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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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麼說來,這惡鬼也不是無緣無故變成惡鬼的。

  有因必有果,是這些人太可恨,眼紅,嫉妒,還有自私自利,被這些蒙蔽了雙眼,害死了別人。

  幸福美滿的一家人要麼死了,要麼生死不明,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麼被攪散了。

  這也驗證了軟軟的說法,世上不是所有鬼都是壞的,而且有些鬼他們做出壞事,也實在是一些惡人欺人太甚。

  滄溟大師聽了,心口一陣發悶鈍痛,他想起他在來之前,軟軟就算了,說他來肯定會後悔的,可他還是堅持來比試。

  他現在確實胸口痛得太厲害了些,以往他不是沒有聽過形形色色的故事,有些也很悽慘,但他的心就像是石頭做的,毫無知覺。

  今天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這麼難受。

  他強忍著,沒有捂著胸口,手背在身後,淡淡道,「這世上就是沒有好鬼的,就算遇到這種事,她也不該害人,而應該用更公平公正的手段去解決。」

  盛斯然剛才只顧著抹眼淚去了,他本就是搞音樂的,更容易共情,這會兒哭得眼眶通紅,睫毛上都濕漉漉的。

  聞言,有些不忿地瞪向滄溟大師,「這事要是落在你身上,你能忍?何不食肉糜?什麼叫更公平公正的手段?」

  盛斯然平時真的算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了,這會兒也止不住地生氣。

  滄溟大師語塞,確實……就算在她兒子沒了以後,她選擇報警,可那是三十年前啊……這裡又是閉塞的鄉村,就算等她丈夫回來,恐怕淪落的下場也是全家都死絕了。

  人性之惡,永遠無法低估。

  別說三十年前了,現在都有好多村子,自從抱團,遇到那種被拐賣的逃出鄉村,那些村子裡的領導們還給村民送回去。

  那又何解?

  他無力地捏了捏拳頭,抿著唇卻沒有說話。

  軟軟搖晃了下盛斯然的手,「四舅舅,別生氣了,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幫幫它吧。」

  「沒有用的……」老婦人搖了搖頭,「它現在眼裡心裡只有復仇,之所以沒有徹底消失,就是因為它的復仇還沒有結束。」

  「沒有結束?」

  「當年死的三個人是它的仇人,其中有一個就是那長舌婦,死相很恐怖,眼珠子被挖了,舌頭也被拉出來,扔在了村頭的亂葬崗里。但是還有幾個人沒死,雖然被困在村子裡,但是他們的子孫在外求了大師用硃砂做的護身符傍身,這些年它可能沒有機會殺了他們吧。」

  這老婦人其實是有些懊悔的,當年的事她們親眼目睹,想勸,可又怕成為全村的公敵,最終還是為著自己的心戰勝了良心。

  她在想,那天但凡她勸說了幾句話,便有更多的人站出來,那一家三口的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幾人詢問了那幾家住戶的名字,便朝著那幾戶走去,來的時候,還是很輕鬆的,可現如今,步伐就變得格外沉重了。

  終於走到了那叫「馬雷」的老頭家門口,敲了敲門,探出頭來上下打量著他們,「誰啊?」

  還有些人不知道村里來了捉鬼大師的事,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往心裡去,這些年來村子裡的捉鬼大師有些是騙錢的,還有些根本就拿不住這邪祟,最後直接被趕走了。

  軟軟盯著他的面相,就看得出來,這是個很固執的老爺爺,而且應該不止做了對丁憐的那些事,眉宇間全是黑氣。

  軟軟鎖緊了小眉頭。

  盛斯然直接開門見山,「你認不認識丁憐?」

  老頭眼神一閃,連忙想要關門。

  他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晦氣,當年就是他們幾個反手把丁憐給鎖住的,後來想著她還是個外來的大學生,又想著村里還沒有一個大學生,趁著囚禁她的時候,就沒忍住……

  再之後,知道她兒子沒了以後,她是徹底都不反抗了,心如死灰,他們哥幾個便更加覺得好拿捏。

  可是現在想來,知道她成了厲鬼,只覺得晦氣,要是當年沒碰她就好了……

  他們來捉鬼的還不知道這件事,盛斯然直接一腳就把門給踹飛了。

  軟軟歪了歪頭,四舅舅這次是真的很生氣呀。

  馬雷嚇傻了,「你……你……這可是我家!」

  盛斯然才懶得跟他說什麼,大搖大擺地就進去了。


  知道他們是來捉鬼的,馬雷又鬆了口氣,「你們趁早把那瘋女人給捉走,活著的時候瞎折騰也就算了,死了還不消停,這都多少年的事了,還在念著……」

  盛斯然瞪大了眼睛,這壞人居然毫無悔意,「我要是殺了你,你三十年後能不能不當一回事?」

  馬累愣了一下,繼而他又道,「那怎麼是一回事咧。」

  「怎麼就不是一回事。」

  馬雷被他憋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盛斯然一眼,然後進裡屋了。

  盛斯然很喪氣,「我們難道是要保護壞人,而去傷害好人嗎?」

  假大師晃了晃手機,「我已經報警了,人間的事交由人間的警察來處理,而我們就是超度她。」

  滄溟大師低垂著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事到如今,比試對他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聽到這事之後,他一直覺得心裡堵得慌,就連呼吸都不順暢。

  …………

  夜漸漸地深了,只有時有時無的細碎聲音。

  院子裡安靜地可怕,馬雷早就上了樓,他這些年雖然有硃砂符咒護身,那鬼靠不了他太近,但是他就沒怎麼睡好覺過。

  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那女人衝著自己咆哮,齜著雪白的獠牙。

  天吶,這都多少年了,她怎麼還不能放棄呢,他還想跟兒子去城裡享清福呢。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硃砂符咒,硃砂顏色退了不少,都有些發白了,看來又得換了。

  他剛眯一眼,就聽到院子裡的大黑狗突然狂吠起來,「汪汪汪——」

  他一個激靈坐起身來,「又來了!」煩躁地撥弄頭髮,怎麼就不能讓他睡個好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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