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煙消雲散
蕭鳳起聽罷微笑著開口：「王爺您不是讓鳳起過來談生意的嗎？」
墨傾池唇瓣微勾：「說到生意，聽說蕭家有如今的成就，這些年主要是靠得蕭公子的聰明才智與一番心血。想必，蕭公子的報復之心不言而喻。」
「沒有人嫌銀子多了燙手！」蕭鳳起說道，並沒有主動開口問什麼。
墨傾池審視的看著蕭鳳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其實，你娶安寧郡主，多少是因為知道了她身份不尋常，會給你帶來利益吧。」
蕭鳳起聞言面不改色的笑道：「墨靖王這樣認為嗎？所以呢？」
對於蕭鳳起的泰然，墨傾池眸光微動：「所以，若是告訴你，你娶的不是安寧郡主，而是一個冒牌貨呢？」
蕭鳳起聞言，這才露出一絲微微的詫異：「墨靖王何出此言？玉兒是我的妻子，這毋庸置疑。至於她是不是郡主，應該沒有人比穆府的人更清楚，比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太后以及皇上更清楚。而今天之外，鳳起從來沒有這樣聽說過這樣的無稽之談。而且，您可知，冒充郡主是欺君之罪！欺君可是死罪！你這玩笑，可是要致鳳起的妻子於死地——與其說這樣的無稽之談，王爺不如直接說，你想要什麼吧。」
墨傾池這時似笑非笑的道：「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為何郡馬以為本王就一定是為了得到什麼呢？」
這分明是在指蕭鳳起唯利是圖，張口離不開利益。
蕭鳳起淡定的開口：「不管是好的也好，壞的也罷，王爺您若是無所求，莫非是太閒了？就算是太閒了，這麼大的事情，您不應該去告訴皇上？可是你卻沒有，反而來找鳳起談生意。」
言下之意，你若非一樣唯利是圖，又何必來找我？總不會是閒得蛋疼！
「郡馬多慮了，其實你並不信我的話吧？你不防先回去看看，安寧郡主的小腿上是否有一塊月亮型傷疤。本王記得，她六歲的時候，就硬要學騎馬，然後從馬背上摔了下去，留下了傷疤。」墨傾池說道。
蕭鳳起眸光微動，覺得自己是脾氣好，要是換成穆君玉在這兒的話，估計得上去抽這人了。
說別人媳婦腿上的特徵？哪怕是六歲，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外男了，還是當他這個夫君是死人呢！
實際上，這墨傾池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話！
蕭鳳起不慌不忙的開口:「王爺您難道忘記了，郡主之前被人一路追殺，曾經兩次跌落懸崖，顛沛流離於帝京的千里之外，身上落下的傷疤是幾番新傷蓋舊傷，能夠死裡逃生完全是萬幸。鳳起實在不明白，您究竟在懷疑什麼又想要證明什麼？
按照王爺您的意思，鳳起是因為利息娶了郡主。那麼幫您證明郡主是冒牌的，這豈不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何況，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墨傾池聽完這話，眸光微動，裡面隱約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蕭鳳起自問自己走遍大江南北，閱人無數，還是看出來，這情緒仿佛是動容。
是對於穆君玉一路所受苦難的動容！
這一眼可以看得出，墨傾池對於穆君玉並非全無感情……
蕭鳳起不解的看著墨傾池:「鳳起不懂王爺的意思！」
墨傾池此時神色又恢復一貫的冷漠:「若是你的枕邊人軀殼沒有被換，那麼她其實早就是個死人。如今在她身體裡支撐的，根本就不是人！」
蕭鳳起聞言露出驚詫的神色:「王爺何出此言？這簡直是荒謬！」
「你不信嗎？」墨傾池似乎早就料到蕭鳳起會質疑，「也難怪，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也許你從未見過，不信也正常！」
蕭鳳起頓了片刻才道:「所以呢？王爺是想幫鳳起驅鬼辟邪嗎？」
「本王可以幫你，不過，這就要看你捨得不捨得了……」
「鳳起不捨得！」不待墨傾池說完，蕭鳳起直接就說道。
