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翻案渺茫!余淮毀了!他是楊錦榮!獅子大開口!(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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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原來又是個學生仔,我還以為叫了個什麼人物來呢!」

  丁民輝嗤笑一聲,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楊錦榮,嘲弄道,「楊錦榮是吧?你是來給你同學賠錢的麼?臨海大學法學系學生,喲,還是個未來的律師,怎麼滴,你不會打算替你同學跟我打官司吧?」

  「打官司就沒必要了。」

  楊錦榮面帶微笑的看著丁民輝,溫馨提示道,「丁總賺這種坑害打工人的黑心錢,就不怕遇到光腳的狠人,給你扎兩道口子麼?」

  「哈哈!」

  丁民輝笑了,他就像是戲謔小學生般,嘲笑著看楊錦榮,「什麼叫黑心錢?你同學打砸我的東西,我合理索賠,怎麼就被你誣陷成坑害呢?小伙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不然,我可以...告你誣陷噢!」

  他哈哈笑著說完,忽然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楊錦榮,「至於你所謂的狠人,我勸你還是少看點電視劇,別學了幾句古惑仔的話,就來威脅我。老子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丁總,聽與不聽,都看丁總個人意願。」

  楊錦榮也不再廢話,他帶著耿耿,與丁民輝幾人擦肩而過,走進治安所內。

  很快便見到了負責處理本案的治安員何志。

  「我們已經聯繫余淮的父母,等他們到了,再跟人家丁老闆協商賠償事宜吧!」

  何志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說你們,都是大學生,怎麼都是法盲呢?」

  余淮的父母都是農村的,早些年為了供余淮讀書,一直在城裡面進廠打工,一開始還算盈餘,後來年紀大了,工廠都不要年紀大的工人,被迫回農村老家,現在反而不如一直在農村的,家裡面經濟情況並不樂觀。

  就算是找父母來,也只會多兩個人擔憂。

  當然父母有知情權。

  而治安員所謂的大學生法盲,這根本不怪余淮,他一開始壓根沒有動手,甚至還勸其他人冷靜,結果被迫加入了打鬥當中。

  只可惜。

  並沒有監控證明這件事情。

  楊錦榮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他詢問治安員,「我可以看一下家教機構索賠的清單嗎?」

  「可以。」

  楊錦榮認真看了一遍,又問道,「可以把收據也給我看一下嗎?」

  「這你得簽個字。」

  何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出了證據袋裡面的採購收據,「先簽字吧。」

  楊錦榮登記簽字之後,開始查看起採購收據,「一張發票也沒有?這索賠清單中的木雕茶几,十萬的採購價格,也沒有開發票嗎?」

  沒有哪家公司採購十萬的物品,不開發票的。

  無論是以前的營業稅,還是現在的增值稅,企業採購資產,都可以用來抵稅。十萬的資產,差不多可以抵扣一萬多的稅。

  他丁民輝怎麼可能不要?

  「沒有。」

  何志搖頭,「不過你們若是真需要,可以在賠償的時候,要求對方去補開發票。」

  「那就好。」

  楊錦榮記了一下收據的內容,他又笑著詢問道,「可以讓我們跟余淮見一下嗎?」

  何志收起證據和報案登記表格,點了點頭,「他還在我們所里的拘留室,現在可以看望,一旦送到了拘留所,就得寫申請了。」

  「那就麻煩治安員了。」

  在何志的帶領下,楊錦榮和耿耿很快見到了被關押在拘留室的余淮。

  有的只是滿臉的緊張以及...

  不甘!

