澤墨只有待在房間才最安全。

  可溫大國一聽,就指著白澤墨,「親戚們,幫我攔住他,他們想逃!」

  「呼……」親戚們呼啦啦全上了,保安都有些頂不住了。

  這些親戚要不是真心陪他們來的,心底和溫大國吳珠想的並不一樣,他們不僅不覺得溫嬌嬌無辜,相反覺得她活該,要是他家閨女啊,拿著家裡的錢和房子這麼胡造,他們早就打出家門了。

  不過他們知道大明星,有錢吶,有錢得很,他們現在來幫溫大國一家,要是要到了補償,多少能分一杯羹。

  而且要到的概率是很大的,大明星有錢,而且很愛惜羽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澤墨輕咳兩聲,他還有點發怔地看著橫幅。

  他對溫嬌嬌是有印象的,她看著他眼底有很熾熱的光,跟他的行程跟得很緊,哪怕很多人,這張臉看多了,也會很熟悉。

  這樣一個愛笑的女孩就死了?

  想起上次他勸她的那些話,她聽了之後,抿了抿唇,很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是因為他那天說的那些話?

  一時之間,白澤墨的心情很複雜。

  就在這時,他突然眼眸一黑,連眼白都看不見了,周身竄著一團黑色的火焰,然而其他人卻看不見。

  猛地一鞠躬,呈九十度。

  這麼一鞠躬把那些忙活的鄉里鄉親都驚住了。

  道歉來得這麼容易嗎?他們還以為要多費一些周折呢,因為就連他們也不覺得白澤墨有錯啊,畢竟那是溫嬌嬌一廂情願的追星行為。

  而王苦更傻眼,心裡狠狠跳著,我的天爺啊,澤墨為什麼要鞠躬啊?他難不成真要道歉?


  那些營銷號最會捕風捉影了,到時候把這張照片捕捉過去,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不要啊……他在心裡吶喊著,最終卻還是不能說出來。

  否則也會被營銷號剪去篡改。

  「對……對不……」白澤墨眼看著那句話已經要呼之欲出。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軟軟及時趕到,一張符咒飛到了白澤墨身後,立刻看到一團黑霧掙扎著從他的身體裡跑了出來。

  軟軟長長呼出一口氣,她太忙啦,還好回來得準時。

  小胳膊甩了兩圈,驀地又扔出一個火系的符咒出去了,那火系符咒砸在黑霧上,黑霧罵罵咧咧了兩句,卻毫髮無損,嗖的一下跑走了。

  「不怕火啊?」軟軟拿著符咒,喃喃,突然又想起來了,剛才在車上,五舅舅告訴了她,那個女孩是被火燒死的,難怪不怕火了。

  「白澤墨,你剛才要說什麼,是不是要道歉,哈哈哈,老天有眼啊!」溫大國突然仰著頭,淚水直流。

  他低頭看向這條腿,他是卡車司機,嬌嬌為了追星欠了不少錢,他這腿就是趕工,結果出了車禍壞掉的。

  簡而言之,又是被白澤墨害的。

  白澤墨低垂著頭,他已經清醒過來了,可是完全不記得剛才做了什麼,錘了錘腦袋,一抬頭,就看到王苦做了個噓的動作。

  多年的默契已經讓他明白了,這時候應該保持緘默,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溫大國急了,「你快把後面的話說完啊。」

  「我們澤墨現在身體不舒服,得回去休息了。」看到軟軟趕回來了,王苦可算鬆了一口氣,剛才看不上的小女孩,現在都成他主心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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