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大夫姓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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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動手術的大夫有五年的工作經歷了。」雖然是才調來我們醫院幾個字沒有說出來。

  柴大夫年輕帥氣,站出來會晃花半個醫院美女的眼睛。

  關鍵是,這麼年輕帥氣的骨子裡卻有著謙遜的思維:放棄三等城市主治醫師的職位調到了省城這坐市醫院擔任普通的醫師,待遇什麼的都低了一大等,人家卻淡淡的說這兒更先進有更多的老師值得他學習。

  還好還好,不是實習生!

  柴雨晴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然後就進了手術室,真的是有點鬱悶,還要清理那個部位的東西……

  好在,搞整的都是女護士,心裡壓力要小一些。

  然後,柴雨晴就自己走過去躺在了涼冷的手術台上。

  「22號床柴雨晴。」一個戴著口罩戴著眼鏡的男醫生拿著單子問道。

  「是的。」男醫生啊,真是尷尬了,剛才女護士說了動手術的時候可是要褪衣褪褲子的,這還能不能讓人直視啊。

  「我是醫院的麻醉師,現在要對你進行麻醉手術,我們的麻醉分為全麻和半麻……」

  柴雨晴聽到是麻醉師後就笑自己多想了,麻醉師麻醉的可是局部。

  是的,推一針在後脊椎里。

  「有點疼,但是你要忍住,不要緊張,也不要動,若不然會造成癱瘓……」醫生在推藥前叮囑道:「藥慢慢起作用,你會保持頭腦清醒的,軀體這一部分會失去知覺,術後慢慢恢復。」

  頭腦清醒,就是要讓你清清楚楚的知道手術有多麼的殘忍。

  柴雨晴欲哭無淚,如果可以,她寧願選擇全身麻醉,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讓身上的這個沒用的玩意兒消失。

  「不可能。」麻醉師拒絕得乾脆,就像抽出他的針筒一樣省事:「什麼手術選擇什麼麻醉手術這是有規定的,我不可能違背醫德胡亂來的。」

  好吧,是她多想了。

  柴雨晴鬱悶不已。

  躺在手術台上,麻醉師不停拍著她的腿問有沒有知覺。

  柴雨晴覺得男人做事都不靠譜,而且,他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人斷手掌。

  只有斷手掌拍人才會這麼疼的。

  過了一會兒,又問有沒有感覺。

  疼痛感倒是減弱了一些。

  「張醫生,怎麼樣了。」進來一個女護士:「柴醫生來了。」

  「還有感覺,這病人抗藥,估計有點慢。」張醫生就是那個麻醉師,又拍了一下問感覺。

  真的是抗藥,柴雨晴確信這一點。

  剛才護士在做手術準備的時候就問過很多東西,問青黴素有沒有過敏,柴雨晴告訴她小時候打青黴素幾乎當飯吃了。

  小護士還笑著說她真風趣。

  其實不是風趣,是真的。

  上下兩輩子,打針打得數都數不清。

  也幸好針頭細,若不然此時的柴雨晴屁股上該成了漏子。

  所以,麻醉帥說抗藥,這是有事實依據的。

  有一點感覺就等於是藥效還是起了作用,畢竟他用的力道比之前還要重呢。

  柴雨晴難為情的盯著那個張醫生,示意不好意思。

  「沒事,我會注意隱私的。」女護士笑了,然後動手。

  好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柴雨晴可以很肯定的告訴大家,她這會兒除了腦子正常外,其他的都不正常了。

  因為她只看到女護士將她的褲子扔到了一邊去,她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就是說,她這會兒整個人都任著她們擺布了。

  「有沒有感覺?」女護士拿了一個榔頭一樣的東西敲了敲柴雨晴的腿問道。

  柴雨晴搖了搖頭,要不是她看著那個榔頭高高抬起,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襲擊她的肉。

  好吧,麻醉劑,她不能不服氣!

  四五個人圍了過來,並沒有什麼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反而很安靜,靜得讓柴雨晴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是手術還是上斷頭台?

  柴雨晴兩眼望著頭頂的無影燈腦袋空白,她可不可以不做這個手術了。


  怎麼有一種手術前後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會死嗎?

  莫名的恐懼感籠罩了大腦。

  真是巧啊,家門!

  柴雨晴要求見一見給自己動手術的人。

  畢竟,刀握在他的手中,萬一划重了,刀口劃長劃深了豈不是就特別不好看了,她還沒有嫁人呢,肚子上就留下一個疤痕,會不會是覺得她剖腹產留下來的。

  不行,這是一個嚴重的事情。

  「你姓柴?」柴雨晴盯著露出兩個眼睛的很高高的男人問。

  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咱們是家門。」柴雨晴自來熟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叫你一聲哥吧,我的哥,你動手術的時候儘量輕一點,我怕疼。」

  「有麻醉,不疼。」男人的聲音隔著厚重的口罩傳出來有點「破布」的感覺。

  尼瑪,一點兒也不幽默。

  「還有,不要給我留太長的疤痕了,我還沒有嫁人,會被嫌棄的!」柴雨晴說到這兒的時候眼淚竟然流了出來,她其實也不知道這個嫌棄她的人會在哪裡,又會在哪一天出現。

  看了她一眼,最後沒忍住還是彎下了腰摘了口罩看著她。

  「雨晴,是我。」柴雨天沙啞著聲音:「手術是我來動,我會很輕很輕,不會疼的。而且,也不會留下很長的疤痕,就算留了疤痕,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什麼?

  人和話都讓她吃驚,如果不是打了麻藥,她會跳起來走人。

  冤家路窄,關鍵是,他還有心調侃自己。

  「雨晴,別鬧下了,放寬心,我馬上動手術了,要不然麻醉會過期的。」輕輕的吻過她的淚痕:「雨晴,你沒有嫁人,我也沒有娶妻,嫁給我,因為我是那道疤痕的肇事者,我要負責任。我不會嫌棄,我不敢嫌棄!」

  混蛋柴雨天!

  哪有在手術台上表白的!

  對,他是在向她表白,他是在向她求婚!

  柴雨晴腦子轉不過彎了,她要不要答應?

  可是,人呢,人走到哪裡去了?

  「柴醫生馬上給你做手術了,不要擔心,他是最好的大夫。」一個小護士走到她旁邊給溫柔的說道:「你是不知道,他才轉到我們醫院十天就得到了我們科室醫護人員的一致好評,人長得帥氣,脾氣又溫和,對病人還耐心。」

  也太耐心了一點吧,還幫她擦眼淚。

  只不過,擦的方式有點怪異。

  想著他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的時候,柴雨晴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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