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是雨天
柴家安了電話，村上家家戶戶都記了電話號碼走，孩子們在外打工呢，寫信的時候就告訴他們有事可以打電話。
柴雨晴很是感慨，新的事物就會將舊的替代。
記得九十年代，三洋機里唱著那句：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就讓很多的父母停下手中的活計聽得抹眼淚。
外出打工，背井離鄉，白天工作繁忙夜裡鋪開紙筆，告訴爸媽這個月加了幾天班，發了多少工資，給寄了多少回家，餘下的自己買了點啥。
柴雨晴還記得給村上的人讀信的往事。
看來，以後都不用讀信了，直接打電話。
「叮鈴鈴！」電話響，柴雨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電視，上面正放著新聞聯播。
「雨晴，有電話。」萬氏坐在最裡面看得津津有味但是不防礙她聽到了悅耳鈴聲而提醒柴雨晴。
這誰呀？
肯定不是找自家人的，柴雨晴覺得自己家安了一周的電話都還沒有機會推銷出電話號碼也是很失敗的。
她要告訴的是徐維佳和劉曉曉，但是自己不知道他家的電話碼碼。
「你好，我是柴雨晴。」接電話先自我報家門，這是柴雨晴上輩子向一位業務員學習的，他那糯糯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好聽：你好，我是智勇；只不過，自己的名字不太響亮罷了。
「雨晴，我是雨天！」電話那端傳出的聲音不糯卻是有著男子特有的醇厚：「真的是你家的電話號碼，你家安電話了，真好！」
興奮也好尖叫也罷，終歸不過是找你老媽。
「你等一下，我就喊楊四嬸。」柴雨晴都不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不能節約一點點錢，打個電話回來直接說請幫我找我媽不就完事了嗎。
「楊四嬸，雨天哥哥來電話了，快來接吧。」柴雨晴將電話放在旁邊，跑到大門邊扯開嗓門就開喊。
「來了，就來。」電話呢，接兒子的電話，不僅楊四嬸，連帶著她男人也跑得飛快。
這才是省錢的標準模式，跑得快以免耽誤時間。
「雨天，唉，是媽媽……」楊四嬸嬉笑顏開，然後就是問吃了啥，冷不冷什麼的。旁邊站著的大男人就在那裡附合：「讓他多吃點，吃好點，不要節約錢，沒錢了就打電話回來，我給他寄……」
「小聲點。」萬氏讓柴雨晴將電視的聲音調了一下：「你四嬸在打電話」
柴雨晴就去調低了音量，然後柴家就變成了楊四嬸家的主場。
「雨天，媽問你啊，你可要老實告訴媽。」只聽楊四嬸嘿嘿兩聲笑道：「你有沒有找女朋友呀？」
啥？
這個媽支持兒子早戀啊？
噢，不對，中學談對象是早戀，大學是正大光明的。
柴雨天都要談戀愛了啊？
柴雨晴唏噓不已，這輩子，不知道他又會遇上誰呀，自己又會遇上什麼樣的他？
接了柴雨天的電話後，柴家就變成了傳達室了一般。
李家甚至羅家都有電話打來。
萬氏最不喜歡的就是李天才的媽了，那時候可沒少說柴雨晴的各種壞話。
可是，縱然有來電顯示也看不清是誰家的電話啊，接起來了不喊好像又不好，不得已萬氏就只好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喊她。
「一塊錢！」每一次萬氏都有收拾她的辦法，就是接了電話也要給錢的。
這在當地也算是正常現象，去郵局去鎮上接個公話也是一塊錢的。
可是，在柴家這個傳達室里卻唯有李天才他媽才能享受這個「殊榮」其他的都是免費接聽的。
再接電話臉上就帶著色彩。
「這人怎麼回事啊？」萬氏看了氣笑了：「我舍他還是欠他啊？」
「阿婆，再有下次就直接將電話掛了，說她不在家。」柴雨晴才不想斗米恩升米仇呢，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誰不是欠她的，傳達室也得有工資關。
但凡是李家的電話，柴滿山和柴雨林接到都會假裝喊幾聲然後說不在直接給掛掉了。整個柴家灣家家戶戶幾乎都在接聽電話，李家的卻越來越少。
「這個沒良心的，說是上次談了個女朋友，還沒有結婚呢就將老娘給忘記了。」不打電話不寫信，看別人家的孩子想媽又寄錢，她真是越想越不舒坦。
這一天，萬氏又接到了李天才的電話。
「三婆婆，請幫我喊一下我媽接個電話，謝謝你。」萬氏嘆了口氣她還真下不了這個心，這才又扯著嗓門喊她。
電話一接通，就是霹靂叭拉開罵，萬氏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啥時侯打過電話啊，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沒寄錢回家了？」原以為她是想兒子，結果是想兒子荷包里的錢：「什麼，你打電話我不在家，我啥時候不在家啊？」
說這話的時侯眼睛盯著萬氏，一臉的憤怒。
果然，掛了電話就開始質問萬氏了。
「電話是我家的，又不是公用的。」正在這時候柴滿晴走了進來：「我們喊兩聲就盡了人意，喊你是情份不喊你是本份，我們收取一點人工費也是應該的，你既然覺得我家貴那就去郵電局打電話啊。我阿婆年邁還由著你來說她了，不比你大輩數也比你大歲數，一點兒沒有家教。」
「你……」被一個年輕小輩說教李天才的媽瞬間就臉紅了。
「對不起，以後你家的電話我們一律不會幫忙喊了，請給你家人說清楚吧。」柴雨晴怕誰啊，自己的東西給人提供方便還要受怨，她自己還沒有怎麼享受呢。
