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陸敘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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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陸敘生辰

  溫久沒有繼續多問,她羨慕的,她嫉妒的,自己又何嘗真正擁有呢?

  她擺脫不了的命運,難道自己就擺脫的了麼?

  章槿立在原地瞧她的背影,渾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一般。

  她自詡七竅玲瓏心,但始終看不透溫久。

  一前一後,兩人滿眼都是心事重重。

  回去的路上,溫久帶著紫蘇繞去了錦衣衛署。

  手上還提著從樊樓剛剛帶出來的新做的糕點。

  樊樓今日上了新的糕點,狀似壽桃的一口酥,甚是不錯。

  陸敘正從宮中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在那條巷子裡蹦來蹦去。

  十分活潑。

  這種小孩子行徑,只有那人才能做的出來了。

  他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了些許笑意。

  一旁的樓伍突然覺得周身暖了許多,不像大人剛剛從宮門出來那般凍人了。

  溫久一個轉身,看著一身飛魚服的陸敘騎著高頭大馬在衛署門口停了下來。

  她舉起手朝陸敘揮了揮,陸敘將馬交給樓伍,朝溫久走了過去。

  陸敘還是如第一次見面那般好看,就是不如第一次那般嚇人了。

  「又有何事?這同生符在我身上本是我來威脅你,怎麼如今變成我處處幫著你了?」

  陸敘想來也覺得好笑,當時明明說好是她幫自己破案,現在自己倒成了她「報復」的工具人了。

  「我們這是互幫互助。」溫久撩開自己的幃帽,露出精緻的小臉,小鹿般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陸敘,眉眼含笑。

  陸敘一時沒回過神來。

  「喏,這個給你,樊閣新出的壽桃一口酥。」溫久拿過紫蘇手裡提著的油紙包。

  「壽桃一口酥?」

  陸敘看著手上的油紙包,還在回味剛剛手掌心暖暖的觸感。

  「是啊,長得跟過壽辰時的大壽桃一模一樣,帶給你嘗嘗。」

  「你知道」

  「我知道!劉家的事讓你費心了,接下來你只要找我,我一定幫忙,就算是深山老林的千年厲鬼,我也給你抓來。」

  陸敘突然笑了笑,有些自嘲。

  原以為她知道今日是自己生辰呢。

  巷子口的風有點大,溫久出來有些時辰了。

  「那陸大人吃好喝好,我先回去了,有事兒就燒了我給你的符紙,我必當風雨無阻,救你於水火之中。」

  溫久這番話講得那叫一個義氣。

  陸敘沒說話,只是往旁邊一站,示意溫久可以走了。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陸敘怎麼感覺有些不開心呢?

  是夜,溫府早已安靜了下來。

  「陸敘!」溫久忽得從床上驚坐了起來,捂著胸口生疼。

  這是怎麼回事?陸敘竟被人傷到了。

  剛剛睡夢中這一刀好真實,連現在的痛覺都如此真實。

  可下午分開時,他明明說自己要回府了。

  溫久迅速披上衣服,抓起斗篷翻窗而出。

  這人居然還不肯燃起自己的符紙,是想帶自己一起去死麼?

  想到此處,溫久忍著痛楚,一步都不敢停歇,穿過斗篷的風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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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站定,眼前赫然出現了「公主府」三個漆黑大字,像極了初見陸敘時的那張臭臉。

  她快速繞後一邊,看了眼牆上垂落下來的爬山虎,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扯,飛身而上。

  府內似乎沒有半點異常,連巡邏的人都沒有幾個。

  她在牆頭趴了一會兒,身上沒有其他地方傳來不適。

  說明至少現在陸敘是安全的,沒有繼續受到傷害。

  一道黑影從院子裡穿過,雖然天色昏暗,但她還是從那人的身形中辨認出是錦衣衛的人。


  她不敢聲張,下意識跟了上去。

  這天底下能打的過陸敘的人本就不多,親近之人拔刀相向讓他措手不及倒是有可能。

  她默默跟在那人身後,只見那人手上端著藥匆匆往前走去。

  腳步急促,似乎忙著給誰送藥。

  若是往常,自己如此莽撞尾隨,早就被錦衣衛發現,哪裡還會如此順利地跟到此處。

  只見他推開一處房門,裡面傳來了陸敘的呻吟聲。

  「大人,藥已經拿過來了,還有這是專門止痛的藥,大夫說藥量一定要少,否則讓人手腳動彈不得。」

  「你出去吧,不許聲張,更不許叫大夫。」

  待那人離開後,我一個翻身輕輕巧巧地進了陸敘的屋裡。

  他下意識回過頭,眼裡浮現出殺意。

  「是我。」溫久揭下帽子。

  「溫久?」

  不知為何,見到她陸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陸敘,你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肯叫大夫,你不痛我痛啊!」

  這話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是對於溫久來說,就差一點就沒命了。

  她看著陸敘的胸口,鮮血沾滿了衣襟,突然恍過神來。

  「誰傷的你,你不叫大夫,是在幫誰隱瞞?」

  「這不干你的事,天色已晚,你趕緊回去吧。」陸敘下了逐客令。

  「不干我的事?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一刀差點把我痛死,你知不知道你如果發生什麼事我就會跟著出事,我們是第一天知道同生符的存在麼?」

  「等我好了,我便跟你去解了它。」

  陸敘依舊拒溫久於千里之外。

  「陸敘,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今日是你生辰,有人在你生辰的時候想要殺你,你卻還幫他隱瞞,這不像你,你不是被人傷了不敢說的人。」

  「溫久,別問了,回去吧。」

  「若是那人還來呢?」

  「他不會再傷我了。」

  溫久見陸敘油鹽不進,賭氣地點了點頭:「陸敘,在你和我之間的同生咒還沒解掉之前,我希望你好好顧著你的身體你的性命,而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活到今天的,我又怕疼又怕死。」

  說罷,溫久又是從窗戶出去,像是沒有看到房裡的那扇門。

  公主府比起太傅府可大太多了,來時只記得盯著那錦衣衛,忘記認路了。

  彎彎繞繞走了一圈,忽然聽到了一陣爭執聲。

  那是公主和駙馬的院子?

  溫久想不到比陸敘院子還要大上許多的院子,在公主府還能有誰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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