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裡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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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晉城把車開到路邊停好,然後將在自己懷裡作亂的秦妤扶正。

  「聽話,坐回去,我送你去醫院。」

  「我坐著吶!」秦妤扭了扭臀,順便在楚晉城腿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面對面趴在他懷裡,滿意地呵了口氣,「唔……這裡冰冰的……」

  哪裡冰了?

  楚晉城感覺自己的體溫快要被懷中女人同化,滾燙的心臟激烈地跳動,仿佛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他抬手扶住秦妤的腰,防止她後腰被方向盤咯到,卻發現她的腰比他想像的還要細。

  楚晉城仿佛被燙到,手背不覺重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懷中女人的眼神越來越晦暗,仿佛要把她吞進去。

  可偏偏懷中女人絲毫察覺不出危險,還緊緊拽著他的襯衣。

  「脫掉!脫掉!」

  秦妤覺得楚晉城的襯衣特別礙事,就像冰淇淋外面的包裝紙,只想快點撕開,她一邊嚷嚷著,一邊用力去扯楚晉城的衣服,領口的紐扣都被她扯壞了幾顆。

  男人精緻結實的胸肌敞露出來,秦妤這才心滿意足地趴在楚晉城胸口,輕輕蹭了蹭。

  楚晉城垂下眼帘,目光灼熱地盯著懷裡的腦袋。

  她就像一隻不肯安分的小貓,爪子在他身上撓來撓去,每碰一處都無疑是火上燎原,挑戰著他的忍耐力和自控力。

  暖香溫玉在懷,楚晉城覺得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讓他難以忍受,忍得青筋暴起。

  他不想忍。

  可他清楚這一切不是秦妤的意願,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中了藥,想起上一次泡在冷水裡面色慘白的秦妤,楚晉城閉了閉眼。

  他不想給他們倆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秦小姐……」楚晉城低低地嘆了一聲,拽下被秦妤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襯衣領帶,將秦妤兩隻不安分的手捆在一起。

  他一邊哄著,一邊動作輕柔地打結,「乖,別亂動,我不想弄疼你。」

  「嗯——?」秦妤輕哼一聲,尾音極長透著股勾人的意味,她眼神迷離地抬起頭盯著楚晉城看了又看。

  下一秒,她像是突然鎖定目標,俯下身低頭吻住了楚晉城,攻氣十足。

  楚晉城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感覺到唇上柔軟,心裡緊繃的那根弦斷開,呼吸都不覺亂了幾分。

  楚晉城眼神微暗,身體某一處有了感覺。

  秦小姐,這次……是你先犯規的。

  楚晉城抬起手,寬大的掌心復住秦妤的後腦勺,他微微傾身將她壓在方向盤上,加深了這個吻。

  似積壓許久的狂風驟雨一泄而下,任意肆虐,掠奪走秦妤全部呼吸。

  她身影綿軟地往後躲,但是後背卻被方向盤抵住,車內空間狹窄,退無可退。

  「唔……」秦妤的聲音帶了絲求饒的意味,像是在控訴楚晉城。

  她伸手去錘楚晉城,想掙扎,被領帶綁住的手卻被舉到頭頂按住,讓她以被迫的姿勢挺起上半身——

  「城哥,我來了!」

  車窗外,突然湊過來一個褐發腦袋,他殷勤地打開門,卻在看見車內的景象後,整個人瞬間石化。

  他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不過,城哥這麼墨守成規死板禁慾的男人,竟然還會玩車震?

  真是震驚他一整年!

  還好秦妤與他貼得很緊,面前的春光被他盡數掩在懷中,後背又被如瀑的長髮完全遮住。

  所有美好,都沒有被不該看的人看見。

  宋子珩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替楚晉城關好車門,「你……你們忙……你們先忙!」

  楚晉城沒有解釋,將秦妤的衣服重新穿好。只是旗袍胸口的盤扣全都崩壞,他只能用外套蓋住。

  秦妤不安地揪著楚晉城的衣領,仿佛還沒從剛剛狂風暴雨中回過神。

  楚晉城將秦妤包裹嚴實只露出一個腦袋後,才抱著她下了車,將她放在后座,然後看向宋子珩,「還傻站著幹什麼?」

  「哦,好嘞好嘞。」宋子珩立馬提著行診箱鑽進後排,給秦妤做檢查,半晌後他反應過來暗罵一句髒話。

  「明明是你請我過來看病的,憑啥像使喚奴才一樣使喚我,我好歹是醫生!」


  「有區別嗎?」楚晉城敷衍地挑了一下眉。

  宋子珩噎了噎,好像……確實沒區別。

  考學的時候被老師罵,規培的時候被主任罵,上班的時候被病人罵,每天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可不是在挨罵就是在挨罵的路上,活得跟奴才有啥區別?

  因為來時楚晉城已經在電話里告知了一切,所以該帶的藥宋子珩都帶上了。

  當即給秦妤抽血化驗藥水濃度,又給她扎針輸鎮定劑。

  只是在扎針時,秦妤嗚咽了一聲:「疼……」

  宋子珩抽了抽嘴角,揶揄道:「我在兒科輪崗時也體驗過這種眼神。」

  「跟老母牛護犢子一樣。」

  楚晉城懶得和宋子珩廢話,只叮囑道:「輕點。」

  「行吧行吧。」宋子珩撇了撇嘴,下針的動作小心幾分。

  打完針後,他八卦地掃了眼楚晉城懷裡看不清臉的女人,問:「城哥,這人誰啊?你的人,你還下藥?玩這麼花……」

  「不是你的人?被別人下的藥?現在咋又在和你嗯……講講唄!」

  回答宋子珩的沒有言語,只有楚晉城警告意味甚濃的眼神,他冷冷地掃了宋子珩一眼,說:「你站外面!」

  「幹嘛?」

  「沒看缺根輸液支架?」

  「……」

  兩分鐘後,馬路旁的人行道走過來兩個行人,他們看見站在車外舉著輸液瓶的宋子珩,兩人眼神交匯。

  「這人站得真板正,跟根輸液棍似的!」

  「可不就是根輸液棍?還是帶人工智慧高低調節的……哈哈哈……」

  這兩人笑著笑著走遠了,留下臉黑如鍋底的宋子珩站在夜風中。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一定要回北城去楚家投訴楚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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