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計劃照舊。
單獨談？
有什麼話還要背著她說？
這個秦妤又在打什麼主意？
沈清歌眼神充滿戒備，她想出言阻止傅承霄，傅承霄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好。」
傅承霄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秦妤的要求，他轉頭看向沈清歌，聲音里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敷衍。
「清清，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阿霄……」沈清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傅承霄已經跟著秦妤走向門外。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沈清歌暗暗咬緊下唇，假裝不在意。
「沈小姐不好奇他們要談什麼嗎？」楚晉城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語調散漫又沙啞，莫名有種令人抓心撓肺的意味。
沈清歌擺出一副大度的姿態，笑道：「我對我們家阿霄很放心。」
「是嗎？」楚晉城垂下頭，瞟了眼被沈清歌絞出褶皺的裙擺，「那你怎麼都快把自己的裙子摳破了？」
「……」沈清歌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殆盡。她侷促地站在楚晉城面前，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層林盡染的景山之中，不時響起幾聲鳥鳴聲，八角飛檐風亭隱在林間，無限風光一覽無遺。
傅承霄站在秦妤身後，無數個念頭在心中百轉千回，秦妤今天單獨約他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該不會是把他的話聽進心裡去，又想繼續當傅太太了？
其實說實話，秦妤確實是個不錯的太太的人選，她不僅長得漂亮還有很不錯的履歷，把她帶在身邊會很有面子。
但基於感情，他更希望沈清歌當自己的妻子。
可沈清歌的身世和他們兩家之間的牽絆……
想到這些糾葛，傅承霄心中突然有些搖擺。
「剛剛那些孩子你都看見了吧？」
「孩子？」什麼孩子？傅承霄不明白秦妤怎麼突然提這檔子事，他對又吵又鬧的小孩子沒有一丁點好感。
秦妤道：「帝苑的那群孩子，是從福利院接過來的。」
「為什麼要把福利院的孩子接過來？」傅承霄不能理解帝苑主人的做法，五六七八歲的孩子正是貓嫌狗棄的年紀，破壞力極強，所到之處不是亂七八糟就是狼藉一片，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群孩子來自己家的。
「因為這群孩子如今無家可歸。」秦妤說。
傅承霄道：「怎麼會無家可歸，他們不是有福利院？」
秦妤聞言轉頭看向傅承霄，清亮的眼眸中夾雜著一抹傅承霄看不透的情緒。
「傅承霄，如果傅氏集團有人借公徇私欺上瞞下，在項目上做出以次充好甚至濫竽充數的事，造成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其又是集團老人，你會怎麼做？」
傅承霄雖然不明白秦妤為什麼突然和他談公司的事情，但還是耐著性子把她的話聽完，然後說：「一個上市公司，員工多如螞蟻。我不可能對每一個人的脾性都了解透徹，也不可能清楚每一個項目的問題。」
「但只要沒有大的錯漏，能把項目拿到手並交差，不管用過什麼手段，對我來說，這樣的員工就還有利用價值。更何況他還是集團的老人，越大的公司人脈關係越是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樣的人輕易不能動。」
聽著傅承霄句句維護過錯方的話，秦妤並不認可。
「作為上位者，每一個決策都能影響集團的發展，所以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不要做下一個又一個荒唐的裁決。」
「就像上一回，傅氏旗下公司非法強拆他人住所，甚至造成一條人命死亡，這麼大的事故你也是輕拿輕放。」
傅承霄不以為意道：「我賠給對方很多錢，五百萬，足夠那老人的兒女一輩子衣食無憂。而且那老人年近八十，頂多也就剩下十來年的壽命，十幾年一個普通人能掙得到五百萬嗎？」
傅承霄語氣里透著一股理所應當的自信，他強調道：「一個大公司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又沒上過一天班，你懂什麼？」
說不過對方，一種辦法便是對對方人身攻擊方，讓對方先產生自我懷疑，心中失去底氣自然就沒辦法再爭執。
這大概是男人對付女人最愛用的方式。
不過秦妤並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擊，她笑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也許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就足以對一家大公司造成致命打擊。傅承霄，希望你不會後悔你的每一個決策！」
秦妤說完，轉身離開風亭。
「你叫我單獨出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傅承霄抬腿追上秦妤，「就沒別的了嗎？」
「不然你以為呢？」
秦妤丟給傅承霄一個無語的眼神。
十年前，傅承霄在她心中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但現在秦妤發現，是她十年前看錯了。
就算把福利院的事情講出來，傅承霄的應對之策也不過是賠點錢而已。
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但傅承霄忘了，這世界上太多事情，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比如說再多的錢也不能讓一個死人復活，讓一個雙腿殘疾的人重新長出雙腿……
楚晉城坐在客廳沒一會，便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他回頭問道：「談完了？」
「談完了。」秦妤朝楚晉城聳肩一笑：「計劃照舊。」
