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戀愛的酸臭味
面對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話筒，不僅柳梵書是懵的，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起初也是一臉不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什麼回事，於是大半個中國很快就進入了吃瓜模式。
可惜，大部分國人都聽不懂歪果記者在說什麼，而且柳梵書自己本身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回答得滴水不漏，大家註定不可能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勁爆消息。
好不容易結束了採訪，人群終於慢慢散去，柳梵書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嗔怪地瞪了楊楓一眼。
楊楓呵呵一笑，道：「我看到了哦。」
柳梵書莫名其妙，「看到什麼？」
「有人對我比心了。」
「那是你先比的。」
「可你也回應了，」楊楓道，「所以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
「……整片看台的女生都在對你比心呢，她們都是你女朋友唄？」
楊楓做沉思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不是不行。」
柳梵書舉起話筒，「找打！」
現場瀰漫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攝像小哥看著手裡剛關掉的攝像頭，在糾結要不要再打開它，把兩人的打情罵俏都拍下來。
賀詩從解說台走下來，看了看兩人，對楊楓擠眉弄眼地道：「你小子夠可以的，直拳出擊啊！所以你們兩這是……成了？」
楊楓道：「應該是成了吧。」
柳梵書羞得把他往球員通道里推去，楊楓仰著身子邊走邊道：「我約了三石，今晚到我家聚聚。」
賀詩道：「知道了。」
兩人來到球員通道口，柳梵書正想退回去，沒想到楊楓突然向後一伸手，直接把她拽了進去，按在通道的牆壁上就是一個壁咚。
柳梵書心虛地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已經沒人後才鬆了口氣，又嬌媚地瞪了他一眼，「耍流氓？」
「親自己的女朋友怎麼能叫耍流氓呢？」
「你……唔……」
柳梵書幫他把口紅印擦掉，又颳了一下他的鼻子，「臭死了，還不快去洗洗。」
「嗯，一會兒見。」
回到更衣室，一群人馬上圍了上來。
阿昆怪笑道：「夥計們，為了慶祝某人脫單，我決定明天在家裡舉行一個派對，歡迎所有非單身人士參加。」
「好的，」楊楓道，「明天我們去日本，你自己在家開派對吧。」
「嗯？」阿昆顯然已經把這茬忘了，「該死，我忘了，我們還要去打世俱杯呢。」
有人馬上露出了銀盪的笑容，「你可以把派對放到日本再辦，我記得那裡有很多特色節目。」
「是的，到時候順便慶祝奪冠！」
「這是個好主意，那天我要打十個！」
連世俱杯都能忘記，自然是因為現在能真正進得了他們法眼的只有英超和歐冠了，其他冠軍沒拿之前新鮮，拿過一次之後感覺也就那樣，不僅沒多大成就感還舟車勞頓的，得不償失。
嗯，還有一個足總杯。
這是楊楓目前唯一一個沒有拿過的俱樂部冠軍，弄得很多因為楊楓成名後才開始關心足球的新球迷以為這項賽事才是足壇的最高榮譽，並自作聰明地將之與國內的桌球冠軍相提並論……
楊楓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謝絕了佩工讓他去參加賽後新聞發布會的要求，接了武三石就回了家。
