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雨中悟道(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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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一直在催促著所有忍者們發了瘋的對彼此廝殺吧,也可能是人類血脈之中就流淌著某種恐怖的原罪。

  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去思考,也沒有人去想為什麼要作戰到這種程度。如果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實際上完全不用殺戮的,忍術所創造的地形是不會改變的,創造的各種道具也都是真實存在。

  他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將自己的家園建設的更加美好,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去將原本不適宜的環境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但是,很明顯的,忍界相比較改造自我,開拓更好的世界,更加專注於掠奪本來就已經擁有的東西。

  忍者對於生產並沒有多大興趣,反而對死亡和掠奪充滿了興趣。明明每個忍者內心會中都喊著累了,都想要和平的降臨,但是卻本能的選擇了這一行動。

  當然,團藏是知道這麼做的理由的。

  因為環境並不允許。他們每個人都必須保持著全面戰備的狀態才可以,不然的話就會被擊敗,被摧毀。

  成年人去做兩份工作,孩子去做一份工作,忍界在無盡的血腥循環之中開始旋轉。上好了發條的玩偶在發條的動力消失之前會永遠的前進下去。

  不論形式是家族還是國家,不論是聚落還是忍村,忍者之間的欲望和鬥爭永無休止。上千年來,查克拉的使用者們提出了各種理論和想法,想要將所謂的和平傳遞下去。

  但是不論什麼形式的和平都只能持續一段時間。

  總會有人想要占據整個世界,總會有人按捺不住野心。不論是什麼組織,什麼理想,在世界這個寶箱面前似乎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因而,在上千年的戰爭之下,絕大部分人都放棄了思考,表面上遵從著各種各樣的意志,本質卻什麼都是一片空白的虛無,彼此之間開始了正確但是卻毫無意義的廝殺,就這樣將仇恨持續了下去。

  可,為什麼會在初代時代有著絕對的和平呢?

  為什麼這個和平被打破之後,又在如今的時代降臨了呢?

  如果只是短暫的和平的話,實際上每個時代都會有一段時間,這點團藏是知道的。

  但是如此短的時間內出現了兩次相對的和平時間,而且看起來表面特徵各不相同,內在里卻有著隱約的某種聯繫。

  疲憊的忍者們並沒有思考那麼多,很多有識之士也接觸不到很多消息,真正能夠有消息而且進行思考的人,往往都位高權重事務繁多,它們都無法給出答案。

  而團藏開始了思考。

  在雨之國教育這三個孩子的時候,團藏有了難得的空隙,開始對這個忍界,這個世界,還有所有人們的遭遇開始了自己的思考。

  因為他的老友對權利的熱衷將他排斥出去的行為,團藏一開始是非常震驚且恐怖的。團藏在一開始就對猿飛日斬說過自己的理念和理想,作為木葉的根,忍界的暗,是必要的存在。

  他不可能,也不應該去和猿飛日斬奪權,但是猿飛日斬也不應該去對他有所顧忌和排斥。不論從哪個方向,這本質上來說都是對木葉力量的內耗。這對於木葉的戰略來說毋庸置疑是一種背叛,也是對當初誓言的背叛。

  他一開始想不出來為什麼自己生死與共的老戰友,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那樣的選擇。但是他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的本質。

  是權利。

  人們本能的無法逃脫這個怪圈。

  哪怕猿飛日斬再怎麼信任他,面對觸碰權利的舉動,他也只會本能的發出吼叫,恐嚇著團藏讓他遠離自己的寶物。

  如果正常來說,這次出走的話能夠帶來的應該是野心,還有對火影的渴望。然而,在他出走之後,一系列眼花繚亂的大事件讓團藏目不暇接,極大的衝擊了他的內心世界。

  小道消息裡面傳來的什麼猿飛日斬的大計劃讓團藏給破壞了云云,這種屁話他是一個都沒信。猿飛日斬要是有這個水平,他木葉當初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怕不是就裡應外合把整個忍界打穿了,何必折騰成這樣。

  可那接下來的發展卻讓團藏銘記在了心裡。

  在這樣一通眼花繚亂的操作之下,和平居然就這麼離奇的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儘管他是虛假的,儘管他是看起來破碎不堪的,但是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又心懷感激的慶祝著這樣建立在毀滅之上的和平。

  確保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得到利益的情況下,和平就會降臨。這樣的想法如同黑暗中的雷光,瞬間將教育孩子們的團藏打醒,讓他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說到底,都是為了利益。

