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嚴正浩VS許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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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言看著這高大帥氣的男人,從小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的模樣,心口有點顫抖,但還是硬逼著自己看著他。

  時光荏苒,她從懵懂無知喜歡這張臉,已然過去七年,卻還是不死心。

  「我想要的生日禮物你都給嗎?」

  「言言?」

  「是不是?」

  強硬的態度,嚴正浩臉色有點難看下去,但還是點了頭。

  許言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把他朝著門上一按,櫻桃小口封住了他的。

  「這就是我要的生日禮物。」

  嚴正浩被這樣許言給震得有點發愣,感覺到唇上細膩的柔軟在一點點地吞噬進來,身體一瞬間燥熱,就連臉都紅了幾分。

  他身邊是不乏追求者,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所以這樣的吻,對於一個初次體驗且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有點致命。

  調皮的小舌掃過他的口腔,鼻尖全是她慢慢的少女馨香之氣,嚴正浩竟然鬼使神差地摟上了纖細的腰,一股豐盈壓著了他的胸膛處,胸腔處的震動之聲,震耳欲聾,使得他剛要迴轉的思緒再度被震飛。

  而感受到回應的許言更深臉紅如玫瑰,滴出血般,急促的呼吸,墊著腳尖,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使得自己更靠近他一分。

  相濡以沫,許言感受著自己的唇再被密密麻麻地叼含著,百不厭煩,周而復始,而腰身的大手也由著鉗制變為遊走,在她的腰上緩緩的撫摸,探索。

  許言禁不住這般撩人的動作,不禁叮嚀了一聲,這樣輕微的一聲,叫嚴正浩所有理智都急速歸位,扯開她,捂住嘴,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瞧著十分狼狽的嚴正浩,眼中只有驚恐厭惡,許言從迷茫,變為冷聲一笑。

  「不過也是偽君子。」

  「言言!」

  「從我們家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嚴正浩感到一股無奈感,十分的,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叛逆期的丫頭。

  暑期稍縱即逝,嚴正浩離開之前,葉子跑過來問是不是他對許言說了什麼,許言答應跟他交往了,嚴正浩手裡的筆掉了,心底深處總有股怪異的感覺,但很快被他壓下,只是簡單地警告了葉子,不准欺負他。

  嚴正浩站在海岸邊上,看著底下又一對十分悅目的小情侶,不知為何,總覺得被這樣的他們所感動,腦子裡懷想著,許言和葉子是不是也這般,又或者他和許言亦能這般,總之不自覺地按下了快門。

  兩年後,葉子被送出了國,正忙考研的嚴正浩特地回了大院,發現許久不見的許言以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女人,很難讓人裸眼的小女人,嚴正浩尷尬地走過去,許言安靜地站著,叫了一聲正浩哥,完全不似當初叛逆的模樣。

  葉子出國前一天特地把嚴正浩叫出去喝酒,說了一堆話,大抵都是許言這些年從未忘過他,而自己不過只是個兄弟而已。

  葉子知道感情這事不能勉強,不然許言不可能時至今日都不被自己感動,所以也沒要求嚴正浩做什麼,只是希望他對許言不要那麼殘忍……

  葉子走了,許言的叛逆期過了,只剩安靜,甚至和小時候一樣的乖巧,嚴正浩發現,許言似乎真的長大了,再沒有那麼執拗一件事,心裡那股說不出怪異更加濃郁。

  不過嚴正浩很快發現這樣也好,最起碼能安安穩穩說聲一句話了。

  葉子走後的節假日,嚴正浩都回來了,不自覺當中,他是不是會注意過分安靜的許言,發現她很努力地在生活,在學習,很快再度成為大院裡引以為傲的小公主,只是很多地方不同了,曾經養大的小女孩,再也不會甜甜地叫他一聲浩哥哥。

  這就像憋了一股氣在心底深處,又不知道這股氣從何而來,直到遇見了海邊的少女,她隻身一人出現在他的世界。

  嚴正浩想被觸動了某個神經一般。

  他想對她好,十分的好,因為不願她在無人時哀傷失色。

  他不想深究為什麼自己會這般執著,緊緊是因為一張照片嗎?遠遠不止吧,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潛意識裡,他希望有個孩子也能這般被人疼著。

  總之,他真的很認真的陪伴了這個叫陸詩雅的女孩四年。

  四年裡,他毫不保留的付出,讓她重新拾回了笑容,待到第五年,她終於成為他的女朋友,雖然不可否認,她一直未曾忘記過那個少年,但嚴正浩只希望她快樂一點就可以,和離世的人比分量,只會顯得自己沒風度。


