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它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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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遇:「你讓我去殺掉自己的兄弟。」

  「兄弟?」

  白伍樹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詞彙,唇角抽動,「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難道還沒有這個覺悟?你多大了,還在跟我說笑話嗎?」

  時遇:「白霽是你的兒子麼。」

  白伍樹看著妻子和孩子的屍體被送上前往殯儀館的救護車,幽藍的光芒亦如曾經白日烈陽,染血的裹屍布包著白夫人的屍體同樣送上救護車被拉走。

  他想起她剛懷孕時的美好生活,共同期待著孩子的出生。

  那個承載過他所有期望的兒子。

  白伍樹蹲到了地上,身上筆挺的衣服壓出褶子,目送救護車遠去,身邊警察來來往往。

  「他是無辜的,是詛咒害了他,每一任被附身的白家人都擁有無法解脫的痛苦。」

  他抱住腦袋,摩挲著半白的頭髮,「如果你真的想要除掉它,讓悲劇到你這裡就截止,就要抱有決心。」

  可能要砍掉白霽的腦袋,時遇會為此貢獻出自己的一生,也會得到陸知知絕對的厭惡。

  他看著父親的背影,仰頭望向黑幕沒有半顆星星的夜空,神情冷漠。

  他是帶著絕對正義,他不得不這麼做。

  「我不會再讓悲劇繼續下去了。」

  「狐狸廟,我一定會拆除。」

  鍾筠臉上的傷口在經過小半月的恢復後,摘掉了口罩。

  就是因為殘疾和變醜陋的容貌,她在班級里變得更加孤僻了,也沒有同學跟她在一塊玩。

  有時候陸知知上的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時別的同學都結伴去食堂吃飯,只有她一個人用袋裝泡麵當午飯。

  到了晚上放學的點,因為是走讀生,陸知知偶爾會碰到她也是一個人站在公交站牌邊。

  這天晚上,她跟白霽一塊下班,又在同一個地方碰到了鍾筠。

  陸知知看了眼手機時間,今晚的公交末班車已經過去了,她還站在那是沒注意到時間嗎?

  白霽打的滴滴車到了,「我們走吧。」

  「等等,那是我的學生,我上去看看。」

  陸知知掏了掏兜,還有中午伊老師給的一包小零食,走到鍾筠身邊從旁遞給她,「末班車沒有了,你怎麼回去?」

  鍾筠握著書包轉頭,「陸老師,我」

  她的餘光發現在車子邊上站著的白霽,神情頓時變得敬畏和膽怯,「我最近住在酒店,不回家。」

  陸知知詫異,「是嗎,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她想多半是跟她的姐姐家事有關,家裡的家長是害怕孩子再受傷,所以讓她到外面暫時避避風頭吧,畢竟正值衝刺的階段,學習很重要。

  「可以嗎?」

  鍾筠是對她詢問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後面的白霽身上。

  他溫聲開口,「來吧。」

  在送鍾筠回酒店前,陸知知帶著兩人先去了夜宵攤上吃晚餐。

  吃飯的氛圍有些奇怪。

  鍾筠全程只吃自己碗裡的東西,筷子都不敢往菜盤子裡夾。

  她看起來太害羞了,於是陸知知不斷的往她的飯碗裡添菜,關照學生的情緒太投入,乃至於自己都沒怎麼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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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霽注意到也提醒了幾次都沒用後,眼神逐漸變得冷漠。

  受到怪物的影響,他一點都不喜歡陸知知將注意力偏袒分給任何人,無關性別,她照顧別人還忽略了自己,就是會讓他感到不開心。

  不過他也不能對一個學生做什麼。

  鍾筠的飯碗裡又多了一雙替她夾菜的筷子,白霽溫聲道:「你自己快吃吧,不是剛下班就說餓了麼。」

  他主動插入,接替了陸知知的活,總算讓她把注意力拉了回去。

  而鍾筠則驟然抬頭看向白霽,眼睛紅紅的,像是激動到要掉眼淚。

  白霽淡淡睨她,眼神警告。

  「白醫生。」鍾筠努力收斂,低下頭,「您放心,我們會解決問題的。」


  陸知知:「家庭問題嗎?」

  「嗯,家庭問題,還有些外部矛盾。」鍾筠輕聲說:「沒人可以在我們的大家庭里亂來。」

  陸知知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一聲,進來了一條新簡訊。

  是揚立發給她的。

  他從時遇那裡得到了消息,說是明天上午有新的證人約他在酒店房間見面。

  陸知知不明白這事發給她幹什麼,直到揚立又進來的下一條新消息。

  他說:【那些村民團結過了頭,我不認為會有人願意去告訴時遇真相,我懷疑其中有詐,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在場,遇到危險,你幫幫他。】

  「又是誰在給你發消息,食物都快涼了。」

  修長的手指在她面前敲了敲桌子。

  陸知知關掉手機,神色涌動,重新拿起筷子,「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白霽目光一暗,「這麼晚了,有急事嗎?」

  「嗯,也不算。」

  身邊還有學生在,陸知知不方便多說,直到飯後將鍾筠送回酒店,她主動牽了白霽的手,跟他解釋剛剛的消息:「是揚警官給我發了消息。」

  「揚警官?」

  「麵館的女人模仿作案,殺掉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陸知知說:「現在他不在刑偵,做後勤去了。」

  白霽知道這號朝他開槍的人物,「怎麼了嗎?」

  「他說時遇會有危險。」陸知知偏頭問他,「你覺得我應該過去幫忙嗎?」

  白霽聽得出她的話中話,握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風衣口袋,「我說過的他不會有生命危險,除非是別人要傷害他,你難道一點也不信任我麼。」

  陸知知彎了彎唇,「我只是向你確定一下,揚立口中的危險是什麼樣的範疇。」

  白霽對時遇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有他的保證,她想其他事情時遇是可以解決的。

  白霽:「雖然會失控,但它會聽你的話。」

  陸知知揚了眉毛,「它嗎?」

  他看著她,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它不會承認,但會好好約束自己的行動,不然你有很多次機會通過我見到它了。」

  事實上從陸知知認識白霽到現在,那縹緲時刻落在耳邊的詛咒之物、怪物等說辭,從未真正在她眼前展示過。

  「我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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