  「耿耿!」

  「錦榮!」

  余淮看到兩人到來,並未露出喜色,反而更加愁眉。

  何志打開治安所的門,提醒道,「你們去那邊的會面室說話吧,儘快哈,別墨跡。」

  三人很快被帶到會面室。

  何志退開,把門關上。

  「治安所已經通知我父母了嗎?」

  余淮苦笑著問道。

  「嗯,叔叔阿姨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耿耿又開始抹眼淚,她緊緊的抓著余淮的手,手指去觸摸手腕處的銀手鐲,「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

  「噓。」

  余淮打斷了她的聲音。

  他余淮自然不會。

  更何況他的本意也沒有打算通過違法的方式維權,他只是想討回本該屬於他們的工資,只是沒有想到對方道行太深,把他玩得團團轉,不僅工資沒有討回來,還成了違法犯罪分子,面臨巨額賠償以及牢獄之災。

  社會複雜,人心險惡。

  「錦榮,害你跑一趟。」

  余淮有些愧疚的說道。

  他知道楊錦榮最近忙於趙瑞強的案件,好不容易消停了,自己卻又要麻煩他了。

  「你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楊錦榮也知道自己兄弟什麼德行,他都不帶安慰的,直接了當的說道,「如果想不到翻案的辦法,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賠錢!」

  余淮嘆息一聲,「我知道對方肯定沖著錢來的,那丁民輝和蕭秋蓮我都見過,他們眼裡只有錢。但是...」

  說著,他又露出不甘之色,「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認罪認罰,求著給他們賠錢啊,我...不甘心!」

  最後這句話,余淮幾乎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可他太清楚兩邊的道行差距了。

  他根本鬥不過。

  無權無勢。

  道行也遠不如人家。

  這種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的案子,他余淮只有被吊打的份,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說直白一點,跟人家斗,人家能把你玩的團團轉,最後還得給人家賠錢,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余淮憤怒,不敢,又能如何?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父母砸鍋賣鐵賠錢,他去監獄坐牢,至於學籍,就別想了!

  寒窗苦讀十幾年,一朝前功盡棄!

  「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先冷靜下來。」

  楊錦榮提醒道,「你仔細想想,那天有什麼地方,是值得懷疑的,哪些人、或者哪些事,有沒有什麼細節遺漏了,仔仔細細的回想一下。然後,從中找到可能翻案的地方。」

  楊錦榮經過這麼多案件下來,早已經養成了異常冷靜的處事態度。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

  先冷靜下來。

  無論跟誰斗,首先得自己保持好狀態。

  余淮冷靜下來。

  包括一些細節上的疑點。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從家教機構前往勞務中介公司的時候,應該是七八個人,但我們從勞務中介公司折返回來的時候,超過十人了!」

  余淮仔細回想。

  將事情一點點梳理。

  果不其然,與楊錦榮所分析的一樣,勞務中介公司找了人,混在了討薪隊伍中,把大家的情緒引爆之後,率先打砸的人,就是他們。

  「這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

  余淮只覺得絕望不已,「家教機構的監控,被丁民輝提前弄壞了...」

  「監控...對!」

  耿耿忽然激動的說道,「家教中心的監控壞了,但是我們可以找到沿途的監控,我們往返兩次勞務中介公司、家教機構,兩趟的人員對不上的,就是勞務中介公司派的人!」

  「聰明。」

  楊錦榮點個讚。

  「可...找到他們,又怎麼怎麼辦?他們肯定不會站出來幫我們說話啊!」

  余淮原本有了一絲喜色的臉色,想到這個問題,又變得絕望起來,「更何況,要在偌大的臨海尋找兩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余淮和耿耿兩人都開始冷靜的思考起來。

  前前後後的人物、事情、說過的話,等等每一個能夠記憶起來的細節,都認真回憶,提出來。

  三人分析一番之後。

  總算是有了一些收穫。


  「篤篤,到時間了,你們該回去了。」

  何志過來提醒道。

  在耿耿萬般不舍的目光中,余淮再次被帶進拘留室。

  楊錦榮耿耿兩人,也隨後被何志帶出去,他隨口問道,「你們三個,商量了半天,有什麼結果嗎?」

  「治安員同志,我們發現...」

  耿耿心直口快,正想把今天的發現告訴何志,卻被楊錦榮打斷了,「何治安員,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何志應聲道,「你說。」

  「假如我們可以接受賠償...我的意思是,除了他們損壞的財物之外的賠償,丁民輝他們,會接受嗎?如果接受的話,我們大概需要多賠償多少?」

  「這個...就不知道他們了,你們如果有誠意額外賠償,請求他們撤銷刑事立案,我可以幫你們問問。」

  「我們是有誠意的。」

  「是嗎?」

  何志搖了搖頭,也沒有多在意,他轉身回去。

  耿耿趕緊提醒道,「我們去找沿途的監控...」

  「OK。」

  楊錦榮點頭。

  ...

