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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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立在他面前坐下,後背靠入辦公椅,「哪像我,現在還是我輕鬆又安全。」

  時遇抬眸看他,淡笑一聲,「你要真覺得輕鬆,不會一直跟進我在處理的案子了。」

  因為不想一個人靜下來難過,所以一直在試圖為自己找點事做的揚立,他的心思實在太好猜了。

  「好吧好吧,我也是想幫忙的。」揚立做出舉手投降的模樣,輕哼一聲:「所以,屍檢報告有什麼問題。」

  時遇說:「報告上顯示,他是自己拿起斧頭劈開自己的腦袋的。」

  揚立忽而看見桌上的遺物袋,感覺珠子眼熟,伸手將其拿了過來端詳,「是嗎,那就是詛咒被附身了。」

  「是。」時遇看著文件,說道:「可如果真的要附身救人,詛咒完全可以在陸知知遇到危險的時候就進行附身。」

  揚立:「你是說跳樓這事多此一舉,它不會在陸知知面前演戲麼,那樣狡猾的傢伙。」

  「不會。」時遇篤定道:「能直接除掉的事,它不會拐彎抹角,這一樁樁殺人案,你見過有哪次是迂迴的,它只是想做就做了。」

  面露思索的揚立摸了摸手腕,忽而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串佛珠。

  他摘下手上的珠串拿下來查看,又拿起與遺物袋裡的珠子比較,查看許久,他有了意外的發現。

  「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父親留下來的物品有些眼熟,你看看這兩個有什麼區別。」

  時遇接過他的珠串和散落的珠子比較,只需要凝神稍稍一比較,就會發現這兩種珠子不論是外觀、手感還有材質上,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很像,但有什麼說法?」

  揚立回想起那晚拿槍射殺白霽的事,親眼目睹他從死亡到新生的過程,記起了那一點微不足道的疑點。

  「我也沒被附身。」

  他看著時遇,說道:「那天晚上我認為是白霽殺掉了我的家人,我帶了槍去找他,如果可以輕鬆附身到我的身上,它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讓自己中槍受傷,還讓陸知知發現異常。」

  這麼一說,時遇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

  如果可以附身,它早就殺掉了揚立,哪裡會等到現在。

  時遇摩挲著手裡的佛珠串,「你的意思是,是這串東西保護了我父親和你自己的性命,因為它被扯斷失去了效用,才會被詛咒附身。」

  揚立:「八九不離十吧?你認為呢?」

  結合前因後果,還真的很有可能就是這麼回事。

  畢竟那詛咒是邪惡之物,不沾染佛性的東西是理所應當的。

  時遇說:「哪裡來的?是哪個地方大師開過光的佛珠?」

  揚立:「我妻子之前去日本帶回來的,具體是什麼來路我還需要回去翻一翻當時的購買小票,她說過這個東西並不便宜。」

  他將佛珠串重新帶回手上,笑道:「我當時嘲笑她竟然會去小日子那拜佛祖,是我們自家的寺廟太少了麼,還被她追著罵了一頓,說這事不管地點只管心誠,沒想到.」

  他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是真的,她用心給我求來的,保我一命,卻沒保住她自己和孩子的。」

  說著說著揚立又紅了眼眶,頭埋了下去,時遇及時打住了話題,收拾好東西說:「走吧,外面是請不了,我們去食堂里我請你吃晚飯。」

  當晚回家,揚立就將佛珠的來歷電話告知了時遇,「這串珠子是在本願寺求得的,至於日本有幾個這樣的寺廟,我也不知道,你可以上網查詢寺廟的由來,我剛剛看了一眼,他們的教義還真是簡單粗暴,難怪這麼受追捧還被當成了旅遊景點。」

  與此同時,陸知知這邊也拿著珠子湊著周末,獨自跑了京市的幾個寺廟詢問當地的和尚對這顆珠子了解多少。

  當他們說明這可能是從日本來的時候,陸知知心裡反倒鬆了口氣。

  如果對白霽造成威脅的東西跨越了國家,他反而會安全,就是不知道時遇那邊有沒有察覺到這串珠子的由來。

  沒過兩天,一次等白霽下班的空隙,陸知知給時遇打了電話。

  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她用著想好的措辭說:「最近有空麼,我想了想白先生和你母親的事,當時是我出口太重了,我想請你吃個飯,向你道個歉。」