幾人一進門自然又被滿院子的飛禽走獸嚇了一跳。
「跟中東那群土豪學的，」楊楓道，「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的，總得找點愛好來打發一下時間。」
武三石則是發現了新的華點，「哎喲，這獅子和老虎還會踢球？」
「你也不看看是誰養的。」
「你平時不會就是跟它們一起訓練的吧？」
「你上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看著挺好玩的樣子，」武三石還真有點心動，「不會試試就逝世吧？」
「我記得以前小羅是跟自己家的狗一起訓練，你更離譜，竟然跟這些傢伙……」賀詩搖了搖頭，「可以拍吧？」
「隨便。」
楊楓說完，又對柳梵書道：「我去理療室恢復恢復，你先招待一下。」
大家意味深長的目光立刻投了過來。
柳梵書這一天像踩在雲上一樣，心情七上八下的，也不差這一回，落落大方道：「你去吧，我先帶他們隨意參觀參觀。」
「嗯，廚房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記得過去看看。」
「好。」
武三石注意力立刻轉移了過來，「楓哥，帶我去見識一下你的高壓氧艙和氮氣冷凍倉？」
攝像小哥趕緊舉手，「我們等下也能去拍一下嗎？」
楊楓在場外是出了名的低調和難採訪，大家對他的私生活不是一般的感興趣，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小報記者躲在門外等著翻他家的垃圾桶，就是為了能夠找到點菸頭、大螞、避暈套之類的東西。
以前段宣帶隊的時候央視的攝製組還到楊楓在德國的家裡做過客，但來到曼徹斯特後，楊楓愈發神秘，今天如果不是託了柳梵書的福他們估計也進不了楊楓的別墅，自然要抓住機會多拍一些鏡頭。
楊楓自無不可，很快帶著武三石去了理療室。
晚飯自然賓主盡歡，飯後賀詩和武三石等人先行離開，楊楓和柳梵書膩歪了一陣後還是把她送回了酒店。
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第二天，央視的直播團隊也跟著一起去了日本，繼續直播曼城的比賽。
在此前舉行的世俱杯揭幕戰中，日本廣島三箭足球俱樂部2-0戰勝大洋洲冠軍奧克蘭城足球俱樂部，成功獲得晉級資格。
1/4決賽里，廣州恆大淘寶隊在先失一球的情況下奮起反追，最後依靠第54分鐘和補時階段的絕殺球成功淘汰墨西哥美洲隊，進入四強。
在隨後進行的另外一場1/4決賽中，廣島三箭隊3-0淘汰非洲冠軍馬澤姆貝足球俱樂部，也獲得了一個四強席位。
四強的另外兩強分別是歐冠冠軍曼城和南美解放者杯冠軍河床。
半決賽第一場，河床1-0小勝廣島三箭，率先進入決賽。
半決賽第二場將由廣州恆大淘寶隊對陣姍姍來遲的曼城，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場中國德比。
日本橫濱羽田機場，大廳人山人海，數不清的媒體記者和從日本各地蜂擁而至的球迷匯聚與此。
閃光燈瘋狂閃爍，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迴蕩在耳邊。
球迷們，特別是女姓球迷激動得又蹦又跳。
連見慣大陣仗的記者們都被鎮住了。
曼城從教練到球員全部身穿印有隊徽的深藍西裝，雖然不像曾經的皇馬和米蘭一樣帥鍋成群，但配上隊員們挺拔的身材殺傷力十足。
全場呼聲最高的自然是楊楓。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在日本能有那麼高的人氣。
大家一開始還友好地幫簽名，打招呼，但隨著人群越來越多，現場已經準備不受控制，機場工作人員趕緊過來護著大家往外走。
