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確實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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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知知被尾巴裹著離開了盥洗台,整個人都被提到了半空中,離開白霽的親吻後她仰著臉,髮絲垂落,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

  她沒辦法再去看底下的男人,她被尾巴綁架在半空中,在一片毛茸茸的黑暗裡,天花板上出現了一隻碩大的狐狸腦袋。

  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低語聲充斥著整個浴室。

  它們瘋狂粘稠的呼喚她的名字。

  濃霧組成的腦袋抵達她的面前,細霧組成的軟毛舔舐她的嘴唇,面頰,一遍遍蹭著她的脖頸。

  和夢中一模一樣的巨型狐狸,如此真實的出現在了眼前,現在她知道絕對不是夢。

  它就是存在於白霽身體裡的詛咒。

  陸知知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動物眼睛,幽藍色的詭異瞳光就像兩簇幽幽晃動的鬼火。

  他曾說它也會聽話。

  她突然奇蹟般的再次平靜下來,雖然眼角不受控制的分泌出了淚水,但語氣平靜異常。

  「夠了,不要再這樣。」

  包裹她的蓬鬆尾巴果真在片刻遲疑後停止了騷擾,那隻碩大的腦袋在空中停頓,觀察著她的面龐表情半晌,低語聲潮水般退回了白霽的身體裡。

  陸知知安全落到地面不久,頭頂的浴霸燈重新露出光芒正常運作。

  黑霧徹底散去,白霽眼裡被覆蓋的瞳孔變回正常的顏色,非人感的怪誕模樣頃刻間散去。

  他雙手撐在盥洗台沿,碎發搭著額前,意識回歸後,他清楚知道體內的怪物都做了什麼,他低頭看著洗手槽里的玻璃碎片,低聲道歉,「我控制不了它的決定。」

  剛剛陸知知的蓄意勾引,讓它失了控出現在她面前。

  自始至終他白霽只是一個載體一個容器,他無法真正控制那隻怪物,大多數時候,只是它甘願蟄伏以此來讓他靠近陸知知。

  他是如此憎惡這樣不平等的關係。

  「沒關係。」陸知知搓了搓胳膊,頭頂的暖風讓她的體溫回暖不少,她擦了擦面頰上的淚水,走到客廳里去拿了垃圾桶又返回來,想要把水槽里的玻璃碎片都清理走。

  「我來。」

  白霽握住她的手腕,拿走了她手裡的垃圾桶,將一片片玻璃放進去。

  剩下一點碎渣,陸知知拿了一塊毛巾包著他的手清理好,牆上還有少許碎片粘連,她抬頭看去,兩人的面頰被碎片割的四分五裂。

  她再次對著碎裂的鏡子說:「沒事的。」

  「鏡子還是你,對我來說都沒事的。」

  她低下頭拆掉他手上的毛巾一塊丟進垃圾桶,「我明天再去買一面鏡子就好了。」

  「你看到它了。」白霽斂眸,眼神不安。

  「我不是在學著接受麼?而且,我認為它和你說的很相似。」

  陸知知扯出了一抹笑容,就是配上那一雙紅彤彤,明顯被嚇到過而顯得疲憊的眼睛,怎麼都很勉強。

  白霽更愧疚了,他難受的想要她做點什麼來緩解剛剛的事情,「被我搞砸了,明明是一次不錯的親吻體驗。」

  「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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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知知拉著他的手出去,不願意再談論剛剛失控發生的一切,「做晚飯吃吧。」

  她反過來安慰了白霽,依然沒有把他的心情調節好,他看起來真的非常排斥身體裡的怪物,又不得不忍受和它一起生活的壞事。

  所以之前才會叫囂著痛苦,那些聲音源源不斷的抵達時遇的腦海里。

  晚餐是陸知知主動做的,白霽飯後洗了碗,時間還早,兩人一塊坐在了沙發上看搞笑綜藝。

  只是各懷心事,誰都沒笑。

  陸知知叉了一顆草莓吃掉,靠著白霽的胳膊,扯來毯子給兩人的腿上蓋好,說道:「你知道狐狸廟裡有詛咒的源頭吧,最近那裡的寺廟因為涉及邪教問題準備拆除掉,如果裡面有那塊被藏匿起來的石頭,多半會被警方銷毀。」

  白霽看向她,「你在擔心?」

  陸知知歪頭靠在他肩上,捉起他白淨的手指垂眸欣賞,「我擔心你會死麼。」

  白霽說:「它不死不滅,就算石頭被除掉,我想也不能說明什麼。」


  這是他也沒遇見過的場景,怪物自負強悍,但他不是。

  如果詛咒因為石頭的破壞而被剝離出身體,他想到那個可能,不確定的說:「或許我能活下來。」

  陸知知:「死了怎麼辦。」

  白霽啞然,半晌,他溫柔的說:「那也是個不錯的結局,你解脫了。」

  「不對吧,白霽死了,無法消失的詛咒是不是還會找上我。」陸知知說:「用別人的身體會再次來到我的身邊嗎?附身是它的強項吧。」

  只是想到了她口中的那個可能,白霽便抿起了嘴唇,牙齒微微咬緊,很不愉快。

  他說:「如果不是白家人,沒有靈魂的羈絆,它是無法在一個人身上停留太久的。」

  陸知知說:「不論如何,它用誰的身體誰的靈魂,我都不會喜歡的,只有白霽才可以,所以你努力活下來。」

  白霽怔了怔,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是因為我,所以可以接受它和它做的事嗎?」

  「某種程度來說,是這樣。」陸知知回答的肯定。

  白霽勾唇微笑,認真道:「你這麼說,我不會讓自己隨隨便便就去死的。」只要它少惹一些麻煩。

  陸知知看搞笑綜藝看到困了,歪在他身上緩緩閉眼睡去,呼吸綿長。

  一直坐著未動的白霽側過身將人輕輕攬到腿上,拉高毯子,手指搭在她肩頭揉了揉,調暗了客廳光,關掉電視機。

  只剩下一邊矮桌上的加濕器在簌簌冒著水汽。

  時遇去見狐狸村的人是和局裡報備過的,但對方為了不拆除狐狸廟而自殺的行為太意外決絕,讓大家都沒有準備。

  「死者是京市戶口,城裡人,表面看起來和狐狸村沒有一點關係。」

  時遇身邊的警員喝著咖啡,黑筆點點照片,「衣著時尚,職業是某私人企業的文職人員,重點大學文憑,知識分子,月收上萬,租房有車。」

  「她的生活比大部分在京市底層打工的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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