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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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山,阿山——"

  靈瑤猛地睜開眼睛,屋裡點著燭燈,她跳下床,也不知這是在哪裡,一間乾淨簡潔的小屋子,除了一張桌子,一點多餘的飾品都沒有。

  外面天已經黑了,西南的夜裡,也還余有溫熱,感受不到半絲寒氣。

  這種氣候,對於靈瑤這樣體質的人來說是很舒服的。

  但是,阿山去哪裡了?

  蕭山一轉過院子,就看見站在門口發呆的俏影。

  西南氣候雖然溫暖,但蚊蟲也多,且長得極大,她身上又特別容易招這些,在這站著,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咬了。

  小傻瓜!

  蕭山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跟前,竟發現她還光著腳。

  「傻站在這做什麼,連鞋都不穿。」

  他上前就將人橫抱起來,雖然這邊的女人很多都不穿鞋,但那是從小都習慣了的,雪娘的腳可不一樣,連路都沒走過多少,嫩得跟豆腐似的,多走幾步就起泡,而且這邊看似暖熱,其實也過分潮濕。

  進了寒氣而不自知的。

  靈瑤見到他,心就像找到了家一般,安穩下來,笑嘻嘻地去撫摸他皺起的眉頭。

  只是餘光看到他後面還跟上來一人,不由嘟了嘟嘴,將臉隱在蕭山的胸口。

  吳洲白被迫看了一出夫妻恩愛的戲碼,這比平日裡將軍與他碎叨叨還要來的衝擊。

  上來就抱人,將軍真猛啊!

  是不是忘了他還在後邊?

  這是要進屋這樣,那樣嗎?那他是走還是不走啊?

  「軍師,你閉著眼睛幹嘛?」

  就在吳洲白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天籟之音,像林中的百靈鳥一般清脆輕靈。

  「啊?」

  他趕緊抬頭,才發現將軍不見了,只有神女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他。

  白衣素素,烏髮如緞,清透的眼神似能看透人心,宛若壁畫上的仙人。

  白日裡,見過她霸道癲狂的樣子,現在卻像完全變了一個模樣,果然是景國令人仰望的神女,鸞姿鳳態,鳳凰來儀。

  吳洲白不由得臣服。

  靈瑤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才看清,原來他剛才不是閉著眼睛,而是眼睛太小,背著光就像一條縫。

  吳洲白可是鬼谷後人,蕭山給她講過,他的戰功可有他的一半功勞,只是吳洲白不喜名利,只喜歡研究陣法,因此拒絕了父皇的賞賜,一心一意就只當蕭山的軍師。

  這讓靈瑤也對他很是尊敬。

  正想再說些什麼緩解。

  蕭山拿著鞋出來,也沒管束手束腳在一邊的吳洲白,蹲下身給靈瑤穿。

  要是以往吳洲白肯定是要暗罵一聲:奴才秧子。

  只是現在......見過神女發飆的樣子,那一掌就將袁步非提起來的霸氣,除了他家將軍,估計也沒人敢往前湊了吧?

  這樣說,神女沒像岐戎妖女那般給將軍多找幾個兄弟,就是大喜了,還不好好地伺候著?

  「餓了嗎?」

  蕭山盯著靈瑤臉上的劃痕看了下,抹了藥,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了,只是穿得清涼了些,他扯了扯她的衣襟,將露出的鎖骨蓋了起來。

  這邊一點也不好,太熱了,穿的也少,他恨不得將人藏起來。

  「有點,現在不想吃,一會再吃,你們有事先聊。」

  「沒什麼,都聊完了。」

  就是改了些計劃,城裡還有奸細,她來的消息時間長了肯定會發現,與其防著妖女,還不如主動出擊。

  「你先前說帶雪狼來是為了對付岐戎的傀儡軍隊?」

  「是的,那些傀儡人只會聞活人的氣味,但對動物的卻毫無所覺,我想可以試一下。」

  談到正事,吳洲白也豎起耳朵,聽到此處,忙道:「公主,正是如此,咱們抓到了一隻傀儡人,研究了半天,確實是只對活人發動攻擊,而且,斷胳膊斷腿的只剩下一個頭顱,也還能咬住士兵不放,但凡被咬上,就是個死,就連將軍......」

  "你被咬了?"


  靈瑤抓住蕭山的手,「咬到了哪裡?」

  她翻看著蕭山的胳膊,沒發現咬痕,又將他重新換上的一件暗青色的馬甲扯開,直接將人剝了個精光。

  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只添了幾條刀傷,還有白日被碎石劃得不重的血痕。

  並沒有看到類似齒痕的東西。

  蕭山嘴角翹著,一臉享受。

  吳洲白閉了閉小眼睛,不是說好了不沾人間煙火的仙女兒嗎?

  怎麼也會變成這副痴女樣?

  看將軍那得意的樣子,要是身後有尾巴,估摸早就翹天上去了。

  「咳咳,公主,將軍沒被咬,就是被那爪子劃了一點小傷口,就這,也差點喪了命,幸虧坍台大公主......」

  哎,不能講,想到白日瘋魔的公主,他打了個哆嗦,公主不僅是痴女,還是妒女。

  「哦,原來是這樣。」

  原來蕭山說的毒就是傀儡人身上的咒毒,不過,坍台竟然有解藥?

  蕭山低頭看著正在思索的靈瑤,她的手指還無意識地在他身上摸索,在那些刀痕上輕輕划過,像是在愛撫。

  那些刀傷有的已經癒合,有的正在脫皮,本來就癢,這一摸,就癢到了心裡去。

  手指下的肌肉突突跳動了幾下,靈瑤嚇了一跳。

  再看面前,這不就是她夢裡心心念念的腹肌嗎?

  一塊,兩塊,三塊......

  她咽了咽口水,每一塊都蘊含著讓人難以承受的爆發力。

  她想起以前他對著一個虛無的人肌肉迸發,大汗淋漓,面目猙獰的樣子。

  他說,捨不得真那麼對她......

  可她,有點想試試那是什麼滋味?

  嘴巴好干。

  呼吸急促。

  「在想什麼?」蕭山忍著瘙癢低聲問。

  想得也太入迷了些,吳洲白還眼巴巴地等著下文。

  「想睡你。」

  蕭山:「......」

  吳洲白:「.......」

  這情況,委實超出了一個三十歲的單身漢能夠理解的範疇。

  睡,睡,睡啥?怎麼個睡法?

  是他想的那意思嗎?

  蕭山攥得手臂都浮上青筋,他回頭看著還傻立著的吳洲白,目光又紅,又厲,又帶了些嫌惡。

  「哦,那,公主好好睡,屬下明日再來。」

  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啥,吳洲白臨走只覺得將軍的目光更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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