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跪在東宮門口,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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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調轉到樂舞坊已有二個多月了,據說還混得不錯,屢次拿到皇后娘娘的賞。

  怎麼就突然找上門來了呢?

  而且還採用長跪不起的極端方式?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來,她應該遇到十分棘手,自己又無法解決的事情。

  「這樣吳參議,用你通政司的官輦,把她悄悄帶到衙門後院的偏堂,讓徐三郎看著,等會本官過去瞧瞧看。」

  徐欽沒具體說什麼,只是這樣安排。

  吳用明白這事讓徐欽多少有些為難。

  至於具體什麼事,大人不說,他自然不便過問。

  「遵命。」

  吳用一拱手,出門做了安排。

  徐欽叫來親衛三郎,耳語幾句。

  徐三郎點了點頭,離開詹事府徐欽官房,前往衙門口侯著。

  ……

  白雪鋪了厚厚一層,這一夜靜得出奇。

  秀瑛大清早到的東宮門口,卻沒碰上徐欽。

  她只好跪在雪地上。

  不曾想跪了差不多一個上午。

  下午回到寢房之後,就開始發冷發熱。

  桂月端來樂坊去寒藥湯,她喝了倒下便睡。

  桌上的蠟燭滴了一圈又一圈的紅淚,只要一閉上眼睛。

  漢王、漢王妃,還有王景弘那雙狐狸眼睛就在面前晃動。

  再者,雪珍死去的模樣就在眼前,生生嚇出一身冷汗來。

  翌日早上。

  桂月和玉香從外頭辦事回來,一推門,就瞧見秀瑛病歪歪地躺在床上。

  只見她面色蒼白,嘴角乾裂,身上止不住冒著冷汗的發顫,嘴裡模糊不清的呢喃,一副大病之相。

  這下可嚇壞了桂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虧得旁邊玉香提醒,讓她趕緊去找掌事的蘇嬤嬤來。

  蘇嬤嬤見怪不怪,手掌貼著秀瑛的額頭,又摸摸自己。

  「不就是著涼中了風寒嘛,別大驚小怪的,我那還有幾服湯藥,熬一下給她服下就沒事了。」

  「不找個太醫來瞧瞧嗎?」

  桂月覺得這麼膚淺診斷,是不是有點魯莽。

  但又不敢跟蘇嬤嬤對視,只能默默地小聲嘀咕。

  哪知道蘇嬤嬤耳朵不背,靈光著吶。

  「能有我這幾服珍藏的好藥吃,就已經算不錯了。」

  蘇嬤嬤仿佛聽到天方夜譚一般,厲聲叱斥道。

  宮裡沒品級的太監宮女生了病,有副普通湯藥喝,就已是相當不錯了。

  秀瑛是舞樂坊頭牌,有手藝,蘇嬤嬤這才特別關照。

  換成普通小太監或低賤宮女,活活病死的見怪不怪。

  喝了一天的藥湯,秀瑛燒並沒有退下去,反而人都要燒糊塗了。

  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這下,把桂月給嚇壞了。

  正當她哭哭啼啼,手足無措時,好姐妹玉香過來了。

  「唉桂月,我聽程德說,芸娘是前天在東宮門口的雪地上跪了一上午,這才凍出病來的,要不去找一找東宮…」

  程德是玉香的對食,五品銜的掌事太監。

  他在宮裡屬於老資格的大太監,頗有權勢。

  「東宮?」

  桂月忽然想到芸娘昨晚里囁嚅,「徐公子…徐公子…」

  桂月像探到寶貝似的,激動地跳了起來。

  「玉香,咱們現在就去東宮找徐少詹事。」

  說完,她拉上玉香就往外走。

  「不…慢點別慌。」

  玉香駐足搖手,她比月桂年長几歲,見多識廣。

  「徐少詹事是何等顯赫人物?」

  「咱們這些冒冒失失去找他,反而會把事情搞砸,害了芸娘的。」

  「那怎麼辦?」桂月急得又開始哭了。


  「別急好不好。」

  玉香白了桂月一眼,懟道:

  「光知道哭有啥用?咱們恐怕連東宮轅門都進不去。」

  「這事還是我去找一下程德吧,他跟東宮總管羅公公很熟。」

  「好好,玉香姐,這就拜託你了。」

  桂月破涕為笑。

  玉香嘆了口氣,轉身出門。

  ……

  幾聲人裝的貓叫聲傳過去,監舍區一處小院裡,便開始有了動靜。

  玉香在路口探頭探腦,四處張望著沒人,便偷偷摸摸跑進院裡,與那出門來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你要死啊,這麼無頭無腦的莽撞。」

  那男人正是程德,玉香的對食。

  他哪管顧這個,一把攬過玉香的小蠻腰,低聲壞笑道:

  「小寶貝,你可讓我好想哦。」

  玉香躲了躲,推了兩下,也沒真的使勁,「老色鬼,才幾天就等不急了?」

  哎呀,有沒有搞錯哦。

  是你這個騷娘們等不及了吧,自己找上門來。

  他最熟悉這個黃之澄家的侍妾,屬於悶騷型的。

  這個時辰來找他,肯定昨夜裡睡不著,心裡又癢了。

  程德不老實地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反覆捏了捏,「香兒,我每日都想你,想念的夜裡睡不著,沒想到你比我更急…」

  可既然成為罪女被投入宮裡,為了不任人欺辱,硬著頭皮也只得走這條路。

  他們對食沒經過誰牽線搭橋。

  因為玉香性格張揚,在戲坊里總是容易得罪人,經常被人使絆子穿小鞋。

  有次被人掌摑,差點毀了容,她才萌生了對食的念頭。

  偶爾聽說程德的對食宮女期滿出宮解放了,空窗期正在宮裡尋新對食。

  所以,就留了個心眼。

  正逢一日陰雨天,她趁著程德生病,便主動爬上了他的床,將自己交給了一個閹人。

  好在程德對她不錯,也肯給她花錢,什麼金銀細軟都送她,也不白白讓她送身。

  反正在宮裡也著實寂寞,沒有真男人,有個疼自己的太監也是不錯的。

  最重要還能給自己當個靠山。

  「你現在沒事吧?」玉香柔聲問道。

  程德正貪婪地在她身上遊走,輕一下重一下地捏著,「沒事,有事爺也得先陪好你,是吧?」

  說著,他那粗鄙的大手就要探進裡衣。

  「慢著,我來是有件事找你幫忙…」玉香攔下他的手,說道。

  「什麼事嘛,在宮裡沒有爺辦不了的事,一句閒話,包在爺身上。」

  嘴裡說著,手上動作沒停。

  玉香知道,不先給他的甜頭,這個老色鬼是不會心甘情願去辦事的。

  她靠在牆上,裝出氣息紊亂的催嚷,「那你要快些…嗯…」

  程德壞笑道:「爺曉得。」

  話音未落,他那粗糙手掌,順著玉香腰身往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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