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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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的事情掩蓋的再好,能用她的精神病說過去,但那麼聰明的她多少是能察覺到不對的,她現在一定知道了真相。🐟🐯 69sh𝓊𝐗.c𝔬м ♠🐨

  陸知知想到之前有一群開直播的小年輕,來到她之前住的老公寓裡直播,最後所有人都被殺死在樓里的案件。

  她很清晰的記得那晚的異常,她缺失的時間,血腥的殺人現場,還有那些專業人士的分析。

  她的手指無意識的攥緊,不想面對的事實在白伍樹的話語下全部攤開。

  「所以你想說明什麼?」

  「只是提醒你不要被蠱惑,你原本做不出的事,很多都是在它的誘導下完成,包括越來越神經質,就像當年被折磨瘋的白霽母親。」

  白伍樹說:「它當初受到白家供奉的時候,會隨心情解決掉我們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也可能會殺掉與我們沒有關係的人,需要我們來善後,從我意識到它的存在開始,我就聽家裡的祖輩說過,見識過,它完全是不可控的。」

  「完全憑藉自己的喜好做事,隨心所欲,從來不會在乎我們的痛苦。」

  陸知知看向窗外,感覺路線越來越偏僻了,她再次摸上胸口的吊墜。

  「為什麼要在乎?」

  她不理解的反問。

  又道:「這是一場等價交換吧?你們承受了詛咒帶來的物質條件,承受了本該不屬於你們的東西,付出代價是理所當然的吧。」

  白伍樹:「可到了我這一輩,我並沒有向它祈求過什麼,除了日常的供奉,我用我自己的智慧經營家族,沒有做過壞事。」

  陸知知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是遲暮之年的人了,思想還能如此簡單。

  她忍不住嘲笑出聲,「真的嗎?真正的商人會認為成功僅僅是靠自己一個人的努力?你享用了白家的一切不是嗎?」

  「你也只是坐享其成了而已。」她繼續發出譏諷,帶著他招惹自己母親感情,間接傷害她的父親變成一個背鍋俠的怨氣。

  「在白霽的母親死亡前,白先生根本沒有脫離白家不是麼?你是從哪一步開始自己經營家族的?用的不還是上一輩積累的人脈,白家的地位才成功的嗎?」

  「白家和詛咒之間擁有契約關係,你從未打破過啊,一直在維持不是嗎?」

  「一直到這個年紀,你才幡然醒悟自己違背了詛咒不是嗎?你是害怕死亡吧?不然也不會那麼害怕被報復而銷聲匿跡這麼多年。」

  想要看得清的陸知知,心裡其實什麼都清楚,雖然大多數時候她愛把事情放置心底不去深想,愛忽略,愛逃避,但絕對不是真愚蠢。

  白伍樹的話,她完全忍不了不反駁,連帶著眉目上也沾染了厭惡。

  她字字誅心,沒有一句話是錯的。

  讓一個普通百姓出生的人,那個年代連上完整個大學都困難,別說白手起家去做大自己的產業,白伍樹嘴裡的成功不過也是享受了詛咒帶來的便利而已。

  白伍樹握緊了方向盤,車子猛地在一處偏僻無人的路邊急停,「所以你覺得,白霽是活該被附身,活該變成裂口怪物吧。」

  「你果然也是個魔鬼,那個女人生下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帕,解開安全帶直接繞後,一把拽過陸知知的脖子,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他帽檐下的眼睛,黑眼圈濃重,紅血絲密布,看起來已然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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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它殺死,或許是今天,也可能是下一秒,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幫時遇完成一件他完成不了的事。」

  陸知知沒有過度掙扎,抵抗不了就很乾脆的放棄,視線逐漸模糊,再到徹底陷入黑暗。

  再次醒來,是被呼嘯的寒風凍醒的。

  藥效未過的陸知知四肢無力,用力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的狀況。

  不確定昏迷了多久,但看著沉落下去的夕陽,盲猜應該五六點了。

  她現在在一棟爛尾樓的頂層,靠著邊緣的欄杆,轉頭往下瞥了一眼,目測差不多七層高。

  白伍樹點燃一根香菸,吸了一口吐出,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你覺得白霽什麼時候會過來。」


  髮絲不斷被風糊到她的臉上,陸知知微微眯眼,「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會過來?」

  白伍樹:「你是它的愛人不是嗎?真不可思議,但我想親眼見證。」

  他瞥向角落裡藏匿的斧頭,又道:「它做了一件讓我吃驚的倫理常事,可我依然沒有看透它,它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卻殺掉了我無辜的妻子和孩子。」

  陸知知不知道這回事,但也明白他想做什麼了,「你要殺了我麼?」

  她問出這話的時候情緒都沒有額外的波動,因為和白霽相處那麼多天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會來,他是她不恐慌的主要原因。

  「我不知道殺了你會不會讓它感受到愛人死亡的痛苦。」白伍樹說:「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要為時遇做的事。」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確實沒有盡到過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現在我要幫忙。」

  無法躲避災難,才回過頭來要去幫助兒子。

  陸知知不想再刺激他,所以嘲笑的話沒有說出口,只問:「你怎麼確定它知道我會在這裡。」

  白伍樹:「你脖子上的吊墜,是它的一部分,就是它的眼睛罷了。」

  陸知知:「.」

  早有思考過這石頭會不會是類似追蹤器之類的東西,但把它比喻成眼睛,一直帶著它洗澡睡覺,從未從身上摘下來過的陸知知內心一片複雜。

  她在默默的等待時,突然猛地打了個噴嚏。

  一直站在欄杆邊沿的白伍樹忽然變得緊張,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從圍牆外面走進來的男人。

  「他來了。」他的聲音戰慄,血液因為激動而沸騰。

  那麼多棟爛尾樓里,白霽精準找到陸知知所在的那幢樓,仰起頭,對上白伍樹盛滿恐慌的眸。

  他漫步走進大樓。

  天空隨著夕陽完全沉落,陰霾霾的黑下來,遠處的繁華城市燈光逐一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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