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秦老太要帶走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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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被傅南岑惦記的兒子,正在他豪華的總裁辦公室里。

  龍龍穿著一身深色小西裝,梳了個大背頭,坐在皮椅上,翹著小二郎腿,小霸總的氣勢拿捏得死死的。

  旁邊站著大塊頭奧力,那一身肌肉疙瘩讓他身上的西裝有了崩壞即視感。

  龍龍小手一揮,把桌上刻著『傅南岑』三個燙金大字的桌卡掃落。

  奧力畢恭畢敬地把印著『傅承鄴』三個大字的桌卡放到了辦公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龍哥……」

  龍龍輕咳一聲。

  「小傅總。」奧力立馬改口,只差沒給大哥遞上一根雪茄,「這辦公室可真氣派,比咱們在小鎮的小樓辦公室大了十倍不止。」

  「就一般般吧。」龍龍和傅南岑如出一轍的小薄唇一勾,「先勉強用著。」

  「大哥,霸氣。」奧力彎下腰給龍哥捶肩,他就知道跟著龍哥有肉吃,年紀算什麼,選擇才最重要。

  而被傅南岑最最惦記在心的女兒兔兔,此時正眨著一雙無措的大眼睛看著面前指著她罵的陌生阿姨。

  「小丫頭片子,知道這盒進口草莓有多貴嗎?小小年紀就養成了小偷小摸的壞習慣,你爸媽怎麼教你的!」女人拿著草莓空盒,指著兔兔劈頭蓋臉地罵。

  「阿姨,是哥哥分享給兔兔吃的。」小兔兔被女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嚇到,但還是想為自己辯解。

  女人把躲在她身後的小男孩拉了過來,大聲質問:「是不是她說的這樣?」

  小男孩被媽媽一通吼,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使勁搖頭。

  「就是你這小丫頭從我兒子手裡搶走的,你家長在哪裡?今天必須賠錢!」女人聲音更大了,這可是準備送給老公住院的領導的,平常四位數的進口草莓他們家裡哪捨得吃。

  小兔兔不過才滿四歲的小小盆友,終於控制不了淚意了,眼淚如金豆子一般往下掉。

  「哭什麼哭,快把你家長喊來,賠錢!」女人被孩子哭聲弄得暴躁不堪,伸手就要去拽兔兔的衣領——

  「我就是她的家長。」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夾雜著噠噠噠高跟鞋踩地的腳步聲。

  一個滿頭銀髮,戴著墨鏡,穿著黑色大衣裙的優雅老太出現在了身後。

  她的身後還跟著楚儀和幾個黑西裝男人。

  一出場,自帶bgm。

  「兔兔。」楚儀見到小兔兔抬起的小腦袋,當場驚呼出聲。

  兔兔小包子臉有紅紅的印痕,這是被打了嗎?

  秦老太眉角微抽,面色沉了下來,氣勢迫人。

  兔兔在看到來人,一個是之前在太爺爺葬禮見過的老太太,凶凶的。她想也沒想撲進了楚儀的懷裡,因為楚儀看起來親和多了。

  那女人大概被秦老太出場氣勢給震住了,但一想到了那肉疼的草莓錢,上來準備討要。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秦老太微抬起下巴,揚起手,啪啪,直接給了她兩巴掌。

  女人當場愣住了。

  反應過來後,撲過來要抓秦老太。

  秦臻身後的兩名黑西裝男人上前就架住了那女人,讓對方動彈不得。

  眼見那女人要破口大罵,人狠話不多的秦老太揚手,又是幾次左右開弓。

  打得那女人面部紅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旁邊提著黑色公文箱的保鏢,都不需要秦老太提醒,直接打開了公文箱。

  滿公文箱的紅色票票。

  秦老太隨手就拿起幾捆紅色鈔票,朝著女人身上就是一扔:「夠賠你醫療費了。」

  十多捆砸下去,那被打的女人都蒙逼了,本來就被秦老太的架勢嚇壞了,現在更不敢吭聲。

  「秦奶奶。」楚儀喊了秦老太一聲,朝她搖搖頭,她剛才小心翼翼擦了下兔兔臉上的紅印,發現只是草莓汁。

  秦老太心領神會,又給那女人砸了兩三捆鈔票。

  「告訴姨姨,她剛才為什麼罵你?」楚儀問兔兔。

  「剛才和小哥哥玩耍,兔兔把糖糖分享給了他,小哥哥就拿草莓和兔兔分享,然後這個阿姨就罵兔兔。」小兔兔吸吸小鼻子,一個鼻涕泡泡冒了出來,吧唧一聲碎了,如同她此刻被傷到的小心靈。


