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龍鳳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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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北裳笑盈盈地看著面前比她還小的毛孩子。

  這是柱子叔家的兒子長果兒,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嚷著要讓她當媳婦兒。

  看他那損樣兒,人不大,臉還挺大。

  「長果兒,你知道娶媳婦幹啥嗎?」

  「知道!可以親親,你做了我媳婦兒,就可以玩親親,我爹和我娘就那麼玩兒!」

  小北裳笑得更歡了,露出漂亮的小乳牙,行呀,小子,懂得還不少呢!

  「好呀,我做你媳婦兒,咱們來親親。」

  長果兒高興極了,之前北裳姐姐還不同意的,今天怎麼同意了,太好了,他有媳婦兒了,還是村里說的小仙女做他媳婦兒。

  他嘟起嘴巴就湊過去,「波~」一聲就和什麼親了一口。

  感覺涼涼的。

  「哇——」

  一隻蛇頭正在他臉前吐著芯子,長果嚇得翻了一下白眼就暈了。

  糟了,好像惹禍了,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經嚇呢!

  「蕭北嶽,怎麼辦呀!」

  「當然是毀屍滅跡啊!笨蛋!」

  「啊?你要弄死長果兒?」

  小北嶽拍了一下額頭:"三舅舅說得對,女人真蠢!是把你的蛇扔掉啊!"

  小北裳將毫無攻擊性被拔掉牙齒的小蛇往哥哥脖子上一掛,轉身就跑了!

  掛他脖子上幹啥?這個蠢妹妹,聽不懂人話啊?

  小北嶽剛剛捏住蛇頭,就聽見一聲嚎叫。

  「哎呀!長果兒,你咋的了?」

  是長果娘,完了,人贓並獲,這個臭北裳,真是又蠢又毒。

  "北嶽,你,你......"

  長果兒娘看著他手裡的蛇,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嬸嬸,這蛇把長果兒嚇暈了,我剛將它抓住,之前我們不認識,你相信嗎?」

  看著小北嶽寶石一般的眼睛,可愛的小臉蛋,善財童子一般。

  柱子媳婦搖頭,不信!

  兩個小東西又惹禍了!

  用蛇把長果兒嚇得做了好幾天噩夢,哭嚷著再也不娶媳婦兒了。

  儘管劉柱子攔著不讓媳婦兒過來找,但他媳婦兒還是找了個機會跑到雪娘這告了一狀。

  然後,兩個小傢伙就被罰跪了。

  雪娘有些沮喪,問蕭山:「我是不是做不好一個娘親?」

  原本村裡的孩子都喜歡跑來找兩個小傢伙玩,現在都不敢來了,上次毒倒了一個,這次嚇壞了一個,村民雖然都不說什麼,但人家心裡肯定不舒服。

  這倆孩子不壞,就是性子太跳脫,也不知道隨了誰呀?

  "你做得夠好了,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哪個不是你做的,再說,這也不是倆孩子的錯,是那小子耍流氓,小小年紀不學好。"

  「長果兒還不到三歲呢!」

  「從小看到大,反正不是我閨女的錯,我還得找柱子算帳呢!」

  「我看你快成村霸了!」

  雪娘站起來,看著乖乖跪著的兩個小人,又覺得心疼,從小沒養在身邊,現在也捨不得他們吃苦,這樣不行,慈母多敗兒,還是送學堂去吧!

  兩個小傢伙開啟了求學之路。

  只是過了幾天,學堂的曾先生來請辭了。

  人人都知道,學堂基本都是蕭山出的錢,先生也是他請的,面對僱主,曾先生無奈又心酸。

  他需要這份差事,可,怕誤人子弟呀!

  「在下實在是才疏學淺,做不了這差事了。」

  好歹是個秀才公,還交不了幾個毛娃娃?這學堂不過是啟蒙的,又不是城裡的書院,咋還教不了了呢?

  雪娘已經有了猜測,安撫道:「先生別急,有什麼困難說出來便是,一直教得好好的,是不是北嶽和北裳又惹了什麼事?」

  人家好言好語,根本也不是那刻薄的人,四十多歲的曾先生面露愧疚,一五一十的就說了。

  自打龍鳳胎去了學堂,學習肯定不在話下,年紀最小,卻最聰明,什麼東西聽一遍就會了,搞得別的孩子都像笨蛋。


  學會了,問題也多了。

  先生,為什麼葵花總是朝著太陽轉,是和人一樣長了眼睛嗎?

  先生,為什麼說人之初性本善,啥也不懂,自然也沒有善惡之分,是不是應該改成人之初性本痴?

  先生,你之前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剛又說那個被雷劈死的是做了惡事,被神靈懲罰了,你到底在講什麼?

  ......

  這樣的問題太多了,惹得別的學生都開始亂問,他只是教個《千字文》,《弟子規》的,真的答不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曾先生委屈地長呼短嘆,蕭山卻在心裡暗道:確實才疏學淺,也就教教普通孩童了,還有臉來告狀。

  雪娘看向蕭山,「你說怎麼辦?」

  「哎!」蕭山嘆口氣:「倆孩子隨了你,太聰明,那就只能另請師傅了。」

  曾先生心裡一咯噔。

  真的要被辭退了?

  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面,雪娘少不得又要擰他耳朵,說她聰明,馬屁也不能亂拍。

  「行了,曾先生繼續教書,倆孩子就不去學堂了。」

  曾先生一時如枯木逢春,臉上的激動就沒遮掩住,雪娘也知道人家其實是來訴苦的,不是真的請辭,並不在意,讓蕭山好好的將人送了出去。

  「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教不了咱孩兒,還得能人來教。」

  「什麼能人?你啊?還是三哥?我看現在就能得要捅天了。」雪娘要頭疼死了。

  三哥也是,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了。

  「唯有景陶先生能教。」蕭山高深莫測地吐出一個名字。

  「景陶先生是誰?」

  「你應該知道吳州白的先祖曾是鬼谷子門下吧?」

  雪娘點頭,大家都那麼說的,可鬼谷子一門早就銷聲匿跡千年了,吳州白應該也是不知哪個旁支的旁支吧?

  「景陶先生是當年與鬼谷子齊名的學術大家微山先生真正的後人,現在隱居於徽州景陶山,當年吳州白曾帶我去拜訪,不過被拒絕了,沒見到。」

  「連你都沒見到?那還怎麼拜師。」

  竟說些廢話!

  而且這種隱士高人都是些怪老頭,她才不會將孩子交到他手裡。

  「但他扔出了一把玄鐵槍,就是我那兵器,還說了一句:一槍可定乾坤。」

  啊?原來那玄鐵槍是他給的?那也算是有點淵源。

  「我聽他那聲音,卻是個少年音色。」

  蕭山回憶,想一想,也覺得不太可能,怎麼可能那麼年輕呢,但不是個老頭是肯定的。

  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那倆崽子就入人家眼了呢。

  說實話,倆崽子確實難教,他也只能教點拳腳功夫,別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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