從下飛機到上大巴車，大家都沒有接受採訪，但進駐酒店後，佩萊格里尼、孔帕尼和楊楓還是被當成代表拎了出來，參加賽前發布會。
他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廣東恆大淘寶隊一面看著直播一面恰檸檬。
他們是亞洲冠軍，但當初抵達這裡的時候接機的球迷只有小貓兩三隻，連記者的數量都比球迷多……
英國和日本相差八個小時，三人現在只想去倒時差，所以佩萊格里尼顯得有點不在狀態，回答問題的時候心不在焉的。
「……對日本的印象？很好，球迷們很熱情……會不會派上全主力？看球員狀態……目標？當然是冠軍……」
佩萊格里尼只是前菜，搞定了老頭之後所有問題開始對準楊楓，至於孔帕尼，一邊涼快去。
「楊，你好，聽說你的語言天賦很高，除了自己的母語中文外，還精通德語和英語，那請問你會日語嗎？」
「那請問你有喜歡的日本球員嗎？」
「有的。」
所有日本記者精神一振，「是誰呢？」
「日向小次郎。」
「啊？哦，哈哈哈，楊楓君真幽默，那你的遠射是不是從猛虎射門中得到的靈感呢？」
「確實是從猛虎射門中得到的靈感，不過不是《足球小將》里的猛虎射門，而是我家院子裡老虎的猛虎射門……額，你們應該聽說過吧？我養了兩隻老虎，他們踢球很厲害的，我有時候都不一定是對手。」
「……所以這就是您實力高人一等的秘訣嗎？」
「你可以這樣認為。」
他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看得觀眾們樂不可支。
「所以您平時也有看日本漫畫是嗎？」
「看過一些。」
「那你最喜歡的漫畫是什麼呢？我是說除了《足球小將》以外。」
「《灌籃高手》、《七龍珠》。」
「那你最喜歡哪個角色呢？」
「為什麼不是櫻木花道呢？他才是《灌籃高手》的主角。」
「帥。」帥帥相吸，有代入感。
「那你有喜歡的日本明星嗎？」
「沒有。」喜歡的日本老師倒是不少……
一場賽前發布會就這樣在楊楓的插科打諢中落幕，留給曼城倒時差和適應場地的時間只有一天，2015-2016世俱杯很快在萬眾矚目中開始。
曼城這邊的心態要多放鬆有多放鬆，而另外一邊的廣州恆大則如臨大敵，幾乎是將這場比賽當成世界大戰來打。
球員通道里，鄭志、馮肖霆、張琳凡、郜鱗等幾名國腳過來跟楊楓打招呼。
大家聊的其實並不是準備開始的比賽，而是世俱杯結束後緊跟著舉行的金球獎頒獎典禮。
幾人都在提前恭喜楊楓。
楊楓也不扭捏作態，大方接受了他們的恭維。
雙方看起來其樂融融，每個人臉上好像都寫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比賽剛一開始楊楓就翻臉不認人。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裡是日本橫濱國立競技體育場，2015世界俱樂部杯第二場半決賽將在這裡打響，對陣雙方是亞冠冠軍中國廣州恆大和歐冠冠軍曼徹斯特城。」
「先看看雙方首發陣容。
廣州恆大4-2-3-1。
後衛：25-鄒正、28-金英權、6-馮肖霆、5-張琳凡；
中場：8-保利尼奧、10-鄭志；
中場：27-鄭隆、11-高拉特、16-黃博聞；
前鋒：9-埃爾克森。
曼城依舊是慣用的4-2-2-2.
門將：1-奧布拉克；
後衛：2-韋爾奇爾、4-孔帕尼、6-范戴克、 3-坎塞洛；
中場：8-克羅斯、30-哈維.阿隆索；
中場：21-大衛.席爾瓦、17-德布勞……
嗯？楊楓帶球中路突破！過去了！又過去了！射……假動作！」
誰也沒想到楊楓這麼剛，接到傳球後直接正面硬突，連過三人後準備進入恆大禁區。
馮肖霆和金英權趕緊正面迎擊，一個伸腳攔截，一個倒地放鏟。
楊楓右腳將球向左一扣，左腳又把球往右一撥，神奇地從兩人中間鑽了過去。
「油炸丸子！單刀了！」賀詩激動得想拍台，「還在過！」
楊楓沒有選用耗時太久的鐘擺過人，而是用一個乾淨利落的快速變向突掉了李帥。
推射空門，1-0.
