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五月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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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把主意打到阿爾及利亞,這一次金融攻擊就變味了,往大了說,沒準會導致法國和英國撕破臉,如果自由歐洲委員會不能終止這總冒險的想法,艾倫威爾遜可以找中央情報局的局長,讓丹尼斯冷靜下來。

  「你問問那個飯桶,法國的軍事力量轉入敵對,空出來的地面武裝缺口,美國人是不是要補上?」艾倫威爾遜嚴肅的對著理察懷特道。

  比起美國陸軍,艾倫威爾遜一點不撒謊的說,他還是相信法軍的戰鬥力,雖然法軍在二戰被德國人秒殺過一次,但這都不算什麼,反應不及而已。

  而美國陸軍,他很難想起來肩負大眾期望的時候,阿登反擊戰?韓戰,還是正在進行的越南戰爭?這還指望面對蘇聯軍隊。

  地面戰鬥北約面對華約,無非就是你來我就扔核彈,不然呢,指望巴頓改

  局限於金融領域的攻擊,這都好說,煽動一下法國的工人抗議也不算大事,正把手伸到法軍打了多年好不容易平定的阿爾及利亞,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法國要沒有反應,陣亡的這麼多法軍不是白死了?

  這個時候不能讓一個中央情報局的外圍組織胡鬧,艾倫威爾遜也不客氣,直接把中央情報局局長理察·赫爾姆斯搬出來,讓這位秘書長冷靜冷靜,不想幹了可以換人。

  「有行動及時匯報,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理察·赫爾姆斯直接一個越洋電話打到了丹尼斯這邊,把這個秘書長一頓教育,讓其配合英國的行動,美國正在全力應對越南戰爭,歐洲這邊沒有精力。

  現在越南站場美軍就超過五十萬,連駐德美軍都抽調了,現在駐德美軍的規模就是第七集團軍的四個師,和英國的萊茵集團軍一樣。至於法國的駐軍,自從法國退出北約之後,就從德國撤離了兩個軍,現在僅保留了在巴登的一個軍。

  英國願意教訓一下擠兌黃金的法國,在這個節骨眼美國自然是樂見其成,但美國也不願意和法國人翻臉。大敵當前,不能針對著法國人下刀,就像是英國人說的,金融攻擊不至於和法國人翻臉,真操作阿爾及利亞問題就不一定了。

  戴高樂的第五共和國,也不是完全的民選政府,阿爾及利亞的軍管一直都沒有鬆懈,不是可以隨便撩撥的地方。

  教育了一番下屬,理察·赫爾姆斯和艾倫威爾遜取得了聯繫,感謝英國在這個時候的幫助,英美兩國這一次會適當的教育一下法國這個刺頭,但會控制在適當的規模。

  美聯儲這邊也正在籌備,對法國擠兌黃金的反攻,也認可了先把法國內部搞亂的計劃,很快中央情報局就接到了倫敦發來的情報分析。

  針對學生群體,這是一代不安分的人,他們不想再忍受死板丶紀律嚴苛而且還十分擁擠的大學生活,更不用說剛上一年大學就被開除或者畢業即失業的前景。當南泰爾大學被關閉丶索邦大學學生占領校園以示聲援時,戴高樂當局開始派出警察全力清場。

  擠兌黃金點來的法郎升值壓力,削弱了法國商品的出口競爭,對法國而言,總是要有人付出代價的,還沒有獨立面對生活的學生群體首當其衝。

  巴黎作為革命老區,往往起到了給法國人換政府的作用,不過帶來的是光榮還是沉淪,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法國要不是總內訌,在殖民時代也不會被英國這麼容易就擺平,既然巴黎市民有領導革命的傳統,那麼操作一下也沒什麼。

  本質上來說,艾倫威爾遜把這一次的挑撥當成是一次黃馬甲運動,你看因為點屁事法國人就穿著黃馬甲抗議,真碰到了俄羅斯砸鍋導致能源糧食全部上漲,黃馬甲運動卻發而銷聲匿跡了,誰是背後的支持者不是一清二楚?