墨傾池勾唇笑道，眼底是蔑視:「不捨得你因此得來的皇商身份嗎？你大可放心，既然你們已經成親，只要真郡主的靈魂回來，她依舊是你的妻子，你郡馬的身份也不會改變。」
「我不捨得因為旁人的一句話和荒謬的揣度就去懷疑我的妻子，更別說傷害了。」蕭鳳起說道。
在墨傾池因此皺眉的時候，蕭鳳起繼續道:「哪怕您說的是真的，也不會。」
墨傾池一愣，就聽蕭鳳起繼續道:「若是說，鳳起相信借屍還魂一說，那麼能夠請問王爺，您覺得原來的郡主為何會被取代？而您，又是抱著何種心態來管這件事呢？」
墨傾池被問的表情微僵，雖沒有開口，眸光卻陰晴不定起來。
蕭鳳起沒有等他開口，就繼續道:「我見書上說，借屍還魂，意思是，原來的主人已經死了吧。那麼也就意味著，原來的那個郡主已經在受盡苦難後，隨著死亡擺脫了這人世間的人情冷暖，愛也好恨也罷，全部煙消雲散了。」
「住口！」蕭鳳起剛剛說到這裡，墨傾池突然冷聲呵斥。
蕭鳳起聞言淡定的看向他，發現他垂放在一邊膝蓋上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看得出情緒有些激動。
基本上可以由此推斷出:從來行不於色都墨靖王被戳到了痛處！也充分表明了，他對那個人的在乎。
「王爺何必動怒？這其實本是你的選擇，不是嗎？又或者說，是你的不作為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蕭鳳起說道。
「你在教訓本王！」墨傾池眸光一寒，冷冷看向蕭鳳起。
蕭鳳起一點也無懼，繼續道:「鳳起不敢，只是在陳述事實。
王爺早就表態，只要玉兒願意休了鳳起，你便娶她過門。聽得出，那是你的真心話！
令你遺憾的是，玉兒拒絕了你！
聽說，帝京貴族人家，一般十五歲及笄便都該嫁人了。而實際上，你若是肯為她著想一絲。那麼，她早該嫁給了你。
而不會等到熬過最爛漫的年華，熬來了狼子野心的算計。在她遇害的時候，本不該是她遇害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該頂著墨靖王妃的頭銜，被呵護在你的後宅里。
可是——你沒有，你拒絕了孤女的她，也放縱了那些迫害。所以，她才有了那樣的際遇。」
墨傾池唇瓣微勾：「說到生意，聽說蕭家有如今的成就，這些年主要是靠得蕭公子的聰明才智與一番心血。想必，蕭公子的報復之心不言而喻。」
「沒有人嫌銀子多了燙手！」蕭鳳起說道，並沒有主動開口問什麼。
墨傾池審視的看著蕭鳳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其實，你娶安寧郡主，多少是因為知道了她身份不尋常，會給你帶來利益吧。」
蕭鳳起聞言面不改色的笑道：「墨靖王這樣認為嗎？所以呢？」
對於蕭鳳起的泰然，墨傾池眸光微動：「所以，若是告訴你，你娶的不是安寧郡主，而是一個冒牌貨呢？」
蕭鳳起聞言，這才露出一絲微微的詫異：「墨靖王何出此言？玉兒是我的妻子，這毋庸置疑。至於她是不是郡主，應該沒有人比穆府的人更清楚，比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太后以及皇上更清楚。而今天之外，鳳起從來沒有這樣聽說過這樣的無稽之談。而且，您可知，冒充郡主是欺君之罪！欺君可是死罪！你這玩笑，可是要致鳳起的妻子於死地——與其說這樣的無稽之談，王爺不如直接說，你想要什麼吧。」
墨傾池這時似笑非笑的道：「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為何郡馬以為本王就一定是為了得到什麼呢？」
這分明是在指蕭鳳起唯利是圖，張口離不開利益。
蕭鳳起淡定的開口：「不管是好的也好，壞的也罷，王爺您若是無所求，莫非是太閒了？就算是太閒了，這麼大的事情，您不應該去告訴皇上？可是你卻沒有，反而來找鳳起談生意。」
言下之意，你若非一樣唯利是圖，又何必來找我？總不會是閒得蛋疼！
「郡馬多慮了，其實你並不信我的話吧？你不防先回去看看，安寧郡主的小腿上是否有一塊月亮型傷疤。本王記得，她六歲的時候，就硬要學騎馬，然後從馬背上摔了下去，留下了傷疤。」墨傾池說道。
蕭鳳起眸光微動，覺得自己是脾氣好，要是換成穆君玉在這兒的話，估計得上去抽這人了。