有什麼話還要背著她說？
這個秦妤又在打什麼主意？
沈清歌眼神充滿戒備，她想出言阻止傅承霄，傅承霄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好。」
傅承霄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秦妤的要求，他轉頭看向沈清歌，聲音里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敷衍。
「清清，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阿霄……」沈清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傅承霄已經跟著秦妤走向門外。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沈清歌暗暗咬緊下唇，假裝不在意。
「沈小姐不好奇他們要談什麼嗎？」楚晉城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語調散漫又沙啞，莫名有種令人抓心撓肺的意味。
沈清歌擺出一副大度的姿態，笑道：「我對我們家阿霄很放心。」
「是嗎？」楚晉城垂下頭，瞟了眼被沈清歌絞出褶皺的裙擺，「那你怎麼都快把自己的裙子摳破了？」
「……」沈清歌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殆盡。她侷促地站在楚晉城面前，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層林盡染的景山之中，不時響起幾聲鳥鳴聲，八角飛檐風亭隱在林間，無限風光一覽無遺。
傅承霄站在秦妤身後，無數個念頭在心中百轉千回，秦妤今天單獨約他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該不會是把他的話聽進心裡去，又想繼續當傅太太了？
其實說實話，秦妤確實是個不錯的太太的人選，她不僅長得漂亮還有很不錯的履歷，把她帶在身邊會很有面子。
但基於感情，他更希望沈清歌當自己的妻子。
可沈清歌的身世和他們兩家之間的牽絆……
想到這些糾葛，傅承霄心中突然有些搖擺。
「剛剛那些孩子你都看見了吧？」
「孩子？」什麼孩子？傅承霄不明白秦妤怎麼突然提這檔子事，他對又吵又鬧的小孩子沒有一丁點好感。
秦妤道：「帝苑的那群孩子，是從福利院接過來的。」
「為什麼要把福利院的孩子接過來？」傅承霄不能理解帝苑主人的做法，五六七八歲的孩子正是貓嫌狗棄的年紀，破壞力極強，所到之處不是亂七八糟就是狼藉一片，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群孩子來自己家的。
「因為這群孩子如今無家可歸。」秦妤說。
傅承霄道：「怎麼會無家可歸，他們不是有福利院？」
秦妤聞言轉頭看向傅承霄，清亮的眼眸中夾雜著一抹傅承霄看不透的情緒。
「傅承霄，如果傅氏集團有人借公徇私欺上瞞下，在項目上做出以次充好甚至濫竽充數的事，造成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其又是集團老人，你會怎麼做？」
傅承霄雖然不明白秦妤為什麼突然和他談公司的事情，但還是耐著性子把她的話聽完，然後說：「一個上市公司，員工多如螞蟻。我不可能對每一個人的脾性都了解透徹，也不可能清楚每一個項目的問題。」
「但只要沒有大的錯漏，能把項目拿到手並交差，不管用過什麼手段，對我來說，這樣的員工就還有利用價值。更何況他還是集團的老人，越大的公司人脈關係越是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樣的人輕易不能動。」
聽著傅承霄句句維護過錯方的話，秦妤並不認可。
「作為上位者，每一個決策都能影響集團的發展，所以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不要做下一個又一個荒唐的裁決。」
「就像上一回，傅氏旗下公司非法強拆他人住所，甚至造成一條人命死亡，這麼大的事故你也是輕拿輕放。」
傅承霄不以為意道：「我賠給對方很多錢，五百萬，足夠那老人的兒女一輩子衣食無憂。而且那老人年近八十，頂多也就剩下十來年的壽命，十幾年一個普通人能掙得到五百萬嗎？」
傅承霄語氣里透著一股理所應當的自信，他強調道：「一個大公司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又沒上過一天班，你懂什麼？」
說不過對方，一種辦法便是對對方人身攻擊方，讓對方先產生自我懷疑，心中失去底氣自然就沒辦法再爭執。
這大概是男人對付女人最愛用的方式。
不過秦妤並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擊，她笑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也許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就足以對一家大公司造成致命打擊。傅承霄，希望你不會後悔你的每一個決策！」
秦妤說完，轉身離開風亭。
「你叫我單獨出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傅承霄抬腿追上秦妤，「就沒別的了嗎？」
「不然你以為呢？」
秦妤丟給傅承霄一個無語的眼神。
十年前，傅承霄在她心中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但現在秦妤發現，是她十年前看錯了。
就算把福利院的事情講出來，傅承霄的應對之策也不過是賠點錢而已。
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但傅承霄忘了，這世界上太多事情，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比如說再多的錢也不能讓一個死人復活，讓一個雙腿殘疾的人重新長出雙腿……
楚晉城坐在客廳沒一會，便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他回頭問道：「談完了？」
「談完了。」秦妤朝楚晉城聳肩一笑：「計劃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