「球進了！這個球來得太容易了！楊楓如入無人之境，以一己之力擊潰了恆大的整條後防線！比賽才剛剛開始不到一分鐘，曼城隊就1-0領先。」
「去年的世俱杯，楊楓兩場比賽共打進十球創造了歷史，今年他的實力明顯更上了一層樓，而且狀態也十分火爆，很有可能將會打破由他自己創造的世俱杯個人進球紀錄。」
楊楓沖向場邊，跪地滑翔。
阿圭羅、席爾瓦和德布勞內這時候才慢吞吞地趕到。
四人雖然緊緊擁抱在一起，但後面這三位心裡卻相當不得勁兒。
無他，進球來得太容易了，而且全程都是楊楓在單刷，他們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可惜，大部分國人都聽不懂歪果記者在說什麼，而且柳梵書自己本身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回答得滴水不漏，大家註定不可能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勁爆消息。
好不容易結束了採訪，人群終於慢慢散去，柳梵書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嗔怪地瞪了楊楓一眼。
楊楓呵呵一笑，道：「我看到了哦。」
柳梵書莫名其妙，「看到什麼？」
「有人對我比心了。」
「那是你先比的。」
「可你也回應了，」楊楓道，「所以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
「……整片看台的女生都在對你比心呢，她們都是你女朋友唄？」
楊楓做沉思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不是不行。」
柳梵書舉起話筒，「找打！」
現場瀰漫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攝像小哥看著手裡剛關掉的攝像頭，在糾結要不要再打開它，把兩人的打情罵俏都拍下來。
賀詩從解說台走下來，看了看兩人，對楊楓擠眉弄眼地道：「你小子夠可以的，直拳出擊啊！所以你們兩這是……成了？」
楊楓道：「應該是成了吧。」
柳梵書羞得把他往球員通道里推去，楊楓仰著身子邊走邊道：「我約了三石，今晚到我家聚聚。」
賀詩道：「知道了。」
兩人來到球員通道口，柳梵書正想退回去，沒想到楊楓突然向後一伸手，直接把她拽了進去，按在通道的牆壁上就是一個壁咚。
柳梵書心虛地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已經沒人後才鬆了口氣，又嬌媚地瞪了他一眼，「耍流氓？」
「親自己的女朋友怎麼能叫耍流氓呢？」
「你……唔……」
柳梵書幫他把口紅印擦掉，又颳了一下他的鼻子，「臭死了，還不快去洗洗。」
「嗯，一會兒見。」
回到更衣室，一群人馬上圍了上來。
阿昆怪笑道：「夥計們，為了慶祝某人脫單，我決定明天在家裡舉行一個派對，歡迎所有非單身人士參加。」
「好的，」楊楓道，「明天我們去日本，你自己在家開派對吧。」
「嗯？」阿昆顯然已經把這茬忘了，「該死，我忘了，我們還要去打世俱杯呢。」
有人馬上露出了銀盪的笑容，「你可以把派對放到日本再辦，我記得那裡有很多特色節目。」
「是的，到時候順便慶祝奪冠！」
「這是個好主意，那天我要打十個！」
連世俱杯都能忘記，自然是因為現在能真正進得了他們法眼的只有英超和歐冠了，其他冠軍沒拿之前新鮮，拿過一次之後感覺也就那樣，不僅沒多大成就感還舟車勞頓的，得不償失。
嗯，還有一個足總杯。
這是楊楓目前唯一一個沒有拿過的俱樂部冠軍，弄得很多因為楊楓成名後才開始關心足球的新球迷以為這項賽事才是足壇的最高榮譽，並自作聰明地將之與國內的桌球冠軍相提並論……
楊楓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謝絕了佩工讓他去參加賽後新聞發布會的要求，接了武三石就回了家。
幾人一進門自然又被滿院子的飛禽走獸嚇了一跳。
