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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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太師縱橫朝堂十幾年,從默默無聞的七品小官熬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用了多少謀劃和手段,自認還算得上一代梟雄。

  可這梟雄卻生了兩個狗熊兒子。

  一個刻板守禮呆的像木頭,一個不學無術花天酒地。

  「魯彥墨,我還真以為你腦袋開竅知道謀劃了,卻原來是為了一個女人!」

  「更可笑的是,損了那麼人竟是沒有搞定,你,你還不如彥青呢!」

  提到自己的二子他就難受,雖說他不成才,但他聽話呀,知道哄人呀,不像這根木頭,油鹽不進的,跟他死去的娘一個臭脾氣。

  魯彥墨冷了臉,那個下流庶子,也配跟他相提並論。

  「父親老當益壯,抓緊跟你的小妾再生一個聽話的不就行了!」

  「逆子!你給我閉嘴!滾去丞相府把秋影給我接回來!不想讓我插手你的事兒,就去照做,否則,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木頭神魂顛倒!」

  魯太師不想把事情做絕,他只剩這一個兒子了,雖然始終不與他親近,處處不合他心意,可也指望他能為魯家開枝散葉,壯大門庭。

  魯彥墨一如既往,以沉默對抗。

  最後還是魯太師拂袖而去。

  竹生來到身邊,遲疑道:「公子,老爺說得對,咱先把少夫人接回來再說吧!」

  「不接!」

  他討厭那個做作的女人,自打新婚之夜,那女人故作矜持,一副清純的樣子卻行勾引之事,他就知道,她是個表里不一,妖艷不知羞恥的女人。

  每次行房他都打心眼裡排斥,要不是顧著規矩,他連一個月兩次的公事都不願做。

  特別是魯彥青活著的時候,倆人相見時的場景,一個眼神齷齪露骨,一個暗自得意享受,真是讓人倒進胃口。

  他不會再碰她,碰一下都覺得髒。

  管他右丞相會不會動怒,總歸利益擺在那,那老狐狸不會怎麼樣。

  魯彥墨煩躁地揮袖出了府,漫無目的不知不覺就進了一家酒肆。

  就算喝酒,魯彥墨也是能自我控制的,他不像那個整日醉醺醺的庶子,喝了酒就惹是生非。

  在外面,他只喝五杯,而他的酒量,在十五杯左右。

  然而今天,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別的原因,才喝了三杯,他的頭就有些暈起來。

  剩下的自然是不能再喝了,他放下銀兩,打算離去。

  「嘿!魯雜碎!」一聲陌生又熟悉的女聲自身後傳來。

  魯彥墨下意識回身,一隻腳已經近在眼前,重重地跺在他的肚子上。

  魯彥墨就那麼被狠狠地踹飛出去,肚子疼得一瞬間喘不過氣來。

  前面站著一個纖瘦女人,她得意地仰著臉,「哈!還你的!」

  店家驚呼一聲,趕緊跑過來,女人已經旋身一轉跑出了酒肆。

  疼痛使魯彥墨清醒,剛才那個,聽聲音便知,是那個假扮知雨的女人,她竟然還敢在這京城晃,氣煞他了!

  揮開店老闆的攙扶,魯彥墨眼裡黑沉如墨,凝聚刺骨寒霜,忍著鑽心的疼追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

  他非抓住她剝皮抽筋不可!

  大街上,三個女子正悠悠地走著,看穿著,中間的明顯是主子,披著厚厚的紅斗篷,頭臉蒙在帽子裡,由身側兩個身著輕便的女子護著。

  「我從來沒有逛過京城,原來比縣城熱鬧這麼多。」嬌柔的聲音清亮悅耳,只聽聲音也知是個美人兒。

  只看這京都的繁華,還以為景國國力強盛,實則外虛中空,其他地方早已災禍四起,民不聊生。

  虛假的繁華,如被蛀蟲掏空的朽木,外力輕輕一擊,便會坍塌。

  景國岌岌可危,唯等擎天之柱,來撐起這片天。

  「這天冷了,人不是很多,等來年春兒,會更熱鬧。」

  生在皇城,明明是最尊貴的人,卻沒有逛過京城的街,太讓人心疼了。

  玉柳懷裡抱著一堆東西輕聲道:"以主上的能力,很快便會平定邊疆,到時候小姐想去哪裡,自有主上陪伴。"

  是,他很快便會回來。


  靈瑤全身包裹在厚厚的斗篷里,手在裡面習慣性地覆在肚子上。

  周圍的人開始往路邊靠,路中央出現了一輛豪華的六輪馬車,馬車用厚厚的棉氈擋得嚴嚴實實,燙金大字「汝」明晃晃地印在上面,兩排金甲侍衛隨行兩側,莊重威嚴。

  "是汝南王府的馬車。"

  「是汝南王坐在裡面嗎?」

  「汝南王府沒有女主人,自然是汝南王了。」

  人們的議論傳入耳朵,靈瑤眉頭皺起,「汝南王出行這麼大排場嗎?」

  她怎麼記得父皇說這位王叔是個閒雲野鶴的性子,最不喜歡這華而不實的東西?

  「據奴婢所知,以前汝南王是很低調的,是最平易近人的皇族了,在京城百姓心裡素有美名。」玉柳悄聲道。

  那為什麼現在不低調了呢?

  馬車在一家珠寶樓停下了,接著就看到金甲護衛進了樓里,將裡面的人請了出來。

  護衛將馬車團團圍住,隱約可見從馬車上下來兩個人,一黑一紫,二人並行進了樓里。

  進珠寶樓的,那自然是女人。

  汝南王叔身邊何時有了女人?

  「玉柳,讓人查查汝南王府的女人是誰?」

  「是,小姐,天冷,咱回吧!」

  主僕三人朝著停在街頭的馬車走去,與恰好急速掠過的一個身影錯過。

  行至百步,魯彥墨才驟然停住,眉頭緊鎖,而後雙眼豁然大睜。

  再回身尋覓,滿街行人熙熙攘攘,根本見不到相似的身影。

  但剛才那股香味兒,那股雅致清淡的香,他從未在別人身上聞到過。

  是她,一定是她!

  他急切地在附近的街道,店鋪一遍遍尋找,但曇花一現的香味就那麼消弭於人際。

  「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剛才為什麼跑那麼快!

  錯過了,又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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