  海蒂·拉瑪、英格麗·褒曼已經到達倫敦,艾倫威爾遜抽空過來看望的時候,左看右看開口詢問,「我兒子呢?」

  海蒂·拉瑪一聽就是在問自己,回答道,「怎麼蘇聯打來了?看看你的樣子,他在維也納上學。」

  「巴黎怎麼了?」英格麗·褒曼讓兩個女兒坐一邊,詢問男人巴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聽說巴黎的學生要在五月六號進行抗議?有這回事吧!」見到兩個女人點頭,艾倫威爾遜繼續道,「巴黎那個地方從來都是革命的中心,你們在抗議的時間還是不在巴黎好,在英國待一段時間。薇薇安那有住處。」

  話還是不用說的太明白,兩個影后就暫時住在倫敦,他這個無上權威,在倫敦這個地方,說話還是比上帝他老人家管用的。

  「難道抗議會擴大?」海蒂·拉瑪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種要跑也帶著女人的作風,真要是蘇聯人打起來了,可能會耽誤你逃跑的效率。」


  「蘇聯人來了我一定會抵抗到底。」艾倫威爾遜斬釘截鐵的道,「這是一個愛國者的基本操守。」

  最近必然會非常繁忙,他甚至沒空和兩個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談載人航天,因為他的妻子帕梅拉蒙巴頓女士,正在火速籌集資金準備應變。

  「二十五億英鎊!」帕梅拉蒙巴頓向丈夫匯報著自己的戰果,帕梅拉蒙巴頓本人其實因為擠兌黃金手中的現金已經不多了,這大多都是英國各大銀行的流動資金,「你找的外援在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們不是英國人。」艾倫威爾遜含糊的回答,龍騎兵姐妹應該是除了帕梅拉蒙巴頓之外,他最大的成果了。

  德國馬克在歐洲是強勢貨幣,正在一九五八年之後就已經被眾所周知,更何況現在都十年後了。

  不知道這麼多年下來,還在不斷積累財富的龍騎兵姐妹,現在到底能夠調動多少資本?說不定不會比帕梅拉蒙巴頓少。

  對法郎動手沒這麼麻煩,因為歐洲存在一個支付聯盟,隨著戰後歐洲內部貿易恢復得更快,因為歐洲支付聯盟允許參與國相互結算債券和反債權。每個國家都以「歐洲帳戶單位「在EPU保持餘額,定義為0.888671克黃金,即一美元的假定黃金含量。

  每個月歐洲貨幣聯盟都會對索賠和反索賠進行清算,每個國家都必須與歐洲貨幣聯盟結清其淨索賠。每月清算確保了EPU不會演變成凱恩斯主義者所夢想的流動性機器,儘管可以借入適量的資金來抵消國際收支的短期波動。

  諷刺的是,這是法國人倡議下建立的,這一次就可以通過這個法國人建立的支付機構,攻擊法郎,可謂是一個特洛伊木馬。

  「什麼時候開始對法郎的攻擊?」帕梅拉蒙巴頓詢問自己的丈夫,所謂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

  「五月六日法國學生會進行全國遊行,這是法國全國學生總會確定的,到那一天你就知道了,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艾倫威爾遜一挑眉示意妻子稍安勿躁,「樹苗長成參天大樹也需要時間,不是麼?」

  只要遊行開始,就可以伺機渾水摸魚,一旦陷入無意識的混亂當中,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時間很快到了五月六日,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如期舉行。很快,學生與警察衝突起來。拉丁區第一次施放了催淚瓦斯,聖·日耳曼林蔭道上最先築起了路障。

  學生們推倒路障,並將石塊扔向警察以迫使他們後退,而警察則用高壓水籠頭和棍棒對付他們,在警察局內他們把逮捕到的學生毒打一頓後,扔進警察局。

  革命老區的星星之火,終於被點燃了,幾乎馬上,巴黎的英國大使館就可以向倫敦進行時事匯報,將巴黎的一舉一動告知白廳。

  「現在去煽動學生極為合適。」艾倫威爾遜拿著話筒,和話筒對面的理察懷特商量道,「啟用你們看好的領袖,向那個食古不化、不能聆聽大眾聲音的鐵腕人物開炮吧。」

  落日餘暉,聖·日耳曼林蔭道的街壘仍然矗立,好像在向人訴說著白天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完結。揮灑著青春的學生們正在醞釀著新一輪的抗議。

  「那群炮灰。」在幾個影后面前,艾倫威爾遜肆無忌憚的發出嘲笑,「我記得三月份的學生組織成立原因之一,是因為不能進入女生宿舍?一幫臭流氓愣充為民請命,巴黎這個城市真是什麼都可能發生。」

  不過源頭之一是什麼不要緊,各個群體都各個群體的追求,汽車工人想改變每天工作八到十個小時,還被公司僱傭的上級監管的生活。

  火車和公共汽車司機希望可以控制他們的輪班制度,有充足的時間休息丶閱讀和討論……甚至可以參與管理自己的行業和社會。

  農民們會與工人和城市居民討論如何能最好地生產和分銷他們產品,而且政府會幫助農民購買種子和農業設備。

  而這都需要一個契機,契機本身出現的原因並不重要,它只要出現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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