  揚立開著車正在送時遇去機場的路上。


  時遇坐在副駕駛,聽後回答:「我最近幾天不在家,等我回來吧。」

  陸知知蹙眉,下意識的問:「你去哪?」

  意識到自己太急躁,她緩和了後說:「狐狸村的事情你解決好了嗎你就出門?」

  時遇說的含糊,「工作需要,跨境抓人,去一趟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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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知知瞬間沉了心,感覺他是在騙人,「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隨時保持.」

  她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就聽手機對面陡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響,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撞擊的聲音。

  她的耳朵不堪重負,手握著手機離得遠了一些,等噪音消失後,手機還沒被掛斷,她又聽見了那些陸陸續續湧來的聲音,雜七雜八的全是呼救。

  「出車禍了!撞死人了!快打電話!快打急救電話!」

  陸知知皺著眉,看向手機屏幕,時遇又出車禍了?撞死人?他被撞了麼?

  她對著電話喊了幾聲他的名字,最後竟然是揚立接的電話,他的呼吸急促,短促的說:「時遇沒事,他被嚇到了。」

  「揚警官你也在嗎?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男人突然穿過車流跑到我們的車子前面自殺,人當場死亡。」揚立說:「時遇有點被嚇到了,我們現在在機場路上,晚點再和你說吧,我要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電話很快中斷。

  正當陸知知陷入思考時,身後上前來的高挑男人牽住她的手,「你又在給時遇打電話。」

  她嚇了一跳驀然轉頭,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才緩和下來,「你在牆角偷聽了多久?」

  白霽眼眸一彎,「只有幾分鐘。」

  「好吧,我猜測是狐狸村的那些人又找到了時遇,當面去自殺了。」陸知知牽著他走出校門,去對街的奶茶店點了杯熱奶茶緩緩。

  白霽默默把錢付了,又多買了一塊小蛋糕拎在手裡,再次解釋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我知道,我就是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做到聚攏一條心用死來抵抗政府不拆狐狸廟的,而且也很巧合,時遇的行蹤時刻都被那些沒有文化的村民掌握著,他們看起來是想逼瘋他。」

  陸知知插下吸管喝了一口熱乎乎的奶茶,又抬手拉開白霽的口罩下沿,將吸管伸進去,「你嘗嘗,今天的甜度剛剛好。」

  白霽配合的吸了一口,靈活的舌尖將那吸管上的痕跡全部舔了一遍,露出滿足的笑容,「或許他從一開始就在被跟蹤呢。」

  陸知知很贊同:「很有可能的一件事。」

  她又問:「那你知道當初狐狸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那顆石頭流落在外,做了什麼事。」

  「我真的不知道。」

  白霽搖搖頭,這方面他確實沒有撒謊,「它的身體受到那些人的供奉,做下的事只有它自己清楚,並不會和我同步記憶。」

  縹緲的詛咒,怎麼還會像個人類一樣來跟他解釋那些曾經過往,它當然是隨心所欲,想做就做了啊,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釋,甚至真問它為什麼這麼做,它也不一定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陸知知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她也更好奇狐狸村的過往,那些死亡的官員到底在那裡犯下了多大的過錯,導致他們做法如此極端。

  「現在時遇出事了,你又要去醫院探望他麼。」白霽問。

  「去觀察一下他的近況吧,這對你也有好處不是麼,他現在是唯一一個掌握、又抱有殺死你心態的人。」

  回到家,陸知知脫掉鞋子,將半杯奶茶放到桌上,轉身去柜子里拿了兩包泡麵出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想吃這個,你要嗎?」

  白霽點點頭,「要。」

  「那我煮三袋吧。」

  「我只需要一包。」

  陸知知看他一眼,「我餓死了,要吃兩袋。」

  白霽摘下口罩,唇角含笑的跟著她走進廚房,「能吃真好。」

  如果不是他的語氣太過真誠,她都以為這話是諷刺了。

  陸知知下了泡麵,蓋上鍋蓋,站在一邊等待。

  白霽習慣性的將下頜抵到她的肩膀上,雙手環在她的腰部摩挲,突然說:「今天下午,鍾筠被同學送來了我的醫務室。」

  陸知知今天的課都在上午,下午的事情並不知情,「怎麼回事呢?她又被同學欺負了?」

  「不是,臉上被人潑了硫酸。」

  泡麵的水沸騰著溢出邊緣,白霽幫忙將蓋子掀開,回過神來的陸知知用筷子撥了撥,往裡面下調料包,「這不是小事,我上午的課看她很正常,她是中午回家的時候被傷害的嗎?」

  「應該是。」白霽說:「她被家人送去醫院處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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