說別人媳婦腿上的特徵？哪怕是六歲，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外男了，還是當他這個夫君是死人呢！
實際上，這墨傾池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話！
蕭鳳起不慌不忙的開口:「王爺您難道忘記了，郡主之前被人一路追殺，曾經兩次跌落懸崖，顛沛流離於帝京的千里之外，身上落下的傷疤是幾番新傷蓋舊傷，能夠死裡逃生完全是萬幸。鳳起實在不明白，您究竟在懷疑什麼又想要證明什麼？
按照王爺您的意思，鳳起是因為利息娶了郡主。那麼幫您證明郡主是冒牌的，這豈不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何況，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墨傾池聽完這話，眸光微動，裡面隱約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蕭鳳起自問自己走遍大江南北，閱人無數，還是看出來，這情緒仿佛是動容。
是對於穆君玉一路所受苦難的動容！
這一眼可以看得出，墨傾池對於穆君玉並非全無感情……
蕭鳳起不解的看著墨傾池:「鳳起不懂王爺的意思！」
墨傾池此時神色又恢復一貫的冷漠:「若是你的枕邊人軀殼沒有被換，那麼她其實早就是個死人。如今在她身體裡支撐的，根本就不是人！」
蕭鳳起聞言露出驚詫的神色:「王爺何出此言？這簡直是荒謬！」
「你不信嗎？」墨傾池似乎早就料到蕭鳳起會質疑，「也難怪，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也許你從未見過，不信也正常！」
蕭鳳起頓了片刻才道:「所以呢？王爺是想幫鳳起驅鬼辟邪嗎？」
「本王可以幫你，不過，這就要看你捨得不捨得了……」
「鳳起不捨得！」不待墨傾池說完，蕭鳳起直接就說道。
墨傾池勾唇笑道，眼底是蔑視:「不捨得你因此得來的皇商身份嗎？你大可放心，既然你們已經成親，只要真郡主的靈魂回來，她依舊是你的妻子，你郡馬的身份也不會改變。」
「我不捨得因為旁人的一句話和荒謬的揣度就去懷疑我的妻子，更別說傷害了。」蕭鳳起說道。
在墨傾池因此皺眉的時候，蕭鳳起繼續道:「哪怕您說的是真的，也不會。」
墨傾池一愣，就聽蕭鳳起繼續道:「若是說，鳳起相信借屍還魂一說，那麼能夠請問王爺，您覺得原來的郡主為何會被取代？而您，又是抱著何種心態來管這件事呢？」
墨傾池被問的表情微僵，雖沒有開口，眸光卻陰晴不定起來。
蕭鳳起沒有等他開口，就繼續道:「我見書上說，借屍還魂，意思是，原來的主人已經死了吧。那麼也就意味著，原來的那個郡主已經在受盡苦難後，隨著死亡擺脫了這人世間的人情冷暖，愛也好恨也罷，全部煙消雲散了。」
「住口！」蕭鳳起剛剛說到這裡，墨傾池突然冷聲呵斥。
蕭鳳起聞言淡定的看向他，發現他垂放在一邊膝蓋上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看得出情緒有些激動。
基本上可以由此推斷出:從來行不於色都墨靖王被戳到了痛處！也充分表明了，他對那個人的在乎。
「王爺何必動怒？這其實本是你的選擇，不是嗎？又或者說，是你的不作為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蕭鳳起說道。
「你在教訓本王！」墨傾池眸光一寒，冷冷看向蕭鳳起。
蕭鳳起一點也無懼，繼續道:「鳳起不敢，只是在陳述事實。
王爺早就表態，只要玉兒願意休了鳳起，你便娶她過門。聽得出，那是你的真心話！
令你遺憾的是，玉兒拒絕了你！
聽說，帝京貴族人家，一般十五歲及笄便都該嫁人了。而實際上，你若是肯為她著想一絲。那麼，她早該嫁給了你。
而不會等到熬過最爛漫的年華，熬來了狼子野心的算計。在她遇害的時候，本不該是她遇害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該頂著墨靖王妃的頭銜，被呵護在你的後宅里。
可是——你沒有，你拒絕了孤女的她，也放縱了那些迫害。所以，她才有了那樣的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