「跟中東那群土豪學的，」楊楓道，「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的，總得找點愛好來打發一下時間。」
武三石則是發現了新的華點，「哎喲，這獅子和老虎還會踢球？」
「你也不看看是誰養的。」
「你平時不會就是跟它們一起訓練的吧？」
「你上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看著挺好玩的樣子，」武三石還真有點心動，「不會試試就逝世吧？」
「我記得以前小羅是跟自己家的狗一起訓練，你更離譜，竟然跟這些傢伙……」賀詩搖了搖頭，「可以拍吧？」
「隨便。」
楊楓說完，又對柳梵書道：「我去理療室恢復恢復，你先招待一下。」
大家意味深長的目光立刻投了過來。
柳梵書這一天像踩在雲上一樣，心情七上八下的，也不差這一回，落落大方道：「你去吧，我先帶他們隨意參觀參觀。」
「嗯，廚房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記得過去看看。」
「好。」
武三石注意力立刻轉移了過來，「楓哥，帶我去見識一下你的高壓氧艙和氮氣冷凍倉？」
攝像小哥趕緊舉手，「我們等下也能去拍一下嗎？」
楊楓在場外是出了名的低調和難採訪，大家對他的私生活不是一般的感興趣，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小報記者躲在門外等著翻他家的垃圾桶，就是為了能夠找到點菸頭、大螞、避暈套之類的東西。
以前段宣帶隊的時候央視的攝製組還到楊楓在德國的家裡做過客，但來到曼徹斯特後，楊楓愈發神秘，今天如果不是託了柳梵書的福他們估計也進不了楊楓的別墅，自然要抓住機會多拍一些鏡頭。
楊楓自無不可，很快帶著武三石去了理療室。
晚飯自然賓主盡歡，飯後賀詩和武三石等人先行離開，楊楓和柳梵書膩歪了一陣後還是把她送回了酒店。
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第二天，央視的直播團隊也跟著一起去了日本，繼續直播曼城的比賽。
在此前舉行的世俱杯揭幕戰中，日本廣島三箭足球俱樂部2-0戰勝大洋洲冠軍奧克蘭城足球俱樂部，成功獲得晉級資格。
1/4決賽里，廣州恆大淘寶隊在先失一球的情況下奮起反追，最後依靠第54分鐘和補時階段的絕殺球成功淘汰墨西哥美洲隊，進入四強。
在隨後進行的另外一場1/4決賽中，廣島三箭隊3-0淘汰非洲冠軍馬澤姆貝足球俱樂部，也獲得了一個四強席位。
四強的另外兩強分別是歐冠冠軍曼城和南美解放者杯冠軍河床。
半決賽第一場，河床1-0小勝廣島三箭，率先進入決賽。
半決賽第二場將由廣州恆大淘寶隊對陣姍姍來遲的曼城，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場中國德比。
日本橫濱羽田機場，大廳人山人海，數不清的媒體記者和從日本各地蜂擁而至的球迷匯聚與此。
閃光燈瘋狂閃爍，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迴蕩在耳邊。
球迷們，特別是女姓球迷激動得又蹦又跳。
連見慣大陣仗的記者們都被鎮住了。
曼城從教練到球員全部身穿印有隊徽的深藍西裝，雖然不像曾經的皇馬和米蘭一樣帥鍋成群，但配上隊員們挺拔的身材殺傷力十足。
全場呼聲最高的自然是楊楓。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在日本能有那麼高的人氣。
大家一開始還友好地幫簽名，打招呼，但隨著人群越來越多，現場已經準備不受控制，機場工作人員趕緊過來護著大家往外走。
從下飛機到上大巴車，大家都沒有接受採訪，但進駐酒店後，佩萊格里尼、孔帕尼和楊楓還是被當成代表拎了出來，參加賽前發布會。
他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廣東恆大淘寶隊一面看著直播一面恰檸檬。
他們是亞洲冠軍，但當初抵達這裡的時候接機的球迷只有小貓兩三隻，連記者的數量都比球迷多……
英國和日本相差八個小時，三人現在只想去倒時差，所以佩萊格里尼顯得有點不在狀態，回答問題的時候心不在焉的。
