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不挨揍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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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倫敦了麼?怎麼想起來去那了。葛羅米柯倒是會安排。」福爾采娃見到兒子歸來本來很高興,但聽到安排就晴轉多雲。

  「反正只是暫時的去處,對西方有些了解,我還會回來工作的,母親。」

  阿列克謝耶夫將下一站一筆帶過,拉著母親的手坐下來,「說到這一次的行動,相信一個月之內兄弟國家的領導人來到莫斯科討論之後就進入尾聲了。我記得很多年前,尤拉叔叔說過,波蘭的事情平息只是暫時的,到了某個時候他們還會鬧。」

  「你在我和你父親面前,都沒有這麼聽話。」福爾采娃有些吃味的嘀咕,「要不是他不在了,我非要問問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做什麼不好,做情報人員。做科學家、做醫生、實在不行做教師都行。」

  「是肅反工作者。」阿列克謝耶夫糾正母親的說法,隨後拿著大馬士革鋼刀耍了一個刀花道,「我不否認那些職業很重要,但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做一個安全部門的工作者也是一樣的。」

  阿列克謝耶夫保證,絕對不是因為克格勃威風才這麼做,事實上憑藉福爾采娃的地位,他還有更多好職業可以抉擇。

  這一點福爾采娃也從來不否認,文化沙皇也是有兒子的,可以提供眾多的道路為兒子選擇,不會比任何人差。

  「我可能又要升職了,等到這一次晉升,才應該去倫敦上任。」阿列克謝耶夫給母親吃了一個定心丸,以他參加工作之後的業績來看,只有年齡才是阻擋他前進的障礙,剩下一切都不是阻礙。

  一旦這一次獲得晉升,二十二歲晉升中校也不算慢了,雖然克格勃有三十六歲做主席,大將軍銜的先例,但誰都知道那是一個特定時期出現的事,現在和那個時候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別說是效仿,連謝列平整個一派都在靠邊站。

  「我是沒什麼說的,除了注意安全,反正你也長大了。」福爾采娃一臉責怪,「這一次回來好好休息一陣。」

  「母親,哦,阿廖沙,你回來了。」恰在這時,斯韋特蘭娜推門而入聲音已經傳進來,看著有些陌生的弟弟大招呼。

  「姐姐,好久不見。」阿列克謝耶夫笑著打招呼,隨後起身道,「我還有自己的事,你和母親聊聊。」

  「剛回來就要走,母親,你應該給阿廖沙找一個妻子了,這樣也許他就不會到處亂跑。」斯韋特蘭娜帶著壞笑提意見,然後自誇道,「這真是一個好主意,我是怎麼想的呢?」

  「把你自己嫁出去吧,難道你要和勃列日涅娃學習麼?」面對姐姐的餿主意,阿列克謝耶夫反唇相譏,隨後也不等對方開口直接腳底抹油。

  長時間不回莫斯科,他還是想要到處轉轉,找幾個同事逛一逛,就來到了莫斯科的特供商店,裡面都是進口自西方的產品,和幾個朋友來到這,就見到商店門口的勞斯萊斯銀魅。

  「我記得這是芬蘭政府送給國家的禮物,一共有兩輛,分別送給了第一書記和部長會議主席。」阿列克謝耶夫旁邊的朋友開口道。

  正說著,勞斯萊斯的主人已經從特供商店裡面出來了,看得出來這一天的收穫不錯,阿里克謝耶夫臉色一變,隨後上前笑著打招呼,「加琳娜姐姐,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在這碰到你了。」

  「阿廖沙,你不是在華沙麼?」拎著大包小包的勃列日涅娃面帶驚訝,顯然沒想到在這碰到了熟人,主動開口道,「看上什麼了,我給你賣。」

  「我沒什麼需要的,過來就是到處轉轉,然後準備找一個地方喝一杯。」阿列克謝耶夫聳聳肩道,「可能過一段時間,我還有其他工作要做。」

  「想要喝酒有什麼難的,跟我走。」勃列日涅娃嘿嘿一笑,熱情的招呼著在場的人,贏得了一片贊同之聲,勃列日涅夫的女兒當然有這個面子,「不過阿廖沙,你成年了沒有,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受到責備。」

  兩人年輕相差近二十歲,本來就不是一代人,可因為上一輩的工作關係,不是一代人的兩人還認識,這就很尷尬了。

  以勃列日涅娃為首的黑幫組織,總是無視群眾意見,冒充他這個希望之星的指路明燈。

  英國倫敦,艾倫威爾遜仍然在為了英國盡心盡力,隨著五月風暴的高峰過去,必須要利用一下輿論霸權做點什麼。比如用異化標籤來概括這一次的運動,性解放、女權、傳統文化的崩塌就很合適,這也不完全是污衊,這本身就是五月風暴的結果之一。

