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輩子投胎成了蒙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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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姜雪吟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在說什麼?」

  秦妤俯身湊到姜雪吟耳邊,聲音溫柔:「我說,其實我才是這場慈善拍賣會幕後的主辦方。你拍下的那三樣東西,剛好,是我不想要的。」

  她掏空家底拍下的競品,是秦妤不要的東西?

  姜雪吟仿佛被人當頭一棒,打得半天回不過神,整個腦袋都懵懵的。

  她花出去的錢,最後竟然都給了秦妤?

  見姜雪吟臉色慘白,一副快要哭的模樣,秦妤最終動了兩分惻隱之心,「姜雪吟,其實我三個多月前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但我對你並沒有多少敵意。」

  「因為我覺得……你也挺可憐的。」

  姜雪吟猛地抬起頭,「我,我哪裡可憐?承宵哥哥那麼愛我,我才不可憐!」

  「可憐你這輩子投胎成了蒙鼓人!」什麼都不知道,每天只知道傻乎乎地笑。

  秦妤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洗手間。

  姜雪吟看著洗手台鏡子裡自己那張慘白的面容。

  秦妤說她可憐,不是可憐她像寵物一樣被傅承宵對待,高興的時候寵一寵,不高興的時候丟在一旁,而是可憐她不知情。

  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姜雪吟心底升起一抹恐懼,她直覺那件她不知情的事情絕不是什麼好事,很可能會把她推向深淵。

  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

  秦妤從慈善會場出來後,和傅承宵撞了個正著,他站在酒店通向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像是在等她。

  處理好會場裡的事情,已經將近午夜,按理說傅承宵早該走了,怎麼會在這裡多逗留一個小時,而且身邊也沒有姜雪吟?

  秦妤奇怪地看了傅承宵一眼,不過也只是一眼。

  她徑直掠過傅承宵,往地下停車場走,累了整整三天,她只想儘快回家休息,最好泡個香氛浴,好好放鬆一把。

  見秦妤忽視自己,傅承宵忍不住開口喊住了她。

  秦妤扭過頭,冷淡的眸眼睨向傅承宵,「有事?」

  傅承宵心中升起一抹不悅,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來見秦妤一面,這個秦妤有必要對自己這麼冷淡嗎?

  傅承宵沉默了一瞬,開口問道:「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秦妤?」

  那天晚上?

  哪天?

  秦妤愣了愣,半晌才回味過來傅承宵問的是她去夜色會所的那天晚上,心臟突然被揪了一下,她冷笑道:「我告訴你了,是你沒有聽見,你當時在和姜雪吟打電話。」

  傅承宵質問的底氣瞬間蕩然無存。

  他有些緊張地問:「你那晚和楚晉城……」

  最後幾個字,傅承宵有些說不出來,但是秦妤能猜出來。

  「你想問我那晚和楚先生發生了什麼?」

  秦妤覺得可笑,譏諷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被下了那種藥,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傅承宵臉色猛地一變,「你說什麼?你被人下了藥?是誰做的?」

  說罷,他又急急地解釋:「我沒有讓人給你下藥。」

  秦妤不想和傅承宵多費口舌,她道:「傅總有什麼話還是留在法庭說吧!」

  「離婚官司,傅總還是親自出庭比較好。」

  「你就非要跟我離婚嗎?」傅承宵眉宇染上戾氣,他習慣掌控,也習慣霸道,他討厭秦妤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態度。

  「我已經說了,現在離婚不合適,你就不能再等一等嗎?」

  「我想離婚,還要等你挑時間?」秦妤眼尾帶笑,卻極冷,「傅總,我可不是傅氏集團的員工,你也不是我老闆,左右不了我的決定。」

  傅承宵沉著臉道:「如果我給你錢呢?晚離一天,我多加一萬。」

  為了三百六十萬委屈自己?

  秦妤暫時做不到。

  今晚慈善晚宴的總收入是一億五千一百零六萬,其中她個人出資的競拍品就占有一億兩千萬。

  其中百分之三十,也就是三千六百萬會捐助給海城婦女基金會,用來幫助紫絲帶媽媽群體和單身母親群體。


  還剩下九千四百萬,對她來說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秦妤道:「傅總我給你加錢吧,早離一天,我給你加十萬。」

  傅承宵的臉色難看至極,「所以你是覺得我錢給少了?」

  「清清一年後才能回來,你晚離婚一年,離婚補償我多給你加一個億!」

  秦妤留下這句話,扭頭上了自己的車。

  傅承宵看著秦妤毫不猶豫轉身的背影,俊眉微蹙,這個秦妤不是最喜歡錢的嗎?

  她之所以嫁給自己,也不過是貪慕傅家的錢財,如今怎麼用錢砸不動了?

  李岳送完姜雪吟回來,提著黑色大衣走到傅承宵跟前,態度恭敬:「傅總,已經十二點了,我們回去嗎?」

  傅承宵沉著臉上了車,吩咐道:「不必把趙司撈出來了。」

  趙司就是夜色會所的經理以及法人,因為會所被查出使用違規藥物、售賣假酒以及提供色情服務被警方拘留。

  他跟隨傅承宵多年,十分忠心。

  李岳愣了愣,傅總為了撈趙經理花了不少錢疏通關係,如今怎麼說不撈就不撈了?

  李岳心有疑慮,卻不敢多言,只答道:「好的,傅總。」

  汽車駛出海岸大酒店,傅承宵突又吩咐:「去查一查金科律所的哪個律師接了秦妤的離婚訴訟。」

  「好的,傅總。」

  李岳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一天天的,不是幫傅總處理這個女人的事,就是幫傅總處理那個女人的事。

  剛剛送姜雪吟回去,姜雪吟哭了一路,哭得他頭都大了。

  處理女人,可比處理公務還要麻煩。

  當特助的命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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