  只有當獲取的利益大於傷害,戰爭才會出現。

  但當確認不論怎麼做,發起戰爭後得到的利益都會小於傷害,那就不可能出現戰爭。

  這麼簡單的道理,或許初代已經領悟到了。但是尾獸並不足夠支撐這樣的和平,只有當平等的,徹底的互相毀滅降臨,才能夠讓和平出現。

  跳脫出了木葉從整體的表現來看,真正讓忍界開始掌握了彼此之間戰爭到死,徹底毀滅自然界環境和敵我雙方技術的,也就只有那個人。

  也正是那個人,讓木葉從無窮的輿論旋渦之中掙脫出來,開始休養生息,開始有了以一己之力對抗兩大村落合體的本錢,也正是因為他的技術流落出去,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出現。

  所有人都開始像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瘋狂的在規定的範圍內奔跑,耗儘自己一切的精力和能力,卻又不至於讓死亡降臨。雖然只是一年的時間,卻已經初見成效,甚至哪怕再雨之國這種最為困頓的國家都能體會到了那勃勃生機。

  他早就預料到,而且有意促成這一切。

  如果將所有的濾鏡去掉,從結果進行考慮的話,團藏眼中的世界頓時清晰起來。

  「是藍染嗎……果然都是你做的啊。」

  「好久不見了,團藏長老。」

  在志村團藏的背後,一個穿著白色羽織的高大身影緩緩的從陰影之中浮現。

  像是月光一樣溫和的男人雙手插在羽織里,有些感慨的看著那略顯佝僂的背影,表情上滿是感慨。

  面對雨之國小鎮中張燈結彩的模樣,藍染惣右介將手伸出來推了推眼鏡,居高臨下的看著志村團藏的身影,低聲說道:

  「真的成長了呢。我沒有想到居然第一個鼓起勇氣的居然是志村長老。」

  「不要小看老前輩,藍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叼著一根香菸,端坐在破舊的水管上,團藏看也不看那身後純白色的身影,只是抬頭看向了那漆黑色的雨夜。

  「可是怎麼說呢,我現在都不敢置信啊。原來換個角度就能看到這麼多東西嗎……忍界,查克拉,人,真是讓我想不到的世界啊。」

  「跳脫出村落,國家等視角的局限性,從更廣的角度來看,果然老夫的思考沒有錯誤。這個世界就是需要必要的惡意,必要的黑暗。只有當那惡意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確定一旦發動什麼就會死去的時候,和平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降臨。」

  「鬥爭是不可能平息的,人與人之間就算是相互理解,也會因為吃的不同,思考不同,愛好不同而發起鬥爭。六道仙人的時代人與人之間也是互相理解,他們斷開的理由我也大概清楚了。就算是能夠理解對方,那又如何?他人不是自己,鬥爭永無休止。但是,將鬥爭維持在一個範圍,卻很有必要。」

  「您說的很有道理。」

  走到了志村團藏的身邊,藍染踩在了空氣上,從封印捲軸中掏出了一張小桌和一瓶清酒,拿出了兩個杯子放在了桌面上。

  「要來一杯麼?團藏長老?然後仔細跟我說說看您思考的結果。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有勇氣踏出那一步的人幾乎沒有,我很好奇長老最後的考慮是什麼。」

  「嗯。多謝了。不過最後的考慮倒是說不上,老夫只是看著這個世界,有些自己的想法罷了。」

  「那究竟是什麼想法呢?」

  「忍界的根,必要的惡意,與維護世界和平所需要的,和平的基石。」

  接過了藍染遞過來的一杯清酒,團藏一飲而盡,看著下面那些在暴雨中依舊慶祝新年的人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我覺得,平定亂世的眼睛是不夠的。他只能代表個人的意志。只有村落的集體意志所代表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和平的基石。你就是這麼做的吧,藍染。」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剩下的都靠大家自己的努力哦?」

  「胡說八道,謙虛過頭就是傲慢。」

  「或許吧。」

  喝著一杯清酒,藍染眯著眼睛看著下面載歌載舞的身影,臉上也同樣有著一絲笑意。

  「但我始終認為大家一起前進才是好事。有勇氣打破帷幕的人,越多越好。就像是團藏長老一樣。需要我舉辦儀式歡迎您加入無形庭院麼?」

  「形式主義就算了。我最討厭那種東西。」

  看著那舉著酒杯好像很恭敬似的藍染,志村團藏嗤笑一聲,抿著清酒看著下方的舞台。看著那些猶豫著加入到了人群中的孩子們,神色愈發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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