  或許因為詩雅存在,他漸漸忘了心中那股異樣的情緒,對許言反而坦然了許多,視如妹妹想法更加堅定。

  嚴正浩從不是貪戀色慾之人,但這個晚上,讓他此生難忘,因為他發了瘋一樣,撕裂著許言。

  第一天醒來,便瞧見許言環抱成一團,縮在一處,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完好之處,青青紫紫,很難讓他想像這是他的傑作。

  看著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明明想去擁抱她,偏偏一股羞怒湧上心頭。

  於是,他憤怒地離開了房間,不屑一顧地離開。

  嚴正浩被許言這事搞得頭昏腦漲,再加上遠在另一座城的姑娘一直迴避他的心,讓他煩躁不堪,直到老爺子病危。

  老爺子走前擲地有聲地說道:你不娶許言過門,我就死不瞑目。

  這句話徹徹底底擊垮了嚴正浩的神經,第一次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女孩懷揣著恨意。

  她卻紅著眼昂著頭說不後悔。

  嚴正浩訝異她的這股決絕,更詫異她會拿自己的人生做賭注。

  她錄下那晚的視頻,並以此糾纏要挾他,嚴正浩從未想過自己有日會和許言會這般模樣。

  每一次她的出現,親吻著自己,他都不願動,但她依然不願放棄,甚至自己用語言侮辱她時,她仍舊不聞不問,溫柔地親吻著他的每一處。

  嚴正浩真被這個女人逼瘋了,所以每每貫穿她,刺破她的那瞬間,總是異常的兇猛,帶著股無法言語的憤怒。

  聽著她被弄哭的聲音,嬌聲恐懼喊著不要的聲音,嚴正浩心頭竟閃過一絲爽意,但僅僅只有那一刻,完事後看著她像被打碎的陶瓷娃娃毫無生氣的模樣,他的心底還是會有不舍,是他想否認都否認不了的感情。

  嚴正浩心力交瘁地遊走兩個女孩中間,他愛詩雅,希望能給她幸福,不要再悲傷,這個世界他最不願做的就是傷害到她,偏偏自己太過骯髒,終究有一日會傷到她,而他也很明確地告訴自己他恨許言,希望許言不要在糾纏著他不放,卻發現午夜夢回,他在心疼……

  直到那一日,謊言被揭穿,詩雅跟著那個少年出現在他眼前。

  他被擊垮了,也得到了解脫了。

  和詩雅分手的那一天,天寒地凍的,如他心一般,當他聽完有關那少年的故事時,他怔神了片刻,最後苦澀地笑了,這些年終究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不屬於他,一輩子都不屬於,他只希望這個女孩最終能幸福。

  而許言,沒有要挾手段的許言,真的沒有再糾纏上她。

  只是弱弱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一刻嚴正浩的心忍在煎熬中,他已經分不清對這個女孩的感情了。

  十幾年的羈絆,讓他想分都分不清。

  偏偏戲劇性的是,她懷孕了,在那麼多日夜他殘暴地掠奪中,她肚子裡有了他的寶寶。

  她沒有躲避,明確地來到他的身邊告訴他這件事。

  嚴正浩剛以為她會用寶寶繼續威脅他時,許言卻說,她願意放棄這個孩子,條件時,他在同意書上簽字就可以。

  這就好像一種酷刑,一種訣別。

  使他惶恐,看著她留下的手術確認書,起身離開的背影,嚴正浩竟快一步抓著了她手。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許言憂傷地看著他,嚴正浩從那眼中讀懂了她的絕望,心底深處那再也抑制不了的感情,迸發了。

  許言震驚地看著這個男人竟然緊緊地擁抱著自己的身體,一瞬間連心臟都顫抖了,緊縮得疼到淚流不止。

  這是她的夢中嗎?

  她如此深刻的懷疑,直到他說,許言我們結婚吧。

  她呆滯了。

  看著這男人放開她的身子,目光隱晦不明地看著她,再度幽幽地開口。

  「我們結婚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好這個丈夫,和爸爸的職位,但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和她。」

  「為……為什麼?」

  許言不明白這樣的轉變,明明那麼恨她的一個男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是一直對她夠狠夠絕情嗎?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她不知驚喜為何物,但只奢望這一刻永恆了才好。

  嚴正浩沒有回答,因為他不敢確定自己這份心意是不是一時衝動,他需要時間來證明,他是愛這個女人的,正如詩雅所說,他愛了很多年,只是他不知道。

  「我能親吻你嗎?」

  嚴正浩在她耳邊道了一句,許言渾身一顫,既奢望又恐懼,嚴正浩感受到了她的一絲僵直,那一刻真想給自己一拳,曾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對不起。」

  三個字在許言耳邊再度響起,許言顫抖的身子再也無法遏制情感的流露,緊緊地抱住了他,悶哼地哭泣。

  那一夜,是許言最幸福的一晚,因為嚴正浩用著從未有過的溫柔珍惜著她,而她似乎看到了冬日裡最明亮最溫暖的那一束光照耀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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