  卓越人力資源有限公司。

  頂樓。

  寬敞的茶室中。

  「丁總,這次應該也能純賺十幾萬吧?」

  半老徐娘的蕭秋蓮,特意換上了一襲粉紅色法式印花抹胸長裙,不經意間露出大腿,隱隱約約十分勾人,再加上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別說中年男人丁民輝把持不住,就算是年輕人,也會忍不住盯著多看幾眼。

  她一邊笑意盎然的說著,一邊非常有儀式感的給丁民輝沏好茶。

  「這個還得看對方有沒有賠償能力。」

  丁民輝的目光就沒有從蕭秋蓮身上挪開過,可他心底卻知道這個女人不一般,僅限於對看幾眼,不敢明目張胆的占便宜,「總之,還是得謝謝蕭總的幫襯,就按照之前的約定,拿到賠償之後,財務會把錢打你卡上。」

  誰家沒有十幾萬的償還能力?

  再窮,不也是可以賣掉房子麼?

  哪怕是農村的,只要法院判了,老宅也得賣掉拿來賠償。

  總歸是能拿到錢的。

  「總談錢,俗不俗氣。」

  蕭秋蓮一雙桃花眼,嗔怪的瞪了一眼丁民輝,「晚上有個飯局,丁總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那我得跟我家裡那位母老虎請示一下才行。」

  丁民輝這拒絕的話術,卻是有水平。

  「得,肯定沒戲。」

  蕭秋蓮又給對方沏了一杯茶,忽然有些憐惜的說道,「今天這個案子,那對小情侶怪可憐的,聽說女孩家裡父親出了車禍,對方全責,卻肇事逃逸,至今沒找到人。男方家裡也是農村的,都沒啥錢。」

  「怎麼,蕭總開始可憐起底層來了?」

  丁民輝不以為意的笑道,「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蕭總覺得,我們坑的哪一個,不是可憐人?誰家有錢,還出來做兼職?誰家有能力,還需要找勞務中介公司介紹工作?」

  有錢的,不需要他們公司的這類苦力工作。

  有權的,工作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麼?掛個職,都不用去上班,工資領個幾十年都沒事,還能自動漲工資。

  「兩位就別當著我們的面,打情罵俏了吧?」

  「那天專門給丁總和蕭總組個局,你們兩好好鬧鬧磕。」

  一群人一邊喝茶,一邊互相打趣。

  調侃著那些被他們坑過的底層人。

  「想起一個有趣的事情。」

  另一家工廠的老闆忽然笑道,「前幾天有個傻叉二五仔,幹了一個月,說家裡出事了,不幹了。還跑去我家裡鬧事,非要我給他結清三千塊錢工資,當時他都給我跪下了,哈哈哈,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看看這些底層的,三千塊錢,還不夠我們一頓飯錢,他能給我當眾跪下,男兒膝下哪有什麼黃金?」

  「姚總說笑了,咱們一次能賺十幾萬,底層那些人,估計一輩子都想像不到。」


  「我這兒還有個,非說我強迫他貸款培訓,要求我給他把貸款還上,在我辦公室門前發神經,被我叫保安給叉出去了。」

  「哈哈~!」

  幾人都忍不住笑了。

  正經開廠能賺幾個錢?

  來錢快當然得靠手段了!

  誰弱誰倒霉!

  就像某R姓俱樂部,純靠卡合同打官司,就能盈利!

  你來討薪,那就是惡意討薪!

