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五百一十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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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在熱鬧的氛圍中一直持續到晚上8點,飯後還有別的活動。

  陳子寒喝了一些酒,已經有些醉了,陸玉見陳子寒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便對秦壽說:「我去照顧一下子寒,你們帶人去玩吧。」

  秦壽笑著問陳子寒:「子寒,對我今天的安排滿意嗎?」

  陳子寒醉醺醺的看著秦壽和站在秦壽身邊的韓倩倩:「你應該問秦夫人滿不滿意。」

  秦壽:「倩倩,你滿意嗎?」

  韓倩倩嬌羞的看了一眼陳子寒:「我覺得今天的這個場面,如何一個女人都會滿意。」

  秦壽哈哈大笑:「怎麼樣子寒?學著點怎麼追女人。」

  陳子寒:「女人我已經有了,多了麻煩。走了!」

  陳子寒手搭在陸玉的肩膀上,兩個人相依著走出酒店。

  「秦少卿已經離開了?」陳子寒問陸玉。

  「不知道吳潤竹對秦少卿說什麼了,秦少卿的臉色很難看,坐一會就走了。」陸玉扶著陳子寒。

  「張函和張倩楠都在甸城,你想辦法讓他們離開吧。」陳子寒對陸玉說。

  「張倩楠沒有什麼危險,她什麼都不知道,張函我勸勸他吧,至於他走不走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陸玉有些為難。

  「這一段時間裡我會很忙,秦少卿邀請了陸戰君來甸城,我要做安防工作,另外還要給基地的人員培訓,秦壽也有事情要我來幫忙做,所以你這一段時間就和張函想辦法離開甸城。」陳子寒吩咐陸玉。

  「子寒......」陸玉抬頭看著陳子寒。

  「陸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也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有些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我不能給你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谷老大和谷強的計劃,我只能按照他們的思路漸走漸看。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去做損人利己的事情。」陳子寒輕輕的說。

  陸玉目前可以說完全站在了陳子寒的這邊,但陳子寒對於他們的計劃是一點也不會透露給陸玉的,這個牽扯到周澤瑞和潘禹是原則問題。

  「你別說話,你聽我說,今天秦壽所做的事情等於是向陸戰君開始宣戰了,余陳已經回來了,余陳調查的事情讓秦壽瘋狂了,明天他大概率會找我,如果我想從甸城脫身,我就得想辦法讓秦壽和陸戰君狗咬狗,我想活著我就必須這麼做,你回去想好,秦壽是你親生父親,陸戰君是你養父,這兩個人都是你的親人,如果你不忍心讓他們落得不好的下場,你也可以告訴我。」陳子寒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子寒。」陸玉看著陳子寒。

  「先別說任何話,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還有十幾天的時間。」陳子寒擁緊了陸玉的胳膊。

  陳子寒苦笑了一下,在來甸城之前還真沒有想到有那麼多意外,第一個意外是閆歡,陸玉是第二個意外,第一個意外已經解決了,這第二個意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陸玉不像閆歡,陸玉手中有資源有權利有背景,如果陸玉倒戈,那陳子寒大概率是真的要和陸玉進行生死對決了。

  陸玉在生活作風上有不良嗜好,但從懷孕到現在她一直都安安穩穩,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在工作上馬馬虎虎,也沒有犯大的錯誤,想抓住她的把柄其實很難。

  陸玉和陳子寒進入基地的時間差不多,真要找陸玉的錯處那也就是和陳子寒一起進入基地,但,在陳子寒的心目中,陳子寒覺得陸玉多少還有良知,知道基地的事情不可為,陸玉帶進基地里的東西都是有目的的。

  陳子寒不希望她和陸玉會走入分裂的地步。她對陸玉說的話其實也是試探陸玉的。

  「好,我會好好考慮的,明天秦壽找你的時候,你能不能把情況也給我說一下,我也想知道真相。」陸玉頭靠在陳子寒的身上,兩個人就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好,我會告訴你的。」陳子寒點點頭。

  「我送你回去之後,我還要去找一下張函。」陸玉低聲對陳子寒說。

  「行!」

  陸玉和張函並沒有進行正式的離婚,兩個人一直在甸城,雖然看起來陸玉和陳子寒以男女朋友關係自居,但張函和陸玉還是夫妻關係,在甸城的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張函和陸玉都清楚,他們就算是想離婚也離不了。

  陸玉的荒唐是出名的,無論是張家還是陸家都無能為力,所以,陳子寒成了陸玉的男朋友。

  所以,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相安無事!


  無論陸家、谷家、秦家他們都不會將陸玉的行為當回事,反之他們覺得有陸玉在陳子寒的身邊,陳子寒會為他們所用,那陸玉的行為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的年輕人會玩、他們只是玩玩而已,只要當事人不說什麼,作為長輩的他們有什麼理由苛責他們?

  陳子寒有能力,最主要的是背靠泰森這顆大樹,他們基地的貨物需要陳子寒來進行交流和溝通,要不然光陳子寒幫助陳子昂做信息化項目的事情還不足以引起三大巨頭的注意。

  陳子寒來甸城之後,尤其是進入基地之後,對基地的貨進行了指導,讓貨物的濃度更純,又說出了要讓他們跟上時代的步伐,這讓谷老大和秦壽在潛移默化中覺得陳子寒很可靠,是真正的巨頭,他們以後能夠合作下去。

  秦壽拉著余陳和閆落搞信息化情報網絡,也是為了他今後的發展。

  谷老大想要去國外,也是想要搭著陳子寒這條線走出去。

  人的欲望是一個深淵,只會讓人慾罷不能、越陷越深,谷老大和秦壽在這條道路上已經走了很遠,他們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樣子。

  至於張函,一個不能人、道的窩囊廢和病秧子,誰又真正的在乎張函的感受?要不是張家還有那麼一點點地位,張函怕不是早就被扔到那個山溝溝里自生自滅了。

  甸城的夜在黑暗中狂歡!

  有些人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

  張函有病,在宴會上坐了一小會就離開了,回到了在甸城的單位住房,他進基地已經很長時間了,一直都在基地里呆著,今天能出來都是奇蹟。

  張函遠遠的看著日思夜想的陳子寒,看著她穿梭在各色人中間應酬,卻不敢多和她說一句話。

  張函想念自己的兩個孩子,卻知道自己不能去找他們。

  張函臉色蒼白,握著自己的心口,心,疼得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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