正在說話，電話又響了。
柴雨晴很是感慨，新的事物就會將舊的替代。
記得九十年代，三洋機里唱著那句：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就讓很多的父母停下手中的活計聽得抹眼淚。
外出打工，背井離鄉，白天工作繁忙夜裡鋪開紙筆，告訴爸媽這個月加了幾天班，發了多少工資，給寄了多少回家，餘下的自己買了點啥。
柴雨晴還記得給村上的人讀信的往事。
看來，以後都不用讀信了，直接打電話。
「叮鈴鈴！」電話響，柴雨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電視，上面正放著新聞聯播。
「雨晴，有電話。」萬氏坐在最裡面看得津津有味但是不防礙她聽到了悅耳鈴聲而提醒柴雨晴。
這誰呀？
肯定不是找自家人的，柴雨晴覺得自己家安了一周的電話都還沒有機會推銷出電話號碼也是很失敗的。
她要告訴的是徐維佳和劉曉曉，但是自己不知道他家的電話碼碼。
「你好，我是柴雨晴。」接電話先自我報家門，這是柴雨晴上輩子向一位業務員學習的，他那糯糯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好聽：你好，我是智勇；只不過，自己的名字不太響亮罷了。
「雨晴，我是雨天！」電話那端傳出的聲音不糯卻是有著男子特有的醇厚：「真的是你家的電話號碼，你家安電話了，真好！」
興奮也好尖叫也罷，終歸不過是找你老媽。
「你等一下，我就喊楊四嬸。」柴雨晴都不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不能節約一點點錢，打個電話回來直接說請幫我找我媽不就完事了嗎。
「楊四嬸，雨天哥哥來電話了，快來接吧。」柴雨晴將電話放在旁邊，跑到大門邊扯開嗓門就開喊。
「來了，就來。」電話呢，接兒子的電話，不僅楊四嬸，連帶著她男人也跑得飛快。
這才是省錢的標準模式，跑得快以免耽誤時間。
「雨天，唉，是媽媽……」楊四嬸嬉笑顏開，然後就是問吃了啥，冷不冷什麼的。旁邊站著的大男人就在那裡附合：「讓他多吃點，吃好點，不要節約錢，沒錢了就打電話回來，我給他寄……」
「小聲點。」萬氏讓柴雨晴將電視的聲音調了一下：「你四嬸在打電話」
柴雨晴就去調低了音量，然後柴家就變成了楊四嬸家的主場。
「雨天，媽問你啊，你可要老實告訴媽。」只聽楊四嬸嘿嘿兩聲笑道：「你有沒有找女朋友呀？」
啥？
這個媽支持兒子早戀啊？
噢，不對，中學談對象是早戀，大學是正大光明的。
柴雨天都要談戀愛了啊？
柴雨晴唏噓不已，這輩子，不知道他又會遇上誰呀，自己又會遇上什麼樣的他？
接了柴雨天的電話後，柴家就變成了傳達室了一般。
李家甚至羅家都有電話打來。
萬氏最不喜歡的就是李天才的媽了，那時候可沒少說柴雨晴的各種壞話。
可是，縱然有來電顯示也看不清是誰家的電話啊，接起來了不喊好像又不好，不得已萬氏就只好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喊她。
「一塊錢！」每一次萬氏都有收拾她的辦法，就是接了電話也要給錢的。
這在當地也算是正常現象，去郵局去鎮上接個公話也是一塊錢的。
可是，在柴家這個傳達室里卻唯有李天才他媽才能享受這個「殊榮」其他的都是免費接聽的。
再接電話臉上就帶著色彩。
「這人怎麼回事啊？」萬氏看了氣笑了：「我舍他還是欠他啊？」
「阿婆，再有下次就直接將電話掛了，說她不在家。」柴雨晴才不想斗米恩升米仇呢，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誰不是欠她的，傳達室也得有工資關。
但凡是李家的電話，柴滿山和柴雨林接到都會假裝喊幾聲然後說不在直接給掛掉了。整個柴家灣家家戶戶幾乎都在接聽電話，李家的卻越來越少。
「這個沒良心的，說是上次談了個女朋友，還沒有結婚呢就將老娘給忘記了。」不打電話不寫信，看別人家的孩子想媽又寄錢，她真是越想越不舒坦。
這一天，萬氏又接到了李天才的電話。
「三婆婆，請幫我喊一下我媽接個電話，謝謝你。」萬氏嘆了口氣她還真下不了這個心，這才又扯著嗓門喊她。
電話一接通，就是霹靂叭拉開罵，萬氏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啥時侯打過電話啊，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沒寄錢回家了？」原以為她是想兒子，結果是想兒子荷包里的錢：「什麼，你打電話我不在家，我啥時候不在家啊？」
說這話的時侯眼睛盯著萬氏，一臉的憤怒。
果然，掛了電話就開始質問萬氏了。
「電話是我家的，又不是公用的。」正在這時候柴滿晴走了進來：「我們喊兩聲就盡了人意，喊你是情份不喊你是本份，我們收取一點人工費也是應該的，你既然覺得我家貴那就去郵電局打電話啊。我阿婆年邁還由著你來說她了，不比你大輩數也比你大歲數，一點兒沒有家教。」
「你……」被一個年輕小輩說教李天才的媽瞬間就臉紅了。
「對不起，以後你家的電話我們一律不會幫忙喊了，請給你家人說清楚吧。」柴雨晴怕誰啊，自己的東西給人提供方便還要受怨，她自己還沒有怎麼享受呢。
正在說話，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