  「聽到了嗎?」秦老太拿起了一捆鈔票狠狠打在那女人的臉上,「看你那窮酸樣,幾輩子吃不起草莓,現在讓你吃個夠!」

  黑西裝男人鬆開了手,那女人軟軟倒在地,紅腫著臉,卻是瘋狂地撿地上的錢。

  錢,好多錢!這幾巴掌值了。

  要告對方?那是不可能的。

  「傅姣姣,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秦老太摘下了墨鏡,用一邊眼鏡腳支起了兔兔滿是淚痕的小包子臉,銳利的眼底帶著幾分嫌棄,「你的奶奶,就是我女兒月月小時候可沒你這麼沒用!」

  小兔兔撅著小嘴,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這個曾外祖母好兇,可是她剛才幫兔兔教訓了壞人!

  「剛才你學到了什麼?」秦老太又問。

  小兔兔眨著沾滿淚珠的大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第一,能動手,就不動口。第二,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兒!」秦老太一字一頓道。

  小兔兔滿臉的懵懂。

  「不及你奶奶小時候半分。」秦老太搖搖頭,重新把墨鏡戴上,還是葉芙不會教孩子!

  「秦奶奶,兔兔剛才嚇著了,平常兔兔還是很聰明的。」楚儀把兔兔抱了起來,笑眯眯地望著孩子,「小兔兔,阿姨說得對不對?」

  小兔兔點頭:「粑粑說兔兔很聰明。」

  秦老太嗤笑了一聲,轉身,踩著高跟鞋朝住院樓走去。

  楚儀趕忙抱著兔兔跟了上去……

  *

  病房裡。

  傅南岑正在沖澡。

  葉芙氣得直拍浴室的門,這狗男人真是一刻不得閒,一沒看牢就跑去幹壞事。

  「傅南岑,說了多少遍了,不能洗澡,傷口不能沾水!」

  他這一身傷有一半都是他自個兒折騰出來的。

  在葉芙的拍門聲中,裡頭突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響,葉芙心頭一緊,直接推開了沒上鎖的門。

  浴室內熱氣氤氳,傅南岑正跌坐在淋浴頭下方,熱水正沖刷著他。

  「傅南岑。」葉芙幾步過去,關掉了熱水。

  就這幾個動作,她身上也被熱水給打濕了。

  男人安靜坐在地板上,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頭上、身上的紗布都已經被水打濕了。

  因為是坐著,她沒看到不該看到的地方。

  扯過一旁的大浴巾,蓋在了男人的頭上。

  「哪裡摔了?」葉芙沒好氣問道。

  男人依舊沒動。

  葉芙趕忙蹲下身,去查看他的情況。

  把浴巾從他頭上拉下來。

  「傅南岑?」

  「小芙,我好沒用,我什麼都看不到,連拿個浴巾都能摔了。」傅南岑抬起了臉,水從他的頭髮上一直往下墜落,他鷹眼半闔,沾了水珠的睫毛輕顫著,帶著幾分破碎感。

  葉芙想罵他幾句,可看到他此刻的樣子,她的話在嘴邊繞了幾圈,變成了:「你還在恢復,很快就能恢復視力的!」

  平常看慣了他霸道凌人的樣子,此刻這可憐樣兒,太有反差感,反倒讓人說不出重話來了。

  想想也是,這突然失明,任是誰都很難接受,何況是一向天子驕子的他。

  「小芙,要是我再也恢復不了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怎麼會不嫌棄呢,我自己都嫌棄這樣的自己。」他嘴角帶了一抹苦笑,自問自答。