「……對日本的印象？很好，球迷們很熱情……會不會派上全主力？看球員狀態……目標？當然是冠軍……」
佩萊格里尼只是前菜，搞定了老頭之後所有問題開始對準楊楓，至於孔帕尼，一邊涼快去。
「楊，你好，聽說你的語言天賦很高，除了自己的母語中文外，還精通德語和英語，那請問你會日語嗎？」
「那請問你有喜歡的日本球員嗎？」
「有的。」
所有日本記者精神一振，「是誰呢？」
「日向小次郎。」
「啊？哦，哈哈哈，楊楓君真幽默，那你的遠射是不是從猛虎射門中得到的靈感呢？」
「確實是從猛虎射門中得到的靈感，不過不是《足球小將》里的猛虎射門，而是我家院子裡老虎的猛虎射門……額，你們應該聽說過吧？我養了兩隻老虎，他們踢球很厲害的，我有時候都不一定是對手。」
「……所以這就是您實力高人一等的秘訣嗎？」
「你可以這樣認為。」
他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看得觀眾們樂不可支。
「所以您平時也有看日本漫畫是嗎？」
「看過一些。」
「那你最喜歡的漫畫是什麼呢？我是說除了《足球小將》以外。」
「《灌籃高手》、《七龍珠》。」
「那你最喜歡哪個角色呢？」
「為什麼不是櫻木花道呢？他才是《灌籃高手》的主角。」
「帥。」帥帥相吸，有代入感。
「那你有喜歡的日本明星嗎？」
「沒有。」喜歡的日本老師倒是不少……
一場賽前發布會就這樣在楊楓的插科打諢中落幕，留給曼城倒時差和適應場地的時間只有一天，2015-2016世俱杯很快在萬眾矚目中開始。
曼城這邊的心態要多放鬆有多放鬆，而另外一邊的廣州恆大則如臨大敵，幾乎是將這場比賽當成世界大戰來打。
球員通道里，鄭志、馮肖霆、張琳凡、郜鱗等幾名國腳過來跟楊楓打招呼。
大家聊的其實並不是準備開始的比賽，而是世俱杯結束後緊跟著舉行的金球獎頒獎典禮。
幾人都在提前恭喜楊楓。
楊楓也不扭捏作態，大方接受了他們的恭維。
雙方看起來其樂融融，每個人臉上好像都寫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比賽剛一開始楊楓就翻臉不認人。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裡是日本橫濱國立競技體育場，2015世界俱樂部杯第二場半決賽將在這裡打響，對陣雙方是亞冠冠軍中國廣州恆大和歐冠冠軍曼徹斯特城。」
「先看看雙方首發陣容。
廣州恆大4-2-3-1。
後衛：25-鄒正、28-金英權、6-馮肖霆、5-張琳凡；
中場：8-保利尼奧、10-鄭志；
中場：27-鄭隆、11-高拉特、16-黃博聞；
前鋒：9-埃爾克森。
曼城依舊是慣用的4-2-2-2.
門將：1-奧布拉克；
後衛：2-韋爾奇爾、4-孔帕尼、6-范戴克、 3-坎塞洛；
中場：8-克羅斯、30-哈維.阿隆索；
中場：21-大衛.席爾瓦、17-德布勞……
嗯？楊楓帶球中路突破！過去了！又過去了！射……假動作！」
誰也沒想到楊楓這麼剛，接到傳球後直接正面硬突，連過三人後準備進入恆大禁區。
馮肖霆和金英權趕緊正面迎擊，一個伸腳攔截，一個倒地放鏟。
楊楓右腳將球向左一扣，左腳又把球往右一撥，神奇地從兩人中間鑽了過去。
「油炸丸子！單刀了！」賀詩激動得想拍台，「還在過！」
楊楓沒有選用耗時太久的鐘擺過人，而是用一個乾淨利落的快速變向突掉了李帥。
推射空門，1-0.
「球進了！這個球來得太容易了！楊楓如入無人之境，以一己之力擊潰了恆大的整條後防線！比賽才剛剛開始不到一分鐘，曼城隊就1-0領先。」
「去年的世俱杯，楊楓兩場比賽共打進十球創造了歷史，今年他的實力明顯更上了一層樓，而且狀態也十分火爆，很有可能將會打破由他自己創造的世俱杯個人進球紀錄。」
楊楓沖向場邊，跪地滑翔。
阿圭羅、席爾瓦和德布勞內這時候才慢吞吞地趕到。
四人雖然緊緊擁抱在一起，但後面這三位心裡卻相當不得勁兒。
無他，進球來得太容易了，而且全程都是楊楓在單刷，他們一點參與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