  「春花~秋月~了!」

  丁民輝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後笑道,「那什么小孩兒父母到了嗎?準備好商量賠償的事情了?」

  「估計得明早。」

  電話裡面傳來一道較為嚴肅的聲音,「有個叫楊錦榮的學生,可能會去找你麻煩,你自己注意點。」

  「噢,好。」

  丁民輝掛斷電話。

  眾人紛紛打趣起來。

  「丁總,這是怎麼了?」

  「遇到麻煩了?」

  丁民輝不屑一顧的對眾人笑道,「有個叫楊錦榮的學生仔,想替被抓進去那小孩出頭,呵呵,我看他也想被送進去。」

  「學生仔不都這樣嗎?講義氣,自以為是,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最後不都是給咱們跪著磕頭認錯麼?」

  「哈哈!」

  幾人正嘲笑著。

  丁民輝呵笑一聲,「好像是臨海大學的,我在治安所門前遇到他了,說是什麼...學法律的,他不會以為他學法律的,就可以斗得過我們吧?法律的最終解釋權,可不是在他想的那樣。」

  「等等!」

  忽然又有人驚呼道,「楊錦榮...我怎麼記得,強建集團那個案子,也是一個叫楊錦榮的學生,搞的鬼!網上傳言,楊錦榮憑一己之力,把整個強建集團給擊垮了!」

  「切。」

  蕭秋蓮不以為意道,「臨海那麼大,同名同姓的大把人,你別說什麼楊錦榮,童錦程,擱我這找過工作的,都有好幾個。」

  幾人繼續談笑風生。

  他們都是利益共同體。

  每個人之間,都有合作關係,互相利用。

  時間一晃。

  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余淮的父母,火急火燎的從老家,趕到了臨海市區,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星城區治安所,何志接待了他們。

  耿耿正好給余淮買了一份飯菜,就遇到了余淮父母。

  老兩口眼睛紅腫,臉上全是灰塵,嘴唇乾裂。

  「叔叔...阿姨。」

  眼前一個大姑娘過來主動打招呼,余淮父母都愣住了。

  「喲,都在啊!」

  正好這時候丁民輝帶著幾人,也在接到通知後,抵達星城區治安所,他笑呵呵的坐到余淮父母前的凳子上,捋了捋西裝領帶,「二位是那什麼余淮的父母,是吧?」

  二老那見過這種陣仗,尤其是余淮母親邱玲,更是緊張得縮了縮瘦弱的身子,她無聲的流淚。

  余淮父親余孝忠則是被逼無奈,主動哀求道,「老總,我們家余淮做錯事在先,您身份高貴,別跟他一學生娃一般見識,該賠錢的,我們都砸鍋賣鐵,也會儘快賠給您,能不能高抬貴手,別讓他坐牢...」

  老兩口辛苦打工十幾年,送兒子上到大學,本以為等兒子畢業,不說享福,起碼輕鬆了,起碼兒子未來前途光明,結果...

  如今卻如當頭一棒!

  賠錢他們不怕,無非是欠一身債,未來的日子再苦一點,他們這一代,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

  就怕兒子要坐牢!

  學籍保不住,還得蹲監獄!

  這痛,跟白髮人送黑髮人又有什麼區別?

  兩老口在趕來的路上,早已經把眼淚流幹了,臉上還都是沾染著灰塵的淚痕。

  「那就說說賠償的事情吧!」

  丁民輝露出偽善的笑容,「我要的不多,你們只要把他砸毀我公司的東西照價賠償了,也就十二三萬...」

  他看向余淮父母,在看到兩人明顯鬆了一口氣後,丁民輝忽然又道,「再把因為他鬧事砸公司,導致我家教機構學生退學的損失賠償了,這事情就算了!」

  「那...」

  余孝忠緊張的問道,「老總,那一起...大概多少錢?」

  余淮母親也緊張的抓著男人的衣服,等待著老總的答案。

  她心底期望能是他們承受得起的賠償。

  耿耿也同樣緊張不已的望著丁民輝...

  她心中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不多的...」

  丁民輝正了正身體,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好人,他笑呵呵道,「學生退學的損失,我們已經統計出來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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