  見他扶著牆壁想站起來,葉芙閉起眼睛,迅速拉下浴巾圍在了他勁瘦的腰身。

  可他中槍的腿使不上力,剛站起身,身子就不受控朝葉芙倒了下去。

  葉芙也顧不得還沒系好的浴巾,下意識抱住了他,防止他又摔了。

  他實在是太高太重了,葉芙差點被他給帶摔了,勉強靠在玻璃門上,才沒讓兩人摔倒。

  浴巾,飄然滑落。

  葉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南岑捂了眼睛。

  「別看。」他聲音都啞了,要是看到他的身體火熱反應,那他的『嬌弱』就要破功了。

  「誰稀罕看。」葉芙嘴上說著,耳尖卻紅了。


  剛想讓他站好,她好去撿浴巾。

  黑影逼近,她唇上一軟,男人滾燙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

  「你……唔!」

  她這一開口,男人的舌就靈活地追逐了進來。

  ……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四周的溫度都跟著攀升了。

  葉芙都還沒來得及反擊,他已經迅速退離了她的唇,薄唇向下,一點點吻去了她天鵝頸上的水滴……

  「小芙。」男人輕喃著她的名字,滿滿蠱惑。

  葉芙的手落在了他的腦袋上,本想推開他,卻碰到了他腦袋上濕透的紗布,手一頓,落在了他的後頸處。

  她這一遲疑,也讓他成功扯開了她的領口紐扣……

  病房的門卻在最關鍵時刻被人大力推開了,啪噠啪噠高跟鞋有節奏的聲音傳來。

  浴室內的兩人皆是一愣。

  這腳步聲,秦老太來了!

  傅南岑快速給葉芙整理下衣服,他大手一撈,抓到了浴巾,系在了他反應明顯的部位。

  葉芙漲紅了臉,剛才有一刻她竟然忘記了反抗,差點被狗男人得逞了。

  她拍拍臉,想讓自己清醒點。

  這女人一旦從同情心疼一個男人開始,就是淪陷的開始,她也是深知這點的,她剛才一定是被熱氣熏傻了,才會同情他。

  「人呢?」外頭傳來了秦老太的聲音。

  腳步聲停在了虛掩的浴室門邊。

  「外婆,我在上洗手間。」傅南岑開口道。

  葉芙調整了情緒,拿過一旁乾淨的浴巾披在了身上,讓傅南岑先待著,她快步出去了。

  她一出浴室,秦老太就摘下了墨鏡,犀利的眼睛跟雷達似的在葉芙身上掃射。

  葉芙臉皮再厚,也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

  「媽咪。」

  葉芙尋聲看去,就看到楚儀抱著小兔兔走了進來。

  這個畫面,讓她黑瞳不由一縮,腦海里浮過的是唐菲抱著她的女兒,這讓她充滿了危機感。

  都顧不得浴室里等著衣服的男人,她快步上前,伸手要抱走兔兔。

  「葉小姐,你身上都濕了,我先抱著兔兔吧。」楚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葉芙伸來的手。

  葉芙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兔兔,誰欺負你了?」葉芙看到女兒的樣子,緊張道。

  難道是剛才秦老太嚇哭兔兔了,畢竟秦老太這人……一言難盡。

  「媽咪,快去換衣服,要感冒的。」兔兔指著她的濕衣服,平常媽咪都不讓她穿濕衣服,她有樣學樣。

  葉芙抿了下紅唇,轉身朝旁邊衣櫃走去。

  衣櫃裡沒有她的換洗衣服,她找出了傅南岑的乾淨衣服。

  剛準備送過去,秦老太已經招來了楚儀:「你送進去吧。」

  楚儀應了一聲,把兔兔放了下來,過來拿衣服。

  「兔兔,你送進去給爸爸。」葉芙卻把衣服塞給了女兒,秦老太這用意也太明顯了吧,明知道傅南岑在浴室里是什麼光景,還讓楚儀去送衣服。

  「好的,媽咪。」兔兔很樂意幫爸爸媽媽的忙,抱著爸爸的衣服就朝浴室走去。

  楚儀只是笑笑,退到了一邊。

  秦老太環顧了下病房,皺了眉頭。

  這兩邊床頭柜上空空如也,沒有鮮花,沒有水果,甚至連一杯水都沒有。

  再看葉芙隨意套了件傅南岑的外套,她不用想都知道浴室里發生了什麼。

  不能沾水,不能同房!醫生一再強調。

  她這外孫怎麼就偏偏陷在了裡頭。

  「葉芙,這就是你照顧人的方式?既然你不會照顧阿岑,就讓楚儀來。」秦老太不滿道,隨手就把墨鏡扔到了一邊,顯然是生氣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傅南岑,你外婆說你是茅坑!」葉芙朝著浴室喊道,「我看你是茅坑裡的石頭才對,又臭又硬。」

  「媽咪,粑粑說他說不臭,該硬的時候很硬。」兔兔的小奶音傳了出來。

  病房內的幾個女人面色一下子變得很精彩。

  「兩孩子怎麼就攤上你們這對不著調的父母。」秦老太扶了扶額頭,真是要被氣死了!

  要不是老太太在場,葉芙都想進去教訓下臭男人,在女兒面前說什麼騷話呢!

  「既然你們兩人養不好孩子,我來替你們養,以後兔兔跟著我,我來教她!」秦老太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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