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再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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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再見公主

  溫久小心翼翼地藏起了心裡的情緒,定了定神才道:「我們不是都沒事嘛,說什麼拖累。♙💣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多謝姑娘。」

  「好啦,我要去找六公主了,你趕緊出宮吧,此人睚眥必報,你日後自己可要當心點。」

  溫久轉身走了幾步,見陳恕站在原地沒動,以為他還在想著自己救他這事,於是朝他安撫得笑了笑。

  冬日暖陽,甚是明媚。

  陳恕心中似有什麼在破土而出,勢不可擋。

  安瑞宮

  溫久昨夜雖沒睡好,但六公主卻看起來更為憔悴。

  「公主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可是遇到什麼事了?」溫久眼裡帶著些微關切,踱步走到六公主身前躬身行了一禮。

  「九兒你來了。」六公主強打起精神看著溫久,鼓著腮幫子有些氣惱的樣子,「都怪那些沒有眼見力的下人打碎了觀音像,沒了那觀音像我是日日都難以入睡。」

  「觀音像?」

  莫非是自己打碎的那尊?

  不得不說柔妃好心計啊,竟將這碎寧殿的觀音像送到安瑞宮來,就算真有什麼事,也是六公主先遭難。

  若不是自己失手打碎了觀音像,放出了碎寧殿那惡鬼,也許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簡單許多。

  不過後宮的勾心鬥角又豈止在妃嬪當中。

  「公主若是覺得有觀音像更好入睡,那不如我陪你再去請一尊?」

  「罷了,父皇已經送了許多觀音像過來,我還是覺得難以入睡。」

  溫久順著司淮安的視線朝內室看去,大大小小的觀音像不下十尊

  可六公主的病症應是體內還有些未散去的濁氣。

  又是被錢小小附身,又是與寧妃的惡魂撞個正著。

  「近日我在家中與母親學習了茶藝,雖比不上宮中的侍茶宮女,但好在我帶來的茶不差,公主可願意試一試?」

  「我本就難以入睡,白日裡更是喝不了什麼濃茶了。」

  六公主擺了擺手,她自是知道溫夫人的母家茶道頗為有名,尤其是濃茶。

  溫久既是和她學,自是差不到哪裡去,只是自己卻是不敢再喝什麼勞什子的茶了。

  「公主。」溫久故意拖長了聲音,「茶又不止是濃茶,我可是專門學了姑娘家喝完還能養生助眠的茶,我娘說對我們女子的身子極好。」

  「你是最會討我歡心的,那你去泡一壺,我且嘗嘗味道如何。」

  溫久眼眸微斂,唇角含著些許笑意,「那我去去便回。」

  哪有什麼養膚的茶,不過是丟點符紙進去,清除濁氣罷了。

  果然,司淮安喝完這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像是體內有什麼散開了一般。

  「我原是覺得心裡頭堵得慌,想找你說說話,沒想到喝了你這茶,我竟是好了一般。」

  司淮安有些驚喜,她本是不好意思拂了溫久的好意,可沒想到歪打正著。

  「那便再好不過了。」溫久笑了一笑,乖順極了。

  「對了!安瑞郡前兩日送了好些東西進來,你趕緊挑挑,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司淮安不過緩了片刻便覺得精神奕奕,拉著溫久就往庫房跑去。

  「公主!公主!小心著涼!」嬤嬤拿著厚實的斗篷在後面追著,硬是沒能追上。

  庫房內的藏品琳琅滿目,饒是溫久,也從未見過有這半數多的奇珍異寶。

  「九兒你隨便挑,我這兒好東西可多了呢!」

  溫久剛想要拒絕,看著司淮安兩隻眼睛都亮晶晶的,話到嘴邊卻又不大說的出口。

  「好,那我就看看。」溫久踱步進屋,走了幾步便看到了架子上的一沓清單,上面記著進貢的物品和稅賦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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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淮安見溫久盯著這清單,便開口說道:「我正愁沒人幫我看這東西,你若是會看那是極好的。」

  溫久回過頭,眼神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公主可相信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司淮安朝她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寧安宮

  「聽說溫家女今日又被召入宮了?」

  自從上次碎寧殿一事,文淵帝對溫久開始有了印象。

  「是啊,六公主極為喜歡她。」

  柔妃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碎寧殿一事看來對她是沒有什麼影響。

  「淮安近幾日心裡不舒坦,太醫也看不出什麼,她進來陪著也好。」

  文淵帝似是無心再繼續這個話題,隨意應了句,並未放在心上。

  「臣妾倒是聽說這溫家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可性格卻如溫太傅一般,硬氣的很。」

  「有話直說。」

  文淵帝放下茶杯,柔妃連忙給他續上。

  「那日永安王府的賞菊宴,聽說這溫家女一出手就是打了永寧伯府那姑娘一巴掌,脾性可不小。」

  「還有此事?」文淵帝偏過頭,眼裡透露著些許深意。

  永寧伯府雖是日漸式微,但溫久竟在這麼多人前扇劉悅巴掌,也過於蠻橫了。

  「臣妾也只是聽說,只是這溫家女一直都未曾出來走動,被溫太傅寵壞了也是極有可能的,帝師之女,這個名號也夠她威風一輩子了,皇上不也是因為這個才將她賜婚給子琰麼?」

  文淵帝似笑非笑,冷哼了一聲,臉上看不出什麼其餘情緒。

  「好久沒去看淮安了,陪朕走一趟吧。」

  安瑞宮

  「皇上駕到——」

  「臣女溫久,給皇上請安。」溫久規規矩矩地朝文淵帝行了個跪拜大禮。

  沒聽到上頭的聲音,溫久連頭都不曾抬起。

  天子威嚴,從上壓下。

  這是規矩,她懂。

  「起來吧。」文淵帝見溫久禮數還算周全,並未如傳聞中那般不堪,便讓她起來了。

  溫久今日的衣物倒是與往常一樣素淨,只是今日為了入宮,怕失了禮數,還是選了件些許不同的。

  雪白的衣料上壓上了一層細密的金線,這是那日去成衣店,溫夫人專門讓管事找了最好的繡娘,一針一針縫上去的。

  而她本就白皙,下車前又讓紫蘇在臉上壓了一層粉,哪怕是唇畔添了些口脂,卻還是給人蒼白病弱的感覺。

  「上次還未好好與你說上幾句,你倒是與朕想像中的不同。」

  文淵帝見她臉色不太好,語氣不自覺放緩了許多。

  「臣女病了許久,近日才偶爾出來走動,讓皇上見笑了。」

  「朕聽說你這一出門就教訓了永安伯府家的姑娘,脾氣倒是與你母親不同。」

  溫母出生名門望族,自小飽讀詩書,未出嫁時名滿江南,禮儀規矩堪稱閨秀典範。

  「臣女實在慚愧,當時劉姑娘因為一件衣服就咄咄逼人,我原是想著陳姑娘與劉姑娘家中都有為朝廷效力的人,豈能因為這些小事傷了和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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