  戰後的年輕人在這一時期突然開始對長頭髮、毒品、格瓦拉的頭像、性解放著迷,不再願意服從長輩、老師、政府。學生的反抗被漸漸描述為是嬉皮士們玩世不恭的個人主義反抗,直接指向的是「個體自由」乃至享樂的生活。


  沒有一件事會逃過被重新塑造,更別提這種大事,英美有責任有義務,把這一次運動的影響給無害化。艾倫威爾遜首先就認識到了這一點,準備就這件事和美國人好好合作一次。

  布雷斯特正在組織英國的社會學家和家長代表做節目,準備拉踩一下法國,寄希望得到法國人這麼幹了,所以英國絕不這麼幹的目的。

  在外交層面,英國未來一段時間,只要越南戰爭不結束,英國的外交政策就是堅決反戰,不過這個堅決反戰僅限於在英國國內,英國沒有干涉美國外交政策的能力,「一定要把五月風暴造成天文數字的損失,扣在這些無政府主義者的身上。」

  艾倫威爾遜對著內政部的官員強調這一點,雖然法國天文數字一般的損失,也有他的妻子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們一份,但這不重要,大是大非的問題,竟然講究事實?簡直是笑話。

  如果今年的英國經濟增長不容樂觀,這也是因為法國五月風暴所帶來的負面效應,誰讓英法兩國本質上是鄰國呢,法國不負責誰負責?

  如果法國付不起這個責任,沒關係,近兩年爆發抗議的國家不止法國,還有聯邦德國和義大利,歐洲主要國家絕對可以肩負起來這個責任,要是還不行,美國這兩年的抗議也很厲害,這都是外貿上對英國經濟的負面作用。

  布雷斯特離開之後,國防部常務次長馬金斯來到了內閣辦公廳,匯報了關於巴以問題的一些進展,英國一直希望巴以雙方能夠以談判來解決問題。當然這是公開立場,馬金斯是國防部的常務次長,外交工作和他無關。

  國防部所說的進展,是以色列鄰國的對抗措施,將邊境城鎮要塞化,以地道進行聯絡,進行日拱一卒的操作。本質上屬於打造龜殼的舉動,戰略上和法國的馬奇諾防線類似,用來嚇阻以色列可能出現的進攻。

  目前約旦和埃及都在進行著類似的操作,這麼做艾倫威爾遜認為是有用的,因為後世真主黨就是憑藉這種戰術,讓以色列知難而退。以色列的作戰方式其實就是低配的美國,就算是美國本國,碰到這樣的局面辦法也不多,比如費盧傑之戰就是如此。

  碰到這種要塞堡壘群,其實從一戰到二十一世紀差不多都是一個辦法,大炮兵主義開路。

  以色列其實還相當懼怕這種局面,因為以色列沒有人力優勢,和阿拉伯國家打仗都必須速戰速決,只要拖下去,以色列就會很難受。

  阿拉伯國家的歷次中東戰爭,都是組建正規軍和以色列拼體系作戰結果都不好,相反真主黨那種打爛仗的辦法,以色列卻沒辦法。

  「這就好,以色列可以無限期的打出好看的交換比,但只要地面上進展不大,就沒問題。」艾倫威爾遜很開心,對約旦方面的反饋很滿意。

  說話的時間,艾倫威爾遜已經起身,馬金斯開口問道,「秘書長,準備去哪?」

  「首相讓我準備反戰的文件,我們未來幾年的外交核心,就是反戰。」艾倫威爾遜笑容滿面的道,「誰讓我們愛好和平呢。」

  這有什麼呢,摸著美國過河嘛,總結經驗防止英國碰到類似的問題,不過在實質上,英國當然不會對美國施加壓力,在國內圈地自萌的反戰就行。

  經驗無非就是這麼幾條,正如我們一貫所表現的那樣,我們沒有充分認識到現代化、高科技的軍事裝備、軍隊和理論,在與非正規的、被高度激發起來的人民運動的對抗中,其作用是極有限度的。

  同樣,我們也沒有能夠把我們的軍事策略,與贏得一個文化完全不同的人民的心靈與思想的任務結合起來。

  「我想美國應該更加需要這些經驗。」哈羅德威爾遜看著內閣秘書長的拿來的成果,有感而發道。

  「我認為考慮到美國人的自尊心,還是讓他們自己認識到這一點比較好。」艾倫威爾遜欲言又止道,「不挨揍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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